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抒写与学者之公心 |
 
《发现东方》(王岳川著) 北京图书出版社 2003年12月 学者之责任在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今时代如何落实这份责任?王岳川认为需要在全球化背景下重新梳理中国文化,使之实现真正的可持续发展。 发现东方:中国学者的世纪眼光 作者并不仅仅局限于理论的提出,对于“发现”和“输出”两大战略,作者还提出了可操作可实践的方案。其一,看重文本阅读的重要地位,计划出版并翻译260本书,其中古代100本。包括从先秦一直到清代影响中国的重要古籍100本译成英文;20世纪从康有为、梁启超、王国维一直到季羡林、张岱年等100名学者的思想结集的出版与翻译;主要反映新时期以来中国文化生态的“中国当代文化生态”问题60本专著的出版与翻译。其二,计划编100集DVD,做部分电子光盘,借助现代传媒“发现”并“输出”。在这方面,作者尤其强调20世纪,尤其是20世纪后半叶的重要性。其三,作者认为美术、音乐、影视界等应注意文化差异性和互动性问题,要有挖掘民族文化艺术灵魂的勇气和魄力,要有能代表民族色彩的优秀文化艺术的输出雄心和胆识。为此,作者呼吁大家拿出“玄奘译经”的精神,为中国文化的发扬光大尽责尽能。实际上,无论是精神还是实践,作者皆身体力行,走在了众人前面。在理论之先,作者已先行完成了一部分实践工作,主编出版了近百本《20世纪中国学术文化随笔》,并在各大学及媒体讲演与宣传,等等,这无疑是其理论、实践与精神的极佳见证。 由此,三件大事摆在了国人面前,成为关涉新世纪的重大命题:第一,要清算一下我们的文化遗产还有多少,哪些是好的。第二,弄清楚西方对中国哪些地方存在误解。第三,关注世纪命题“谁是东方的真正代表”。 确然,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学术,为了完成自古以来落在学者肩上无法逃离的命定。作者尽力追寻历史的真蕴,进行个我和历史魂灵的对话,把自己命定在广阔的视野和学术品味下,成为不懈的追日者。就他而言,学术需要怀有价值的关怀,要对民族、国家文化有传承和创生新意义的激情;在他看来,读书和言说,是为了将自己在全球化时代中“发现东方”和“文化输出”等不合时宜的思考说出来,是为了向世界可持续性地传播中国文化。作者恳切地讲道,发现东方与文化输出根本上说,意味着人是目的,意味着发现东方这一思想在东方主义话语中有其自身独特的性质,即不断坚持中国阐释观,中国不是任何“他者”的文化附庸和话语倾销地。相反,在新世纪有可能从东方思想中获得新的整合性话语。中国在努力学习西方现代化的同时,应该从一个世纪的“文化拿来”推进,进入当代中国的“文化输出”。“发现东方”不是目的,近期目的是“文化输出”,长期目的是多元文化互动,使每一种文化都学会尊重“他者”文化。 今日,定力学术确实太难,社会的、个人的、经济的、政治的、学术的、生活的总体压力,足以使许多人离开这片清贫之地,但我们见到的是 ①王岳川:《发现东方》,北京图书出版社,2003年12月。 ②王岳川:《生命的读与写》,《长江文艺》2003年第7期。 ③顾炎武著、黄汝成集释:《日知录集释·文须有益于天下》,长沙:岳麓书社,1994年,第674页。 (作者简介:陈晓华,北京师范大学古籍所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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