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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堤寺,远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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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堤寺,远去的记忆……

  东升镇白莲湖南面是一片连绵起伏的高阜丘岗,大大小小的岗岭上自古以来就有人在此繁衍生息。据考古发掘考证,在长江无堤束水的年代,这一带曾是鄂南最早有人烟的地方之一。早在西周时期,这里就出现了比较兴旺的农耕部落(走马岭文化遗址是其典型代表)。由于开发较早且经济文化相对发达,这里诞生了石首历史上最大的佛教寺庙——长堤寺。

  一个艳阳高照的上午,我们盘桓在长堤寺遗址上,抚摸古寺残留的石柱石碑,流连古寺旁依稀可辨的古渡和港汊,仿佛与古人进行了一场超越时空的对话。

  古寺.古楼

  在清朝乾隆丙辰(公元1736年)年间编纂的《石首县志》上,长堤寺是惟一被标注在全县疆域图上的寺庙。现长堤寺村对本地历史颇有研究的老人袁华庭(69岁)告诉我们:根据现存的各种史料证实,长堤寺是石首明清时期最负盛名的宗教场所,它的规模和影响超过了县境内其他任何一座寺庙。不幸的是,它于1964年被毁于无知者之手。

  确切地说,古长堤寺遗址就在今东升镇长堤寺村村部所在的位置。至今,村部门前还残存、遗落有10多块(座)笨重的石碑、石柱、石墩等物。村里现年80岁的老人袁新贵向我们介绍说,原长堤寺寺庙占地10多亩,最初建于宋朝年间,后来又经过多次扩修,至明清时期香火最盛。

  袁新贵老人说,原长堤寺正堂内在当年供奉有杨泗老爷(菩萨)的大型雕像,全寺有大小房子数十间。其楼、殿、祠、阁均飞檐斗拱,雕龙画凤,建筑十分气派。相传各地信男善女来此烧香拜佛者众多,以致人们在寺庙附近的小道上,经常可以看见宛若一道道“长堤”的人流,故“长堤寺”一名便由此而芳名远播。

  当年长堤寺一带风景如何?石首籍明朝进士王乔桂有《长堤》一诗为证:“平田春暖碧波澌,岸岸飞花景欲迷。十里锦沙眼白鹭,几行烟树语黄鹂。垂杨阴里金钿簇,细草香中玉勒斯。寄语少年游冶伴,寻芳何必向苏堤。”根据诗里的意境,我们不难了解当年长堤寺及其周边地区农耕文化的兴旺景象。同理,当时石首最大的寺庙为何坐落在这一带高阜之上,也就有了相应的诠释。

  据袁新贵老人说,其实当年长堤寺一带最宏伟的建筑还不是寺庙,而是一座五层的“望花楼”。当地人代代相传说,“先有望花楼,后有长堤寺”,原来这座楼是当地一个京官的养老之所。“望花”一词取其“登高望远,花朝月夕”之意。相传在这座楼里,还接待过不少南来北往的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呢。

  然而,这座楼究竟何人所筑?为何壮观?且建于何时?毁于何时?而今既没有留下文字,又没有留下图片,大概永远只是一个谜了。到如今,此楼仅留下了一个名字,徒让人思量猜测不已。我们试图找到“望花楼”遗址,袁新贵老人也只是凭记忆,用手指了一个大致的方位。我们根据遗址方位仔细查寻,果然发现了一大堆残砖断瓦——难道古楼的秘密就在这一堆瓦砾之中吗?

  古碑.古渡

  在长堤寺遗址上,至今还残存着一块醒目的“正堂示禁”青石质石碑。此碑长111厘米、宽61厘米、厚6厘米,上有阴刻楷书6行310字。刻碑日朝为“嘉庆十三岁岁次戌辰仲夏月吉旦”。我们拂去碑面上的泥尘,依稀可辨碑上“从来盗不息则民不安食不充……亦无所恃……桥岸堤有不法匪类勾引外来贼匪骚扰地方居民……”等文字。其大意反映了当时今桥堰堤(桥岸堤)一带(含长堤寺)盗匪猖獗,石首县正堂为缉拿罪犯并发布禁令一事。碑文中所言“三禁”,字体依然十分清晰:“一禁不许贼匪实行抢劫;二禁不许六畜蚕食禾苗;三禁不许砍割掳窃强行告化。”其立碑人的名字是:地方生员李邦善、张宗琳,监生曾永炤、刘芳桂、徐治孺、王孔秩……

  “正堂示禁”碑的出现,一方面说明了当时社会治安之混乱,盗匪横行之猖獗的概况,另一方面也说明当时长堤寺一带的居民生活颇为富足、物产相对丰饶的背景。同时,石首县令能与地方士绅一起在民间“约法三禁”,也说明当时的官府具有一定的统治手段和震慑力。

  在残留的寺庙遗物中,我们还看到在一根长约3米、周径约为1米的大石柱上,有三条凹陷小槽呈纵向排列,顶部及中部均有明显的石榫痕迹,听人说它就是原长堤寺内的廊柱之一(有人据此说,长堤寺可能具有古希腊建筑风格)。此石柱旁还有一个大石墩,底座是方形的,础垫部位是圆形。内行人一看便知,此类遗物明显只属于大型寺庙。因为它们笨重而不易搬动,故而幸运地躲过了一劫。

  1964年,当时的民发大队(今东升镇陈家铺村)兴建大礼堂,由于缺乏砖瓦木料,有人便产生了拆毁长堤寺的主意。在破“四旧”的思想影响下,终于,某公社干部一声令下,上千人一哄而上就把好端端的长堤寺给拆毁了。至今,人们在陈家铺村部驻地,仍可以看到大量的原属于长堤寺的石料和砖瓦。

  盘桓在长堤寺遗址上,抚摸古寺遗留下来的残柱残墩,细细地察看它们的模样,我们仿佛觉得它们好像是一群受伤的孩子,进而听到了它们历经劫难而如泣如诉的述说。这些石柱石墩,大多重达千斤有余,有的缺损断裂,有的轮廓大体完整。仅从建筑文化学角度来看,这每一件遗留物,都是珍贵的艺术品和不可多得的历史文物。

  长堤寺北面的白莲湖边,现在有一个叫“旅台坡”的地方,相传这里就是石首明清时期盛极一时的“金牛渡口”。袁华庭老人带着我们来到这里,饶有兴趣地搜寻当年的历史陈迹。老人指着远处的白莲湖说,明朝时期,当今的白莲湖还是原长江干流的一部分,长堤寺一带由于位居高阜,又毗邻石首县城,再加上人烟密集,商贾往来频繁,故而自然而然便形成了一个十分繁忙的渡口。

  历史上的石首江段,堤防失修,水患不断,沿江百姓深受其祸,人们都十分期盼制服洪水。于是,古代官府动用民力用青铜铸造了一座水牛塑像,用来安澜抚民,并郑重其事地把它立在长堤寺河边。于是,这座铜制“水牛”与渡口相伴,乍看金光闪烁,后来人们便把这里称为“金牛渡口”。

  古代盛极一时的金牛渡口,到至今只可见到一片低洼的农田和一道长长的缓坡,渡口遗迹依稀尚存,只是那座曾威风凛凛的“金牛”现在不知流落何处?在渡口下段,现今尚残留一个比较大的水泊,周围芦荡森森,这里不知是不是当年停靠渡船的地方。据袁华庭老人说,金牛渡口在极盛时期曾停泊过84艘“龙头”大船呢!

  古籍.古墓

  袁氏是长堤寺一带的旺族,《袁氏家谱》是长堤寺民间幸存的几本古籍之一,袁氏家族的兴衰与长堤寺的命运似乎是密切关连的。

  据《袁氏家谱》记载,明代嘉靖年间,官至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的袁宗皋,就是长堤寺一带人氏。在最早的《袁氏家谱》上,登载有袁宗皋《石城早春》一诗,石城即石首城。至今白莲湖边仍保存有袁宗皋的墓地,关于他的传说在石首民间流传甚广。

  此外,明后期著名文学家公安“三袁”的祖籍也位于长堤寺附近,“三袁”之一的袁中道著有《石首城内山园记》(载《湖广通志》)、《游绣林山记》(载《珂雪斋近集》)、《绣林阻风远望》(载清康熙十一年《石首县志》)等名篇。仅在明朝时期的石首袁氏名人中,除袁宗皋外,还有袁恺(明景泰元年进士)、袁尚信(朝廷高官)、袁懋晨(文学家)等。

  袁氏有“一姓六字五族之异”之说。原来袁氏是上古圣君舜的后裔。被周武王封为陈侯的胡公满,在传到13世孙涛的时候,便以其祖庄爰的字为姓。此外,由于爰和袁、辕、湲、瑗、援等字的古义是相通的,所以其后世的子孙便分别以这6字为姓。此说在《袁枢年谱》上有所记述。

  至今,长堤寺一带据说有60%以上的农户姓袁。还有人说长堤寺最初是袁氏家族的宗祠,后来才慢慢发展形成了一个较大的进行佛事活动的场所(此说有待考证)。

  长堤寺周围有两大古墓群:其一是位于村西200米处的白莲湖墓群。此墓群的年代属于明代,面积为600多平方米。此地已暴露的墓葬有10座,分两排并列。各墓坑长2.5米,宽1.5米。其二是位于村北700米处的柏树园墓群,亦属于明代,占地200余平方米。此地已暴露了一座由石灰糯米浆烧灌的墓穴,曾出土过一方墓志铭。其铭文记载,此地是明代李氏家族的墓地。

  在长堤寺北面350米处,还有一处西周——东周时期的古文化遗址,其占地面积50平方米。其考古断面可见文化层厚0.3米,出土文物有斧、凿、钻等(采集石器)。出土陶器以混质红陶为主,混质灰陶次之,以绳纹为主,器形有鬲、豆、罐等。

  值得一提的是,在长堤寺西南1公里处,原新四军襄南三分区江南指挥部指挥长沈国栋就长眠于此。沈国栋,1914年出生,石首焦山河人,1931年1月参加红军,1935年参加长征。1945年春,他随王震将军南下,先后任江南中心县委常委,襄南三分区江南指挥部参谋长、副指挥长、指挥长等职。1945年7月,沈国栋率部在上津湖畔被汉奸部队包围,沈与4名警卫员奋起反击,终因寡不敌众而中弹牺牲。沈国栋墓高0.8米,底径3.5米。与他同时牺牲的警卫员葬在其北侧。

  在落日的余辉中,我们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告别了长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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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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