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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欣德尊者:沙门果经3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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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欣德尊者:沙门果经3讲

  沙门果经

  (Sàma¤¤aphala-suttaü)

  玛欣德尊者讲于广东六祖寺

  2009.12.09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āsambuddhassa! (三遍)

  礼敬彼世尊、阿拉汉、正自觉者! (三遍)

  各位法师、居士、大德们,

  晚上好!

  在前天晚上,我们讲到未生怨王想要去见一位沙门、婆罗门,希望透过见沙门、婆罗门,令自己内心欢喜。他的各位大臣都向他建言去见他们所拥护的宗教导师,然而未生怨王沉默,没有赞同。然后,基瓦咖王子育(Jãvaka komàrabhacca)建议未生怨王去拜访佛陀,未生怨王一听就很乐意地接受,并叫基瓦咖王子育准备象车前往诣见佛陀。

  当未生怨王见到了佛陀之后,首先对安静地坐着的比库僧团发出感叹,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他的儿子。佛陀主动和他打招呼,令未生怨王很感动,希望世尊能够抽空回答他的问题。佛陀对未生怨王发出邀请说:“大王,随意问吧!”让他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未生怨王听到世尊的这句话之后,感到很欢喜,于是提出关于沙门果——作为出家人有什么成果——这个问题。他问这个问题的意思是:“世间人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能获得在今生就可以享用的成果。做为出家人,你们过着修行生活到底有什么用呢?有什么能让我们看得到的结果呢?”

  未生怨王这样问:

  “‘尊者,是否就如这些种种职业,也即是:驯象师、驯马师、车夫、弓术师、旗手、元帅、粮草兵、高级军官、突击队、前锋、勇士、装甲兵、奴隶子、糕点师、理发师、洗浴师、厨师、花鬘师、染织工、织布工、编篮工、陶匠、算术师、印算师,或其他像这类的种种职业,他们都能在今生即享用现见的职业成果,他们以此使自己快乐和满足,使父母快乐和满足,使妻儿快乐和满足,使朋友快乐和满足,对诸沙门、婆罗门建立的崇高布施能导向生天、乐报和天界。’”

  从未生怨王列举的这一系列的职业清单中,可以看到在二千五百多年前佛陀在世时古印度的种种职业。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社会上有些人当官,有些人是公务员,在政府里工作;有些人做生意;有些人做老师;有些人从事企业管理、从事行政工作、从事设计、从事中介、从事电子技术等各种各样的职业。他们通过赚钱,不仅仅可以在今生维持生计,带给自己快乐,而且上可以赡养父母,下可以养妻活儿,还可以帮助朋友。同时,他们还可以用这些钱去从事社会福利和公益,这样可以给他们带来快乐。”

  未生怨王接着问:

  “‘尊者,是否能够告知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也就是说:“在家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财富,享用财富的快乐。您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出家人也能够获得在家人可以看到的成果呢?我并不想听有关来世的说教,未来的看不到、摸不着,你们出家之后,是不是在今生就能够见到成果?”他这样问。

  未生怨王问这句话的意思是:由于他篡夺王位,做为一个国王,已经享受了世俗的最高权力,然而这并不能使他感到满足。他想要了解,是不是有比世俗快乐更崇高的快乐呢?是不是有比世俗成就更崇高、更圣洁的成就呢?未生怨王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佛陀反问未生怨王:

  “‘大王,你是否记得曾向其他沙门、婆罗门问过此问题?’”

  为什么佛陀会这样问呢?因为佛陀知道,跟随国王一起来的大臣有很多是外道的弟子、信徒。如果佛陀一开始解释正面与负面的答案,这些外道的弟子会批评:“我们的大王抱着热切地渴望来这里问问题,然而大王来到之后,这个沙门就一直在谈论沙门与沙门之间的争议和辩论。”如此,这些大臣就不会认真听。但如果是由国王来谈论,这些大臣就不敢批评、抱怨了,因为他们必须服从于国王。世俗人就是这样,他们总是服从权威,服从有权力者的话。因此,佛陀决定把描述外道理论和学说的任务交给国王本人。因为交给国王本人,那些大臣就不敢抱怨佛陀了。于是,世尊说:“你是否记得曾向其他沙门、婆罗门问过这样的问题?”

  未生怨王回答:

  “‘尊者,我记得曾向其他沙门、婆罗门问过此问题。’”

  佛陀又说:

  “‘大王,请说说他们所回答的话,假如你不[觉得]麻烦话。’”

  未生怨王说:

  “‘尊者,我不[觉得]麻烦,无论世尊或像世尊一样者坐在哪里。’”

  未生怨王这句话的意思是:“那些假装有智慧的人在场时,和他们说话是很麻烦的。因为他们会钻牛角尖,会抠每个字、每句话的毛病。然而真正有智慧的人则不是这样,他听到别人说的话,如果说得对,他会赞叹:‘这是正确的。’如果说错了或者违背了义理,他就会纠正他。再也没有能够和世尊相比的智者了。”于是,未生怨王说:“尊者!我不觉得麻烦”。

  佛陀说:

  “‘大王,那请说说吧!’”

  未生怨王描述他之前曾经去拜访、会见过的在当时著名的“六师外道”。

  未生怨王说: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布拉纳·咖沙巴之处。去到之后,与布拉纳·咖沙巴共相问候。互相问候、友好地交谈之后坐在一边。尊者,坐在一边的我对布拉纳·咖沙巴这样说:‘朋友咖沙巴,是否就如这些种种职业,也即是:驯象师、驯马师、车夫、弓术师、旗手、元帅、粮草兵、高级军官、突击队、前锋、勇士、装甲兵、奴隶子、糕点师、理发师、洗浴师、厨师、花鬘师、染织工、织布工、编篮工、陶匠、算术师、印算师,或其他像这类的种种职业,他们都能在今生即享用现见的职业成果,他们以此使自己快乐和满足,使父母快乐和满足,使妻儿快乐和满足,使朋友快乐和满足,对诸沙门、婆罗门建立的崇高布施能导向生天、乐报和天界。朋友布拉纳·咖沙巴,是否能够告知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尊者,如此说时,布拉纳·咖沙巴对我这样说:‘大王,做、令做,砍、令砍,烧、令烧,悲、令悲,疲劳、令疲劳,战栗、令战栗,令杀生、令不与取、破门[行窃]、掠夺[财物]、偷盗、拦路[抢劫]、通奸他妻、说假话,并没有作恶行。’”

  这里,布拉纳·咖沙巴说:“即使一个人造恶业或者令人造恶业,砍杀,烧,或者使他人痛苦(悲是痛苦),或者疲劳(使他人劳累),惊吓、恐怖他人,令杀生,不与取(偷盗),破门抢劫,掠夺财产,偷盗,和其他人的妻子通奸,说骗人的话,做了这些也没有造恶行。”

  “‘即使用边缘锋利之轮将此地上的众生作一肉聚、一肉堆,以此因缘既没有罪恶,也没有恶报。即使沿着恒河的南岸杀戮、令杀戮,砍、令砍,烧、令烧,以此因缘既没有罪恶,也没有恶报;即使沿着恒河的北岸布施、令布施,祭祀、令祭祀,以此因缘既没有福德,也没有福报。’”

  他既否定善业和恶业,也否定善恶业的结果,所以他的理论属于“无作用论”(Akiriyavàda)或“道德虚无论”。

  “‘通过布施、调御、自制、真实语没有福德,[也]没有福报。’”

  他解释说:“无论你造的是善业、恶业,造纯粹只是造而已,并不会带来任何结果。”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布拉纳·咖沙巴认为:“身体就像木头一样,并没有心识、意识。即使造作恶业,只是身体的造作、动作而已,在身体毁坏之后,并不会带来任何的果报。用这个身体造业,也不会有行为的力量在以后产生的效果。”由于“造业无用论”或者“道德虚无论”,他认为:“所行的善和恶都是没有作用的。你作恶多端、为非作歹不会有任何不好的结果,做布施、持戒、修行也不会有任何的福德、乐的果报。”这是布拉纳·咖沙巴的理论。

  未生怨王接着说:

  “‘尊者,就好像问芒果却答以面包果,或问面包果却答以芒果;同样的,尊者,我问布拉纳·咖沙巴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无作用。’”

  当他想要知道“你们出家人修行到底有什么作用”时,布拉纳·咖沙巴却搬出他的一套理论:“造善业没有乐的果报,造恶业没有苦的果报。造业只是造作,不会有任何行为的结果。”

  “‘尊者,为此我这样想:‘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想要非难居住在[我]领土内的沙门或婆罗门呢?’尊者,我对布拉纳·咖沙巴的话既不欢喜,也不反驳;不欢喜、不反驳却不满意,但没说出不满意的话,只是不接受、不采纳他的话,从座位起来而离开。’”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马卡离·苟萨喇之处。去到之后,与马卡离·苟萨喇共相问候。互相问候、友好地交谈之后坐在一边。尊者,坐在一边的我对马卡离·苟萨喇这样说:‘朋友苟萨喇,是否就如这些种种职业……朋友苟萨喇,是否能够告知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尊者,如此说时,马卡离·苟萨喇对我这样说:‘大王,有情的污染没有因、没有缘,无因、无缘有情污染;有情的清净没有因、没有缘,无因、无缘有情清净。’”

  马卡离否定因和缘,也就是否定烦恼产生的原因。他否定恶业会带来痛苦、制造烦恼,也否定通过善业可以带来净化。

  “‘没有自作者,没有他作者,没有人作者;没有力,没有精进,没有人的能力,没有人的努力。’”。

  意思是通过努力不会产生以下几种结果:投生到天界,投生到梵天界,证悟弟子菩提,证悟独觉菩提,以及证悟无上佛果。他否定这些。

  “没有自作者”,一个人不可能通过努力获得这些成就。

  “没有他作者”,一个人不可能透过他人的引导而证悟。这个马卡离·苟萨喇在打击圣者的*轮,这个愚痴人在批评佛教。

  “没有人作者”,否定众生可以达到上述各种成就的决心。

  “没有力”,否定众生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而立足、激发活力,达到成就。

  “没有精进、没有人的能力、没有人的努力”,否定一个人可以透过自己的努力、奋斗而获得成就。

  “一切有情、一切有息者、一切生类、一切生命无自在、无力、无精进。”

  “一切有情”,将骆驼、牛、马等都包括在里面。

  “一切有息者”,有呼吸的众生,包括一根和二根的众生。

  “一切生类”,包括卵生和胎生的生物。

  “一切生命”,水稻、大麦、小麦等等。为什么他说这些有生命呢?因为他认为会生长的就有生命。

  “无自在、无力、无精进”,它们没有自制能力、没有力量、没有能力。

  “‘随命运、境遇、自然而变化。’”

  “随命运”,命运是指宿命。也就是说,这些有情、有息者、生类、生命的命运是已经定下来的,无论它们投生到哪里,社会地位怎么样,都是固定的。因为任何事情、任何生命的发生都有必然的规律,都是已经决定的,就像用一条切不断的线串起来的牢不可破的珠宝一样。

  “境遇”,人的不同阶段。

  随“自然”,整个世界都是借助它自己内在的本质,没有外在的因、缘,它们自动的依照一定的规律、方式存在。就像刺有尖锐性,苹果有圆性,鸟会飞、花会开一样,任何物质都按照各自的本质呈现。

  “在六种阶层中经受乐与苦。”

  “六种阶层”,他把人分为六种阶层,即:黑色、青色、红色、黄色、白色和究竟白这六类人。

  黑色:包括屠夫、猎人、渔夫、盗贼、刽子手等从事残酷行业的人。

  青色:他把佛教出家人称为青类的人,因为他认为佛教出家人是用贪爱和欲望来使用在家人的供养,就像用刺投入袈裟、饮食、住所、医药等而受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因为佛教出家人的生活方式和他们的不同。马卡离·苟萨喇(Makkhaligosàlavàdo)在佛教经典里被称为“邪命外道”。

  红类的人是指只穿一件衣服的耆那教徒。他认为耆那教徒比佛教徒更高,因为他们持续地断食并且不洗澡,所以他认为这一类行苦行的人比佛教徒更高。

  黄类的人是由裸体外道的在家信徒所组成的,在这里他把自己教派的在家信徒都放在佛教徒和耆那教徒之上。

  白类指他们自己教派里的男女教徒。

  究竟白类是他认为达到了其宗教最高目的的人是最清净的,于是称作究竟白。

  他把人分为这六类,在这六种阶层中经受苦与乐。

  “但于此一百四十万种主要之胎,”

  “主要之胎”,他认为在人类当中,刹帝利和婆罗门是主要之胎。在动物当中,狮子和老虎是主要之胎。

  “及六千六百;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一种]业和半业,”

  “五种业”指透过眼、耳、鼻、舌、身造业。

  “三种业”是透过身、语、意造业。

  “业”,通过身和语造业。

  “半业”,意业,思维、心念所造的业。

  因为身和语所造的业比较粗,所以称为“业”。而心念所造的意业比较细,所以称为“半业”。

  “六十二种行道、六十二种中劫、六种阶层、八种人地、”

  “六十二种行道”,有六十二种方法。

  “六十二种中劫”,本来是六十四个中劫,他认为是六十二个。劫是时间单位,指众生流转要经过的时间单位。

  “六种阶层”黑、青、红、黄、白和究竟白。

  “八种人地”,把人的生命分为八个时期,即:

  第一、软弱期:刚出生之后七天内的时间,因为这个时候,人的身体还很柔软、软弱,所以称为软弱期。

  第二、游戏期:从恶道投生的小孩经常爱哭,从善趣投生的有时会笑,所以称为游戏期。

  第三、学走期:小孩长到一定程度,开始用手或用脚来学走路。

  第四、直立期:可以自己用脚来走路。

  第五、学习期:小孩子长到学龄,应该学习文化知识。

  第六、沙门期:抛弃在家生活,过出家沙门的生活。

  第七、胜利期:追随一位导师过着出家的生活,获得知识的时期。

  第八、衰老期:这些出家人已经年老了,他们不再说话、保持沉默。因为这一类外道认为,修行到很高的成就是不说话的、沉默不语,即使别人骂他为猪、狗、骆驼,他也不说任何反击的话,只是耐心地忍受。他们认为这个是人生的最高时期。

  “四千九百种活命、四千九百种遍行者,”

  “遍行者”,古印度的一种修行者。

  “四千九百种龙住、”即龙。

  “两千种根,三千种地狱,三十六种尘界,七种有想胎,七种无想胎、”

  “有想胎”,指骆驼、牛、马、羊、鹿、水牛等有想有情胎。

  “无想胎”指水稻、小麦、树、豆、菜这些无想胎。

  “七种节生胎、”

  “节生”就像竹子、甘蔗、芦苇一样,是从节长出来的。

  “七种天、七种人、七种鬼,”

  他认为众生轮回为七种天人、七种人和七种鬼。事实上天人、人类和鬼类都有很多种,但他认为只有七种。

  “七种池、”

  “七种池”钝角池、造车池、无热恼池、狮子崖池、六牙池、曼达吉尼(Mandàkiõã)池、郭公池。他认为众生轮回到一定阶段会变成水池。

  “七种结节、”“结节”是“山的结节”。

  “七百种结节,七种崖、七百种崖,七种梦、七百种梦,八百四十万大劫,若愚者和智者经流转、轮回后,皆将作苦之边际。”

  这是说:所有的人,无论是聪明的智者、愚蠢的愚人,都必须经过这样一系列的轮回。这一系列轮回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是按照这种规律(他所说的规律)发生的。

  “其中没有‘我将通过持戒、禁誓、苦行或梵行,使未成熟之业成熟,或消除所触的成熟之业。’”

  任何人都不可能通过持戒、苦行、梵行生活使那些还没有成熟的业提早成熟,或者使已经成熟的触(已经体验的业)消除。所以:

  “实非如此。”

  为什么呢?因为:

  “苦乐有定量,轮回有止境,没有增减,没有高下。犹如抛出的线球会翻滾着松开。同样的,愚者和智者经流转、轮回后,皆将作苦之边际。”

  这里的意思是说:无论任何人、任何众生都要经过这一系列的过程。经过这一系列过程之后,自然而然就能解脱。在轮回的过程中,你想要努力提早解脱是不可能的。你对轮回没有任何出离的可能,对解脱没有任何的努力。在这一系列轮回里,你有可能变成人,可能变成鬼,也有可能变成高等种族或低等种族,可能变成植物,变成山、树、崖等。当你经过这一系列轮回之后,就能到达苦之边际(到达轮回的尽头)。就像丢一块石头,它必然会掉下来;一个线球抛出之后,它滚到最后就没有了。

  这是他的理论,叫做“命定论”或“宿命论”,一切都是注定的。

  “如此,尊者,我问马卡离·苟萨喇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轮回清净。尊者,就好像问芒果却答以面包果,或问面包果却答以芒果;同样的,尊者,我问马卡离·苟萨喇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轮回清净。尊者,为此我这样想:‘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想要非难居住在[我]领土内的沙门或婆罗门呢?’尊者,我对马卡离·苟萨喇的话既不欢喜,也不反驳;不欢喜、不反驳却不满意,但没说出不满意的话,只是不接受、不采纳他的话,从座位起来而离开。”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阿基答·给萨甘拔喇之处。去到之后,与阿基答·给萨甘拔喇共相问候。互相问候、友好地交谈之后坐在一边。尊者,坐在一边的我对阿基答·给萨甘拔喇这样说:‘朋友阿基答,是否就如这些种种职业……朋友阿基答,是否能够告知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尊者,如此说时,阿基答·给萨甘拔喇对我这样说:‘大王,没有布施,没有供养,没有献供,没有善行恶行诸业之果的异熟,’”

  “异熟”是果报(vipàka)。造了业之后不会一下子成熟,必须经过时间才成熟,所以称为“异熟”。“pàka”是“成熟”,“vi”是“不同”,古代翻译成“异熟”。

  “‘没有此世,没有他世,’”

  为什么说“没有此世,没有他世”呢?假如有来生的话,那么今生是不存在的。对于活在今生的人来说,下一辈子是不存在的。任何生命生而后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生命在那期生命结束之后都归于灭绝。

  “‘没有母亲,没有父亲,’”,你孝顺父母、虐待父母都没有果报的存在。

  “‘没有众生是化生者,’”,众生死了之后,不会以任何的方式投生而继续存在。

  “‘世上没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者、正行道者,以自智证知此世及他世而宣说。’”,这个阿基答否定有一类修行人(沙门、婆罗门)确实透过自己的能力见到三世因果。他说:“这是不可能的,没有这一回事。”为什么呢?因为:

  “‘人只是四大种,当其死时,地回归于地身,水回归于水身,火回归于火身,风回归于风身,’”,他认为一切众生都是由地、水、火、风四种物质元素构成的,人死了之后即回归这一切。就像陶壶来自于泥土,用泥土做的陶壶破了之后,仍然回归于大地。对于水来说也是这样,从海洋中蒸发而变成云,云又变成雨降下来,又流回到海洋里去。又比如风,风是从空气中分离出来的,当风吹过之后,仍然回归于空气。同样,人也是这样,作为物质存在的人,只是由地、水、火、风构成而已,当人死了之后,地、水、火、风仍然回归于大自然。

  “‘诸根转移为虚空,’”,眼、耳、鼻、舌、身、意六根都转为虚空,全部回归于大自然。

  “‘以担架为第五的人们将死者抬走,’”

  以“担架为第五”,四个人抬着四个角的担架或者卧床,连同床在内为第五。这里的意思是:四个人抬着担架把死人抬到坟场。

  “‘文句被念到火葬场为至,’”

  “文句”是对死者的追悼文句,说这个人有德行,这个人曾经这样持戒,或这个人没道德等等,追悼死者功过的追悼文。

  “‘骨头变成鸽子色,’”,变成白色。

  “‘供祭皆成灰。’”,这个人在活着的时候所布施的物品,以及荣誉等,在死了之后全部成为灰烬,都归于空,它们不会产生任何果报。

  “‘布施是愚人所施设,’”,布施只是愚人的理论、愚人的道理。

  “‘任何说有[来世]之说,它们都是空无、虚妄的戏论。愚者和智者身坏后皆断灭、消失,死后不再存在。’”,无论你是聪明的智者、愚蠢的愚人,死了之后身体都没有了,“人死如灯灭”。他的理论称为“断灭论”(ucchedadiññhi)。

  这个理论和前面两种理论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否定业和业果,否定行为以及行为所能产生的作用。

  布拉纳·咖沙巴否定业能产生作用,一切行为都不会带来结果,所以称为“无作用见”。

  阿基答·给萨甘拔喇的理论称为“断灭论”,他否定任何的果,一个人无论作善或作恶,不会有任何的果报。

  马卡离·苟萨喇既否定因,也否定果,所以说:“无因无缘众生污染,无因无缘众生清净。”

  这三个外道的理论都可以归为“断灭见”。

  断灭见(ucchedadiññhi)包括三种:第一、无因见(ahetukadiññhi)。第二、无作用见(akiriyadiññhi)。第三、虚无见(natthikadiññhi)。

  认为人的福、乐、寿、夭、康、疾、美、丑、高贵、低贱、贫、富等都是没有原因的,都是偶然的,称为无因见;

  认为人造善也好、造恶也好,不会带来任何的结果,也没有行为的效果,称为无作用见;

  否定因、否定果,否定前世、否定来生,称为虚无见。

  这三种断灭见都认为因果是虚无的,轮回是虚无的。这种断灭见也称为邪见。如果一个人在听到这些理论时,只要他接受,就已经造了邪见业。如果他坚信、相信这三种理论的任何一种,乃至临终的时候都不放弃,这称为“定邪见”(决定性的邪见),这种邪见可以使这个人在死之后肯定堕落到恶趣里去。如果一个人执取这三种邪见的任何一种,他在今生将不可能证得圣道、圣果,乃至连禅那都很难。这种邪见对修行来说是一种很强的障道业,也称为“烦恼障”。如果一个人拥有这三种邪见的任何一种,他所执取的邪见能够障他今生证得禅那、证得圣道圣果,障他来生升天,乃至连投生为人都有障碍,所以称为烦恼障。

  未生怨王继续说:

  “如此,尊者,我问阿基答·给萨甘拔喇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断灭论。尊者,就好像问芒果却答以面包果,或问面包果却答以芒果;同样的,尊者,我问阿基答·给萨甘拔喇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断灭论。尊者,为此我这样想:‘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想要非难居住在[我]领土内的沙门或婆罗门呢?’尊者,我对阿基答·给萨甘拔喇的话既不欢喜,也不反驳;不欢喜、不反驳却不满意,但没说出不满意的话,只是不接受、不采纳他的话,从座位起来而离开。”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巴古塔·咖吒亚那之处。去到之后,与巴古塔·咖吒亚那共相问候。互相问候、友好地交谈之后坐在一边。尊者,坐在一边的我对巴古塔·咖吒亚那这样说:‘朋友咖吒亚那,是否就如这些种种职业……朋友咖吒亚那,是否能够告知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尊者,如此说时,巴古塔·咖吒亚那对我这样说:‘大王,有此七种身非造作、非造作类、非化作、非化作者、不生、稳如山峰、竖立如石柱。它们不动摇、不变易,互相不妨害,不能互相导致乐、苦或苦乐。哪七种呢?地身、水身、火身、风身、乐、苦,命为第七。”

  “七种”即:地、水、火、风、乐、苦和命(这里的命jãva是灵魂的意思。)这七种是构成一切世界的最基本元素。这七种元素并非由任何相同性质或不同性质的原因所造成、形成的。

  “非造作类”,并没有任何人令它们变成这样。

  “非化作”,它们不是由神通力所变化的。

  “非化作者”,它们也不是由某一类天神下令这样变化的。

  “不生”,不会有结果,就像一只不怀孕的家畜,或者不会长出新芽的棕榈树一样,它们不会产生任何事物。也就是说他否定地、水、火、风能够产生色、声、香、味、触等。他的理论中,色、声、香、味等等都是独立存在的。

  “稳如山峰”,像山峰一样,并不靠任何事物来制造;同样的,山峰也不会制造任何事物。“竖立如石柱”也是这么样。

  “它们不动摇、不变易”它们是稳固的,是不动摇的。同样,它们并不会改变自身的本质,性质不会改变,所以是不变易的。

  “互相不妨害”,因为它们的性质不会改变,所以也不会互相障碍。

  “此七种身非造作、非造作类、非化作、非化作者、不生、稳如山峰、竖立如石柱。它们不动摇、不变易,互相不妨害,不能互相导致乐、苦或苦乐。其中没有杀者或令杀者,听闻者或令闻者,识知者或令识知者。即使以锋利的刀剑砍头,也没有任何生命被夺取,只是刀剑落在此七种身中间的空隙而已。’”

  巴古塔·咖吒亚那比喻说:就像用刀砍一堆黄豆,刀只是进入黄豆之间的空隙而已。同样的,一个人是由这七种最基本元素构成的,如果一个人用刀去杀人,也只是刀经过这七种元素而已,并没有所谓的“人”被杀。他持的是“灵魂不灭论”因为灵魂并不会因为身体被杀而遭到伤害或者毁灭。所以他的理论是没有杀生者,也没有被杀生者。这是巴古塔·咖吒亚那的理论。

  我们接着再看: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尼干陀·那嗒子之处。去到之后,与尼干陀·那嗒子共相问候。互相问候、友好地交谈之后坐在一边。尊者,坐在一边的我对尼干陀·那嗒子这样说:‘朋友阿笈韦山,是否就如这些种种职业……朋友阿笈韦山,是否能够告知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尊者,如此说时,尼干陀·那嗒子对我这样说:‘在此,大王,尼干陀以四种防护而防护。大王,尼干陀以哪四种防护而防护呢?在此,大王,尼干陀是防止一切水者、相应一切水者、去除一切水者和遍满一切水者。’”

  “防止一切水者”,他们拒绝使用一切冷水,因为他认为冷水中有生命、有众生,所以不使用它。

  “相应一切水者”,他们认为通过防止一切恶,自然就与防护一切恶相应。

  “去除一切水者”,通过防护一切恶而去除一切恶。

  “遍满一切水者”,通过防止一切恶来达到最终的证悟。

  “‘大王,尼干陀乃如此以四种防护而防护。大王,若尼干陀如此以四种防护而防护,大王,这称为尼干陀的自至、自制和自立。’”

  “自至”,他透过这四种防护,使心达到巅峰。

  “自制”,他通过这些来防止种种恶,征服自己的心。

  “自立”,心已经安立的人。

  尼干陀·那嗒子是耆那教的教主,有时候他也被叫做“大雄”(Vardhamàna Mahàvãra)。这一类外道属于苦行外道。

  在古印度的六师外道中,理论和佛陀的教法最相像的就是耆那教。它和佛陀教法有某种相似之处,他们也讲业与果报,也强调透过修行、积累善业来达到解脱,这是和佛陀的教法相同之处。但不同的地方是,耆那教认为有灵魂。灵魂会受污染,受了污染就会堕落。由于灵魂追求物欲、追求欲乐,所以灵魂受到污染而堕落,堕落了就要轮回。要达到灵魂的净化,必须通过一系列的修行。他们认为人造的业是可以消的。所以他们的修行就是致力于“消业”。

  如何消业呢?他认为每一个众生在过去生都造了很多恶业,如果这些恶业在未来的轮回中成熟,必然会带来无尽的苦报。为了让未来还没有成熟的苦报提早成熟,他们致力于消除过去所造之业。应该怎么办呢?实行苦行,用各种方式来折磨自己,通过折磨自己而让未来还没有成熟的业先成熟,通过这样来消业。当这些业全部消尽之后,灵魂就可以得到解脱。这就是尼干陀或者耆那教的理论。

  但是佛教认为:所造之业是不可能消的。为什么呢?如果业可以消的话,那么佛陀也不用再受苦报了,是不是?但是他即使成佛之后,仍然还要遭受一些不善的果报。那应该怎么办呢?如果我们过去造了不善业,可以透过修行去防止缘的支助,更重要的是应该透过修戒定慧而断除烦恼。烦恼被断除了就不会再造业。而过去所造之业,在这个果报身完结之后、般涅槃后,就没有“五蕴”的承受体了。业的终结是透过修行、透过戒定慧来达成的,而不是在果报上下功夫,佛教是从因上下功夫。造业是透过烦恼而造的,断除了烦恼,就不会再造业了。过去的业必须有烦恼的支助才能成熟而带来结生,没有烦恼的支助,业不可能再继续产生投生的作用。

  耆那教是从果上下功夫,既然过去所造的业能够带来苦报,所以想让以后这些恶业所带来的苦报现在提前先受。受完了就能解脱,灵魂就得到净化。

  所以,两者在理论上都承认业、承认果报,承认修行能带来解脱。但是佛陀强调修行一定要中道,按照戒定慧、八圣道的方式去解脱。而耆那教认为要透过苦行去消业,业消尽了就是解脱。

  我们继续再看经文:

  “如此,尊者,我问尼干陀·那嗒子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四种防护。尊者,就好像问芒果却答以面包果,或问面包果却答以芒果;同样的,尊者,我问尼干陀·那嗒子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四种防护。尊者,为此我这样想:‘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想要非难居住在[我]领土内的沙门或婆罗门呢?’尊者,我对尼干陀·那嗒子的话既不欢喜,也不反驳;不欢喜、不反驳却不满意,但没说出不满意的话,只是不接受、不采纳他的话,从座位起来而离开。”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山吒亚·悲喇他子之处。去到之后,与山吒亚·悲喇他子共相问候。互相问候、友好地交谈之后坐在一边。尊者,坐在一边的我对山吒亚·悲喇他子这样说:‘朋友山吒亚,是否就如这些种种职业……朋友山吒亚,是否能够告知同样在今生即现见的沙门果?’

  尊者,如此说时,山吒亚·悲喇他子对我这样说:‘大王,假如你如此问我:〝有来世吗?〞若我如此认为:〝有来世。〞我会如此回答你:〝有来世。〞但我不[说]〝这样〞,我不[说]〝那样〞,我也不[说]〝别样〞;我不[说]〝不是〞,我也不[说]〝并非不是〞。假如你如此问我:〝没有来世吗?〞……〝亦有亦没有来世吗?〞……〝既非有亦非没有来世吗?〞……〝有众生是化生者吗?〞……〝没有众生是化生者吗?〞……〝亦有亦没有众生是化生者吗?〞……〝既非有亦非没有众生是化生者吗?〞……〝有善行恶行诸业之果的异熟吗?〞……〝没有善行恶行诸业之果的异熟吗?〞……〝亦有亦没有善行恶行诸业之果的异熟吗?〞……〝既非有亦非没有善行恶行诸业之果的异熟吗?〞……〝如来死后有吗?〞……〝如来死后无有吗?〞……〝如来死后亦有亦无有吗?〞……〝如来死后既非有亦非无有吗?〞若我如此认为:〝如来死后既非有亦非无有。〞我会如此回答你:〝如来死后既非有亦非无有。〞但我不[说]〝这样〞,我不[说]〝那样〞,我也不[说]〝别样〞;我不[说]〝不是〞,我也不[说]〝并非不是〞’。”

  这个外道的理论称为“怀疑论”或者“捕鳗论”。鳗是鳗鱼,你抓它,它就溜走。这个人的理论也是,对任何事物都持怀疑态度。你问他什么东西,他都不给你直接的回答,只给你模棱两可,甚至连模棱两可都抓不到。这个人的理论是对古印度普遍流行的哲学问题,比如“有来世吗?没有来世吗?圣者死后还存在吗?圣者死后不存在吗?圣者死后既存在又不存在吗?圣者死后既非存在又非不存在吗?”等这些问题,一概都不作正面或负面的、是或不是、这样或那样的回答。

  “如此,尊者,我问山吒亚·悲喇他子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混乱。尊者,就好像问芒果却答以面包果,或问面包果却答以芒果;同样的,尊者,我问山吒亚·悲喇他子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混乱。尊者,为此我这样想:‘这些沙门、婆罗门一切都愚痴、一切都愚昧,为何问现见的沙门果,却答以混乱。’尊者,为此我这样想:‘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想要非难居住在[我]领土内的沙门或婆罗门呢?’尊者,我对山吒亚·悲喇他子的话既不欢喜,也不反驳;不欢喜、不反驳却不满意,但没说出不满意的话,只是不接受、不采纳他的话,从座位起来而离开。”

  今天晚上所讲的这六师外道理论,对于我们佛弟子来说,也许听起来比较闷,因为都是外道理论。但是对研究历史、哲学的人来说,这些经文资料就是宝。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外道理论有许多在印度已经失传了。除了耆那教仍然还流传到现在之外,其他教派在印度已经消失了。古印度和咱们中国不一样,古印度是不崇尚文字的,他们的理论都是通过口口相传而流传下来的。一旦这种理论、宗教、哲学没有传人,就宣告这种学说销声匿迹了。在中国的同一时期,即春秋战国时代,也出现了诸子百家。诸子百家和印度的六师外道几乎是同一个时期,只是不同空间而已。例如:儒家的孔子、孟子,道家的老子、庄子,兵家的孙子,法家的韩非子,杂家的管子,墨家的墨子等等。中国的这些古代哲学家们有著书,所以我们现在仍然可以看到诸子百家的学说。但古印度的这些哲学家、思想家、宗教家们,由于他们的经典都是通过师徒之间口口相传,当这种传承没有了,典籍也不存在了。我们通过这部《沙门果经》了解到,在古印度经典里经常提到的“六师外道”或者“外道六师”(其他宗教的六个领袖)的学说、观点,在这部经里还可以找到,当然这些都属于外道之说。

  接着,未生怨王继续问佛陀:在佛陀的教法中,能否见到你们出家修行今生可以得到的成果呢?到底佛陀是怎么样回答的?是不是在佛陀的教法中可以得到现见的(今生可见的)成果呢?我们在后天晚上再一起学习。

  现在我们一起合掌来做回向:

  Idaü me pu¤¤aü, àsavakkhayàvahaü hotu.

  Idaü me pu¤¤aü, nibbànassa paccayo hotu.

  Mama pu¤¤abhàgaü sabbasattànaü bhàjemi.

  Te sabbe me samaü pu¤¤abhàgaü labhantu.

  愿我此功德,导向诸漏尽;

  愿我此功德,为证涅槃缘;

  我此功德分,回向诸众生;

  愿一切众生,同得功德分!

  Sàdhu! Sàdhu! Sàdhu!

  萨度!萨度!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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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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