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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欣德尊者:沙门果经4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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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欣德尊者:沙门果经4讲

  沙门果经

  (Sàma¤¤aphala-suttaü)

  玛欣德尊者讲于广东六祖寺

  2009.12.11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àsambuddhassa!(三遍)

  礼敬彼世尊、阿拉汉、正自觉者!(三遍)

  各位贤友,法师、居士、大德们,

  晚上好!

  前天晚上,我们透过学习这部《沙门果经》,浏览了与我们佛陀同一个时期出现的外道六师(六个宗教领袖)的学说、思想。经文里提到未生怨王去拜访这外道六师,听他们的解说,对他们的思想学说感到不满意。

  当时,未生怨王用同样的问题问世尊。为什么要问世尊呢?他知道:“好像想用沙子榨出油来是不可能的,同样地,我无法从外道六师的教理当中得到任何真实义。所以,我也同样去问世尊。”于是,未生怨王这样问:

  “尊者,我也问世尊:‘尊者,是否就如这些种种职业,也即是:驯象师、驯马师、车夫、弓术师、旗手、元帅、粮草兵、高级军官、突击队、前锋、勇士、装甲兵、奴隶子、糕点师、理发师、洗浴师、厨师、花鬘师、染织工、织布工、编篮工、陶匠、算术师、印算师,或其他像这类的种种职业,他们都能在今生即享用现见的职业成果,他们以此使自己快乐和满足,使父母快乐和满足,使妻儿快乐和满足,使朋友快乐和满足,对诸沙门、婆罗门建立的崇高布施能导向生天、乐报和天界。尊者,是否能够告知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这个时候,未生怨王从其他外道、宗教导师那里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他同样用这样的问题来问佛陀。

  佛陀回答说:

  “可以的,大王。大王,我就此问题反问你,请按你的意思回答。大王,你认为如何?在此,若有一人是你的奴仆、佣人,是早起晚寝、顺从[你意]而作(顺着你的意思工作)、[令你]适意而行(所有的行为必须令你满意)、[对你说]爱语(说你喜欢听的话)、仰视[你的]颜脸者。他这样[想]:‘福德之所至、福德之果报真稀有啊(福德之所至是一个人造的善业、福德所能带来的,称为福德之所至。)!朋友;未曾有啊!朋友。此马嘎塔国韦迭希(vedehi)之子未生怨王是人,我也是人。此马嘎塔国韦迭希之子未生怨王拥有、具足五欲功德而享受,犹如天神;

  也就是说:国王的福报很好,可以像天人一样享受五欲。为什么称五欲为功德呢?五欲是色、声、香、味、触,这五种可以产生欲乐的目标——美妙、好看的颜色;动听的声音;好闻的香味;好吃的味道;以及柔软的触觉——能够带来欲乐的享受,所以称为五欲功德。

  但我却是他的奴仆、佣人,是早起晚寝、顺从而作、适意而行、爱语、仰视颜脸者。我实应做诸功德,就让我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衣,出离俗家而成为无家者吧!’

  这里讲到的:‘我实应作诸功德,且让我剃除须发。’意思是这个奴隶想要出家背后所蕴藏的动机。他这样想:‘即使我想要做布施,尽我一生所能够做的布施,也不如这个国王一天所做的百分之一。所以,倒不如让我出家吧!’

  他于后时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衣,出离俗家而为无家者。他如此出家,防护身而住,防护语而住,防护意而住,满足于最低限度的食物和衣服,乐于远离。

  这里讲到的“满足于最最低限度的饮食和衣服”,是说他透过正当的方法获得食物以及衣服;或者由于衣服和饮食是作为一个人最低限度的要求,而他只是希望得到能够裹腹的饮食以及遮体的衣服而已。当这个奴隶出家之后,他乐于远离。

  有三种远离:第一、身远离;第二、心远离;第三、所依远离,又称为究竟远离。

  身远离(kàyaviveka),乐于出离的人身体独处。比如住在森林、住在林野,这称为身远离。

  心远离(cittaviveka),透过修习证得禅那,当他入禅的时候,心远离种种盖、种种烦恼,这称为心远离。

  所依远离(upadhiviveka),一个人已经证悟涅槃,当他进入果定,取涅槃为目标或者入灭尽定的时候,称为究竟远离。

  这个奴隶出家之后,被人发现了。

  假如有人这样报告你:‘望大王明鉴:有个人是您的奴仆、佣人,是早起晚寝、顺从而作、适意而行、爱语、仰视颜脸者。大王,他已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衣,出离俗家而为无家者。他如此出家,防护身而住,防护语而住,防护意而住,满足于最低限度的食物和衣服,乐于远离。’

  当你听到这个人报告之后,

  你是否会这样说:‘朋友,将那个人抓来,再做我的奴仆、佣人,做早起晚寝、顺从而作、适意而行、爱语、仰视颜脸者?’”

  国王回答说:

  “当然不会!尊者。”

  我不仅不会抓他回来,见到他,

  “我们还会礼敬、起迎、邀请座位,以衣服、饮食、坐卧处、病者所需之医药资具向他作邀请,

  这里的意思是说:因为他已经出家了,出家之后,不再是以前俗人的身份,这个时候国王见到了都要礼敬他,见到他来,站立和让座给他,请他坐下来,然后,用四种资具来供养他。这四种资具是衣服、饮食、坐卧处(senàsana,住所)和医药,

  为他提供如法的保护、庇护、守护。”

  佛陀反问说:

  “你认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有现见的沙门果还是没有?”

  也就是说,这个奴隶之前一直都辛勤地工作,他出家之后,是不是还会被你抓去做工呢?这是不是今生就可以见到的沙门果呢?

  国王说:

  “尊者,确实有如此现见的沙门果!”

  于是,佛陀说:

  “大王,这就是我为你指出的第一种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国王继续又问:

  “尊者,能够告诉其他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吗?”

  佛陀回答说:

  “可以的,大王。大王,我就此问题反问你,请按你的意思回答。大王,你认为如何?在此,若有一人是你的农夫,是家主(家主gahapati,意思是拥有妻子、儿女等等,作为一家之主的人,也就是在家人。)、纳税者、增长收入者。他这样[想]:‘福德之所至、福德之果报真稀有啊!朋友;未曾有啊!朋友。此马嘎塔国韦迭希之子未生怨王是人,我也是人。此马嘎塔国韦迭希之子未生怨王拥有、具足五欲功德而享受,犹如天神;但我却是他的农夫,是家主、纳税者、增长收入者。我实应作诸功德,就让我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衣,出离俗家而为无家者吧!’

  他于后时,舍弃少量财产,舍弃大量财产;舍弃少数的亲戚眷属,或舍弃多数的亲戚眷属;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衣,出离俗家而为无家者。他如此出家,防护身而住,防护语而住,防护意而住,满足于最低限度的食物和衣服,乐于远离。假如有人这样报告你:‘望大王明鉴:有个人是您的农夫,是家主、纳税者、增长收入者。大王,他已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衣,出离俗家而为无家者。他如此出家,防护身而住,防护语而住,防护意而住,满足于最低限度的食物和衣服,乐于远离。’

  当你听到了这个人的报告之后,

  你是否会这样说:‘朋友,将那个人抓来,再做我的农夫,做家主、纳税者、增长收入者?’”

  佛陀让未生怨王想一想,假如有一个他的国民跑去出家之后,当他知道了,会不会再抓他回来继续当农民呢?

  国王说:

  “当然不会了!尊者。我们还会礼敬、起迎、邀请座位,以衣服、饮食、坐卧处、病者所需之医药资具向他作邀请,为他提供如法的保护、庇护、守护。”

  佛陀反问说:

  “你认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有现见的沙门果还是没有?”

  “尊者,确实有如此现见的沙门果。”

  佛陀于是说:

  “大王,这就是我为你指出的第二种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这是第二种在今生就可以看到的沙门果。

  当佛陀回答了未生怨王的这两个问题时,已经动摇了他作为一个世俗国王拥有世俗最高地位的信心。为什么呢?因为他一直都满足于世俗权威,一直也在追求世俗权威。但是,佛陀的这两个问题已经指出一个人如果选择了出家,那么作为一个世俗的国王也有义务要保护他,而且也必须免除他之前的工作等等。

  国王继续再问:

  “尊者,能够告知其他比此现见的沙门果更超越、更殊胜的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吗?”

  未生怨王为什么会这么样问呢?难道他听了前面两个答案之后还不满足吗?是的!为什么不满足呢?因为未生怨王坐在那里,他面对的是佛陀。佛陀是什么出身?佛陀也是王子,也是太子出身!而且他也知道佛陀选择出家,并不是为了逃避做奴隶,或者逃避做工,逃避成为纳税者,他肯定还有更高的追求。而在佛陀座下的很多弟子、比库们,也有王子出身的,也有是太子的,甚至还有是国王的,好像马哈咖比那(Mahàkappina)就是一个国王,舍弃王位跑去出家的。所以,未生怨王面对着跟他同样出身高贵的人,选择了过出家、无家的生活,他们肯定还有比不工作、不成为纳税者更高的追求,这样才能使他们抛妻弃子,舍弃国家、舍弃财产去出家。因此,未生怨王才这样问。

  佛陀回答说:

  “可以的,大王。那么,大王,谛听,善作意之!我要说了!”

  这里讲到的“谛听”,意思是避开耳根的散乱。善作意之,是强调注意避开意根、心念的散乱。或者谛听的意思是避免对文句的误解,善作意之是为了避免对义理的误解。佛陀说到谛听的时候,是叫听众聆听佛法;而佛陀说善作意之,是要听众们能够把所说的法铭记在心,好好地思维,记住所说的法义。

  国王回答说:

  “是的,尊者。”马嘎塔国韦迭希之子未生怨王回答世尊。

  于是,

  世尊如此说:“大王,在此,如来出现于世间,是阿拉汉,正自觉者,明行具足,善至,世间解,无上者,调御丈夫,天人导师,佛陀,世尊。”

  这里讲到的“如来出现于世间”是什么意思呢?有三种世间:一、空间世间(àkàsaloka);二、有情世间(sattaloka);三、行世间(saïkhàraloka)。在这里是指有情世间。

  有情世间可以分为很多种:天世间、人世间、畜生世间、鬼世间以及地狱世间。这里是指人世间。

  也就是说,佛陀既不会出现在天界,也不会出现在畜生界、鬼界或者地狱界,佛陀只会出现在人界。为什么呢?因为天界太乐,不适于修行;畜生太愚昧,鬼太痛苦,地狱也是太痛苦,而且他们的智慧也不足以明白佛陀的法义,因此佛陀只出现于人世间。同时佛陀也不会出现在其他世间,只出现在南瞻部洲。而且佛陀不会出现在瞻部洲的其他地方,只出现在“中国”(majjhimadesa)——古印度的中国,也就是恒河流域。不仅佛陀只会出现在那里,而且独觉佛、上首弟子、八十位大弟子、诸佛的父母、转轮圣王也是只会出现在那个地区。

  佛陀出现在这个世间,就犹如佛陀在经典里面曾经说过:“假如世间没有三法是不可爱、不可意、不可喜者,则诸如来、阿拉汉、正自觉者不会出现于世间。是哪三法呢?即老、病、死。正因为世间有老、病、死,此三法是世人所不可爱、不可意、不可喜,所以,诸如来、阿拉汉、正自觉者才出现于世间。”

  由于世间,特别是人世间拥有衰老、疾病、死亡,所以佛陀才会出现在世间。假如世间没有衰老、疾病和死亡,那么佛陀的出现也没有意义了。就好像因为人有病,所以才有医生。如果大家都很健康,医生不是改行就是破产了。所以这里讲到的“如来出现于世间”是这样的意思。

  接着又说:

  “他在这有诸天、魔、梵的世间,有沙门、婆罗门、天与人的人界,以自己之智证悟后宣说。”

  这里讲到的“诸天”是指欲界下面的五种天界,即:四大王天、三十三天、亚马天(Yàma,旧译夜摩天)、都西答天(Tusita,旧译兜率天)和化乐天,这五种称为天;

  “魔”(màrakaü)是指欲界的第六天——他化自在天。

  “梵”是指色界和无色界梵天。

  “沙门、婆罗门”是指出家人。

  “天与人”,这里的天并不是指天人的天,而是指“认定天”,是通过人们选出来、尊称他为天的,即特指国王。“人”是指除了国王之外的其他人,包括刹帝利、婆罗门、吠舍、首陀罗等。

  因此,在这里佛陀说到“在这有诸天、魔、梵的世间,有沙门、婆罗门、天与人的人界”包括三界。

  但是,由于佛陀只出现在人界,他所教导的是天以及人。所以,这里讲到的天界包括了天、魔、梵,是指人类以上的生命。沙门、婆罗门、天与人只是指人类。

  “他以自己之智证悟后宣说”这句话排除了佛陀透过推理、研究或者传闻等来了解。由于诸佛世尊只用一种智慧:无碍的慧根来了知一切世间,所以他是透过自己之智证悟之后,才把所证悟之法宣说出来。

  “他所教导之法是初善、中善、后善的。”

  这里讲到的“初善、中善、后善”,是指佛陀所讲之法的特质,以及:

  “说明有义有文,完全圆满清净的梵行。”

  ßSo dhammaü deseti, àdikalyàõaü majjhekalyàõaü pariyosàna- kalyàõaü sàtthaü sabya¤janaü, kevalaparipuõõaü parisuddhaü brahmacariyaü pakàseti. û

  什么是初善呢?如果佛陀讲一部经,刚开始的部分——序分——属于初善;最后的结尾——结分——后善;中间的部分是中善。

  如果佛陀只是讲一首偈颂,那么第一行偈颂是初善,最后一行偈颂是后善,中间的是中善。

  又如佛陀在刚成佛之后所说的第一首偈颂ßAnekajàtisaüsàraüû是初善,或者佛陀初转*轮时所说的法是初善;佛陀所讲的最后一句话:“诸比库,诸行皆是无常,应当不放逸而成就之。”是后善;中间四十五年中所说的法,都称为中善。

  如果从修行上来说,戒、定、慧是初善,证悟圣道是中善,涅槃或者圣果是后善。

  所以佛陀讲的法无论是从教法,或者从导向最终的目标、从修行上来说,都是初善、中善、后善的。

  “说明有义有文”(sàtthaü sabya¤janaü)。有义(Sàtthaü)是有义理。如果只是谈论食物、男人、女人等等,并对这些进行解释,这些是不具足义理。佛陀所说的法都是为了断除烦恼、解脱生死、灭尽诸苦,佛陀教导四念处、五根、五力等是具足义理的。又犹如有些人在说话的时候,词不达意或所表达的意思不完整,或发音混淆、说错话,这是没有具足文句。但佛陀所说的话必然具足文句。例如:佛陀在《增支部》第二集中说过:

  “文句语言的正确使用和义理的善解,诸比库,乃是这两法使正法住立,不会导致隐没。”

  所以佛陀的法是既具足义理,又具足文句语言的。

  “完全圆满清净”,意思是说佛陀所教导的法是没有欠缺的,既不会过度,也不会不足,所以佛陀的教法既不需要增加,也不需要删除。 “清净”是指佛陀的法没有腐败。如果一个人心里存着要获得名闻利养、获得名利供养来说法,那么他所说的法是不清净的。但是佛陀说法完全不会追求、在意世间的得失,他只是透过大悲智、为了众生的利益而说法,是为了给人与天带来福利而说法,是为了令他人解脱而说法。所以佛陀所教导的法,本身完全圆满清净,而且也可以导人走向完全圆满清净。

  “梵行”:梵行有好几种意思。比如“离非梵行”的“梵行”,是指远离男女性生活的“梵行”,“非梵行”是夫妻之间的性生活。“梵行”还可以指圣道,比如“梵行已立”,是说烦恼已经断尽了。“梵行”又可以指整个佛陀的教法。当知在这里的“梵行”是指佛陀所教导的包括了戒、定、慧的整个教法。

  佛陀接着说:

  “有家主、家主子或任一个家族出生者听了该法。”

  这里讲到的“家主”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为什么佛陀要说平民百姓呢?由于他们出生比较低贱,所以比较谦卑。佛陀一开始并不举出刹帝利(刹帝利是王族或者武士阶层)或者婆罗门(祭司、宗教师,类似现在的学者,由于他们博学,精通各种咒语,会以此为傲)。佛陀在这里讲到平民或者平民的儿子,由于他们还没有出家之前,是透过辛勤的劳动、流着汗水来工作,当他们有机会听到佛法出家之后,会很谦卑,不傲慢,不自大,尽全力学习佛陀的教法。所以,佛陀在这里举出了家主——一般的平民。

  “家族出生者”是出身高贵家庭者。

  这一句话包括了出身低等的以及出身高等的人,无论贫富贵贱,当他们听了佛陀所说之法的意思。

  “他听了该法后对如来获得信心(他对于佛陀拥有信心)。他以此获得信心具足而如是深思:“居家狭隘(或居家繁杂),是尘垢之途,出家开阔。’”

  为什么说居家是繁杂或狭隘,是“尘垢之途”呢?因为对于在家生活来说,既使一对夫妇居住在长宽都是一百里的大宫殿、大庄园里,或者住家很豪华,但在家的生活仍然是狭隘的。为什么呢?因为在家的生活有很多障碍、有很多妨碍。很多障碍,比如有各种各样的贪欲;很多妨碍,他有各种各样的财产。他为了获得财产、保护财产,为了不断拥有更多的财产,这就是“尘垢之途”,这些只是导致贪欲等尘垢生起的途径而已。

  “出家开阔”:为什么说出家开阔呢?出家的生活犹如旷野一般开阔,不受障碍。即使出家人住在门窗都关了的小屋里或者阁楼上,又或者有珠宝所装饰的宫殿,乃至天宫等,但他仍然不受障碍、无拘无束。

  再者,在家生活是狭隘的,因为在家人很少机会行善,而出家人要行善有很多机会。由于在家人牵涉到各种各样的责任、杂务、义务,所以不可能全心全意地投入从事心灵的、圣洁的生活。而出家人已经抛弃了家庭、眷属,抛弃了牵挂,可以专心一意地从事开展心智的工作,从事更崇高、圣洁的生活。

  “‘住在俗家不容易行此完全圆满、完全清净的梵行。’”

  这里讲到两种完全:

  “完全圆满”是戒、定、慧三学的梵行生活是完全圆满的。因为他必须从开始一直实践、履行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要完全保持完整无缺,即使只有一天的时间。

  “完全清净”是必须力行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保持丝毫不受烦恼的污染,即使生命只剩下一天。

  所以,在家人要过着这样的生活、从事戒定慧的梵行生活是很困难的。

  “‘就让我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衣、出离俗家而为无家者吧。’”

  这里讲到一个在家人听闻佛法之后,对佛法产生信心。他已经了解到在家生活要实践清净、圣洁的生活是不容易的,于是选择了出家。

  “他于后时,舍弃少量财产,或舍弃大量财产;舍离少量的亲戚眷属,或舍离多数的亲戚眷属;剃除须发,披着袈裟衣,出离俗家而为无家者。

  他如此出家,以巴帝摩卡律仪防护而住,具足正行与行处,对微细的罪过也见到危险,受持学习于诸学处。”

  “巴帝摩卡”(pàtimokkha):ßpàtiû是保护,ßmokkhaû是解脱。古代依照梵文pràtimokùa翻译成波罗提木叉,巴利语是ßpàtimokkhaû(巴帝摩卡)。为什么称为ßpàtimokkhaû呢?

  “若他守护、看护好佛陀所制定的学处,能使他解脱、脱离恶趣等苦,所以称为‘护解脱’。”即比库、比库尼戒律的别名。

  “具足正行与行处”,他有正当的行为,包括身正行及语正行。“行处”是出家人的正当去处,不适合去的地方不去,例如妓女的家、老处女的家、衙门、歌舞厅、戏剧院,这些是出家人不适合去的。他不去这些地方,称为“行处具足”。

  “对于微细的罪过也见到危险”:很好地守护所有佛陀制定的戒,以恭敬心来守护,即使对很微细的戒条,他也见到以无惭无愧之心犯戒所带来的危险。

  “受持学习于诸学处。”

  “以善的身业、语业具足,活命清净。”

  不仅透过善的身业和语业具足,同时,“活命”是透过正当的方式来维持生活。

  “具足戒,防护诸根门,具足念与正知,知足。”

  “具足戒,防护诸根门,具足念与正知,知足”这四法称为修定的基础。于是,佛陀接着解释如何培养作为修定基础的⑴戒清净,⑵防护诸根,⑶具足念与正知,⑷少欲知足。

  “大王,比库如何具足戒呢?在此,大王,比库断除杀生,远离杀生,舍置棍棒、舍置刀剑,有惭耻,有仁慈,悲悯一切有情生类而住。这是他的戒。”

  一位比库首先应该远离杀生,远离一切凶器、杀器。不仅如此,他还应该对一切众生充满慈悲、悲悯心而住。

  “断除不与取,远离不与取,给与才取,期待所施,以不偷盗清净自己而住。这也是他的戒。

  断除非梵行,为梵行者、远离者,离淫欲粗俗之法。这也是他的戒。

  断除虚妄语,远离虚妄语,所说真实,依据事实,诚实可信,不欺诳世间。这也是他的戒。

  断除离间语,远离离间语,不在此处听后告诉对方,以离间这些人;也不在对方听后告诉此方,以离间那些人。他和解分裂者,促进和谐,喜好和合、乐于和合、喜欢和合,说导致和合的话语。这也是他的戒。

  断除粗恶语,远离粗恶语,凡所言说,柔和、悦耳、可爱、怡心、优雅,使多人喜欢,令多人可意,说像这样的话语。这也是他的戒。

  断除杂秽语,远离杂秽语,说适时语,说真实语,说有义语,说法语、律语,说可贵的、适时的、有理的、慎重的、有益的话语。这也是他的戒。”

  出家人要远离身方面的三种恶行、不正当行为,远离语方面的四种不正当行为。

  远离身的三种不适当行为即:杀生,偷盗以及淫欲。

  对于语方面,即:虚妄语、离间语、粗恶语、杂秽语。虚妄语是骗人的话、不真实的话;离间语是挑拨离间;粗恶语是骂人的话、难听的话;杂秽语是毫无意义的话、没有用的废话。

  接着佛陀又说:

  “远离损坏种子类、生物村(草木);”

  “生物村”(bhåtagàma),指一切草木。“种子类”凡是可以种的或者还能发芽的、还能生根的(这句我们在下面还会谈到)。

  “[日中]一食,远离夜食和非时食;”

  “夜食”:在晚上吃饭、吃东西。“非时食”:过了午之后还继续吃东西。

  “远离观听跳舞、唱歌、音乐、表演;远离妆饰、装扮之因的穿戴花鬘、芳香、涂香;远离高大床座;远离接受金银。”

  从远离非时食、观听歌舞、装扮、高大床座和接受金银钱,这些都属于十戒。

  “远离接受生谷;远离接受生肉。”

  为什么要远离接受生谷和生肉呢?因为比库不能煮东西,又不能够储存食物。所以供养比库钵食,煮好的饭、菜可以供养,但是生的不能接受。

  “远离接受妇女和少女;远离接受婢和奴;远离接受羊和山羊;远离接受鸡和猪;远离接受象、牛、马和骡;远离接受耕地和土地;”

  这里讲到的“接受土地”,如果个人拥有是不允许的,但是为了僧团来建房间、僧园、寺院,这种情况下接受的土地才是允许的。

  “远离从事走使、传信;远离买卖;远离欺秤、伪币、欺尺;”

  这里的意思是说远离一切经商,因为出家人不适合经商,以及贩卖伪劣商品等。

  “远离贿赂、虚伪、欺诈、不诚实;远离砍断[人手足]、杀戮、捆绑、剽掠、抢夺、暴力。这也是他的戒。”

  这里讲到了一个出家人最基本的戒行。

  接着佛陀继续说:

  “就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从事如此的损害种子类、生物村而住。”

  这里的“受尊敬”(bhonto)并不是指这些沙门、婆罗门拥有受尊敬的素质,而是说这些沙门、婆罗门受人尊敬,然而却做出与受尊敬的身份相违背的行为,并不是他们真的拥有受尊敬之德。

  “受用信施之食”:他们接受信徒们的供养,但是却从事如此的损坏种子类和生物村而住。这里的种子:

  “这就是:根种、茎种、节种、枝种,籽种为第五”。

  如果是从根能种活的植物,称为根种;从茎可以种活的植物称为茎种;节种是从节里长出来的;枝种是插枝能够长的;籽种是用种籽种下去之后能够成长的。

  “远离如此的损坏种子类、生物村,这也是他的戒。”

  “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从事如此的储存物品而住。这就是:食物的储存、饮料的储存、衣服的储存、车辆的储存、卧床的储存、香的储存、粮食的储存。远离如此等的储存物品,这也是他的戒。”

  作为比库,他不像其他的沙门、婆罗门一样储存各种各样的东西,囤积居奇,他远离一切储存。

  “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从事如此的观看表演而住。这就是:跳舞、唱歌、音乐、戏剧、说书、手铃乐、铙钹乐、鼓乐、舞技、杂技、竹戏、洗骨(洗骨是一种把骨挖出来洗干净的表演),斗象、斗马、斗水牛、斗公牛、斗山羊、斗公羊、斗鸡、斗鹌鹑、棍斗、拳斗、搏斗,演习、列兵、布阵、阅兵。远离如此等的观看表演,这也是他的戒。

  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从事如此的游戏和放逸之因而住。这就是:八格(双方都在有八个格的木板上玩的一种赌博游戏)、十格(双方都在有十个格的木板上玩的赌博游戏)、空戏(像玩八格、玩十格一样,不过是在空中玩的游戏)、踩线(在地上画了不同线条的圈圈,如果谁踩到画的圈圈、画的线,谁就输)、取石(把石头取出来堆在一起,然后用手指或者手指甲取走,不能够动摇,如果动了就算输)、骰子(玩骰子)、棍棒、印手(把手放在染料上或者放在深红色粉剂上,然后说:‘你想要什么?’结果把手拍在墙上或者拍在地上,形成像马、象等图形),玩球(打球)、叶笛(一种吹管的游戏)、(玩)锄(玩玩具的犁、锄头)、翻跟斗、风车(玩具风车)、叶尺(一种量度的工具)、(玩)车(玩具的马车)、弓(玩具弓)、(玩)猜字、(玩)猜心、(玩)模仿残废(模仿残疾人一样走路)。远离如此等游戏和放逸之因,这也是他的戒。

  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使用如此的高大床座而住,这就是:高床(凳脚或床脚都很高的床座。高度大概是48厘米)、兽脚床(脚上刻有猛兽像的床座)、长毛氍(长毛的氍毹,毛超过四指长)、彩毛毯(彩绣的羊毛毯)、白毛毯(羊毛织成的白毯)、花毛毯(绣花的羊毛毯)、棉垫(填塞了木棉、蔓棉或草棉三种棉花之一的床垫或坐垫)、绣像毯(绣有狮子、老虎等像的彩色羊毛毯)、双面毛毯(双面都有毛的羊毛毯)、单面毛毯(单面有毛的毛毯)、宝石绢丝品(四周都镶有宝石的绢丝敷具)、丝绸(特指在四周都镶有宝石、由丝线所织成的敷具,但纯丝绸可以使用)、大地毯(可以供十六个舞女站着跳舞的大地毯)、象毡(铺在象背上的敷具)、马毡(铺在马背上的敷具)、车毡(铺在车上的敷具)、羚羊皮席(用羚羊皮按照床的尺寸缝制成的席子)、迦达离鹿皮特级敷具(kadalimigapavarapaccattharaõaü以称为迦达离鹿的皮所制成的特级敷具,这是最上等的敷具)、有华盖者(在床上绑有红色的伞盖)、两端有红枕者(两端都有红色头枕和脚枕的床)。”

  这二十种称为高大床座。前面两种髙床及兽脚床称为高床座,其余十八种称为大床座(mahàsayana),这里的“大”(mahà)是豪华;“床”(sayana)是指铺床所用的、可以睡和坐的,称为大床座。

  “远离如此等的高大床座,这也是他的戒。”

  “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使用如此的妆饰、装扮之因而住。这就是:[香粉]涂身、涂油、沐浴(泡在香汤、香水里洗澡)、按摩(为了美容等的按摩)、照镜、描眼、花鬘、芳香、涂香、化妆脸部、手饰、发饰、拐杖(有装饰的拐杖)、药袋(漂亮的药袋)、刀剑(为了装饰所佩戴的刀剑)、伞盖(遮阳伞,绣花的漂亮的伞)、彩饰拖鞋(穿的拖鞋绣有花或镶有宝石等)、头巾(像头巾一样的帽子)、珠宝、拂尘(用牦牛尾制成的拂尘)、长缘(长穗的)白衣。远离如此等的妆饰、装扮之因,这也是他的戒。

  “又犹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却从事如此的畜生论而住。”

  这里的畜生论(tiracchànakathaü)是指低级的言谈,也就是毫无意义的言谈。哪些呢?

  “这就是:王论(谈论国王,用现在的话来说是谈论某某国王、某某总统等。如果谈论国王时说:‘他有信心,他是这样护持僧宝的。’则是允许的。但是说‘他很有权威,怎样欺压邻国’等就属于畜生论)、贼论、大臣论、军队论、怖畏论、战争论(谈论战争、打仗、谁打赢、谁打输、怎么打)、食物论(这样的好吃、这样的不好吃)、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花鬘论、香论、亲戚论、车乘论、村庄论、城镇论、城市论、国土论(这里的村庄论,‘我们村是多么富裕、多么有钱,那个村是多么贫穷’,称为村庄论。对于城镇论、城市论、国土论也是这样)、女人论(这个女人长相很好、身材很好,称为女人论。但是说‘她有信心,她修行很好’是适合的)、英雄论、街道论、井边论、先亡论(谈论去世的亲戚)、各种论(不包括前面的那些言论,各种各样琐碎、毫无意义的言论)、世界起源论(例如世界由谁创造的,世界是这样产生的,世界是由大自在天所造的,世界是由上帝所造的等等这些世界起源论)、大海起源论、如此有无论。远离如此等的畜生论,这也是他的戒。”

  这里一共有三十二种言不及义、增长放逸、妄失正念的言论。佛教出家人应远离这三十二种畜生论,这也是他的戒。

  “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从事如此的争论而住。这就是:‘你不知此法、律,我知此法、律。’‘你怎么能知此法、律呢?’‘你在行邪道,我在行正道。’‘我的一致,你的不一致。’‘应先说的后说,应后说的先说。’‘你的立论已被驳倒。’‘你已被论破,你已辩输。去!解救[你的]理论,或假如[现在就]能解决(你赶快跟我争辩啊)。’他远离如此的争论,这也是他的戒。”

  也就是说,有些人一天到晚都在争论,争论是非,争论你对我错。佛教出家人应远离这些毫无意义的争论,这也是他的戒。

  “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从事如此的差遣走使而住。这就是:为诸王、诸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居士、童子:‘去这里,去那里;带这个走,从那里带这个来。’”

  比库、佛教出家人为在家人走使,为在家人服务,为在家人跑腿,这是比库应该远离的。

  “远离如此等的差遣走使,这也是他的戒。”

  “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受用信施之食,他们却诡诈、虚谈、暗示、诈骗、以利求利。”

  这五种是邪命。诡诈:例如有些出家人没修行装成有修行,装模作样,装得自己很有修行,动机是为了骗取别人的供养或骗取名闻、名声,称为诡诈。虚谈是透过毫无意义的话来乞求在家人的供养。例如说:“大居士你今天来了,是不是来供养啊?”或者明明知道这个居士从来不供养,却说:‘这是个大施主!’等,称为虚谈。暗示是透过暗示获得供养,例如看到一个在家人拥有食物,说:‘这些食物我们能不能吃啊?这些食物是不是很好吃啊?’这称为暗示。诈骗是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骗取信众的信心和供养。以利求利又称为‘以施望施’,是透过给在家人一些好处,例如送食物,送给在家人的小孩玩具等,透过这样来换取在家人的供养,称为以利求利。如果比库透过这些方式获得任何的供养,都称为邪命(micchàjãva),即不正当获得生活用品、必需品的方式。

  “远离如此的诡诈、虚谈,这也是他的戒。”

  这些在圣典里称为小戒和中戒。至于大戒、如何守护根律仪及守护念与正知,我们在后天晚上一起学习。

  下面各位请合掌,我们一起作回向:

  Idaü me pu¤¤aü, àsavakkhayàvahaü hotu.

  Idaü me pu¤¤aü, nibbànassa paccayo hotu.

  Mama pu¤¤abhàgaü sabbasattànaü bhàjemi.

  Te sabbe me samaü pu¤¤abhàgaü labhantu.

  愿我此功德,导向诸漏尽;

  愿我此功德,为证涅槃缘!

  我此功德分,回向诸有情;

  愿彼等一切,同得功德分!

  Sàdhu! Sàdhu! Sàdhu!

  萨度!萨度!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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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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