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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运河畔的福寿宫与金刚经堂 |
 
南运河畔的福寿宫与金刚经堂 刘宝光 在西青区小稍直口村的南运河畔,矗立着一座据说是明代建筑的道教庙宇,名曰“福寿宫”。庙门朝北,紧邻河堤,庙前隔堤的河滩上建有一座大石牌坊,两面横书“瑶池”、“造生”四个大字。牌坊两侧有两根高耸入云的粗大桅杆,顶端有滑轮,穿绳挂幡。白天两幅长幡随风飘扬,夜晚则换成两串红灯在夜幕星光下摇摆闪亮,更添无限风光。 大庙正门外两侧,雄踞两个高大的独角驘兽,村民俗称“铁吼”。大庙有三座大殿,中殿系主殿,正中为“王母娘娘”金像,左右陪侍的为“送子娘娘”和“眼光娘娘”,是香客最笃信,顶礼虔诚膜拜的神像。后殿为两层的高楼,下层殿内西侧建一卧室,内设有土炕,是大仙“柳二太爷”的寝室。两侧对联是“专心而致事事而必成,诚意以求神神无不应”。寝室内虽从未见仙人来往,但道士每天早晚必为其铺床叠被,侍候起居,从不间断。柳二太爷系蛇仙,据说他能测知人间祸福,非常灵验,故善男信女讨签求顺,卜问平安者络绎不绝,香火极盛。 各殿门前廊柱,均有木雕长联,上悬横匾。殿内也有善男信女所挂的匾额。各殿院内两侧建有耳房数间。除道士自用部分外,二、三院的耳房均为本村小学校使用。前院内有大古槐数棵,后院有一大木架,上挂大铁钟一顶,上铸文字,每年冬季晨昏,道士按时敲钟两遍,每遍百零八杵,声音洪亮,附近十余里村民皆能听到。 在公历1945年以前,每年农历的三月初一至初三,是西青区小稍直口村的“福寿宫”大庙最热闹的日子。在这三天里,福寿宫举办王母娘娘寿辰“蟠桃会”的盛大庆典。此时会庙门大开,香客盈门,商贩云集,高跷、舞狮、法鼓等齐来献艺祝寿,热闹非凡。 福寿宫主持及小道士只有二、三人,值此每年蟠桃盛会期间,人手不够很难应付,于是便邀请本村“金刚会”(本村村民俗称经堂)的会员去庙里帮忙。 金刚会是本村村民的业余佛教组织,在小稍直口村豆腐房胡同内中间东侧有一所院落,为平时集会活动场所。会员皆为本村村民,平时以种地和做小生意为生,只用业余时间聚此念经和吹奏弹敲等演练。经堂自己制备有僧衣、僧帽、袈裟,笙、管、笛、鼓、铙钹、云锣等吹奏和打击乐器,以及经卷、水陆和念经的一切用品。凡四邻八乡有办白事者或庙会约请,经堂即组织会员赴约去念经放焰口,超度亡灵等活动,收取一定报酬或义务演出。听说小稍直口经堂和南运河北畔的曹庄子经堂是兄弟经堂,某个经堂人员不足时,可邀请对方会员参加活动。 每年的三月三,福寿宫的蟠桃会三天中,小稍直口村的经堂会员,则被邀到大庙为王母娘娘寿辰义务劳动祝寿服务。根据庙里当家的安排,经堂会员分头在各殿神像前侍候,招待并帮助香客“摆供”、焚香、敲罄以及咨询等服务,并不时提醒香客,高喊“烧香别忘撂香钱,多撂多带福,带福还家”之类的吉祥话、讨钱语。于是善男信女们烧香拜佛后,就将随喜善款扔在所拜神像前摆放的钱柜或簸箩内,不拘多少,献礼得福,以了心愿。每天傍晚,本庙主持便将所有钱柜、簸箩,收集起来,点清入账,进柜收藏备用。 福寿宫蟠桃会期间,香客络绎不绝,商贩贸易,文艺团体吹拉弹唱,热闹异常,因此福寿宫在当时也算闻名遐迩。除运河两岸三元村至杨柳青上下二十八村的香客外,天津市内和各乡村及外省市的香客也有很多人到福寿宫烧香拜佛逛庙会。另外还有不少“拜香”还愿的人。所谓“拜香”,即是由许愿的人或家属,在距离庙门一定距离开始,身穿白衣,头系红绳神码,赤脚跣足,手持香火,根据许愿承诺,每走一步或数步不等,即跪地叩拜一次,一直跪拜到许愿的神佛面前,焚香跪拜还愿为止,故曰“拜香”。听说最远有从北京、东北,西北等省市来的拜香香客,可见当年“福寿宫”远近驰名的程度了。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国民党先遣军曾驻守福寿宫内,国民党伪军也在福寿宫驻扎过。1949年1月天津解放前,国民党军队和八路军在此发生过数次战斗,福寿宫成为战场,庙宇屡遭破坏,蟠桃会也就不再举办了。1949年1月,天津解放前夕,国民党天津卫戍司令陈长捷为了巩固天津城防、抗拒解放、制造无人区,在天津市西部一带,烧毁村庄。西营门外的三元村,大、小园村及小稍直口村,整个村庄的房屋均被国民党伪军焚毁,全村化为灰烬,福寿宫这一几百年的古老建筑也在劫难逃,全部烧光。天津解放后,庙址建为小学校,“福寿宫”不复存在,“蟠桃会”也只存留在一些老年人的记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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