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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那他:印度佛教史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五章 |
 
多罗那他:印度佛教史 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一章 觉方王事业的末期与羯磨旃陀罗王时代 后来觉方王晚年在东方欧提毗舍地方与大海邻近的一个山顶上建立宝山寺,三次兴造大小乘一切经论奉藏于此,建立八十法产并聚比丘五百人。在邻近藩伽罗海滨的一个山上仿效宝山寺建立天山寺,佛殿由大臣兴建,契经等由商俱婆罗门兴建,供养的资具由部梨诃沙钵底婆罗门供应,法产和僧伽生活由王妃供应。 商俱婆罗门的事迹如下:摩揭陀和藩伽罗中间富楼那跋陀那地方婆罗门沙娄,有兄弟七人享用富足。他修大自在天的明咒,着手调伏该地的一个龙,但未能驯伏,婆罗门夫妇以及弟兄七人都被毒蛇所啮而命终。这个婆罗门的儿子就是商俱,由亲属爱护,在家中地下室系上很多猫鼬,家外系着一些名叫悉罗的杀蛇动物,屋顶放置很多孔雀以防蛇,然后努力寻求降龙的真言与物料。 之后有一天诸龙来到,发出吹气大声,孔雀相率逃避,放出强大风暴,名叫悉罗的动物藏入穴中,于是一个细小的蛇爬上屋角,进入室内,把商俱咬死。移灵时,他的妻子将尸体带去。搁在独木小船上,放在恒河中流,任其流去,说:“有谁能救活此人!”这样过了三天,三天之内一些牧人嘲笑她。一次一个女人出现,向水念诵真言,水冲洗着他的身体,因而复苏。之后回到原地,询问情况,大家说:“商俱婆罗门已经死了七天,家中资具已供养婆罗门。”于是回到家里,心想:“这不是幻术吗?”一时都不相信,以后相信了,非常喜欢。 之后,他专一求访降龙明咒。一次看见一个农妇念一个真言,不知从何处来的一条蛇,用嘴一触妇人小儿子的脚,暂时就如同死去。耕作完毕后,一条蛇来到,一咬小儿子的脚,随即复活。他知道是荼枳尼天女空行母,因而顶礼足前,请求教授明咒。她拒绝说:“你不是明咒之器,连誓物也不容易找到。”但由于坚决请求,终于允许。于是找到纯黑母狗乳熬成所需的八捧乳粥作为誓物,请传明咒。她念诵明咒多遍令商俱喝下。喝了六捧肚腹已满,到了不能再喝时,她威胁说,”若是不喝下这个,首先你将被蛇杀害,其后很多人也遭杀害。”强迫令他喝下,于是又喝了一捧,剩下的一捧用尽方法喝不下去。于是荼枳尼说,“开头我没说过吗,你不是器材。现在你能够制伏七种龙族,能随意支使。但婆苏枳族不在其内,有一天你将被婆苏枳族咬死。”之后,这个婆罗门咒力和神变强大,策励龙等供其驱使,无有障阻地施行所有福益和灾害的作业。他每天白天对众多婆罗门读诵论典,并作布施,以修福德。每天晚上到林苑中,与龙女等一起享受五欲之乐。 他在芬陀那跋陀那的一个地方用八重真宝建立至尊母救度母殿堂,对三宝大作供养。一天,这个婆罗门不知道龙女群中有一个婆苏枳龙王的侍女,无所戒俱。侍女咬其前额而逃步,于是命令仆人说:“去取海中的泡沫,返回时不要向后看,不要听别人的话,不要说别的话!”给予神足的材物而前往。他返回时有人呼喊,他不听,那个人说,“我是医生,能救治一切疾病和毒。”他回头一看,一个婆罗门拿着一个药器而来,那人立刻说,“你的药是什么?给我看看!”仆人将海中泡沫给他看,他往地上一扔就不见了。回来会到商俱,述说情况。商俱说,“连土一起扫来!”他又到那里,由于龙的幻变,该地漏水成湖,不能取得。商俱也就死去。 这样的婆罗门商俱在印度南方佉更陀罗地方建立一伽楼荼(金翅鸟)塔碑,只要供养它就能消除毒病,洗碑的水饮用沐浴可除龙病。 婆罗门毗梨诃沙钵底成就拘鲁拘梨明咒,国王命他显示德叉迦龙王。他将念诵过拘鲁拘梨咒的石头投入湖中,于是湖水沸腾,中央龙宫楼阁涌现,国王和眷属都看到了此处由于龙毒,人畜死亡很多。龙未能直接显现,以后就隐没了。这个毗梨诃沙钵底婆罗门在欧提毗舍的迦咤迦城兴建很多佛寺,也宴请众多僧众。 觉方王和其后达摩旃陀罗的侄子羯磨旃陀罗出现,在他们的时代中是喜爱阿阇梨、小马鸣阿阇梨和罗睺罗贤的弟子罗睺罗友。后者的弟子等出现,他们弘扬大乘。然而西藏现有的《一百五十赞佛颂疏》的著者喜爱阿阇梨出世在陈那等人以后,疏中有明文,现在这个人不过与他同名而已。 第二十二章 圣者无著兄弟时代 以后羯磨旃陀罗王在位时,觉方王的儿子深方在般遮罗城兴建王宫,掌政近四十年。 迦湿弥罗突厥王之子突厥一切所贵王亲见明王甘露旋,享寿一百五十岁,在位也有一百年左右。他把迦湿弥罗、睹货罗、伽阇尼等地完全收入治下以后,供养三宝。特别是在伽阇尼地方建立佛牙大塔,使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各一千人实行供养宝塔,塑造无数精良佛像。耆婆迦罗比丘和法僧优婆塞各由眷属比丘或优婆塞五千人环绕,观修般若波罗密多义,成就如来,而生欣喜。还出现了几百个得神通的比丘和优婆塞,使十法行大为增长。 深方王即位后十二年时,羯磨旃陀罗王逝世。他的儿子毗梨叉旃陀罗虽登王位,但权力微弱,欧提沙国王阇律缕诃统制东方大部。这些国王的时代是大比丘阿罗诃多晚年时代与圣者无著利益众生时代,也就是阿阇梨世亲,佛使僧使等的上半世。 龙友阿阇梨享寿长久,他的弟子僧护也出世。在这个时期以前秘密真言无上瑜伽之法并非不流传于有缘分的人们之间。以前大乘法流传不久时出世的千千万万持明者,与乌仗那国得持明位一切人众也大多数依止无上之道。但是这些人由秘密主等向百千有缘分的人同时现身教示真言乘,所有这些人化虹身以后,并未留有教诫。以前众人极力观修但同时保持秘密,所以他们还没有成就持明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秘密真言行者。一旦有了广大神通,腾空或者隐形,然后才知道,“哎唉!他们是真言行者!”因此,阿阇梨对弟子所授的传承的依次教诫也就没有多少。行持事续与行续的真言续的自大乘流行以来虽然很多,但非常秘密地行持,所以除了知道或是行持秘密真言以外,修行什么谁也不知道。因此,作业与悉地等得以无碍成就。萨罗诃、龙树师徒与成就者舍婆梨波之间的师师相传,众所周知,显有其事。 此外在此以前的阿阇梨们归入无上秘密真言的传承的也就不大见了。在《摄行炬》中作为根据的莲花金刚和甘波罗波虽然出现,但前者在印度显然没作过利益众生的事业,而后者的传记则看不到。因此,大婆罗门与龙树师徒等所著无上论典以外的无上真言的注译在此以前也不大有,这些论典也不如中观诸论那样普遍著名。因只交付与得持明位者龙觉,以后在提婆波罗王父子时代流行起来。所以圣系(集密龙树派)与“佛顶盖”系出现近传承的原因也在于此。好象西藏正当(定中)出现的法和不虚假的埋藏法等。 大约从此时起,事部行部的真言续在二百年左右之间很是盛行而且公开行持。瑜伽和无上瑜伽诸续虽然在未得悉地以前没有公开行持的,但比以前盛行多了,注译的撰述也有若干出现,著名的成就者也到来。这时阿阇梨马胜大阿阇梨鲁伊波、成道者遮罗波毗波也出现,他们的史迹在他处说明。 阿罗诃多阿阇梨是一位在羯磨旃陀罗王时代奉持三藏的出家人,他修持大宝藏瓶。最后得到成就,在婆罗奈斯地下出现约高一由旬的宝瓶,供给几万僧众的生活。一次忘记守护,当晚被夜叉们偷窃。天明时为了供养僧众,打开一看,空空如也。由有大神通的持明比丘把梵天等一切大神都钩召来,迫使他们。他们将夜叉们钩来,宝瓶复又充满。诸天到来的象征是地动、花雨、妙香、七天以内不断绝,一切人众有目共睹。用这种方法供养僧众近四十年,宝瓶只是对他才出现,旁人掘地才能看到。 圣者无著兄弟的史传如下;以前瞿荼伐陀那王时代有一奉持三藏以观世音作本尊的比丘,有一次同另一个比丘辩论。破斥者与立宗者辩难的时候,由于我慢的过失,轻侮别人为妇人之见,当时观世音说:“你由于这个业,多生之间生为妇女。然而未证正菩提以前,我是你的善知识。” 他在觉方王时代受生,是名叫钵罗迦沙尸罗即极明禀赋女的婆罗门女。她忆持宿世,从小乍见暂闻经论宗义,自然通晓,经常供养观世音,自然住于十善道,菩提心转为力用,认为她是比丘尼是错误的。长大以后,和一个王族结合,生一个具相的婴儿,举行增慧仪式。稍长大时,母亲教会文字、算术、八观察、文法、辩论、医药、工巧、和十八明处等,都很熟练明了。当他询问自己种姓之法时,母亲说:“儿子!你不是为作种姓事业而生,而是为弘扬正法而生,应当出家获得多闻和三摩地。”遵照母言所说出家后,以作亲教师、阿阇梨和僧伽的仆役工作度日,作了一年以后,受了具足戒,五年之内努力读书,每年通达十万颂的一切文义。这样,共同的三藏和大乘的经典都易于了解,但心想难以理解般若波罗密多所诠,并不重复,并不错乱,为了这个专一思虑面见主尊,就在上述阿罗诃多阿阇梨处接受灌顶,掷花投中无能胜(阿逸多)佛。灌顶的恒特罗和中围是什么虽然不清楚,但显然是幻化网的中围。上师班智达说:“这位阿阇梨依止幻化网而作弥勒修法的缘故。” 于是在掘婆山即契经中所称屈屈咤播陀山亦即鸡足山的一个岩洞中修弥勒法,三年中没有出现任何象征,因此心灰外出。看到岩石的表面的鸟巢。上午飞去觅食,晚间回巢。仅以翅膀接触岩面,年深日久岩石消损。心想:“我的努力微小”。又返回修了三年,照样又外出。看到因水滴而岩石消损,又修三年,出外看见一老人用软棉花擦铁作细针,说:“以前也是用棉花擦,铁消耗下去成了这么多针。”说着把装满着针的一个容器给他看。又修三年,这样十二年中未生象征,因而心里厌烦,走了出去,在一个城里一个母狗向人叫咬,下部有蛆。看到之后大起悲心,心想,“若不除去虫子,狗就死;若除去抛掉,虫子要死。应当把自身的肉割下,把虫子放进去、”从阿陈多城取来剃刀,把钵杖作抵押,用刀割自己的股肉,闭目正要取虫时,用手探索一无所得。睁开眼睛,狗和虫都没有了,只见至尊弥勒相好光明。“呜呼护我一慈父!百劳精勤无有果。何故雨云大海聚,暑喝苦渴始降下。我这样修持然而竞不示现圣容!”说着,流下泪来。弥勒说:“如天王降雨,种不成不生,请佛虽出世,无缘善不经。由于自身业障复蔽而不能见,我经常在你面前。由于以前一切念诵明咒的力量,现在由以大悲心割自身的肉的苦行,罪障清净,因而见到。”又说:“现在把我背在肩上显示给城中人众!”显示之后,旁人谁也看不见什么,一个卖酒的女看见背着一条小狗,以后受用无穷;一个以搬运为生的穷人仅仅看到脚尖,也获致三摩地,得到共同成就。 就在那时阿阇梨获得法流三摩地。弥勒说:“你想望什么?”他请求说:“乞求弘扬大乘”。弥勒说:“握住我的衣服边吧!”一握立刻就到了兜率天。这事虽有《地部》(瑜伽师地论)古注说在兜率天住了六个月,又有些人说住了十五人间年等若干说法,但在印度西藏普遍传称说是住了五十人间年。然而印度人说这也是半年算作一年,因此是二十五年。于是在兜率天从无能胜怙主听受所有大乘之法,磬无不尽,通达一切经部义理。在听受弥勒五法时,才听一类一类的义理时,就征得各各不同的三摩地门。复又返回人间,利乐有情,他心通无碍,半月或一月的行程,他偕同眷属走起来,只要一座或一天就可以走到。容颜常住如初见弥勒时,九十多岁时仍旧象从前一样。身有随顺的三十二相等,总之现前具有登地圣者的功德。尤其是在睡梦中也没有自利作意的思想,行于无边三摩地门。决然是很温和而有修养,然而破斥邪说消灭邪行特别锋锐。行持“听闻无餍足,不紊予法施”等一切行。由于诸如此类的多种原因,证得三地。 复次,这位阿阇梨起初在摩揭陀国的比留畔中建寺居住。对八个具足戒律而多闻的弟子解说宣示甚深法义,他们也都因此得忍,为信士示现神通,完全到达经海彼岸,因此该处称为法芽寺。还在此处把弥勒五法写录成文,造《阿毗达摩集论》、《摄大乘论》、《五地部论》(瑜伽师地论)、《现观庄严论释》等通常的论典。 之后,在邻近西方沙竭梨城乌湿摩补梨寺由甘深方王作施主,聚集四方一切僧众。在那里圣者无著适应各各人的理解力说了很多法,讲述声闻三藏和大乘经约五百部,使一切人入于真实义。从而大乘种姓醒觉、对经藏义理智慧增大的超过一千人。复次,以前大乘很盛行,以后时代变迁,智慧衰微,三次遇敌,渐次衰落。在这位阿阇梨出世的开头,站在大乘一方面的比丘虽然很多,但晓得大乘对法的绝对没有。虽然有读诵弘扬各别经典的,然而没有如实通晓经义的,在那里阿阇梨自身和高足八人说法,各地方都称道这样的时期大乘教法从中落而复兴。 那时深方王正诵读《般若波罗密多经》。他想:“这位阿阇梨有圣者和知他心的称眷,如果属实,我也应当歌颂他的功德。如果靠不住,那就是欺骗众人,因而应当当众争辩斥责。”于是与大臣们婆罗门们和亲信人约五百人商议,在宫殿周围的庭院众多人众中迎请阿阇梨及其眷属,供献美满的衣食。在房中藏起涂抹白土的黑水牛,在一个金瓶中灌入各种不净之物,瓶口装满蜂蜜,用布复盖,拿在手里。问道:“这房子里有什么”?“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无著如实回答了。又想,“这点子事稍加隐秘的也能知道,知道不知道人心呢?”因而在心意中提出六个问题:三个是《般若波罗密多》中文字上的问题,三个是义理上的问题。如其所有答复之后,还著了与之适应的短论《示三自性论》等。 其中三个文字上的问题是:请问菩提萨埵是什么的本原语?答以不随见清净菩提萨埵。岂不是成了无记之见?鸟身极大,有五百由旬,作这等大身体的譬喻,为的是指出什么道理?未见山与森林之相,以为与大海接近,未见相的界限由何而定?答:第一、意在内空;第二、善业力大;第三、世第一法。三个义理上的问题是:阿赖耶识有无实物?说一切法都没有自性,那末无自性是否也没有自性?以说不空性故说不造作一切法空性,所云不造作者与质不造作的空性如何?答:第一、世俗中有实物,胜义了别识义无;第二、在三无性上考虑,无自性性又分有无无自性二者;第三造作空性者的空性乃双遮行相心与造作理趣即先有后无理趣。这样据义答复以后,于是国王和一切众人异常惊奇。阿阇梨已经把这国王真实调伏,便立大乘法产二十五处,每处各有一百比丘和无数优婆塞等。就在此处居住时,也调伏了他的弟弟世亲,以下当说。 那时南方讫里瑟拿罗阇地方有婆罗门婆须那听说圣者无著从无能胜佛受取教法,重兴大乘,在自己眷属约五百婆罗门环侍之下来到中印度,供养八大处宝塔。为令南方的婆罗门和家主们生起善根,请求阿阇梨莅临。正当阿阇梨和同住的二十五人以及婆罗门及其眷属结伴启程时,使者来说婆罗门的母亲生病。于是婆罗门忧心如煎,想赶快到达。阿阇梨说,婆罗门如果希望如此,那末就让他快到。婆罗门也请求这样作。于是上路,当天下午阿阇梨和婆罗门及其眷属到达讫里瑟拿罗阇。讫里瑟拿罗阇是底梨陵伽国内的一部分,据说三个月的行程只走了两座的时间。商主檀那罗乞多从北方乌仗那国邀请时,阿阇梨和商主及其眷属从摩揭陀到乌仗那的全程也只用一天就走到。在讫里瑟拿罗阇和乌仗那两地久住,并且说法,在一切人众间弘扬大乘。在两地各建宝塔一百座,佛寺二十五座,在每一处都建立了大乘法产。照这样在摩揭陀也建立宝塔一百座,法产二十五处。 一次在印度边境阿逾陀城附近为一小王说法时,附近有个葛洛村。阿阇梨正在说法时,葛洛人众兴兵而来。于是教诫听法者生起安忍,一切人众等引而住。所有射来的箭都化作微尘,葛洛的首领用剑砍阿阇梨也没受损伤,剑碎为上百的片段。此外,虽然百般辱骂,仍然住于不动,因此他们也大起信心,作礼而去。因为这位阿阇梨能知他心,一切说法时,弟子有所不知,或者有疑难,他就条分缕析地讲说,因而从这位阿阇梨听法的没有不成为通人的。 在这个时期一般大乘人象是没有不向他请求一两部经的,由于阿阇梨躬自倡导,建立法产一百处。每处修学者至少也有二百人,总之,听法弟子众其数无量。大家很是虔敬,因而对宗义也这样执持,生起登地功德与生起加行道功德的多到几千人。对于经典和宗义并不偏于一方,通过一切门来说法。声闻众此时也非常虔敬,也有很多人听受声闻众的对法和经的。 由于获得犍陀梨明咒的成就,到达兜率天,遥远处也能霎时到达。由于成就阿劫波明咒,了知他心,因此流传“具足尸罗而多闻,成就明咒最希有,不然入于大乘惟有过失。”这样的说法。以前大乘法最兴盛的时期大乘比丘还不满一万,龙树时期僧伽大多数也是声闻,这位阿阇梨时期大乘比丘有好几万人,由于这些原因,称为一切大乘教法宗主。然而,与阿阇梨同住的弟子不过二十五人左右。他们这些人都是具足尸罗、奉持三藏、对于主尊断疑获忍的。晚年在那烂陀住了十二年,冬天每天前来辩难的外道以种种学术破斥各派宗见,为之说法,因而外道出家的将近千人。在任何寺庙中,对一切坏失见地、戒律、行持、仪轨的比丘,如法折服,因此僧伽最极清净。最后在王舍城去世,徒众在其遗址兴建宝塔。 弟弟世亲在西藏有些人认为是圣者无著的孪生兄弟,有人认为是法兄弟,但印度学者并不这样说。他的父亲是个具足三吠陀的婆罗门,世亲在圣者无著出家以后那一年降生,这两位阿阇梨是同母兄弟。从举行增慧仪式以至受嘱多闻并证得三昧情况和乃兄无著类似。于是在吉祥那烂陀出家,精研一切声闻三藏,还要穷究对法义理,决定十八部宗义,通达一切学问之道,前往迦湿弥罗,主要依止众贤阿图梨,精通毗婆沙、十八部的各各论典、各部不同的经律外道六师的所有的学说、一切辩论法术。以后就在该地,多年之间剖析理与非理,并讲说声闻诸藏。以后又在赴中印度的旅途中,盗贼和路上夜叉等不能拦路,抵达摩揭陀。在那里几年间又对众多声闻僧众开示众多极明智的法。那时看到圣者无著所造《五地部论》(瑜伽师地论)的函卷以后,心中不理解大乘,不信是听受于主尊。据说他说: 呜呼无著在林中 十二年间修三昧 三昧不成却造作 象背负起之宗义 反正是多少说了一些挖苦的话。哥哥无著听到,心想是调伏的时候了,使一个比丘受持《无尽慧所说经》,使另外一个受持《十地经》。到熟习时前学说:“先念诵无尽慧,再念诵十地经。”然后派遣到弟弟跟前。这两个人黄昏时念诵《无尽慧经》后,世亲心想:“这大乘因上是好的,在果上却走了懒散之路了。”黎明时念诵《十地经》以后,世亲心想:“因果二者都好,而加以毁谤,积了大罪业,当该断除毁谤的舌头!”因而寻觅剃刃,那两个比丘说:“何必为此而断舌?你的兄长有忏罪的方法,请到圣者跟前请求。”于是到了圣者无著跟前。此后,据西藏的传说,“阅览一切大乘教法以后,弟兄进行教法的讨论时,弟弟辩才敏捷,哥哥辩才虽不敏捷,但善于对答。弟弟询问其原因,哥哥说请问了本尊然后回答。弟弟也请求示现圣容,哥哥说现在没有缘分,而教以忏罪方法。”但印度人的说法并不是这样,而且显然于理不合。从圣者无著听受大乘经以后而与上师诤论。与没有启白上师,而即阅览书籍,以后就巧妙解说,这两件事,是过去正经人所不为的。既然主张说对众贤不与师长诤论,对圣者无著诤论岂合于理?无著从弥勒受取经教,众所周知,世亲竟不知道是这样而询问,无著也就隐约其辞地向弟弟说:“请问一位本尊。”这都不象合理的话。 因此,印度的传说是这样:接着上面进行下去,请求净罪的的方法,无著询问无能胜佛以后说:“你应当广说大乘教法,注解多种经,念诵十万遍佛顶尊胜明咒。”从兄长听受一切大乘经,才一遍就深入内心,从一位真言行者阿阇梨受得真言门径以后,读诵五百陀罗尼经。念诵秘密主获得成就,忆持真实义,并获得殊异三摩地。因忆持当时存在于人世的一切佛语。所以传称佛涅槃以后绝对没有象世亲阿阇梨这样多闻的。其中声闻三藏中五百部修多罗三十万颂,《宝积经》四十九会合而为一,《华严经》、《大集经》。各算一种,自余《十万般若》等大乘大小经总合为五百、总待真言五百、所有这些经咒的文字义理领会无余。每年念诵一遍,住在芝麻油池中,以连续十五昼夜的功夫,把这些经咒一次念完。每天读诵《八千般若》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可完毕。这位阿阇梨归入大乘时奉持声闻藏等学者约五百人归入大乘。 圣者无著入灭之后,他作吉祥那烂陀寺的住持,诵出多种教法异门。每天在不同胜解的人众面前向他人传授出家近圆,并自作出家人和比丘的亲教师和轨范师,矫正各个的堕罪。自己不断地行十法行,并使其他千人每天行全部的十法行,尤其是不间断地讲说不相同的大乘经中的教法二十座。黄昏时摄集诸法心要而予以破立,午夜略作睡眠,从而从主尊闻法,黎明等入真实三摩地。间或著论,并击退外道的诤辩,又为《二万五千般若》、《无尽慧所说经》、《十地经》、《随念三宝经》、《五手印经》、《缘起经》,《经庄严经》,《二辩》(辩中边论与辩法法性论)等大小乘的大小经,释经论等造作注释约五十种,自造颂《钵剌迦罗》八部,念诵佛顶尊胜十万遍,也得到它的明光成就,之后亲见秘密主,得无量三摩地。 这位阿阇梨所造的《缘起经疏》等疏释三种,在此地虽然普遍传说,计入八部《钵剌迦罗》之中,但对文字注释并不用“章”的名称,解说义理也难以用“章”的名称。所谓章乃是宣示一段一段的主要义理的零散的论典,因此对于《经庄严论》这样的大书就不这样称呼,若称呼它的文字的注释更不消说了。在八部钵剌迦罗中一般有章的名称,某些却没有,也是不合理的。 这位阿阇梨不到边远各地,通常只住在摩揭陀,在那里修复略有损坏的旧法产,新设立大乘法产一百零八处,因此法产遍布摩揭陀各地。一度赴东方憍梨,在城中无数人众的集会上讲说了很多经,诸天为之雨金花,每个乞丐区都得到约一大升金花。在此处也建立了一百零八处法产。 欧提毗舍的婆罗门摩企迦召请他,在那里为大乘僧伽一万二千人举行了三个月的宴会,从而在婆罗门的家中发现宝源五处。在此地也使婆罗门、家主、国王等发生信仰,在此也建立了一百零八处法产。 另外,对南方一带众人。阿阇梨也亲自吩咐设置法产,总计大约与上述相等,据说建有法产六百五十四所。大乘僧众此时也比圣者无著阿阇梨时代多,若将各地大乘比丘总计据说约达六万人。与阿阇梨共同行止的比丘大约也有一千人,他们都是具足尸罗并且多闻。凡阿阇梨所住之地都出生非人供养的资具,宝源出现等希有法流不断发生,以一想便知的神通真实授记一切关于善与不善的提问,王舍城失火,由念诵真实力使之息灭,边生城发生疫病,也由念诵真实力而息灭,由明咒力得寿自在等希有的传记连绵不绝。前后斥破外道的辩难约五百次,婆罗门和外道总计约五千人归入佛教。最后阿阇梨在千人环侍之下到尼泊尔,在那里也建立法产,使众多僧伽毫无阻碍地增长起来。据传看见有家室的僧人穿着法衣耕田,因而优念本师教法衰微。于是在僧伽中说法,把佛顶尊胜陀罗尼首尾颠倒念诵三遍,当即入灭。法日暂没,弟子在那里建塔。 若依照西藏的史书,说:“《阿毗达摩俱舍论》本讼著成后送往迦湿弥罗的众贤,他因此欢喜,但呈阅了疏释,他因此不欢喜。为了诤辩来摩揭陀,世亲阿阇梨因而到尼泊尔。”著成俱舍本颂和疏释送与众贤阅览,欢喜不欢喜等虽然并无不合,但在印度并没有众贤来摩揭陀的明显说法。即令曾来也显然在以前时期,因此世亲赴尼泊尔时,众贤显然已去世多年。 圣者无著阿阇梨自出家后作教法事业约七十五年,授记所云生存一百五十年,授记之年是半年。与法腊符合有三十多年利益众生决定是作了,有些印度人也有主张作了四十多年的说法。世亲阿阇梨享年近百岁,即在圣者无著住世之时就已多年大利众生,无著去世后作利生事业约二十五年,这位大阿阇梨据说与西藏工拉朵利年赞同时,这样说是适宜的。 第二十三章 陈那阿阇梨等时代 约在世亲大阿阇梨晚年时代,深方王去世之后,出现生于西方摩庐地方的室利曷王,事功伟大,统治西方一切王国。后来对佛教获得信仰,敬奉德光阿阇梨为师。 约在那时,是东方毗梨叉旃陀罗的子嗣毗摩旃陀罗王和后者的儿子迎摩旃陀罗二人在位的时期。这俩个国王权势和受用也大,喜欢布施,如法护持国政,但并未归依三宝,供养内外两道,特别崇敬裸衣外道。在迦湿弥罗据说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一切所有贵王正在世。 当时在东方阿阇梨安慧和陈那作利生事业,在西方是圣者无著弟子佛使晚年利益众生时与德光利生事业兴盛时。在迦湿弥罗有大德僧使大利众生,法使阿阇梨前往各地说法。南方一带出现佛护阿阇梨,约当清辨和解脱军俩人的前半生。 欧提毗舍地方有阇隶卢泗王之子那忌舍和臣子那伽计舍婆罗门统治国家七年左右,权势很大。毗伽摩旃陀罗也崇敬他,为娄伊波阿阇梨所调伏,舍弃王位,获得成就。国王即是陀利迦波,侄子即是澄耆波。三宝使阿阇梨也大致与清辨同时,欧提毗舍贤护婆罗门也大作佛教事业。 他们之中,室利曷舍王成为无敌的国王时,打算消灭蔑戾车教等,在与漠罗多那国邻近一小国中建立纯为木房的摩尸多即蔑戾车的大寺。召唤所有的蔑戾车大师,好多月内供给一切资具,收集这个宗教的一切经卷,完全纵火焚烧,持蔑戾车宗见的有一万二千人被烧。当时阔罗散那国有一个懂得蔑戾车教的作纺织工作,由他逐渐推广为以后的一切蔑戾车。由于这个国王这样毁灭,将近百年之间,奉行大食、靼靼的教法的就非常稀少了。此后为了净除罪业,在摩卢、摩腊婆、迷婆罗、比睹婆、耻多婆罗等地各建立一个大寺庙,每处各个供给一千比丘的生活,教法极为兴盛。 德光大阿阇梨生于末土罗国的婆罗门族,精研吠陀和一切论典,以后即在彼处的一座庙宇中出家受具。以后在世亲大阿阇梨前精习声闻三藏和大乘经多种,一切不同部派的戒律以及论典也都精通,心中常默诵全部毗奈耶典籍。住在未土罗国的阿伽罗补梨迦兰,同住比丘有五千人,大家为了各自改悔所防护的恶作,不论巨细立即纠正,因而尸罗清净有如往昔诸阿罗汉护持教法的时期。奉持经部和奉待摩呾里迦的也很多,念诵全部毗奈耶的也有五百人。由于尸罗清净之力,室利曷舍王的臣子摩登伽罗阇一次被国王处罚,剔出眼睛,也由阿阇梨的愿力而恢复。由于成为王师的缘故,每天收聚无量资具,然而他立刻转为善行,自身不从头陀功德中衰退。 安慧阿阇梨是这样一个人,当世亲阿阇梨念诵据传为九十九大部契经时,房梁中间有个极伶俐的鸽子非常虔敬地听着。它死后,转生为南方弹咤迦罗尼耶一个商主的儿子。生下后马上就问:“阿阇梨在那里?”。问:“阿阇梨是谁?”答:“是世亲,住在摩揭陀。”询问该国的商人说还在那里,到七岁时送到世亲阿阇梨跟前,学习明处都未遭困难而通晓。那时获得一握豆子,心想吃吧,因正在多罗佛母殿堂内,想到不应该不供圣母就吃,因而就供了几个豆子,但滚落了。心想圣母没吃我不应当吃,扫数上供之后又滚落了,由于他是个小孩,就哭了。圣母现身说:“你不要哭,我要加待。”刹那之间他智慧无边,这一尊像也有“摩舍多罗”之称。 以后奉待上座三藏,特别精通大小乘所有对法,念诵《大宝积经》,一切行事都由圣多罗母授记,对于《宝积》四十九会与《中观》根本颂都作了注解。约在世亲阿阇梨入灭时,破灭毗瑟咤波罗等外道多次辩难,有言说自在之称。对于世亲阿阇梨所造的注解大都加以疏释。对于原典也作了好多注子。有人说曾作《阿毗达摩俱舍论》的注子,不知道是否就是这位阿阇梨。在以前诸阿阇梨时代所建立的法产这时已没有多少,这位阿阇梨据说也曾建立一百处。 陈那阿阇梨生于南方邻近建志地方的星伽薄多城婆罗门族中,精通外道一切宗义,从犊子部中奉持本部宗见的亲教师那迦达多即象授出家,精通声闻三藏后,向这位亲教师乞求教诫,给予“寻求无可言诠之我”的教授。于是观察寻求,不见其有,白天打开所有的窗子,夜晚在四方点灯,赤身露体,内外都看遍了。朋友看见他这样的行为,对亲教师说了,亲教师询问时,他说:“我理解迟钝,智慧低劣,亲教师指点的是什么我没有看到,因此我想或许是被什么障碍遮蔽住了,所以我这样观察。”实际上这也是指出破斥他的一些道理,因此亲教师生气道:“讽刺我的宗义,你不要住在这里!”不应遭斥逐而被逐出,虽然他能立即据论驳他,但这是不合适的,于是敬礼而退。终于到了世亲阿阇梨处,听受大小乘的所有经典,据说最后受持五百部经,大小乘,总持真言囊括在内。尤其是从一真言阿阇梨受得明咒,并加以修持,因此亲见文殊圣容,得以随愿闻法。 住在欧提毗舍地方一个极寂静的树林的一方面菩多施罗岩山的洞穴中,一心勤修禅定。几年以后,吉祥那烂陀寺发生与外道的大争论。一个亲见自己所修持的本尊,擅长辩论,难以匹敌的苏突罗阇耶婆罗门也来到那里,于是佛教徒们不能争论,因而从东方召请陈那阿阇梨。三次击败那个外道,并逐一破斥聚集在那里的外道的一切辩难,使归入佛教。在那里对僧众们讲很多的经,并广说对法,还著作唯识和辩论的零星小论多种,据说总计造了一百部论。 又到欧提毗舍地方勤修禅定,打算在那里依据自己不共智力所产生的辩论原理把以前所著的另散小论汇合为一,用石粉书写《集量论》的供赞誓词: 意欲成量利有情,本师善逝敬顶礼 为量成就集自说,种种散论当合一 于是大地震动,诸方光明遍满,出大声音。讫里瑟拿婆罗门知道这样是誓词的象征,乘阿阇梨外出化缘时把它擦去。这样擦去了两次,书写了三次。第三次写上“如为了戏弄和玩笑而擦去,因有重大需要,请不要擦!倘使意义错误、打算辩论,则请现身!”那人又乘外出化缘时来擦,看到了文字,就停留下来。阿阇梨返回后,以教作保证而辩论起来,外道失败好多次,当说,“现在你要归入佛教”时,那人用念诵真言的灰抛撒,阿阇梨的一些资具被焚烧,阿阇梨也几乎被烧到。外道出外而去。阿阇梨心想:“我对这一个人还不能有所利益,那能利益其他?”正要放弃发心时,文殊亲来现身,说:“孩子!不要这样作!不要这样作!遇到低劣的人生起坏念头。应当知道你的这部论外道们不能损害,在你末成佛以前我要作你的善知识。将来这部论变成为一切诸论的一个眼目”。阿阇梨请求说:“具有好多难忍的苦痛受不了,心里也喜欢不正的行为,难以遇到正士,即使遇到您的面,对我不加持又将如何。”文殊说:“孩子,你不要不高兴,由我守护一切危难。”说完就不见了。之后,那部论也顺利造成。一次有些不舒服,在城里化了缘进入一个树林中昏昏入睡,梦中看见好多佛,获得很多三摩地。外面诸天降落花雨,树林中的花朵也为之低头,一些大象为之遮荫。国王和眷属人众前来消遣,见到以后心生惊异,以奏乐的声音惊醒睡眠,问道:“你是陈那吗?”答:“起了这样的名字”。于是国王顶礼足下。 从那里最后往南方一带,各地外道的论难大都击败,以前的阿阇梨们所建立的法产已经损坏的大都复旧。又使欧提毗合国王的臣子贤护管家归入佛教。这位婆罗门建立十六座大庙,每处各立一个大僧团,每一座庙也都有好多法产。戒行清净的象征是:这位婆罗门的林苑中有一株能治百病的牟瑟底诃梨多地树,是诃子树的特种,对于众人有所利益,有一次树干变得很干枯,阿阇梨发愿祈求复活,七天以后复生。 这样由于把外道辩难大都击败,因有“辩论牛王”之称。以法结合的弟子遍满诸方,然而随身侍从的沙门并无一个,少欲知足,终生住于十二头陀功德,直到在欧提毗舍的一个寂静树林中入灭。 僧使尊者是世亲阿阇梨的弟子,是南方人,婆罗门族,属说一切有部。他久住金刚座,在金刚座设置毗奈耶和阿毗达摩的法产二十四处。应突厥王一切所贵的召请而到迦湿弥罗,建立宝密寺和净瓶寺,弘扬好多大乘教法,以后就在该地入灭。迦湿弥罗国以前不大有大乘教法,在无著兄弟时代稍有弘扬,从这位阿阇梨开始逐渐兴盛。 法使阿阇梨生于东方的藩伽罗,是无著兄弟二个的弟子。游历四方诸国,每地各建立一文殊殿,据说曾为《瑜伽师地论》全书造作疏释。 佛护阿阇梨生于南方耽婆罗国的雁戏地方,就在该国出家,广事闻法,是龙友阿阇梨的弟子,从僧护阿阇梨听受龙树阿阇梨的一些宗义,专一修持,获得殊胜智。亲见文殊圣容,住在南方弹梨荼补梨伽兰,说了很多法。对于圣父子(龙树、提婆)、毗罗(马鸣)阿阇梨等所著论典,广为疏解,最后获得丸成就。 清辨阿阇梨出生于南方摩梨耶罗高贵的王族中,即在该地出家,精通三藏。来中印度后从僧护阿阇梨受多种大乘经和龙树的论议(优婆提舍),又回到南方一带,亲见金刚手也修持殊异的三摩地。作南方约五十个伽蓝的寺主,说了好多法。佛护阿阇梨逝世后,清辨阅读他所造的一些论典,破斥前述阿阇梨(指佛护)对于中观根本颂的主张,造作疏释,并且承诺以龙村的论议为依据,作了一些经疏。最后他也修丸悉地而得成就,但这俩位阿阇梨舍弃异熟身而往持明处。 这俩位阿阇梨建立中道无自性说,佛护弟子虽然不太多,但清辨弟子很多,追随的比丘多至几千人,宗风极盛。这俩位阿阇梨未出世以前,一切大乘人住于同一教法,此俩位阿阇梨使得龙树无著的学说峻别为二。主张无著的学说不是宣说中道,只是讲唯识,而龙树的意趣,除了我们的说法以外,没有别的,这样驳斥其他宗义。因此,清辨去世以后,大乘内部也分裂为两部,兴起争论。 复次,安慧阿阇梨著了一部依唯识义解释中观本颂意旨的疏释,这个书本出现于南方一带,清辨的弟子们以为不妥当。他们来到那烂陀和安慧的弟子争辩,无自性诸师说清辨弟子获胜说,并由月官与月称发生争论的情况可以谁知。 西藏好多人说“佛护是圣者龙树的早期弟子,清辨是后期弟子,曾兴争辩。佛护转生为月称”等等似乎仅仅是以想象而编造的议论,有人驳斥这些说法之后,作了不错的研究,而说他们是龙树阿图梨的亲炙弟子,清辨的具戒亲教师也是龙村,月称是提婆的亲炙弟子。提婆这样的人为双方的依据,他正住世时,如何能有这俩个人分裂为不同宗派的事,具有判断力的人谁相信这样的话。 圣解脱军生于中部和南方交界处耆婆罗洞窟附近,是佛使阿阇梨的姪子。在圣一切所贵部出家,精通本部宗义,对于大乘得到胜解之后,来到世亲跟前,听受般若波罗蜜多,圆满奉持般若诸经,没有闻受论议。于是作了僧护的排末弟子,乞授般若论议。 据西藏的传说,这位阿阇梨是世亲阿阇梨的弟子,自通《现观庄严论》。虽然有些印度人说他是陈那的弟子,未入世亲之门,曾请问般若波罗蜜多现观于法使,而论议则闻之于清辨。然而若依据印度最流行的传说,通常以为是世亲的排末弟子。 关于他,这位阿阇梨的追随者有这样的传说:这位阿阇梨疲于种种宗义,为了休养而行般若波罗蜜多禅观,当时心里生起特殊感受。对于义理虽然没有疑惑,但一部经和《现观庄严论》在词句上有些不合,心中不安。当时在梦中弥勒授记说,“你到婆罗奈斯庙里,会得到很大好处。”第二天早上到那里,遇到有铁腿之称的寂铠优婆塞从南方普陀罗请来“二万八品”的书,经句与《现观庄严论》符合,这才安定下来。他以说无自性的中观义解释“八品经”和《现观庄严论》,并造经与庄严揉和之论。据说这位阿阇梨未出世以前没有这样作的。《二万光明论》中说以前旁人没有阅历过,其原因就是如此。 最后在东方作一小王的上师,并作二十四座庙宇的寺主,精勤地诵出讲般若经并加以讲解。大约三十年之间,听讲般若经的单单比丘最少时也有一千人来集。 印藏二地说这位阿阇梨是初地,又说因是加行道所以没有圣者之实,但因与圣者接近,所以摄属其中。又说他实在是凡夫,所谓圣解脱军的圣字乃是名字的一部分,如同佛陀伯奢觉方王不成为佛陀。以为他是低劣道先行的菩萨这等说法虽然很多,但他是希有的正妙殊胜士夫则无可置辩。他的内心相续凡圣如何谁能知道呢?所表现的情况显然是一位凡夫胜解行者。 三宝使阿阇梨从世亲阿阇梨听受对法藏,依止其他各地的持藏者多人,与陈那阿阇梨为亲密知交,是从陈那听受般若波罗密多的一个弟子。智慧据说与陈那相等,对于《八千摄义》也造有释论。他所作的《无边功德赞》陈那也为之造摄义。主张三宝使阿阇梨是须罗阿阇梨的名字,而且那些以为陈那为《一百五十赞佛颂》作了《杂赞》的补充,因而须罗陈那互为师徒那种教史作者,乃是听闻了不正确的历史,即使所闻正确,也是出于不确定的杜撰。还应当知道《杂赞》中陈那的一些话只是为了《一百五十赞佛颂》文词彼此之间的连结或搞明白义理而作注解,这两位阿阇梨轮流编著哪有其事? 此后,这位阿阇梨到南方一带,作众多庙宇的寺主,并对众人说法。到达罗婆罗地方新立约五十处大法产,令佛教长时辉耀。最后修持夜叉母而往百花山王。 寂铠优婆塞到普陀罗也和这些人时代相同,这位优婆塞在芬陀伐陀那地方的森林中修观音法,出现了很多成就的象征。戌婆萨罗王梦中有人告诉说,“若迎请观世音来到此地,赡部州的饥荒瘟疫就可以断绝,转为安乐。为了这个,请派往在森林中的这位优婆塞到普陀罗山去。”国王把优婆塞召来,交给他珍珠鬘和迎请书,并给与巴那等作为资斧,优婆塞心想:“道途难行而且遥远,所以有生命危险,可是这是动员我到本尊住的地方去,不听话不合适。”于是携带着往普陀罗的路引就启程了。终于达到檀那室利洲吉祥米积的塔下。此后到普陀罗的途中经过略为低洼的地方,以后又走高地,现在据说因海水泛滥,土地淹没,没有人通行。在过去他那个时期是有路的,因此从那里穿行。遇到大河不能渡过,依照路引祈请多罗母。一个老妇人用船渡过。又遇到一个湖不能渡过祈请毗俱胝佛,一个少女用木筏渡过。又林边起火不能通过,祈祷马头明王雨降火熄,以雷声指引道路。又有深达好多由旬的悬崖拦路,不能退行,祈请独髻母大蛇作桥而通过。之后,又遇到很多身如大象的猴子拦路,祈请不空羁索,这些大猴让开道路,并给予良好食品。以后到达普陀罗山根,不能通过岩山,祈请观世音,现出藤梯,爬了上去。以后雾遮四方,得不到路,长时祈祷,烟雾消逝。看见这座山三分之一处是多罗像,山腰有毗俱胝佛母像等。到达山顶时,除了空空的无量宫中点点花朵以外,别无一人。于是专一祈祷,住过一月。一天来了一个女子,说:“圣者到了,请来这里。”于是引如,开启千重宫门,每开一道门就生起一个三摩地。遇见圣者五尊,于是把花撒到他们身上,献上国王的书信和礼物,祈请到赡部州。他们答应了,给优婆塞很多巴那作为路费,说:“依靠这个维持生活,你可以返回本国,当巴那用尽时,我们就来到。”并指点路途。他看到山腰与山根三分之一处的像都成了真身。归途十五天可到自己的住处,到了第十四天,由于看到芬陀伐陀那山而非常喜欢,用剩余的巴那多买了饮食来吃。未到王城,达到自己修行的地方附近时,巴那用尽。就在该地停下,整天心想可能圣者就到,然而没来。半夜睡眠中被音乐的声音惊醒,天空中天神正作供养。询问供养谁,回答说:“赡部洲的傻孩子!圣者携同眷属来到你后背所靠的树。”一看,五位圣者来到树的旁边,于是敬礼祈请,乞求到国王那里去。答言:“首先如果巴那没用完,就可以这样,现在只能停留在这里。”呈报了国王,国王大不高兴,据说对优婆塞毫无酬报。以后在树林中建立一座佛殿,称为佉萨巴尼寺。佉萨巴那可说是因腾空而来所以是“空行”的意思,或者说因巴那用尽时来到说是“巴那尽”的意思,然而译作空行最为适宜。若随顺另一方面来翻译,佉萨是饭费的意思,巴那是金银钱,就是现在所谓的“丈喀”(藏币名),乃是饭费钱币的意思。印度普遍地这样传说。 若是依照二万八品的史传,则说是并没有国王的从旁策动,而三往普陀罗。第一次是他自己去谒见的事,第二次是婆罗奈斯的僧众为了决断《现观庄严论》与经文不合的疑问而派遣他的。然而他并未请问,而是请来圣者佉萨巴那,向佉萨巴那请问,回答说:“我是化身,因此不知道。”此后第三次为了断疑而到普陀罗请来八品经。 据说圣怯萨巴那五尊在优婆塞前亲自现身时,也曾亲自受取供养。那位优婆塞照料资具以后盗贼将要杀害他时,他知道这是必定经历的业力,于是说:请把我的头供在圣者的手掌中。”盗贼也就这样作了,圣者流出眼泪,进入脑髓后都变成舍利,此后不再亲身接受供养。 第二十四章 尼萨伽尸罗王时代 后来室利曷舍王之子尼萨伽尸罗出世。他前生是一个三藏比丘,在一次王宫大宴会时,前来乞食,门卫驱逐,不得化缘。他断食将要饿死时,发愿成为供养三宝的国王,以食品满足出家众。由此力量转为国王的大受用,以精美食品供养四方一切僧众。建筑名为罗多城的宫殿,寿达一百四十,在位也将近百年。在德光的晚年他登王位。 东方有一个栗遮毗族出身权势很大的国王僧诃,出世在那个时代月官阿阇梨诞生。僧诃的儿子跋舍王也御宇多年。旃陀罗族的僧哦旃陀罗王即位,但权力微弱,必须听命于僧诃王和跋舍王,这时是清辨和圣解脱军的下半生,日密阿阇梨解脱军的弟子胜军佛护的弟子莲华慧的下半生,与德光的弟子月宝以及那烂陀住持胜天圣者等同时。 月称阿阇梨也出现于南方,此时约为护法阿阇梨,寂天阿阇梨和成道者毗卢波的上半生。圣者娑伽提婆显然也是此时出世,因为涅佐译师慧称所译《华鬘续》中曾说“圣者僧使的弟子娑伽提婆所著”的缘故。所以是否是声闻阿罗汉还需要研究。 他们之中胜军和莲华慧的历史没听说过。月宝虽然是尼萨伽尸罗王的上师但也是没有详尽的传记。日密把圣者龙树和无著的学说一起讲说,在迦湿弥罗与摩揭陀各买十二处大法产,以后一切资具都由夜叉们供给,并对一切内道作防护八种怖畏的守护者,而是一位成就多罗母的真言行比丘。传记在他处说,胜天也是一位通晓多种契经的大阿阇梨。长住那烂陀,详细的传记没听说过。 那时一个佛牙来到北方诃娑摩,僧使阿阇梨的弟子诗人密授和法使的弟子宝慧等千千百百如法行持的四众弟子出现,供养佛牙,在补康这个传统至今犹存。 吉祥月称生于南方三曼多,从小就学习一切明处,在南方本乡出家,精通全藏,从清辨的众多弟子与佛护的弟子连华慧受得龙树的一切宗义和论议,成为学者中的大学者,以后作吉祥那烂陀的亲教师。曾著《中观本颂明句疏》、《入中论》、《菩萨瑜伽行四百广注》和《六十如理论疏》等,大弘佛护宗风。在那里有很多希有的现相,如从图画中的乳牛挤出奶来而以乳糜满足一切僧众,手入石柱没有阻碍,穿行墙壁没有障碍等等,而且击退外道多次争论。后来到南方一带,在恭军那国破斥外道多次辩难,使大多数婆罗门和家主入于佛教,建立众多大法产。后来在摩奴藩伽山打算依止真言道证得殊胜成就,住了很久化作虹身而去。以上是一些真言阿阇梨的主张,若依西藏的传说,他示现住世三百年,和骑着石狮子击退突厥兵的异行。后者可以有这样事,关于前者,既得虹身,就不会有死亡,因此三百年之说完全不能容忍,主张以异熟粗身这样地住于人世显然是不合适的。 月官阿阇梨事迹如下:东方婆连陀罗有一位亲见观世音的班智达和一个顺世外道的教师辩论,虽然破了他的学说,但是他说:“所谓学问乃是用心智来分别,不过是谁的心智敏捷谁就得胜。前生后生并没有现前的象征,因此我们不承认那个。”于是请国王等作证人,说:“现在我要受生,请在额上作个记号。”于是在额上点个沁入肉内的朱砂点,口内放进一颗珍珠,随即去世。他的遗体放入红铜匣内,国王加盖印玺。他就转生为王族班智达毗史色迦的儿子,如所承诺,一个具相的婴儿生下之后,额前立即现有朱砂痕迹,口内有珍珠,国王等察看以前的遗体,额上的朱砂痕迹已消失,珍珠的遗迹赫然存在。据说那个外道因此也相信前后生。 那个婴儿降失以后立即向母亲敬礼,说:“十个月中不辛苦吗?”心想婴儿生下来就说话乃是恶兆,于是令他沉默。以后七年之间什么也不说,于是又认为他是哑子。 一个外道的争论者作了一首极难了解的偈颂体诗歌,诗义在破斥佛教徒的教理,分送与国王和众多学者。于是这首诗在毗史色迦家中出现。他长时研究,语义尚且不能如实理解,焉能答复,心里想着这事而出门办事去了。那时月官七岁,一看就知道诗的意义,认为不难答复,于是作短文解释其含义,并写答复的偈颂。父亲回家之后,看见了这样的文字,就问月官的母亲家里曾有谁来。回答说;“旁人谁也没来,是哑巴孩子看了而写的。” 于是父亲询问儿子,但这孩子看着母亲的颜面。母亲说:“说吧!” 于是他说:“这是我写的,击退这个争论者不是难事”。第二天清早月官和外道教师辩论,月官获胜,得到厚奖。从此出现了一位对于声明与辩论一切等共同明处不学自知的人,声誊遍满各地。 之后,皈依一位大乘阿阇梨,受五学处。在安慧大阿阇梨处听受经部与对法藏,大都只听一次就能理解。从持明阿阇梨阿育受取经教口传,修持明咒亲见观世音与多罗母,成为极大学者。 此后,在东方跋舍王的国度里造了很多的医药、诗韵、工艺的论述,特别是声明讲的多。那时,娶王女多罗为妻,国王并授与封地一区。一次,他的侍女呼喊多罗,他想,与本尊同名的做夫妻是不相宜的。这位阿阇梨正要往他国时,被国王知道了,命令道“他不与高门的女子同居,装进箱子,抛到恒河里去!”就这样做了。阿阇梨祈祷至尊母多罗圣母,因而到达恒河和大海交界处的一个海岛。有人说这个岛是圣母所化现。因为月官曾住在这里,所以取名月洲,据说现在还存在,容得下七千个村庄。阿阇梨住在这个岛中,在右上建立观音像和多罗像。开头渔民们听见这个故事,以后,其他人也逐渐来到,形成城镇。由于观世音的策励,作霍弥(官)的优婆塞(持梵行的在家人),他名字本叫“月”。以后即称为月官。 以后商人们带他到僧伽罗岛,该地发生很多龙病。在此地建立圣狮子吼佛殿,龙病自息。在该地又使工艺。医药等无量明处得以进展,特别饶合岛上的一些没知识的人,也说了若干大乘法。从该地的主人夜叉处受取财宝,建立很多法产。 又回到赡部洲的南方一带,在婆罗流支婆罗门的神殿中见到从龙听取声明的图象和龙施舍所作的波你尼的注释,贬斥说所谓注释需要文字少,意义多,不重复,完全。但龙非常愚昧,文字多,意义少,重复,不完全。于是著《旃陀罗语法》及其支分作为波你尼的义释。在这部书中说,”简短、明显、正确、圆满”也是对龙的讽刺。 之后来到学术的源泉吉祥那烂陀。在那烂陀凡能与外道辩论的班智达在围墙之外说法,不能的在里面说法。那时任住持的月称正在外面说法,月官在地上直立。凡打算辩论的都这样作,不然的话,或者不听,或者虔敬地听。于是月称以为或系论敌,问:“您从那里来?”答:“从南方来。”问:“知道什么法?”答:“知道《波你尼声明》、《一百五十佛赞》、《真实名经》三种,这三种以外就不知道了。”字面虽然谦逊,但实际即是自认为一切声明、经、咒无所不知。月称心想他或者即是月官,询们之后,他说:“世上是这样称呼。”月称说:“那末,大学者突然降临是不适宜的,应当由僧众迎接,请暂时到城里。”月官说:“我是在家人,焉能劳僧伽迎请?”月称说:“这倒有个方便,正要迎请文殊像,请为之摇拂尘而来,僧众只当是迎文殊像。”于是准备了三辆车,中间的车安置文殊像,右边车中月称摇拂尘,左边车中月官摇拂尘,僧众在前迎接,无数人众前来观看那尊像对月官现为文殊本身,当他以”文殊虽为十方俱胝如来所赞叹,然……”等语赞美时,文殊像示现回头倾听。众人说:“那边的像这样动作!”像停留在那种状态,因此称为“歪脖圣者。”于是月官信心增大,未控制拉车的牲口越过月称之前。月称心想:“此人我慢大,我应该辩论。” 那时月官依从无著的矩矱持唯识宗义,月称依佛护等所疏释的龙树论著,持无自性说。七年之间,往复辩论。经常有很多人聚拢来观看辩论,以致连村中的幼童少女都通晓宗义,歌唱说:“噫嘻龙树论,有药亦有毒,慈氏无著论,是群生甘露。” 以后辩论接近止息时,月宫正住在观音殿中。对月称今天所提出的多种争辩,当晚就请求观世音,第二天早晨回答,月称对他不能答复。这样经过了好多个月,月称以为有教他辩论的。于是尾随月官之后来到佛殿,在门外窃听,观世音的石像对月官说法,好象师长对弟子那样讲授学问。月称说:“圣者不是有远有近吗?”说着把门打开,当时观世音又变为石像。遗留下说法时竖起手指的样子,因此称为“竖指圣者”。从那时起,争论自行止息。月称强烈祈祷观世音,在梦中观世音说:“你受文殊的加持持,因此不需要我来加持,略微加持月官。”一般地都这样传说,但密集圣系诸师说,还祈求示现圣容,观世音说:“可观修密集。”观修了七天,在坛城的西门内,亲见观世音,身如赤色珊瑚聚,红光灿烂。之后,月官住在那烂陀地方,对于教法多所策励。由于看到月称所著名为《普贤论》的颂文优美,而知道自己所著的声明经卷不好,认为对众生无益,于是把书投在井里,至尊多罗圣母授记说:“你这部书由于利他善心而作,因此对未来众上有大利益。月称由于被学者的我慢所抑制,对他人裨益微小,所以应当从井里把书取出来。”依照所说取出,喝了一点井水,智慧就大大增长。旃陀罗语法从那时直到现在极为兴盛,一切内外学人都要学习。而《普贤论》不久即告没落,现在书之存在与否尚且不明。在那里还著作百种工艺,声明,辩论,医药,诗韵,歌舞,词汇,诗歌,星象等论。对弟子们主要讲授这些学术时,圣多罗母说: “诵读《十地》与《月灯》、《宝树庄严》、《华严经》、《入楞伽》诸佛之母《般若经》、虚造诗韵汝何为?” 于是外学诸明少所宣说,经常不断地为他人讲说这五种殊异经典,自己也每天读诵。并对每部经名造一部总摄经义的论典。总之,而后造有赞颂一百零八种,内明论一百零八种,外道论一百零八种,工艺一百零八种,这些零散短篇共计四百三十二种。又造宣说一切菩提道次第的《灯鬘论》流传不广,据说在达罗毗罗和僧伽罗岛讲说此论的风习至今犹存。至于《二十律仪论》与《入三身论》则为后出一切大乘班智达之所学习,这位阿阇梨所著的《多罗百修法》与《观世音百修法》西藏有译本,总之造论确是很多。 又,一个贫穷的老妇人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因为没有陪嫁之资而到处乞求。到那烂陀,听说月称大有积蓄,因而去乞讨。月称指示说:“我是比丘,因而不取多物,有一点也需要用于寺院与僧伽。那边房里有月官,可到那里去乞求。”老妇人来到月官处乞讨,他除了身上穿着的一套衣服和一部《八千般若经》外一无所有。那里壁画中有多罗像,他以极度慈悯贫苦人的心向像祈祷,并流出眼泪。像就变为真度母,于是从身上除下众宝所成的严饰上面有无价的珍宝。给予阿阇梨。他就给予老妇人,使她异常满意。画像的妆饰没有了,因此称为”无饰多罗”。除去妆饰的痕迹赫然存在。 这样长期利益众生之后,最后打算到普陀罗。从瞻部洲到檀那室利岛时,因以前贬斥过施舍龙,龙怀恨在心,将要以大海浪打碎船舶。海中发出声音说,“把月官抛出来!”祈请多罗,于是圣母主眷五尊乘大鹏鸟来到对面空中,诸龙畏惧而逃走。船舶安抵檀那室利。在那里供养吉祥米积塔,建立多罗佛殿与观音佛殿各一百座。到普陀罗山后现在还没有舍身而住有世间。 至于他的《与弟子书》系从普陀罗山托商人送给王子宝称,王子是个归俗的出家人。据说他看到书信以后就如法而行。 如此说来。可知吉祥月称与月官的上半生时,是僧诃王和跋舍王在位时间,也是护法的上半生。月称月官在那烂陀会见等事则在下半生。护法阿阇梨利益众生在般遮摩僧诃王时代。 第二十五章 遮罗王与般遮摩僧诃王时代 约当跋舍王与僧诃旃陀罗王去世的时候,西方摩腊婆出现力量强大的遮罗王,对于尼萨伽尸罗王作了一些迫害,他在位三十年,与尼萨伽尸罗王同时死去。 东方跋舍王之子强大的般遮摩僧诃王出世,把僧诃旃陀罗之子婆罗旃陀罗逐出落伽罗而在底罗呼底建立政权。北到西藏,南到睹梨怜伽西婆罗奈斯,东到大海之间,都归般遮摩僧诃统治。 当时,胜军的弟子调伏军摩揭陀的大德解脱军,德光的弟子对法师德慧护法阿阇梨、自在军迦湿弥罗国的一切智友以及摩揭陀跋舍王的幼子钵罗散那王出世,钵罗散那王国土虽小享用极大。南方则有统治宾官山附近一切地区的布湿波王出世。 遮罗王在王宫的四面各建伽蓝,十二年间对所有来到的四种眷属给予衣食财物三类良好资具。前后总计地二十万人。 般遮摩僧诃王供养内外二道,约建立内道法产二十四处,并修建很多塔。 钵罗散那王供养月称月官等吉祥那烂陀的一切学者,供献一百零八个装满珍珠的金瓶作为法产的基金,对于摩揭陀的一切佛寺和塔予以优异的供养。 调伏军与大德解脱军的详细传记没有见过。据说调伏军在一个佛寺中建立阿逸多依估像,那像发出言语说:“为了协助利益众生,再建立阿梨耶多罗像!”于是请月官前来建立。这两尊像后来因避突厥之难请到天山。以后就留在那里。这样大德解脱军修持阿逸多依估,十年之间没有象征。向月称阿阇梨请问方法,教以行护摩净治罪障,据说供献一百二十万烧灌,以后在灶内见到圣容。 德慧阿阇梨精通一切明处,对于《俱舍论》的疏释与《中观本颂》则遵从安慧,造疏驳清辩,清辩的弟子三钵罗杜多也与此师同时出世,在东方婆罗保梨长期辩论,据说德意胜利。 护法阿阇梨生于南方地区,出身于诗人的族姓。从在俗时期就是个通晓内外宗义的大诗人,从法使阿阇梨出家,听闻毗尼,成为大学者,当时来到中印度。从陈那再度听受一切藏及其支分,成为善巧自在者,他诵读大经一百部。他到金刚座以后,造了很多主尊们的赞颂,修持虚空藏菩萨,看到虚空藏来到菩提树顶端,从此以后常从圣虚空藏听法。即在金刚座说法三十多年,继吉祥月称以后作吉祥那烂陀的住持。在那些地方如有弟子犯菩萨根本堕罪的,能使在实境与梦中圣虚空藏前忏悔堕罪。据说能在圣虚空宝库中受取财宝得以满足,自身和僧众无需寻求施主,从虚空乞得生活资具。外道的一些争论由青杖明王期克压服其言论。他用唯识解造中观《四百论》的注释,这部注释显然是在月称《四百论疏》以前所造,因此是在金刚座时造的。法使阿阇梨的书注是月称与护法两家之所依据。 晚年到东方金洲修持采炼悉地。据说最后前往天界。此人作那烂陀住持不久,以后由胜天作住持。他的弟子是寂天和毗卢波。 后者的传记如下:他在那烂陀寺求学的时期,一次去到提毗俱咤,一个女人给他一朵优婆罗花和一个贝壳,他受取到达之后,人们说:”这是荼枳尼天所施印记,可怜!一询问了原因,让他抛弃。但已粘在手上,抛不掉了。之后,遇见一位内道荼枳尼,于是请他救护。荼枳尼说:“我们内外道的荼枳尼把花给谁就是和谁预先立下合同使他受支配。”问:“有没有其他办法?”答:“到五由旬以外可以免除、”可是日已向晚,不能到达。在一个旅店内住在倒覆的缸下,观修空性。夜间魔女们逐一呼喊在此地的人们,知道不是施印的人陆续放走。在未曾看到毗卢波的情况下,天明时他们散去。从此后逃去,又到那烂陀。成为班智达时,心想现在需要调伏魔女们,于是到南方吉祥山。在龙觉阿阇梨前请乞降问魔尊法,观修之后,一天亲见圣容。据说由于又长时期观修,因而与大吉祥明王等同。以后又来到提毗俱咤,以前的外道荼枳尼们说:“以前用过印的人来了。”晚间现可怖形相来吞食,他建立降阎魔尊坛城,他们昏倒,几乎死去。令他们发誓,以后又到那烂陀,此后致力于行持,其余传记详于他处。 寂天生而为叟罗史咤王之子,由于宿世业力从小在梦中即亲见文殊,长大将登位时,梦中见登位的宝座上坐着文殊说: “独子,此是我之坐,我是汝之善知识, 汝我二人处一座,无论如何不应理。” 又见圣多罗母如同自己的母亲的行相,把热水从自己头顶灌下。问这是为什么,答;“王位是地狱中不能忍受的热水,现在用那个给你灌顶。”由此知道不能长期执掌国政,第二天登王位的当晚逃去。到了第二十一天,看见一个树林之下有泉水,将要喝时,被一个妇人所制止,另外灌注下甘美的水,引导他到林间水洞中一个瑜伽师的面前,受取真实教授而观修,获得不可思议的三岸地和智慧。那个瑜伽师是文殊,妇人是多罗,从此以后常见文殊。 以后来到东方,加入般遮摩僧诃王的眷属中,因为精通一切技艺并具有广大智慧,受命为大臣,暂时接受了。他佩带着本尊的标识一个木制的剑。在那里推广前所未有的一切技艺,命令他如法剑护治国政时,其他臣子们生起嫉妒,告诉国王说这是个骗子,也不过是个木头的,因此使群臣必需都把剑给国王看。阿阇梨说:”这把剑若是出来,会对天王有所损害。”国王因此更加怀疑,说:“损害也好,必须显示!”阿阇梨说:”那么请遮住右眼,用左眼看”这样作了一看,剑光就把国王的左眼射落,从此知道他是成道者,多与供养,请求留住,请他如法治理国政,建立内道法产二十处后,到中印度。从亲教师胜天出家,取名寂天。在那里与班智达们同住,每餐吃五大升米。在内修三摩地,并从文殊闻法。著《集学论》。《集经论》一切诸法深通无遗。但日夜睡眠,对外人表现出对闻思修三者没有任何作为。僧众们商议,“此人白白耗费信徒财物,应该驱逐,若是轮流诵经,此人也就自行离开。”这样作了,最后寂天也必须诵经。开头他不接受,由于强迫,他说:“那末,设下座位,我就诵读。”有些人怀疑,大部分打算斥责他而来聚。于是阿阇梨坐狮子座,说:“念诵已有的还是念诵未出现的?”大家为了试验,都说:“请念诵未出现的!”于是说《入菩萨行论》。说到“尔时有非有,心中皆不住。”文句时,腾空而去,身形虽隐,但说经之声不断,圆满说完《入菩萨行论》。此论由获得总持的班智达们心中忆持,迦湿弥罗诸师所出有一千多颂,加上出于自意的礼赞,东方诸师所出不过七百颂,采用中观本颂的礼赞,但缺《忏悔品》与《般若品》。中印度诸师本没有礼赞和造论誓愿文,计入后赞有一千颂。 在这里有了问题,依照西藏过去的传说,虽然说是住在吉祥拘陀亲那城,然而是前往属于睹梨怜伽的羯陵伽城。三位班智达听说他住在那里就到那里,请他到那烂陀,他不许可。他们又请求说:“那末,所说阅读《集学论》和《集经论》在哪里,这三个本子哪个正确?”答:“《集学》、《集经》在住所的窗子上,系用班智达细字写在树皮上的函卷,可以去取。《入行论》依照中印度诸师所忆持的。”。 那里还有一处林间庙宇,他与约五百比丘一同住在那里。林苑之中有很多鹿,鹿来到僧房他便以神通的幻变吃它们的肉。比丘们看见鹿进入阿阇梨的僧房但看不见鹿出来,而且也知道鹿肉减少。有人从窗子看见他吃肉,僧众正要和他争论时,这些鹿复活了,体力比以前强壮,走了出来。他们供献财物请他住下,但他不住下,抛弃出家人之相。入于乌刍澀摩行。 南方一个国度里内外两道生起争论,将要斗法,而内道不能。阿阇梨来到那里时,大家看到倾倒洗垢水泼到他身上就沸腾起来,知道他有能力,因此请求他和外道斗法,他答应了。外道在天空画一个彩土的大坛城。刹那之间对它放出狂风,坛城和外道们被风所吹投到一条河的对岸,一切喜好外道的人也几乎被吹走。国王等对内具有胜解的人们毫未受风损害。于是摧坏外道,振兴佛法,那个国家也就有外道失败之国之称。这件事有根据的史传都曾提到,因此的确是可信的,然而时势推移,国名改变,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此外,若依西藏人的传说,五百个持异端见的生活断绝,他以神变取得饮食,施与之后,使入佛法。对一千左右乞丐也这样作。据说曾趋入大战斗的敌方,以神变和解争斗。 人们认为:具主尊位、那烂陀布置圆满,破争论、调伏异端、与乞丐国王、外道亦调伏,是七种希有的史谈(此外竖线表示原书颁文的一句,但意义以新加标点为准)。 一切智友是迦湿弥罗国王的一个庶子,幼小时睡在房顶上。母亲采花去了,鹫鸟把小孩攫去,放在中印度吉祥那烂陀一个净香殿的顶端。班智达们取下扰养,长大时心智锐利,乃至成为持藏比丘。修持至尊圣多罗母,亲见圣容,出生无尽享用。他把所有都布施了。一天一点可布施的都没有,心想,若住在此地,就使得乞求者徒劳往返,因此就到遥远的南方一带。在那里路遇一个盲目的老婆罗门,由儿子牵引。问他到那里,他说;“听说那烂陀有一位一切智友,使一切乞求者满意,我到他那里去乞求。”一切智友说:“我就是此人,一切资具都没有了,因而来到此地。”他见婆罗门异常苦恼,因而(一切智友)生起无量悲心。听说萨罗那王耽着邪见,顺从一个毒恶的阿阇梨,以为若购买一百零八人,放在火里作祠祀,那么他们的一切寿命和威力就都归于自己,而且也是解脱之因。已经得到一百零七人,剩下一个还没买到。阿阇梨心想把自己出卖,以利益这个婆罗门,因此说:“你不要苦恼,我当取资财来。”在城中说,“有谁买人。”国玉就购买了,代价是与阿阇梨体重相等的黄金。阿图梨把金子给予婆罗门,他高兴地走了。 之后,阿阇梨来到国王的监狱。那里的人们说:“假若你不来,我们还可获释。现在将立即被焚烧。”很是苦痛。当晚在一广场上,积薪如山,一百零八人被捆绑起来放在中央,邪见阿阇梨作了仪轨所有木柴熊熊燃起时。那一百零七人大声号哭。阿阇梨生起不忍悲心极力祈祷圣多罗母。至尊母来到面前,从手中降下甘露的水流,众人感觉其他地方任什么也没有,只是正对着火焰降下象牛轭宽的雨的瀑流,火灭了形成池沼。此后国王惊异,恭敬供养阿阇梨,其余诸人给赏释放。国王虽然大行供养,然而未入正见,正法不能弘扬。日子久了心里厌烦,祈请至尊圣多罗母送到自己出生之处。 多罗母命他握着衣服,闭上眼睛。才一闭眼立刻让他睁开。睁眼一看,已到达前所未见,为一个弘大王宫所庄严的国土。他请问说:”为什么不送我到那烂陀,而送到这里?”多罗说:“你出生之地就是这里”。之后住在那里,兴建一座大多罗殿。说了好多法,令一切人等获得安乐。这位阿阇梨是日密的弟子。 即在此时大成就者昙毗醯鲁迦与大成就者金刚铃也出世。他们时代相同,次第略有先后,毗卢波得成就后约十年,昙毗醯鲁迦获得成就,此后约十年,金刚铃得到成就。 月官的弟子商主之子须佉提婆也在此时出世。当他从事商业时,从一外道处买到一块诃梨旃檀所造佛像的碎片。国王之女桑迦阇底得了重病,医生们说:“对症之药是诃梨旃檀,但是得不到。”说着就走开了。于是商人说:“假如把她的病治好,请赐给我。”国王就这样许诺了。他把诃梨旃檀磨了涂在她的身上,并内服药物,因而治好。于是就把她给了须佉提婆,他说“病治好固然不错,然而此罪难以净除。”因向月官阿阇梨请问净罪的方法。他传授了观世音的教语,使他们修持。一天亲见圣容,商主之子须佉提婆夫妇得到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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