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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可爱的考拉是澳大利亚原产的珍稀动物,也是澳大利亚的国宝,然而,如今与它生命紧紧维系的桉树林正在被逐渐摧毁,考拉面临着严峻的生存危机。在澳大利亚考拉基金会里,保护者们正在竭尽全力地保护和拯救考拉,“没有树就没有我们”正是他们的座右铭。
澳大利亚是拥有大量独特动植物资源的国家。然而,随着城市化、文明化进程的加快,再加上盎格鲁撒克逊人缺乏对土著居民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的保护意识,从而造成了澳大利亚许多地区的自然遗产面临着完全消亡的局面。为此,陆地上的野生动植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考拉——这种小巧的、毫无自然防备能力的树袋动物,也正因此而受到了严重的生存威胁。
“考拉将会在三代之内彻底从澳大利亚灭绝!” 迄今为止,人类发现的最古老的考拉化石距今已有25000年。这种可爱的小动物已经在地球上生存了若干万年,甚至60000年前人类的到来以及对考拉的猎食,都没有对它们产生太大的影响。 但几百年前白人殖民者的到来,却给澳大利亚考拉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这批新来的欧洲人,大肆捕猎考拉以获取它们的毛皮,短短几十年里考拉被大量残杀。20世纪初,数百万的白人殖民者开始向东海岸移居。维多利亚、新南威尔士和昆士兰州成为了当时移民最多的地区。 1924年,考拉在南部澳洲已绝灭;在维多利亚州,考拉也只剩下区区500只。渐渐地,考拉毛皮的交易焦点开始转向了北部地区。1919年,在为期6个月的昆士兰州狩猎解禁期,有100百万只考拉被猎杀。尽管1927年允许猎杀考拉的特别季节被正式取消,但是,仅仅1个多月的时间,就有超过80万只的考拉被猎杀。这一系列震撼公众的行径促使了新一轮禁猎法规的产生。 在公众的压力下,相关的政府部门规划了若干个严禁捕杀考拉的保护地区,但这对于问题的改善只是起到了十分微小的作用。考拉的天真以及它的生活习性决定了它非常适合树栖生活,但这些地区却是不受保护的。在澳洲的土著语言中,考拉意即为“不喝水”, 仅以采食澳大利亚的桉树叶为生。 人们为了开垦更多的农田,大规模采伐森林(澳大利亚目前一个依然很严重的问题),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更使考拉的栖息地遭到了严重破坏。大约80%考拉栖息地被改建成了商业中心,扩建成了城镇和道路。余下20%的土地则被私人占有。这表明,未来几乎没有任何空间能保障考拉的生存。 9月到11月是澳大利亚的春天,也是考拉的繁殖季节。在这期间,考拉游走于它们的生存版图之间,寻找合适的配偶,这样通常就会穿过一些城市的马路。然而正是这些马路却成为了考拉的死亡之路。每年考拉死亡的总数达到了约4000只。 位于布里斯班的澳大利亚考拉基金会的成立带来了一线希望,这是由志愿者和专家组成的一个团队,专门照顾受伤或是生病的考拉,待其痊愈后再将它们放回树丛中。但是基金会对于考拉以后的生存仍然很悲观。 “通过对将近1000万只考拉的跟踪调查来看,仅仅只有不到1万只的考拉存活,形势不容乐观!”澳大利亚考拉基金会的负责人安·夏普说道。“事实上,从目前的形势以及我们过去的经验中可以推断,考拉将会在三代之内彻底从澳大利亚灭绝,一代大概持续15年的时间。” 救治考拉孤儿 要改变目前的状况,除了公众意识的增强、保护考拉的宣传和动员,还需要更多的支持。目前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加入到保护考拉的行列,并且许多人也提供了资金的援助。保护考拉的行动已经蔓延至整个澳大利亚。 莫吉尔的医院因为容纳量有限而不能对日益增多的小考拉提供医疗援助,因此医院就将这些考拉孤儿交给那些有时间、有能力、有设备照顾考拉的人们。他们须精心照小考拉们,直到它们长大成年可以独立生活。 在布里斯班,维姬·佩德是一名志愿者,她将全部的时间投入到保护考拉的行动中已经好几年了。当地人众所周知的,一旦发现了受伤或是生病的考拉,因为有特许,所以有资格照顾考拉孤儿的维姬通常是第一个赶到。 维姬独自领养了从出生几个星期到14个月大小的4只小考拉,将她的母爱都无私地奉献给了小考拉。正是因为悉心照料,维姬挽救了许多小考拉的生命。 然而她还是很担心最小的考拉。她从一个铺满绵羊绒、类似育儿袋的篮子里抱起一个没长毛的小考拉说道,“蒂姆的存活希望很小,现在是它最需要妈妈,也是最危险的时期。”一旦度过了这个时期,它就会渐渐长大,而且它们会把维姬当做它们的亲妈妈。 这个叫007的考拉才刚刚出生6个星期,但是它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现在,细细的茸毛已经开始在它的脑袋上出现,它已经会哭着要食物,维姬通常都是用茶匙喂它蔬菜肉汤。
维姬解释说,“当他们还在育儿袋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能吃妈妈咀嚼过的食物了,那些食物里面包含了消化按树叶必须的细菌。” 伯恩斯是一只6个月大的考拉,它是个成功的例子。它精力充沛,约重800克,并且可以用它那虽小却很坚固的脚爪夹紧靠近它的一切东西。
最后,维姬向我们介绍了玛丽,一只14个月大的考拉,住在屋外的一个大笼子里,它应该很快就能达到成年考拉6千克的体重,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把它放回到野外了。玛丽安静地坐在一棵小桉树上注视着我们。“我已经停止和它接触了,”维姬说,“如果我们想要放生成功的话就必须让它忘记我们人类。”
每一次野外的放生都会给维姬同时带来喜悦和悲痛。她的使命没有止境,她还要不断为考拉的后代种植桉树林。
考拉急诊室 如今,布里斯班是考拉最多的地区。位于布里斯班市郊摩顿的莫吉尔考拉医院是最大的专业医院,从专业兽医到志愿者,这里大概聚集了约70多名工作人员,紧张有序地做着拯救考拉的工作。每年这里大概有1000个救护事件发生,无论是由于考拉自身的疾病还是其他原因的受伤它们都会被及时送进来。通常工作人员先将它们催眠,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救助。 急诊室的四周有很多房间,这是考拉们在医院接受治疗时的家。膀胱炎和结膜炎是考拉们最普遍的疾病,它们由志愿者全天候地照看着,每一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拯救这一濒临灭绝的物种。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管理员彼得走近一只温顺的名叫贝利的考拉时说,“贝利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待在这里,我们已经将它放生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它都自己又回来了。”贝利大概会在医院呆一辈子了,也许它希望自己有个宁静祥和的晚年。
“它在这里也帮了我们很多忙,”彼得说,“我们每次去当地学校巡讲的时候都带着它。” 这天我们最后见到的是一个名叫海伦娜的救护员。她在这里负责最神圣的使命:放生考拉到树丛中……
关于考拉 考拉是澳大利亚的一种有袋动物,这种看上去令人忍不住要抱一抱的动物是玩具熊的原型,尽管它实际上与熊一点关系都没有。 考拉喜欢用它们特别尖锐的爪子来爬桉树。它们几乎完全以桉树叶子和树皮为食。它们对饮食很挑剔,只吃澳大利亚大约350种桉树中的20种。因为桉树叶子含有产生氰氢酸或者氰化物的原料,考拉偶尔还吃一些泥土,这些泥土有助于解除食物中的毒素。考拉很少喝水。桉树叶含有大约67%的水分,这对于考拉的饮食而言已经足够了。 考拉在刚刚生下来时很小,大约只有0.5克。双胞胎非常少见。如果母考拉发现被遗弃的考拉,就会收养它。幼年的考拉会在母亲的育儿袋里待上约7个月。与大多数有袋动物不同,考拉的育儿袋的开口朝向屁股,而不是朝向头部。在7个月的最后,母考拉通过给小考拉喂食经过预先消化的桉树叶让小考拉断奶,使它们不只吃母奶。在离开育儿袋之后,小考拉就被母考拉背在背上,直到它满1周岁为止。考拉在18个月大时离开它母亲的家庭范围。在试图建立它们自己的家庭范围时,考拉的死亡率很高。 考拉曾经在澳大利亚非常多,但因为1887年~1889年和1900年~1903年之间的流行病以及整个20世纪不受限制的捕猎行动,考拉已经接近灭绝了。它们是一种受保护的物种,并且正在重建它们的种群,但到目前为止它们还仅仅只在东澳大利亚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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