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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二十九)~H |
 
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二十九)~H
822经叙述修习三学,乃是由怖畏开始。 这里的怖畏,主要指的是“善摄持波罗提木叉”,所谓“见细微罪,能生怖畏”。在接下来的相关经典中,多次对何谓三学进行阐述。823经亦大体相似,所谓“见微细罪,能生怖畏,受持学戒住”。关于何谓增上戒,即在戒的持守方面没有问题,但是“少定、少慧”;所谓增上意,即戒和定两方面都没问题,但是“少于慧”;何谓增上慧,即在戒、定、慧三方面都没有问题,无有遗漏。在824经中,提到了“二学”,即上威仪学、上波罗提木叉学——实际上也就是指戒定慧三学,但是倾向于戒学,所谓戒是定与慧的基础。825经继续谈三学,所谓“学戒多福利,住智慧为上,解脱坚固,念为增上”,即比丘用心去学戒、修慧和自净其意,便能具足三学。826经提到学戒可以获得种种大福大利——由戒生定,由定发慧,三学具足,乃是大师级别的高僧,自然是福利双收。 在827经中,佛陀用农夫善于耕种的譬喻,来形容比丘善于修学三学。对农夫而言,细心关照自己的庄稼,期望风调雨顺,获得个好收成,乃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谓彼田夫随时耕磨,随时溉灌,随时下种。彼田夫随时耕磨、溉灌、下种已,不作是念:欲令今日生长,今日果实,今日成熟,若明日、后日也。”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只管耕耘不问收获”。这里要紧的是一个“随时”,从农业角度讲,一定要做到“不违农时”,该种的时候种,该收的时候收。如果在播种的时候就开始对未来充满着憧憬,幻想着未来如何获得大丰收,显然是不现实的。过去事已经无法再回转,未来事尚不得而知,只有及时地把握住现在,才是最高明的。作为比丘来说,即是要努力地打好基础,切勿好高骛远。我们往往容易犯过于乐观的毛病,戒学没学好,就开始琢磨着如何能获得智慧、获得解脱,“欲令我今日得不起诸漏,心善解脱,若明日、若后日……心善解脱”,期望着一步登天,明天就可以直抵佛地,成就无上正觉。对于比丘来说,就要学习农夫种庄稼的精神,还要学习母鸡孵小鸡的那种坚忍精神(“爱护随时,其子自然安隐得生”)。本卷的829经提到一位名叫跋耆子的尊者,对于二百五十戒无法做到持守与诵读,佛陀乃示其三增上学。 第828经很有意思。佛陀首先作了譬喻:“譬如驴随群牛而行,而作是念:我作牛声。然其彼形亦不似牛,色亦不似牛,声出不似,随大群牛,谓己是牛,而作牛鸣,而去牛实远。”佛陀作这个譬喻用意何在?我们知道,驴与牛是有很大差别的,而且从等级上讲,牛在印度自古以来就很尊贵,是上等身份的象征;驴显然不是,其价值甚至都不及一只极普通的小山羊。在《法华经》中有“三车喻”,所谓羊车、鹿车和牛车,而三车归一车,乃是“大白牛车”(喻佛乘)。很多比丘也是如此,所谓“违律犯戒,随逐大众”,但是他们从来不知道反省自己,忏悔自己的过错。这种譬喻很有见地,然而纵观现实,比丘都是剃发染衣,单从外面上看,一般人很难有个三六九等的区分。《十诵律》将比丘分为四种,即名字比丘(有其名无其实)、自言比丘(贼住比丘)、为乞比丘(混口饭吃)和破惑比丘(此乃真比丘)。而《四分律》则将比丘分为七种,即名字、相似、自称、善来、乞求、着割截衣、破结使七种比丘。据实而言,驴与牛无论从形体还是从叫声皆有较大差异。然比丘着装外形基本无异,如何进行驴牛甄别?倒是难题。(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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