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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戒嗔:戒嗔的白粥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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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个 用心制作的佛像
  淼镇上有不少手工艺人,比如镇子东边住着的一位姓孙的老施主,他是一名木雕工匠,手艺还算不错。淼镇上有种风俗,就是如果搬了新居的时候,就要在家里摆放一些木头雕刻的装饰品,这些年,越来越多的工厂加工出的木雕饰品销售到镇里,可是镇上的老人还是喜欢孙老施主做的木雕。时代在变,风土人情也会受影响,可是永远不会消失。
  孙老施主和我们寺里熟悉,是因为他帮我们做佛像。在天明寺香客之中,有很多人希望可以从寺里请佛像回去供奉,每隔一段时间师父就请孙老施主为寺庙制作一些佛像。
  前段时间,师父孙老施主帮寺里做了九十九尊佛像,过了几个月,孙老施主把他制作完的佛像送来寺里,戒嗔把这些佛像摆放在佛堂中,左看右看,却总觉得有一尊佛像好像与众不同,显得格外的精致。
  戒嗔忍不住问戒傲和戒尘,结果他们也有同样感觉,戒嗔想,会不会是戒嗔向他俩询问之时,误导了他们呢?
  正好智恒师父路过,戒嗔便让智恒师父看看佛像,结果智恒师父也一眼认出了那个与众不同的佛像。
  戒嗔心中有了疑惑,同一个工匠手下的作品,差别为什么会如此之大,会不会是镇上有其他的高超木雕艺人制作了这个佛像混杂在其中给我们呢?
  戒嗔把这尊佛像留了下来。第二天,孙老施主来寺里的时候,戒嗔便拿出佛像向孙老施主询问这件事情。
  孙老施主看了佛像后,忽然笑了。
  他说,这尊佛像确实是他做的,在为我们寺里制作佛像期间,有位姓丁的女施主向孙老施主订购了这尊佛像,说是想送给她城里的女儿,为女儿祈福。
  孙老施主也有一个女儿,所以非常体谅丁女施主的心思,所以在制作这尊佛像的时候,特别地用心。丁女施主因为其他的缘故,提早去了城里,佛像也一直未取,在我们向他订购佛像后,孙老施主就把这尊佛像随同其他佛像一起送到了寺里。
  戒嗔把这尊佛像重新放回佛堂,在这佛堂之上,在九十八尊为生计而做的佛像之中,确实应该有一份用心完成的作品。
  戒嗔想,孙老施主闭目养神之时,心中一定会浮现那尊佛像的影像,那已是孙老施主的骄傲了。
  施主们是否也准备好为自己做一件可以成为记忆中亮点的事情呢?
  第16个 老鼠家园
  智惠师父未出家的时候曾经是一名教语文的老师,他出家的时候带来了很多书,大部分都不是什么佛经,可能是那时候尘缘未了,还想着以后翻阅,这些杂书都堆到了戒嗔的床下。智惠师父进寺后就很少去碰这些书了,久而久之我们也慢慢忘记它们的存在。
  这些书也不是无人光顾,有些有好学之心的老鼠在里面做窝,时常翻阅。
  早晨起床时候,袜子上又多了一个洞,可能是被未读过礼仪篇的老鼠咬的吧。
  有天,戒嗔问了智惠师父一个问题。智惠师父想了很久,也记不清答案了,忽然想起来,在床下的一本书中有答案。
  掀开床单,把头探到床下,伸手摸索床下的书,那些尘封已久的书籍上积满的灰尘飞扬起来,把我们围在旁边的人,呛得直打喷嚏。
  耳边听见"吱吱"叫声,两只瘦小的老鼠,一前一后从书堆里蹿出来,逃出房门,跑到院子中了。
  戒傲被它们吓了一跳,随即又忍不住笑,他说,这两只老鼠要是在宝光寺,估计养得比现在胖不少。
  把书一堆堆从床底搬出来,堆在院子里,一本本平铺在院落中间,让阳光晒在霉味很重的书页上。
  在院子里大树下捏着鼻子拍打着灰尘,几位师兄弟趴在地上,一本本找寻智惠师父所说的那本书,终于找到了,却发现只剩了半本,另半本已经成碎纸,不用问一定是刚才那两只老鼠干的。
  把半本书交在智惠师父手中,翻翻书页,已经找不到想要的内容了。戒尘愤愤不平地说,这两只老鼠真爱捣乱,他忽然又天真地说,要是智惠师父能给这两只老鼠讲讲经,让它们从此改过自新就好了。
  智惠师父笑着说,教化老鼠那是佛祖才有的法力,师父怎么会有那等功力。再说,这两只老鼠也没有什么需要教化的地方。
  戒尘不解,藏在床下,啃坏了书的老鼠为什么不需要教化?
  智惠师父回答戒尘,因为床上虽然是你家的,但是床下本就是老鼠的家呀。
  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判断是非,甚至天经地义地以为这些那些事物都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想过,万物本是公有,你的想法,其实都是没有道理的。
  第17个 故事中的假货
  天明寺山下的淼镇有位姓陈的老施主,他儿子在城里工作,很孝顺,会经常给他寄钱回来,陈老施主退休后也有一份工资,他的日子挺清闲的,每天喝喝茶、逛逛街。很多镇上的居民都羡慕他。
  可能是悠闲的日子过不惯,也可能是休闲后的寂寞,陈老施主经常会拉着人聊天,他喜欢给我们说故事,因为他拉着其他人,通常都会在他刚开始说故事的时候,大家就纷纷找机会溜走,但是他知道我们不会。
  陈老施主常常说一些说过很多遍的故事,有些时候故事也不是特别好笑,他却自己笑了起来,我们都会静静地听,也陪他一起笑。他讲故事其实有很多错误的地方,或者是我们以为错误实际正确的地方,不过对戒嗔来说,对或错并不是那么重要,搬着板凳静静地听故事,时而弯弯嘴角,并不仅仅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娱人娱己的行为。只要是好的,我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陈老施主有一个故事说得还是挺好笑的,说的是另一个镇上的李施主的事情,李施主在镇上摆了一个小摊点,贩卖各种鞋子,生意一直以来只是一般。
  李施主为了多赚点钱,便从外地进一些仿冒的名牌鞋子,专门卖给那些不明真相又贪便宜的群众,虽然他卖的是仿冒的名牌鞋子,可是如果他看到别人摊位也在卖这个品牌的鞋子的时候,无论鞋子是真是假,他都会冲上去揭发,说对方是在卖仿冒鞋子。陈老施主一直很奇怪李施主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次闲暇之时,便特意跑去问李施主。
  李施主回答他,我觉得如果我去揭发了他,别人就不认为我卖的是假货了。
  卖假货的人打假,听起来可笑的事情,其实最能反映一种人的心态,人最在意、最紧张的地方,往往就是最令他自卑的地方。
  李施主不遗余力打假的原因,实际上就是因为他心里潜藏的在意。
  有次我问戒痴,你知道李施主吗?戒痴回答我,你是说那个在市集上卖假货的李施主吗?
  自以为是地掩盖自己缺点,其中方法并不得当,有些看起来很明显的事情,再怎样百般掩饰,事实上连小孩子也瞒不住呀。
  第18个 戒言和老虎
  茅山上可不似山下小镇那样,夜晚还有灯火,山上总是黑漆漆的,这里人烟一直不旺,所以山间小路也是又窄又陡。每逢晚间的时候,我们便很少出门。
  天明寺有时候也会留宿一些香客,有位姓陈的施主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如果用晚间盛取的山泉水泡茶,其味更清香。师父虽然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但为了满足陈施主的心愿,还是吩咐戒嗔这晚去山上替他取水。
  戒尘小师弟也和戒痴一样爱动,这晚也要求师父允许他和戒嗔一起出门。戒嗔手中拿着一盏香客布施给寺里的小灯,小灯的造型和寺里很久以前用过的煤油灯一样,不过现在已经是用电的了。
  外在的东西一直没有变,不过里面的确实变了很多。
  爱动的还有戒言,我们出门了一会才发现,他原来也跟在了身后。我们三个在夜色笼罩的山路上行走,鼻际有淡淡的花香,这种香味其实在白天也一直存在,只是在光亮中被忽略了,到了夜晚反而在不经意间体会了出来。
  有逐光的飞蛾也在凑趣,绕灯而舞,草丛中点点光亮,是夜行的萤火虫为小灯添彩。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叫声,戒尘在身后忽然问:"师兄,这是什么声音。"
  戒嗔也无从回答,平日这个时分戒嗔正在寺里,很少留意外面的响动。
  戒尘又问:"会不会是老虎?"
  茅山上从来没有过老虎出没的传闻,戒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戒尘。
  戒尘仿佛有些害怕,从后面抓着戒嗔的手,戒嗔发现他的手心已经全是汗珠了。
  戒尘问:"如果老虎来了,我们怎么办?"
  戒嗔只得安慰他:"如果老虎来了,有戒言保护我们。"
  戒尘仍然不放心,在我们取水的路上不断和戒嗔讨论,戒言是否能对付得了老虎这个问题。
  戒嗔想了很久,也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向戒尘解释,戒言是不是可以对付老虎。
  那天回到寺里,戒尘忍不住去问智缘师父同样的问题,想知道师父会怎么回答。
  结果师父却说,在无所事事的山路上,我们讨论一个想象出来的威猛生物和一个吃素长大的土狗之间谁更强大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确实可以打发时光,但若回到寺里依然纠缠在这种问题中,就真的没有必要了。
  第19个 蓝天下行走
  我的师父收过几个俗家弟子,其中一位叫释戒烟,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要求起的,听起来有点怪,很多人都说不像佛家弟子的名字。智缘师父说过,听不起不像的东西未必不是真实的,而那些很像很像的,更有可能是刻意而为。
  姓名永远只是一个代号,相同的名字未必是一个人,不同的名字未必不是一个人。
  叫戒烟的人依然可以戒贪、戒痴、戒嗔。
  戒烟师兄在上海生活,他每年都会来寺里几次,戒烟师兄在做房地产方面的工作,这几年他每次来都是笑眯眯的。
  智缘师父告诉我们说这就是修行的结果,潜心修行后的领悟,当佛法渗入心灵的时候,可以让人心情舒畅。
  不过镇里的孙老施主说戒烟师兄开心的原因是因为房价涨得很高。
  寺里两位小师弟都很喜欢戒烟师兄,他每次都会带不少好吃好玩的给戒痴和戒尘,他们一看到戒烟师兄到来,便争相去翻他的包,智缘师父总是斥责他们两个太没有礼貌,可是戒烟师兄倒不介意,总是含笑看着他们俩,还告诉他们食品放在哪个包里面。
  戒烟师兄喜欢给我们讲一些发生在城市里的故事,他说他住的上海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比淼镇大十倍都不止,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人们对未知事物的反应应该就是新奇和疑惑交织而成的吧。每到这个时候,寺里的小师弟们都集中在一起听他讲,总觉得非常有意思。
  我和几位师弟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附近的几个镇子,但是还是觉得戒烟师兄说法有点夸大了,在附近几个镇子中间,淼镇是最大的,在镇子里走一圈,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上海有很多新奇的事情,戒烟师兄说有机会带我们去,可惜师父未必会答应的。
  戒烟师兄非常喜欢天明寺附近的环境,说这里的山水特别让人心动,空气清新,即使快到六月,山里还是很凉爽的,就连天也是蓝蓝的。
  师弟们听到这样的评价都很奇怪,难道上海的天不是蓝色的吗?
  师父那次也在旁边,他对戒烟师兄说,回上海的时候不妨抬头看看,然后再告诉我们看到什么。
  过了些日子,师兄从上海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们,他回去之后,按师父所说地看了看,才发现原来上海的天也是蓝蓝的。
  师父告诉我们,每个人其实都行走在蓝天之下,如果你没有感觉到,那是因为你没有抬头向上看,而不是它不存在。
  第20个 故事改变了你?还是你改变了自己?
  戒嗔喜欢讲故事,根源是来自智缘师父,每隔一段时间智缘师父都会在佛堂里为来寺里的信徒们讲佛法故事,时间也不确定,偶尔会通知大家下一次开讲故事的时间,有些执著的人会天天到寺里来等着听故事,也有些并不常来的人恰好就碰到了师父讲故事时间,也许这就是师父所说的有缘人吧。
  虽然都是讲故事,不过师父讲的故事比起戒嗔来说要精彩得多,其中包藏的道理也多很多,戒嗔的故事中就有不少从师父那里听来转述给大家的,不过讲得要差很多,很是惭愧。
  来寺里听故事的施主也不全是佛教徒,也有一部分是从前不信佛的,他们大多数是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想来山里散散心。
  师父对此倒并不介意,佛堂的门始终是敞开着的,多宽慰一颗需要宽慰的心就是一份功德。
  最近听故事的人中又多了一个常客,是山下淼镇中的一位大婶,她在镇政府里管计划生育工作。听说大婶脾气不好,还经常因为计划生育的问题和人吵架,有时候在听故事的人中也有和大婶争议过的。在寺里的时候,大婶从不当我们面与人争议,她并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但也懂得尊重我们。
  大婶也有抱怨的时候,如果寺里不忙的时候就对我们边叹气边诉苦她的工作做得很难,她常感慨,说如果镇里的人都像师父们这样不让人烦心就好了。
  听到这句的时候,也觉得滋味怪怪的,毕竟让所有施主像我们这样不让大婶为计划生育工作烦心也不太现实。
  小故事并不能真正改变一个人,但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潜在的影响。大婶也有所得,前段时间她特意来感谢师父这段时间对她的指点。
  她对师父说,最近和人争议的时候,心头常常会想起智缘师父的小故事,有些原本觉得重要的事情,忽然之间觉得并不那么重要,以前觉得应该较真的事情,也开始思索是否有必要较真,一些无谓的争议自然也少了很多。
  师父说,每个听故事的人,从故事中有所领悟,便以为自己所得来的东西一定来自故事之中,其实让人领悟的始终不是说故事的这个人,而听故事的你呀。
  第21个 许愿的佛堂
  曾经有位施主问戒嗔是否知道股票,其实戒嗔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股票现在涨得很高。
  我们寺里没有人炒股票,不过大家对股票还是挺有兴趣,并不是想参与,只是想了解,每个人总想对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有所了解,正如施主们对我们的生活很好奇一样。
  师父的一位俗家弟子戒愁师兄也在大城市工作,据说对股票很了解,上次来寺里时候,智缘师父还特意向他问了有关股票的事情,我、戒傲以及寺里的师兄都坐在旁边好奇地听他讲,只有戒痴和戒尘虽然没有什么兴趣,却也在旁边坐着听。
  戒愁师兄讲了很多,听得出他想尽量讲得细点,不过我们几个还是听得一头雾水,有很多戒愁师兄觉得非常简单的道理,非常浅显的词汇,我们还是不能理解。
  有时候自己觉得简单而平淡的生活在别人眼里可能显得高深,甚至不可思议,而我们眼里无法想象的日子,对你来说再平常不过。
  最后戒愁师兄只好用我们寺做了一个股市的比喻,我们才稍微了解了股市是什么。
  戒愁师兄也请智缘师父不要介意他用天明寺来作比喻,只是为了让我们好懂一点,并没有亵渎佛的意思。
  戒愁师兄的故事是这么说的:如果说天明寺是一个股市,而来来往往的香客则是股民,天明寺里的佛堂可以许愿,佛堂的门也始终是敞开的,所有香客都可以来许愿,在允许许愿的时间里,所有的许愿都可以实现,只是香客们都不知道这个允许许愿的时间有多长,也许是十个时辰,也可能只有半个时辰。但是大家都知道一个规则,那就是如果许愿时间结束前离开佛堂的香客可以带走愿望并且成真,而那些直到许愿结束的时候还没有离开佛堂的香客,不管许了多少个愿望都无效,而且今后日子还要负责帮许愿时间结束前离开佛堂的香客实现愿望。
  于是有些香客达成了一个愿望,也有些人达成了二个愿望,而那些不停地许很多愿望的人,最终却一无所获,还要替别人实现愿望。
  戒痴忽然插话,那许一个愿望就走,不就可以了吗?
  大家忍不住笑,尘世间充满欲望的心怎么能和小孩子简单的心思相比呢?纷乱的成年人世界常常被小孩子一言道破天机。
  第22个 心如明镜
  天明寺山下的淼镇的中心位置有条小街,这里集中了不少店铺,是淼镇上最热闹的地方。小街的附近,有一块很大的场地,这里没有店铺,不过也很热闹,那是个露天的集市,很多施主在集市中叫卖,有卖手工艺品的摊位,有卖衣物的摊位,也有些卖特色小吃的摊位。
  场地中间有五处高高的旗杆,我们不知道它们以前是做什么用途的,不过它们已荒废很久了,上面早已没有了旗帜。几处旗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它们外壳上残留的一些不同颜色的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远远望着它们的时候,就快要看不出明显的区别了。时间对事物的改变,往往大到让人难以想象。
  五个旗杆中间的一个是黄色的旗杆,有一位老施主经常在这个旗杆附近卖糖葫芦串,有一只黄褐色的小狸猫总在老施主脚边绕来绕去,我想可能是这位老施主养的吧。
  戒痴很喜欢吃糖葫芦,所以每次来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停下来,也不说话,眼巴巴地盯着老施主看,老施主当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会笑着从插糖葫芦的草垛上抽出一串布施给戒痴,通常这串都是草垛中比较小的,有人布施给你东西,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么多呢?
  不完全是白要,如果有师兄在场的话,我们也会买一个给戒痴。
  戒尘很喜欢老施主的小猫,路过的时候就会停下来逗它玩玩,小猫也很喜欢戒尘,远远地见到戒尘便跑了过来。
  老施主年纪挺大了,但身体看起来还算健康,只是他的左手和智缘师父一样有点残疾,还好对行动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有时候我们去镇里买东西的时候也会来这个集市。记得有一次,智缘师父带着我和两个小师弟戒痴和戒尘一起去镇上,路过这个集市的时候,忽然有一位外地人向我们问路,他问我们,集市中黄色的旗杆在哪里?
  戒痴立即回答他说,就是广场的中间,那边有位卖糖葫芦的老施主。智缘师父补充说,那位卖糖葫芦的老施主左手有点残疾。戒尘又补充说,他还养了一只黄褐色的小狸猫。
  戒嗔忽然在想,原来即使在看同一样事物的时候,每个人所看的所侧重也是不一样的,很多时候,你看待事物的过程,就像一面镜子,不经意地折射着你心底的东西。
  第23个 不必回望
  戒嗔平时也出远门,当然最远也就是去附近几个乡镇,宝光寺在淼镇附近,隶属于马家镇,离天明寺是有一段距离的。戒嗔有时候要替师父送东西给宝光寺的法师,就在镇中心乘坐23路公交车前往。
  淼镇的居民很多人都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在公交车上见到我们大多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有些外地的施主才会好奇地研究我们。
  有一次,有位女施主抱着孩子,坐在我们旁边,她的孩子是个刚会说话的小施主,女施主指着我们问她孩子,我是什么人?那个孩子指着戒嗔的头说:"球,球,球。"
  可能戒嗔没有头发的头,确实很像个球。女施主那次特别不好意思,急忙向我们道歉,请我们不要介意。女施主可能不知道戒嗔的法号,这种事情也介意的话,怎么能戒嗔呢?
  计较一句无心而出的语言,更不是修行人所为。
  有段时间没有去宝光寺了,前段时间师父又让戒嗔去宝光寺送东西,戒嗔站在公交车站等车,和戒嗔一起等车的还有另一位大婶,她也是在等23路公交车。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挺多的23路公交车,今天却一辆都没见到。
  很多时候我们在路口等待,来来去去的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又过了一会,戒嗔疑惑地跑去站牌处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23路公交车已经改道了,现在去马家镇,必须乘坐27路公交车了。而刚才等车的那段时间,27路公交车开过去了好几辆。
  幸好27路公交车也挺多,只过了一小会,戒嗔和等车的大婶便上了车。
  那时是春天,路两边一片翠绿,田间绿油油的新苗,让人心情舒畅,远处小山上山花盛开,远望过去,一团团的粉色在绿荫中点缀,风从车窗外吹进,夹杂着野花的淡香,有种悠然的山野味道。
  戒嗔从窗口欣赏着路边美景,耳中却听到刚才一起等车的大婶在和人唠叨,原来她在车上遇上了熟人,戒嗔听到她不停地诉说着刚才错过车子的经历。
  戒嗔以为,有时候错过固然可惜,但既然已经发生且无从改变,便不需要执意往回望,如果因此再错过了两旁的美景,那才是真正的可惜了。
  第24个 戒言与沙大夫
  和尚也是凡人,也是会生病的,我们有时候有点小感冒什么的,就在寺里吃点药,病得比较严重的时候也要去山下看医生,
  淼镇的卫生院规模不大,只有四名大夫,其中有三个大夫都是女施主,所以我们只能找一位姓沙的男大夫看病。
  沙大夫医术很高明,为人也很好,卫生院的大夫少,所以几乎什么病都要看,还时不时有些发药和防疫的任务,所以他们平时特别忙,可是有几次智惠师父病得比较重的时候,沙大夫还是专程跑上山来给智惠师父看病。
  寺里的人都喜欢沙大夫,唯独戒言很怕他,每次沙大夫靠近戒言的时候,戒言就使劲往后退。
  戒言平时一点都不怕生,对香客们也很热情,经常凑在别人的脚下,拱来拱去。戒言很胖,所以显得很可爱,有些第一次来寺里的香客想摸它,它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摆弄,我们常常担心它过于老实会被人偷去。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戒言那么怕沙大夫。有次戒傲师弟说,会不会是沙大夫的名字让戒言害怕?
  沙大夫曾经向我们解释过他名字的来历,
  他出生在一个清晨,而他儿时的第一声哭泣伴随着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晨光而来。
  沙大夫家里三代行医,医生这个职业和普通职业的最大不同在于,工作稍有疏忽就会关乎人命,沙大夫父亲对他的要求及其严格,他希望沙大夫做事可以一丝不苟。
  所以沙大夫的名字叫沙晓苟。
  戒嗔很想向戒言解释,沙晓苟这三个字和杀小狗这三个字只是音同,其实含义是相差很大的,但解释不解释戒言也是听不懂的。
  其实人的名字怎么会让狗害怕呢?何况戒言虽然很聪明,但毕竟听不懂人话。
  虽然戒言不喜欢沙大夫,可是沙大夫却特别喜欢逗戒言玩。也许是大部分人都有争胜之心,越是得不到东西反而越是想争取。只是沙大夫不管怎么讨好戒言,甚至有次拿出了犯戒的食品给戒言,但是戒言始终都不喜欢他,依然是见了他就跑。
  缘分是很奇怪的事物,有人一见如故,而有人如何努力也得不到认同。
  得不到的缘分不如放弃,忽略了手中缘分才真正可惜的事。
  第25个 希望中的郑施主
  有位经常来天明寺的郑施主,这些年在城市里做生意发了些财。郑施主其实挺年轻,为人豪爽,平日也喜欢结交朋友,经常拉着朋友一些玩乐。郑施主很喜欢佛学,经常会跑到天明寺里找我们聊天,有时候看到寺庙的房屋有些破损,他便会找人上来帮助修缮。郑施主特别喜欢淼镇附近的山水,在这里盖了好几处房产,他觉得淼镇附近山清水秀,是个休闲的好去处,于是投资了一大笔钱在附近开发旅游业。
  谁知道前不久他的公司陷入了一场经济纠纷,虽然郑施主在法律上是占理的,但是这次事件导致他的很多资金被冻结了,投资了一半的旅游业面临很多项追加投资。郑施主资金无法周转,一狠心便把自己的房子给卖了,这才没有让项目中断。
  坏消息通常传得很快,郑施主公司纠纷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他的债权人耳中,大家怕郑施主官司打不赢,便纷纷上门逼债,甚至没有到约定归还期的公司也找上了门,郑施主的朋友中也没有特别富裕的,他们即便是倾囊相助也只是杯水车薪。
  郑施主每天被人堵在公司门口逼债,终于忍受不了,跑到天明寺来,要求躲一阵。
  师父知道郑施主为人不错,只是遇上暂时困难,便同意他在寺里住一阵。可能谁也没有想到郑施主会住到庙里来,那些债主也没有跟过来。
  天明寺平日人来人往,师父也怕郑施主被人找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破例没让他在住在寺外的房间,而是让他在戒嗔和戒傲的房间里加了张床。
  郑施主性格豁达,即使是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心情却没有受到影响,他常常靠在小床上哼着歌,唱到开心的时候,还用手拍着床板合着节拍。
  郑施主虽然唱得很难听,但是调子全都是很欢快的,有这样的心态也不错。
  郑施主隔几天便往山下跑一次,回来时会很兴奋地告诉我们他的进展。我和戒傲都不明白他所说的那些事情,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事情应该是比较顺利。
  过了两个月,郑施主赢了官司,临走的时候,还特意邀请我们下山的时候一定要去他的公司坐坐。
  又过了几个月,下山买东西的时候,看见开着车的郑施主,郑施主远远地和戒嗔打招呼,一定要送戒嗔一程,推辞不过,便坐上了车。郑施主一路和戒嗔聊天,挨个问着寺里的人,边说边笑。
  道别的时候,郑施主忽然说,现在非常忙碌的他,会时常想起在山上的时光,虽然那时的他随时随地都可能一无所有,但是那段日子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戒嗔想,也许在困境中也不全是绝望,如果你能乐观的去面对,也许会发现希望依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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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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