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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西彭措堪布:辩答日光论选要讲记(一) |
 
益西彭措堪布:辩答日光论选要讲记(一)
全知麦彭仁波切 著 益西彭措法师 译讲 第一篇 如何解释胜义非心境 分二:一、以关要相同成立自宗无过 二、明示关要相同 一、以关要相同成立自宗无过 【答复上说无害之理:】 就是对于“胜义非心境”的“心”字,不加二现的简别,一概断定地说胜义不是任何心所行的境,这样解释并不会遭到教理的违害,也就是不会得到“胜义非圣者所证”、“胜义等同不可思议的我”、“无有圣者现证胜义而生起断证功德”等的过失。 下面是具体答复: 【虽然就有无二现之心的行境区分差别后阐述,无有过失,但按前代以论文未改般讲解,与其他讲法关要相同,各自承许的宗义无过而能成立故,见无正理可破。】 《般若品》开宗明义地说:“世俗与胜义,许此为二谛。胜义非心境,心者是世俗。”对于这一颂,藏地前、后代中观论师解释的方式不同。后代中观论师认为:前两句是以所知做为二谛的分基,承许所知有世俗、胜义两类,数目决定为二。而后两句是安立二谛的体相。那么怎么安立二谛的体相呢?有能所二相之心的行境或所知是世俗,无能所二相之心的行境或所知是胜义。这样把心分成两种,针对两种心的行境差别而安立二谛,这并没有错误。但按前代论师直接对原文不做改动而讲解(也就是解释成:“胜义非心境〔为所立〕,心者是世俗〔为能立〕),这和前一种解释在所表达的关要上完全相同,两代论师所许的宗义都能成立。以关要相同、能成立的缘故,见到前代论师的解释没有正理可破,也就是完全正确的意思。 二、明示关要相同分二:(一)问 (二)释 (一)问 【云何关要相同?】 怎么说两种解释所诠释的关要完全相同呢? (二)释分四:1、现证胜义之心无能所二现 2、实相中无能所二现 3、对此无二实相,迷乱时未见而修道后证见 4、教诫二说应持一致 1、现证胜义之心无能所二现分二:(1)正说 (2)反成 (1)正说 【名言中现证胜义之心,何宗皆有此,勿需多言;且彼心无二现之特相,何宗亦许此故。现证胜义之心,若衡量其自相,对此无境相显现及观待彼之心相而寂灭戏论的心,难以名言如实思维,是说此故。】 首先正面抉择:不论前后代哪一宗派都承许有现证胜义的心,这不必多说,而且这现证胜义的心是以无能所二现做为它特有的相状(“特相”指不同于庸常心识具有能、所二现的状况。“无二现”指没有能见所见、能闻所闻、能知所知等心境二元的虚妄现相,也就是能所双泯或心境双泯的意思)。 对于现证胜义之心,如果排除虚妄的总相不论,唯一衡量它的自相,那么这时没有境相和观待境相而有的心相,对这种寂灭戏论的状况,难以用名言也就是名、词、句、比喻、比量等身口意的行境法,完全符合真实的状况而思维。前、后代论师不论怎么做解释,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一点。 总之,胜义自相不同于世俗瓶子等的有事、虚空等的无事。后者属于有事、无事法,以遮遣、成立的方式能了知并宣说它的自性,所以是分别心的行境(比如对于瓶子的自性,否认它常住,成立它不住第二刹那,由此就能了知并宣说它是刹那灭的体性)。而胜义空性,无法以有、无、双亦、双非这四边,或者由遮遣、成立的方式来思维、言说,因此特意指示胜义不是语言、分别之心的行境。 (2)反成 【不然,若于泯绝二现的心自前,仍许有境及心相,又岂能成立无二现?】 不然,如果在泯绝能所二现、现证胜义的智慧前,还承许有胜义的境相和现证它的心的相状,这样既有境、又有心的话,怎么能成立无二现呢? 通过以上正反面的抉择就知道各宗在承许“现证胜义之心无二现”这一点完全相同,而且这“无二现”三字所要表达的就是现证时没有任何境相和缘取境相的心,由此也就知道圣者所现证的胜义绝不是语言、分别的行境。 2、实相中无能所二现 【若实有二,而仅于其前未现,则不成如实证得实相之心,以实、现不同之故。】 如果说实际上有这样的心境二现,只是在圣者入定时不显现,那么圣者入定的智慧就不成立是如实证得实相的心,因为实际上有心、境二相,却没有如是照见。 这里讲到的“实、现不同”就是指心前所现的相和真实的相不同。就好像胆病患者心前显现的黄海螺和真实的白海螺不同一样。由于心前所现的相不是真实之相,因此就不成立是证得实相的心。 总之,这一段是以“现证胜义的心无有二现”作为理由,来证成实相中本无二现。用的是反证法,意思是:如果实相中有能、所二现,而圣者入定中无能、所二现,那就成了当时圣者的现相不同于实相,也就不成立圣者的心证得了实相。但各宗都承许圣者的心证得了实相,因此各宗在承许“实相中无二现”这一点上完全相同。 3、对此无二实相,迷乱时未见而修道后证见 【是故当知,诸法从本于离言真如自性中无二而住,然由迷乱力未如是证得,以正道修习之力净除已,时乃现见。】 “是故当知”就是由以上“现证的心无二现”和“实相中无二现”这两点,就应当认识到: 诸法从本以来就以无能、所二相的方式,安住在离绝言说的真如自性中(这就是胜义的实相)。然而凡夫因为心识迷乱的力量而没有如是证得,反而现起客尘——能所二现的障垢(这就是世俗的现相)。依于大乘资粮、加行这两道中数数修习无二现的胜义真如,到见道位以根本慧净除迷乱的客尘障垢后,当时就现量见到无二现的胜义实相。 现证的时候没有任何能所二现的戏论法,像这样无所见的“见”在名言中称为最殊胜的“见”,因为这时实相和现相已经成了相同,再没有更殊胜的见了。 以上这一段对应比喻来讲。海螺本是白色,好比实相中本无能所二现;生胆病的人由于错乱因缘,不能见到白色,反而现起黄色和取黄色的颠倒识,好比众生以迷乱的力量没有证知无二现的实相,反而现起二现的虚妄之相;胆病患者通过服药等治疗,退掉黄色的幻相和幻觉之后,现见海螺的白色,好比以资粮、加行、见、修四道修习的力量净除二现的障垢后,就现量见到无二的实相。 以上这一段告诉我们:名言上可以安立胜义是圣者所证的境、也有圣者现证胜义而生起断证功德、胜义可以修习、抉择等等。这也是各宗所共许的。 4、教诫二说应持一致分三:(1)出经教二说 (2)明偏持之过 (3)教融通一致 (1)出经教二说 (注意:以下从“诸经论”到“一切关要都将失坏”之间是一个完整长句。解释时为方便起见,分成两段来讲解。) 【是故,诸经论中按名言宣说胜义是所知、是境等一类文句,又相应于入定无分别智如何现证般,说全无知、所知、境、有境等戏论网、离绝言说、以自内证智所证之甚深义,】 是故,在大乘诸多经论中,有按名言宣说无二的胜义是圣者入定无分别智的所知、所得、境等的一类文句。比如经中说:“世尊见空性、知空性。”又有说:“善男子!若无胜义,则修梵行,徒劳无益。诸佛出世亦无有益。由有胜义,故诸菩萨名胜义善巧。”《入中论自释》说:“胜义谓现见真胜义智所得之体性。(胜义指现见真实胜义的智慧所证得的妙义体性。)”又说:“其见真智之境,即是真胜义谛。”《入中论》说:“如心有相知彼境,依名言谛说为知。”对这两句,《自释》解释:“故由假名立为达真实义,实无少法能知少法,能知所知俱不生故。(这是由假名安立为“了达真实义”,实际上根本没有以一法了知另一法的情况,因为当时能知、所知都不生起之故。)” 此外在大乘很多经论中,又有按照相应于圣者入定无分别智如何现证的情形,说到无能知、所知、境、有境等戏论网、离绝言说、以各别自证智所证的甚深义。比如《能断金刚经》说:“应观佛法性,即导师法身,法性非所识,故彼不能了。”又有说道:“如鸟飞越空中迹,智者无说亦无见,如是一切佛子地,尚不可说宁可闻。”还有说:“善男子!当知胜义,不生、不灭、不住、不来、不去。非诸文字所能诠表,非诸文字所能解说,非诸戏论所能觉了。善男子!当知胜义,不可言说,唯是圣智各别内证。” 所以经论中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随顺名言,以假名安立胜义是所知、是境等;另一种是相合入定无分别智现证的情形,说知与所知、境与有境等一切戏论网都没有,远离言说,唯一以各别自证智现证的甚深义。也就是经论中又说到全无知和所知、境和有境等,它的用意是直接指示无分别智现证胜义的情形。 这就看到表达方式上一是以肯定说,一是以否定说,有两种方式。 (2)明偏持之过 【若不能如各自密意而安立,唯于圣教执持一方,】 如果不知道彼等密意是按照名言、胜义,或者后得位随顺世间、抉择圣者入定无分别智甚深境界等的观点而安立,而于圣教经论所讲到的两种义只一向执持一方。 意思是说,本来圣教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肯定的方式,说胜义是所知、是境;一种是否定的方式,说胜义不是所知、不是境。每当看到这些说法时,应当按照它们各自的密意来安立。在看到“是所知”、“是境”时,要知道这是按名言宣说;当看到“非所知”、“非境”或“无所见”、“无所知”等时,要知道这是按现证的情形而说。这样才能相合教法的本意,否则只执持一个方面而否认另一方面,就会造下以下的大过失。 【则如《庄严经论》所谓“如文取义时,师心退真慧,谤说及轻说,缘此大过生”般,或以胜义非境之故,许彼非所证及无抉择;或于不可思议之义,以寻思心遍思维已,以如此方式而诠说离绝戏论之真如义,】 如果对于“是境”、“非境”等的两种说法只偏颇地执持一方面,那就会像《大乘庄严经论》所说:对于世尊的语言,只按文字表面来取义时,唯一听信自己的心,就会退失真实智慧。“师心”,就是以心为师,《四十二章经》说:“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说明凡夫的分别心不可信,但人都自以为是,这叫“师心”。如果听信自己的分别心,执著自己所以为的就一定对,那就会退失真实智慧,说出很多诽谤佛语、轻视佛语等的话,由此生起谤法等的极大罪过。 那么所谓的偏颇执持有这样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以经论中说“胜义不是语言、现量、比量等有境心识的行境”做为理由,就承许胜义不是所证的法,没有运用了义经教、观察胜义的正理和譬喻等对胜义做出抉择。 比如有人看到“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知”、“胜义非语言能诠”等文句时,就单方面地执持“不可知、不能诠”这一点,否认闻思教理对胜义做出抉择,乃至放弃修持能趣向证悟胜义的方便法门,比如认为“胜义不是什么语言文字,所以不必要学教法”,“胜义无修无证,不必要修行用功”等等。 第二种情况:以经论中说“证知胜义、抉择胜义”做为理由,一向执持胜义可以用心辨别、抉择、串习,因此对于不可思议的胜义以寻思心运用教、理、譬喻等做过周到的思维之后,就以所想好的一套来诠说离绝戏论的真如义。 这就成荒唐的事了!本来胜义无可言说,却把它弄成可言说的法;本来无理路可寻、以分别心行不到,却弄成以分别心可以思维到的法。这样,自以为明白了胜义,又按自己所想好的一套来讲述寂灭戏论的真如义,这就把不可思议的胜义讲成可思议的东西了。 【由此佛所诠说的一切关要都将失坏。以此纵表面如何善说,然已失坏大乘关要之故,如于命根已断的尸身上做装饰般,于圣教不成实益故。】 “由此”就是由以上这两种情况。“佛所诠说的一切关要”就是基、道、果的一切关要。“失坏”包括两点:第一点、以“胜义非境”为理由,移在名言上说“胜义非所证、无可抉择”,由此会失坏名言上建立基道果的关要。本来名言上应当建立基是胜义实相,道是缘胜义实相抉择、修习,果是现证胜义实相,如果否认胜义可证、可抉择,就堕在断见当中,既不会对基的胜义实相由抉择而引生定解,又不会安住于定解修习空性之道以现证实相,更没有现证后净除习气垢染而现前法身智慧成佛,所以失坏了一切关要。 第二点、以名言上说“胜义是所知、是境”就移在胜义自相上,把离戏、不可思议的胜义弄成分别心的影像,失坏了胜义完全超越言说、分别之境的关要。造成的后果是依识不依智,把仅仅是识的行境、似现的般若持为了义,然后不能趣入全无分别的智慧——真般若之义。 (3)教融通一致 【对此,雪域前后代诸智者的密意应持一致。】 对于“胜义非心境,心者是世俗”,雪域前后代诸智者的究竟密意没有任何差别,应当受持为一致。 总之,大家要辨别胜义不是有所缘行境的所证,然而按世俗名言而言,是有无分别智的所证。换句话说,乃至安住有以心缘此是、彼是,以语言说此是、彼是之间,就是世俗的有境,而不是胜义的有境。名言中以某时现证了不可言说、无缘的胜义法性,就在这时把它称为胜义有境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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