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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的佛塔壁画艺术研究 韩小忙 西夏佛塔塔身的壁画,装饰性的成分居多,而且壁画内容往往比较简单,但是对于现存西夏时期壁画数量偏少的情况,这些壁画的发现还是有其价值的,故在此简要介绍。 (一)贺兰县拜寺沟方塔 拜寺沟方塔为砖砌13层密檐式,高约30米。方塔通体抹白灰,并施彩绘,惜白灰皮大部分已经脱落(1~3层已被山石掩埋或冲毁)。从残存情况来看,白灰皮先后抹过2~4层,各层白灰皮上均有彩绘。 第4级塔身北壁表层的白灰皮上,正中绘日、月,日、月下侧绘三串流苏向左右环绕至两侧兽面的下侧,每串流苏上连有7个串珠(彩版二一)。东壁中部和北侧的白灰皮保存较好,南侧已残毁。从残破的断面看,应有4层。表层白灰皮仅保留了上部两块,其彩绘壁画内容与北壁相似,可看出日、月和兽面;第2层白灰皮上可看出在北侧角上绘有柱子,上部绘有额枋,下部所绘已不清楚;第3、4层白灰皮由于压在第2层下面,仅从已经露出的第4层泥皮上角可以看出亦有彩绘,具体内容不知。 第5级及以上各层塔身的彩绘壁画情况与第4级基本相似。从塔身残存的白灰皮观察,有的地方存留有4层,而有的地方仅有两层,这应该是维修时对保存较好的白灰皮及彩绘予以保留的缘故。 拜寺沟方塔各级塔身的表层彩绘壁画内容与沟口双塔的壁画内容和风格相近,其腰檐施彩方法亦与双塔及宏佛塔相似。而方塔表层壁画下面还覆盖有彩绘壁画,其表层壁画的时间无疑是最晚的,下面所压壁画的年代应该更早。所以,方塔的建造年代应该比双塔和宏佛塔要早。方塔塔心柱汉文题记中有“白高大国大安二(年)……”的纪年文字, “大安二年”为西夏惠宗秉常在位时的年号,即公元1075年,为西夏早期。所以,此前关于拜寺沟方塔“可能修建于明代”,这一说法已为塔心柱西夏文和汉文题记所否定。而对其“始建年代不详”,或者将其年代定在西夏中后期即仁孝以后的判断,也应该予以修正。 (二)贺兰县拜寺口双塔 拜寺口双塔有东、西二塔,均为13层八角形密檐式空心砖塔,通高34~36米,由塔身和塔刹两部分组成,不设基座。塔身、塔刹的壁面通体抹白灰草泥。西塔塔身除第1层平素无饰外,第2~13层塔身上有丰富的彩绘塑像、兽面和角饰等影塑。各层塔檐上的菱角牙子砌砖皆施彩绘。塔刹刹座表面的莲瓣用彩色勾勒。东塔影塑、彩绘远不及西塔丰富,而且残损严重。仅在影塑兽面的壁面之间,彩绘有云托日月图案,在兽面的下方绘有口,然后再用圆木和木板封堵。甬道两侧墙壁大部分已经不存,惟靠近墓道处有少许保留。在保留的部分,草拌泥上有一层较厚的白灰层,厚0.9厘米,上面各绘武士像一幅,惜大部分已遭破坏。西侧的武士脸朝甬道口,身着战袍,双手叉腰,腹旁佩剑,臂着护甲,背后绘飘带,头顶绘火焰纹。壁画下部已漫漶不清。整个画面以蓝色勾画轮廓线,再以赭红和绿色晕染。东侧的武士 像大致与西侧相同,但是更为漫漶不清。仔细观察,在壁画上面,又有一层白灰,很可能是二次葬时所敷加。 6号陵墓室虽为穹隆顶土洞,但是,从甬道起,整个墓室地面全部用素面方砖铺砌。在中室与左右耳室之间似有木板相隔。清理时,在左右耳室的墓室内壁的壁面上发现有护墙木板腐朽的痕迹,从板痕测定,护墙板宽28、厚4厘米。由于这座陵墓不但早年曾经过大规模的挖掘,而且后期又曾被严重盗扰,我们已经无法得知这些护墙板上是否原来绘有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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