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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坐微尘里 毫端怀大千——记普陀山惟国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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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坐微尘里 毫端怀大千——记普陀山惟国法师

  正进法师

  提笔在手,似有千斤重。我是在寮房里静坐了几个夜晚,感觉渐渐地接近了惟国法师的精神世界,才壮著胆落笔的。窗外的夜色浓重得似乎能研出墨汁,海潮在耳边轻声回响,此时,惟国法师在作什么呢?自从我有幸接触了惟国法师之后,那关房内结跏跌坐、长发披肩山一样耸峙的形象,始终在我的脑际浮现。对于像惟国法师这样秘藏深穷的修行人,我还是第一次欣逢奇遇。要想准确地把握,细致地描速,立体地再现这样一位法界人物,对我这个出家时日尚短的小僧来说,难上加难,也是不可能的。虽然庚辰年八月二十日开关、圆关法会我全程随访,此后在其关房又有两次三个多小时的由浅渐深的交谈,但凭我的能力和笔力,很遗憾,只能给读者诸君一个浮光掠影的形象。愿这一鳞半爪,能使你走入惟国法师的修行境地,窥其全豹,且感受到普陀山宝刹丛林趋向修行的风气,渐已蔚然:

  说其由来,惟国法师是一个北方的汉子。从他的大身骨架,他的宽额方脸,无处不显露出吃粗食杂粮而形成的特征。在他走出法华关房的一瞬间,我就作出了如是判断。虽然他双目微合、平和泰然,于长发披肩的自然营饰出一派波澜不惊的神态,七年的关房修持把曾经有过的壮怀激烈摈弃得不留下一丝痕迹;可我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北方人的气息。惟国法师是甘肃人,一九六六年出生于大西北会宁一个乡野气息浓厚的山村里,玉米渣粥、面食馍馍喂养他长大,十六岁那年即一九八二年六月许其宿根使然舍俗出家,投身空门。宁波天童寺受具足戒,一九八八年恩师陕西卧龙寺方丈如成法师保送弟子前往普陀山佛学院专修班。不知当时如成法师曾经预想到过没有,十二年后其弟子惟国法师竟成了普陀山远近闻名的“关师父”。

  走进惟国法师的法华关房,我的第一个感觉是被一种无形气场包裹住了,是愉悦而舒适的那种,很特别,它把外面的世界一下子隔绝开来。此时,惟国法师从里间(卧室兼书房)轻轻地走出来,把我让了进去。于是,他跌坐在床上,我坐在他的写字桌旁,开始了由浅渐深的交谈。他的语音很轻,这轻声是男性的,润湿中有阳刚,与关房内的气场相应著。他的口音是北方的,时而夹带著陕西方言,说出的“我”字,还带著唐时古老的音韵。也许是长时间不曾多言语了,讲述中稍有一点点口吃。交谈是顺畅的,时间在关房内停顿了下来,且无限扩大著,似乎回逆到了七年前……

  惟国法师在普陀山佛学院毕业后,立志潜修,在一九九三年六月二十日发愿掩关三年六个月,复于一九九七年二月二十日又入空关。惟国法师说;第一次闭关使我对佛教教理大概有一些了解,第二次闭关不是为了教理,而是禅定功夫,守定修持。没上佛学院以前,他禅净双修,巳有较深厚的基础,在佛学院四年时间又转学天台宗,据此可知他在教理上应该是“大概有一些了解”,一期关中他阅藏到什么程度?我们无法知晓,但从他躲躲闪闪遮藏式的讲述中零星地泄露出了点秘密。惟国法师不是我等迟顿得渐明渐暗的人,而是善因宿缘不一般的人物。他的感应力是很强的。在他出家的前一天晚上天阴沉黑暗著,他自己却看到一轮满月并情不自禁地跳了进去。第二天,他走出家门,决心做一辈子和尚,站在山岗上回头看他生活了十六年的村庄,恍惚间,感觉很陌生,是坏了的世界:当谈及诵经阅藏时,他说他对禅宗特别感兴趣,以前对经卷看不懂,他就采取多读勤诵的办法,他通过长时间诵读《楞严经》等佛教经典,一边诵经、一边就出现了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和境界,内心里十分清明澄净,仿佛自己就是宇宙,宇宙就是自己,一点也不感到疲劳,境界越清晰内心越明了,心情也特别舒畅。自己的烦恼没有了。他在佛学院参加法华法会时,也曾出现过这种殊胜的境界。那么,三年六个月一期关房内他领悟到的一定会更多些吧?据说他一面阅藏,一面写出几篇极有份量的佛学文章(在二期关房内也时有文章传出),请妙善大和尚审阅,妙公是嘉许的。当问及闭关所得时,他一言以蔽之“开点小智慧”抑或“小聪明”什么的。他否认自己“开悟”了。也对于宣传之类的东西,认为是“出丑露耻”,“人为”地遮住了许多珍贵的东西。

  二期掩关,他于教理通达的基础上,念佛拜佛,抱闲守静,勤勉禅法,修持定业。对于惟国法师第二次闭关的因由,他的回答“是生命无常促使我下决心第二次走进关房。第一次出关后,我在回法门寺看望陕西佛协副会长时,他却病了。老年痴呆症。那时不识人,连我也不认识。他使我警醒,如果我停滞不前,不再精进用功,我很可能会跟老法师一样到头来会更加可怜……”原来,是一个“死”字令他义无反顾!在我的感觉里这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也是主要因由,而“其余之它”应是另有所故。在惟国法师心目中他崇拜印光大师,也崇尚宣化上人。他曾有过出洋美国去追随宣化老和尚的念头。而另一个大法师对他的影响,远比印光大师、宣化上人要强烈得多。那就是生活在他身心里的妙公。妙善大和尚的慈悲他是亲身感受到的。一个数字的暗合而不能令人忘怀,即印光大师、妙公上人掩关期数都是两次,且闭关之地均在普陀山。妙公的身影以及音容笑貌时刻引导著他,他怎能不师范欣然前往、拂衣而行呢?其实,每一个出家僧人身上都有一个磁石般的引力存在著,或盲目或明晰,在尚可不知抑或了然于心之间,我们前行著。只是,我们没有惟国法师如此殊胜罢了。

  惟国法师二期掩关收获是不言而喻的。他对“戒、定、慧”,有他自己的亲身感受,他说:要获得定、慧,戒不足,受持不够,是不行的。戒越清净,定慧越上层次啊!不知惟国法师的定力到了一个什么层次?虚静通化还是自悟其心,得没得“至道”?他说:修禅定本是为了舍去一切欲念,获得清静的大自在;现在的人欲离去,如何得道?这个“欲”能引发“贪、嗔、痴”,他说做了坏事的人心里痛苦,当下要遭报应1我的内心,就是把我杀掉,坏事是不会做的。人做事情不要做过分的事情。众所周知,惟国法师关房七年曾多次求教于妙善大和尚,在无数次的文字交流过程中他受益匪浅。修行人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欲他人知,那个“他”应是过来的人。惟国法师是这样评价妙公的,“妙老随机应变,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进关房修持过程中,我得到妙老很多帮助,他是开悟的人,过来的善知识!从智慧上去发现,不只是看外在的现象。”“我有什么问题,闭关时出现什么疑惑,妙老对我都能应机施教。(我们)可以说心心相印……。”

  其内里含著的余话,就不用我在此“弄巧成拙”了吧。

  如大冶洪炉的关中岁月啊……

  惟国法师能两期闭关七载,这并不是偶然成就的,它是一个历史的沿续,是岁月长河里无数奇葩中的一朵。普陀山历来就是出“关师父”的地方,且有著较深厚的积淀,非一般地方所能望其项背。普陀山不仅是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著名的旅游观光之地,也是出家人真修实证的道场。明、清以降,特别是二十世纪上半叶,专志潜修,掩关阅藏的风气盛行,印光、太虚、谛闲、妙善、尘空、寿冶、德圆等高僧大德都曾在普陀山关房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以此看来,惟国法师是改革开放以来第一个承接者,后续者将会不断涌出,现在正独处关房之中的惟海法师就是其中之一。佛顶山的阅藏师父们,以另一种形式“薪火传承”著普陀山可大书特书一笔的良好风尚。据此,二十一世纪普陀山佛教的走向可见端倪。

  还是让我们回过头来,交待一下读者诸君所关心的问题。有人很想了解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七年,他怎样生活?孤单吗?怎样保持体力?生病了怎么办?如是我也曾幼稚地问过惟国法师,他说“什么叫‘禅悦为食’呀!”是哟,内心里的快乐会战胜常人难以想像的许许多多。他在闭关时期没有吃过一片药,除禅定功夫、以拜佛忏悔业障保证体力外,就是诵念观世音菩萨圣号。他说他同观音菩萨、韦驮菩萨很有缘,是菩萨们的加持护卫,使他得以顺利地度过这七年的岁月。惟国法师说:能闭关是因缘,能住在什么地方也是因缘啊!他从内心里感激成就他的人们,妙老、戒忍法师、惟航法师、清净法师等普陀山佛协领导,尤其是法雨寺的常住师父们,创造的条件和提供的方便,真是难以尽述啊!他说,人应该知恩报恩,普陀山对我的恩德是大的,终生难忘。感恩报恩,对修道者尤为重要。

  窗外已渐露曙色,晨鸟往复啁啾,凉爽的秋风透过窗纱掠过我的面颊。我在想,我是不是完成了任务啦?还远远不够呀:何况为尊重惟国法师本人的意见不得已又割舍了许多。窗外又回到原有的宁静,感觉中,时我仍置身于惟国法师的关房里,在窄小的空间倾听著他的法语声声。我们近在咫尺,相对著他沉静平和的面容,我思想著用怎样的一个比喻,才能把惟国法师的精神境界凸现出来呢?这思维转瞬即逝,自然没有下文了。今晨续其前因,屏息合目,睁开眼霞光里似有微尘在跃动,使我忽然忆起佛顶山慧济寺里的一副对联,稍加改动得一五言句:“虽坐微尘里,毫端怀大千”。这对惟国法师来说应是恰如其分的。当我即将离开关房,回视相问:惟国法师、什么叫“无关而关”?他平静地回答;“用功达到了禅定的境界,处处是关房。不是这个屋子是关房,整个大千世界都是(我的)关房。”“我要用自已的智慧弘法利生,发心护持正法,不作自了汉。”借此著文之机,我谨祈祝惟国法师以及立大志、发大心的释迦弟子们,一切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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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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