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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珠寺——雪域山巅的雍仲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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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孜珠寺——雪域山巅的雍仲苯教

  陈丹

  初上孜珠寺

  十年前,我第一次从朋友口中获知有关“苯教”的讯息,在他道听途说地将其作为一种原始宗教向我绘声绘色地描述后,对于这个别称“黑教”的西藏古老宗教,我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恐惧。

  心里不断地虔诚祈祷:要是有一天去西藏,千万不要让我遇到苯教!

  十年后,我却要挣脱重重阻挠,冒着迷路、泥石流和塌方的危险,不屈不挠地多次前往苯教在藏东地区的主寺——昌都地区丁青县、海拔4800米山巅的寺庙——孜珠寺!

  心里不断地虔诚祈祷:路上吃再多的苦也不怕,无论如何请让我登上孜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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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孜珠寺远眺

  苯教,这个历经几千年的古老本土宗教,渐渐被隐没在藏传佛教的浩大疆域里,佛教传入藏地以前那悠远的历史文化,正在人们的记忆中越来越模糊。

  苯教是藏区最原发、最古老的本土宗教,在整个象雄时期以及吐蕃初期,苯教是藏区惟我独尊的正统宗教、治国之教,对早期藏族社会的文明进步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而且,在佛教传入西藏的漫长过程中,除了政治上的扶持,还因为它吸取了很多苯教的内容,才最终扎稳了脚跟,形成了不同于印度也不同于中原的地域性很强的佛教流派——藏传佛教。

  曾经如此显赫的本土宗教遭到外来宗教的强烈冲击以至于几乎踪迹难寻,孜珠寺的存在就有了极其特殊的意义——它不仅是现在苯教教学体系最为完备的寺庙,还保存了大量的苯教经书、宗教仪式和法具器物。

  这也是我多次前去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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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孜珠峰山壁上的僧舍

  第一次去孜珠寺是2002年6月,寺庙的独特和山形的奇异深深震撼了我,在我那20天采访过的数座寺庙中留下了最为深刻的印象。

  再到孜珠寺

  2004年11月的一天,早晨7点,天还没亮我就从丁青县城出发了,天空飘起了小雪,冬日的阴霾笼罩着大地,也笼罩了我寻找孜珠寺的去路。

  明明记得两年前第一次来时是从317国道旁边的一条岔路进去的,这次我们的车在15公里的范围内来来回回寻找了三四次、折腾了两个小时,那条岔道就像是神秘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山脚下的藏民都不会汉语,什么也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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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徒

  心灰意冷之下想起孜珠寺活佛丁真俄色说过的那句话:“孜珠寺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除了非常有缘分的人……”

  即使是西藏本地人,也很少有上过孜珠寺的,因为它太过偏远和险峻。它一头扎入莽莽念青唐古拉山最深处,矗立于高耸入云的险峰顶端。以前,从山脚到山顶骑马需要大半天时间,现在虽然修通了一条简易公路直达寺庙,但也只能在天晴路况好时才能通行,一遇到下雨,即便是本地藏族驾驶员,那是打死也不走的路。所以,在以路险著称的西藏,上孜珠寺的路当算是险中之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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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布嘎松手拿孜珠寺法器

  折腾了3个小时,就在我身陷两座笔直高耸的山峰挟持中、越走越没底、快要打算放弃的时候,一条狭窄的土路出现在左前方,右边是一条深谷溪流,那条细窄得只容一车通过的小道扶摇直上——正是通向高不可攀的孜珠山。

  当海拔上升到将近4800米时,孜珠山那奇异陡峭的山峰出现在眼前,一如第一次见到她时同样的震撼。那些山峰的形状罕见得让人吃惊,在西藏几乎没有与之可比的!孜珠寺的主殿就坐落在它们的下方,另有一些修行小屋镶嵌在它左边的山体岩壁之上,错落地悬挂在那里,充满了神异的气氛。仔细看,能发现山峰顶端停留着一些秃鹫,如雕塑般伫立不动,几乎与山峰连成一体。

  两个妇女背着沉重的筐子从山的一边远远走入我的镜头,走近一看才知道她们背的是干牛粪。后来寺里的僧人告诉我,她们是来给寺庙送燃料的信徒,住在山对面的桑多村,走到孜珠寺要4小时。在那条车路没有修通以前,庙里所有的需求补给都是靠信徒们以人力和牦牛运送上山的。

  这不禁让我有些费解了,当初孜珠寺为何要选址在这样一个僻远难达的山巅之上呢?《西藏佛教》杂志总编、原西藏社科院院长平措次仁告诉我:“不管是佛教也好苯教也好,寺院选择有一定的程序,讲究风水,现在看来孜珠山是一个非常适合修行而且漂亮的地方……”

  就在我驻足山巅凝望前方时,阳光突然刺破厚重的云层洒下来,平望过去,辽远空阔的天际下,念青唐古拉山脉的一群群雪峰巍峨耸立眼前,惊心动魄之气象壮烈而开阔,让人仿佛置身浩渺的天际云端,心,顿时无边……这样的环境的确能让人感知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孜珠山也叫孜珠六台山,意为一个有6座山峰的巨大山体。堪布嘎松邓真告诉我,六座山峰分别象征6种形象:第一座山峰是一头獅子;第二座像一只大鹏鸟;第三座是一个大喇嘛在教小僧人念经;第四座是一把刀子;第五座像一个三角架;第六座是月亮和太阳。

  也许是对我辛苦冒险寻访孜珠寺的回报、亦或是我和孜珠寺有很深的缘分,我上去的当天正值孜珠寺每年藏历九月举行的消灾祈福法会,我有缘看到了一场精彩的苯教宗教神舞表演,这种神舞是藏区最古老的宗教舞蹈,后来藏传佛教里的各种宗教舞蹈都是由此演变而来。这是一种护法神舞,即“护佑国泰民安”,寓意是让整个西藏地区风调雨顺,更多的百姓不要有痛苦和灾难。

  不过活佛说在此需要申明一下,外界流传说孜珠寺有一种裸体宗教神舞,其实是一种误传,只不过寺庙在每逢鸡年有一次最为盛大的法会,到时候不仅有念经、超度、灌顶等活动,那时的宗教神舞也是最隆重、最精彩的,它与藏地其他任何神舞都完全不同,每12年才有一次,很值得一看。

  于是,为了这难得的12年一遇,我第三次踏上了寻访孜珠寺之路。这一次,途中的险恶远胜前两次数倍。

  在古象雄时期,苯教为象雄国的治国之教,孜珠山为象雄的“下方之门”,与“上方之源”冈仁波齐遥相呼应。在苯教的黄金时代里,其疆域由西往东横跨数千里之遥。到了吐蕃时代初期,苯教仍是藏区的主流宗教,而且已经创立起自己的理论体系,编纂了一系列的苯教经典。也陆续修建了一些寺庙。孜珠寺是一个很古老的寺庙,是第二代藏王穆赤赞普时期修建的,已经有两千多年历史了。

  到了藏王赤松德赞时期,苯教遭到了致命的打击,为了统治的需要,赤松德赞对苯教实施了压制性的强硬措施,为了达到在吐蕃只奉行佛教的目的,他采用了一种在表面上看来比较公平合理的巧妙手段——辩论,并宣布苯教输给佛教,由印传佛教取代了其在藏区的正统地位。吐蕃统治者把苯教僧侣流放到阿里等地,把苯教经籍全部收集起来,抛入水中或压在桑耶寺一座黑塔下面……只准信奉佛教,不准信奉苯教。从此,苯教一蹶不振,不得不退避到边远偏僻的地区,来保存自己的微薄势力。

  “宗教本身是不可能有什么冲突的,只是被政治利用了而已……现在是佛中有苯、苯中有佛,藏传佛教就是在苯教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苯教亦吸收了很多佛教的经典。”夏玉平措次仁说。

  佛教与苯教经过相互斗争,为了适应生存需要都从对方吸取了某些东西,佛教积极发扬和利用苯教宗教仪轨和护法神方面的东西,而苯教在教法仪轨上得到促进变得完善。苯教作为青藏高原最古老的宗教文化传承,目前仍然以顽强的生命力在延续着。现在藏区一共有86座苯教寺庙、93位苯教活佛、20万左右苯教信徒,国际上研究苯教的人现在也为数不少。

  目前苯教寺庙主要分布在西藏的日喀则、那曲、昌都、阿里几个地区,在四川嘉绒地区也有较强的势力。不过,孜珠寺活佛丁真俄色却有着这样的见地:

  “其实教派并不重要,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把真理毁灭,让国家混乱。只是现在人们对苯教有些误解,因为没有人看过苯教的经文,只是传抄苯教教义,我觉得里面有很多苯教自己的文化思想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的奉献-丧葬习俗

  天葬台在上山的必经之路旁边,快到寺庙时就能看见公路边的一片山坡上扔满了衣服,那是经长年累月堆积而成的,没有做任何处理,任其乱乱地铺散了满满一片当地,这是藏人的习俗,希望来此朝拜的人看到死者衣服能给他们祝福和发愿。

  我采访的当天正好遇到有藏民前来天葬,在得到活佛的允许后,在喇嘛嘎松的指引下,我站在远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这一仪式的开始。

  在能遥望到天葬台的山坡上,一群僧人在念经替死者超度,红色的僧衣在蓝天与黄土之间显得夺目异常。在藏人心中,他们是指引亡灵穿过地狱的媒介与桥梁,这就是为什么天葬台总在寺庙附近的缘故。头顶响起了法螺声,低沉悠远的螺声引来了盘旋空中与伫立山巅的秃鹫,它们迅速地围拢在天葬台周围。

  藏人认为,其他大小鸟类都吃自己捕杀的肉类,但强大的秃鹫却从不杀生取肉,只吃自然死亡的肉体,实在没有肉它们就会去吃蒿草,向这类清净的鸟布施自己的血肉,是具有功德的。

  这时,一个小僧人拿起一个木匣子俯身轻轻触碰了一下死者的额头——这是孜珠寺天葬台不同于其他任何天葬台的一点!

  “这有一段历史”,丁真活佛介绍说,“有个护法曾对我的第37代活佛桑杰林巴大师预言,他去到内地会遇到一尊佛像,如请回到寺里能为普渡众生结一个非常好的缘……最后在嘉绒时,大师遇见了这尊千手观音佛像……回到孜珠寺以后,将其放入护法殿命专人保管,并规定给来此天葬的每个死者加持发愿。前来朝拜的人,他们看到会发起一种慈悲心和怜悯心,产生一种温暖而祥和的感觉,会总结自己的终生,现在拥有的都只是用用而已,不要太过于执着而使自己不快乐……起到一种启发和总结的作用。”

  至今,人类还没有找到一种最令自己满意的处理遗体的办法,最好是在死亡的一瞬间化作一阵清风,完全消失,了无踪影。可是,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任何狭隘观点所导致的对天葬的误解都显得过于武断。

  丁真活佛的坚守

  苯教融合了很多佛教的东西,从表面看来二者几乎没有太大区别。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苯教还是保留了一些自己的习惯,最明显的区别是:藏传佛教转经的方向是顺时针,而苯教正好相反。

  这主要是佛经的装载方式不一样。苯教是字头在里,字尾在外,所以转经按字头方向。而其他教派转经筒里的经书字序正好相反,所以形成不同的两种转法。

  区别还在有些法器上。比如苯教用一些手鼓、大鼓,特别是他们用的铃铛,和其他教派用的形状不一样……

  不过,固守自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苯教从寺庙建设规模、经济条件来说,比起佛教差别就很大了。当我问到活佛想不想把路修的更好,让旅游业给寺庙带来经济效益时,活佛是这样回答的:“我没有把寺庙的收入放在第一,很多人都说我的寺庙条件艰苦,可我觉得还行,因为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提高生活和修好寺庙,我觉得应顺其自然,特别是我不想把它弄成一个旅游区,那样经济可能会搞好,庙修得金光闪闪,可是它真正的意义、它的文化会消失。因为它真正的目的是让庙里现在两百多个僧人很好的学法,再将它们实践出来……变成旅游区会让他们看到另一面,慢慢地这种虔诚的思想会没有了,如果没有了这个思想,寺庙再修得辉煌也没有意义,就剩下一个空壳。”

  对活佛的采访是在他北京的住所里,当时他正在内地传法。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拉萨、北京、上海、江浙、海南等地去传法。这位毕业于北京高级佛学院的年轻活佛是一位有着广博的见闻学识、很具现代意识的新一代活佛,与他交谈,让人受益非浅。

  坐在活佛那萦绕着清新藏香的整洁的公寓里,我问他:“习惯了大城市的生活,回到山上会不会不习惯?”

  活佛说:“不会。也许你们去了孜珠寺会觉得这两种环境太不同了,但对于我来说,我生长在那里,我10岁被认定为转世活佛,到达孜珠寺,在那里不断学习生活,启发了我人生的很多东西,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家乡我的家。很多人也这样问过我,我反问:‘你们觉得这里很好吗?’我觉得不那么好,因为不管在怎样的状态下,人们都是愁眉苦脸的,有什么好?”

  在为寺庙修了那条上山的公路、在寺院建立了四所修学佛法的学校、恢复了一座被毁的经堂之后,活佛的下一个心愿是想在今明两年把苯教的重要经文《甘珠尔》178部一本本翻译成汉文,让更多人去了解苯教的文化。

  历尽艰险三上孜珠寺

  2005年7月,我第三次上孜珠山,进藏时身体状况极差,朋友们都劝我不要贸然前往,在海拔4800米的高山上生病可不是开玩笑的。可我硬是执著的要在7月中旬赶到山上,因为时值孜珠寺12年一次的大法会,它是现今苯教最盛大的活动,到时孜珠山上会聚集最多的苯教信徒、有最完整的各种苯教仪式、还有最原始的苯教宗教舞蹈表演……这是一次最好的接触和认识苯教的机会,如果错过,意味着我要再等上整整12年!

  雨季的黑昌公路到处是泥石流和塌方,心中的担忧折磨着我,上孜珠寺的路途相当险恶,就是晴天都不容易上去,更别说雨季了。第二次上山时所经历的波折还在警醒着自己:“上孜珠寺是一件由缘分决定的事,不在乎你尽了多大的努力!”

  从昌都到孜珠寺大概有350公里的路程,在这条路上,驾驶最好的越野车正常情况下也要跑七八小时,如果出了意外,比如遇到暴雨、泥石流或塌方什么的,时间就没个准了。

  而不幸的是,这三种灾害偏偏都被我遇上了。

  下了飞机赶到昌都草草吃过饭已是下午两点过了,赶紧出发,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能在今天夜里赶到丁青县城,明天一早上孜珠山!

  上路时还是晴天,车开出不到两个小时,暴雨倾盆而下,越野车时速降到20公里,我的心揪了起来:暴雨啊!你温柔点,千万不要造成泥石流啊!

  5个小时后,天已黑尽,我的路程还没走过一半,正焦灼不堪的时候,前方山体上的土石滑落,挡住了去路——泥石流毫不留情地摆在了面前!我们只好冒雨下车清理路面,搬石头时甚至还能听见山上的落石下滑的飕飕声,像无数条毒蛇逼近。

  等我们艰难行进着清理了四五处泥石流的路面后,已是深夜12点过了。这时,令人绝望的事情来了——离丁青县城10公里的一个弯道处,一溜大车安安静静地排了100多米——前面塌方了!今夜是不可能到丁青县城了!

  没有地方住没关系,但如果明天早上赶不到孜珠寺,那就意味着我将错过最精彩的跳神舞仪式了!绝望之余,决定折返20公里,反正都是等,不如到孜珠山脚下去等,那样离我的目标会近一些。

  到了山脚下,司机想探探路,看能不能上山,黑暗的雨夜中冲出一个交通警察挡在路中,大声吼到:“不要命了!退回去!明天雨停了才准上去!”这位警察是政府专为孜珠寺法会派驻山脚的,他说雨中是绝不能上孜珠山的,因为那条山路太简易,没有经验的车很容易滑下山崖,而雨中的夜晚,山路上遍布看不见的厚厚的泥浆,这时候上去等于是去送命!

  那一夜,我蜷在车后座上,冻得瑟瑟发抖。心里一直在想:莫非是自己太执着了?莫非这次缘分不够?以至于历尽磨难却上不得孜珠寺?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进我的眼睛时,我几乎要哭出来了——老天啊!你终于被感动了!

  尽管阳光晒干了一部分路段,但还是有很多路面的稀泥让我们的四驱车多次打滑,险象环生,我们用了1个小时爬上山顶,而其他两驱车或是经验不足的司机的车只好滞留途中。

  神舞之前的准备

  但当我们接近山顶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平时空寂无人的孜珠山此时被几千顶白色的帐篷和数10万的人头占满了视线!这些信徒在法会开始前20天时就从四面八方汇拢来,无数的车辆从海拔4700米的公路一直泊到4800米,活佛门口挤跪着拼命企求摸顶的信众,有不少人还搭起了商铺帐篷,……

  从停车处爬上山顶,挪到活佛的住处,我极度虚弱的身体已经到了支撑的极限,拼命拨开挤在门前的信众——丁真活佛那亲和的面容终于出现在眼前……这次见到活佛有种历尽磨难终于见到故友的激动,满腔的艰辛与苦楚化做热泪在眼里滚动,严重体力衰竭与缺氧让我只能弓着身体喘息,说不出话来。活佛让人拿出许多吃的喝的堆在我面前,还有特制的治疗高原反应的药粉,然后将我安顿在他身边的垫子上休息,不让我起来活动,直到神舞开始。

  鸡年神舞和法会

  跳神舞10点开始,我来到主殿里化妆的地方,许多腰间围着兽皮的年轻僧人,在相互往彼此身上抹油彩,从头抹到脚,抹完后戴上不同的面具,陆续奔向大殿前的广场——神舞仪式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开场了。

  神舞的内容是地狱里的审判,有善恶二神,分着黑白两色的衣饰面具,那10多个身上涂满各色油彩的是“小鬼”,他们呜啦啦一通“协助审判”后就冲入人群佯装追打,吓得人们惊叫哄笑着四散奔逃……最后小鬼们押住一个被审判过的人奔向天葬台,热热闹闹地将他“天葬”了……坡上坡下人群内外足足要跑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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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鸡年法会的信众

  这就是诸多资料上所描述的神秘诡异的孜珠寺“裸体宗教神舞”,没有人们讹传的那般奇异,反而充满了活泼和生气,很生动的一种原始宗教舞蹈。现场数10万人都被感染了惊惧和欢乐的情绪,既兴奋又刺激,哪怕中途又下起了雨,人群也不曾散去。

  类似这样的表演有两场,其他还有一些着装隆重的跳神表演,与平日消灾祈福的跳神舞相似。

  鸡年的法会是苯教徒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节日,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个时候来到孜珠山的所有的人都会有所收获,所以离得再远的苯教徒都会不辞辛劳的举家前往,来求得他们所祈望的解脱或是福气。

  我当然也有自己的收获,古老的宗教文明散发出的巨大魅力深深的摄住了我,几千年前的文化召唤着我进入它们的世界:那些赞普、祭师、护法、神山、信众,那些咒语、祭祀、医学、教法、仪轨,那些身体的匍匐、梦中的呼唤、精神的支撑、灵魂的寄托、来生的憧憬……在脑中来回浮现。

  下山后的一个月里,我的思绪一直在那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游走,心中不知不觉有了一个坚定的念头:我一定要再上孜珠寺,去静静地呆上一段时日,去与活佛畅快地交谈,去看僧人们的生活,去走访周围的村庄……去深入几千年苯教的历史,去感受那古老而生动的精神文明。

  出自: 《中国西藏 》 2007年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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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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