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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新发现的窟龛与墓塔遗迹
作者：马德
2001年4月，我到莫高窟考察期间，敦煌研究院负责莫高窟园林环境建设和管理工作的李红寿先生，向我谈了他近期在莫高窟周围发现的大泉河东岸窟龛遗迹、东岸戈壁上的古代墓塔遗迹和城城湾窟龛遗迹；根据李先生提供的线索，我于4月、6月间两度在莫高窟工作期间，我对这三处遗迹进行了多次详细考察，并得到有关专家和部分同事的协助。现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整理如后，并就此谈一些个人看法，以求教学界前辈及同仁。
（一）关于大泉河东岸窟龛遗迹
在莫高窟九层楼对面的大泉河东岸小方塔下的崖壁上，发现一中型洞窟，洞口已被流沙掩埋得只留一道缝隙，洞口上方接崖顶有人工用石块筑垒的崖体；又，该窟以东10余米处亦有一处洞窟遗迹，窟顶大部分已塌陷；该窟以西的崖壁上也有人工凿造的痕迹，估计崖壁下部被沙掩埋部位可能也会有洞窟。这些洞窟可能就是敦煌文献中记载的“赤岸窟”。
（二）关于城城湾窟龛遗迹及相关问题
在莫高窟以南约1公里的大泉河谷的城城湾，原地震台东侧的洪水沟东侧的崖体上，发现一方型小龛，和一座洞口亦被流沙掩埋得只留一道缝隙的中型洞窟，贴窟顶有较厚的草泥皮。承蒙曾与笔者一同参与考察的新疆自治区博物馆贾应逸研究员见示，从遗址现状形式上看，城城湾是一座中亚式佛寺的遗址，其特点是座落于山谷之中半高平台上，此平一般分上下两层，上层高处建佛院，下层低处建僧院；我们看到的巴基斯坦东北部的塔瑞里寺院遗址、犍陀罗塔夫提拜山岳寺院遗址，以及新疆库车苏把什寺院遗址都是这种形式（图示。注：这里只是我手头现有的图片）；而且，这些佛寺早在公元前后或公元初就已出现。所以说，城城湾作为寺院，它在敦煌出现很早，至少比莫高窟创建时间要早；而且，它作为一处综合性的佛教建筑群，在敦煌存在和被使用了很长的时间。她很可能就是有关专家推断的“晋司空索靖题壁仙岩寺”之所在，及“敦煌菩萨”竺法护及其弟子竺法乘并魏晋以来历代敦煌高僧活动场所；还有后来的讲堂、弥勒院、普敬塔等佛教建筑，在莫高窟及敦煌佛教史上都具有一定意义；因此它的每一处遗迹都有重大价值，不管这两座窟龛建于何时、作何种用途，都值得引起高度重视。
（三）关于莫高窟古代“塔林”遗迹
在大泉河东岸崖顶南起第一座塔向东百余米处，地势较平坦的千余平方米的范围内，有十几座早已被毁坏的古塔遗迹，每一座塔的遗址上都有大量彩绘过的白灰皮碎片。敦煌唐代文献中就有和尚死后葬于莫高窟的记载，如莫高窟第12窟窟主索义即“葬于莫高窟”；因此这里可能是莫高窟古代的“塔林”，在莫高窟历史上有重大意义。
附：关于三处遗迹开发建设的未来构想
从开发和建设新的研究基地与人文景观的角度，提出如下建议：
1）首先对这三处遗址进行必要的清理发掘；有条件的时候，再对先前发现的采石场遗址和城城湾遗址进行全面的清理发掘。
2） 将来可全面开发大泉河东岸一带地区，恢复重建“塔林”，修葺采石场。
3）在城城湾恢复和重建“大圣仙岩寺”、讲堂、弥勒书院等古代佛教建筑，并设立敦煌研究院管理下的佛教僧团管理和研究机构，开展一些正常的佛教活动，培养一批僧伽敦煌佛教文化研究人员，更好地从事国内外的学术文化交流活动，促进敦煌事业的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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