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耀县大香山志》之十“古迹” 之“菩萨灵迹” |
 
《陕西耀县大香山志》之十“古迹” 之“菩萨灵迹” 观音菩萨,于无量劫前,早成正觉,号正法明如来。复以誓愿宏深,垂形九界,广度群伦。法华、楞严、悲华、华严等经,记述菩萨本迹,斑斑可考。今兹香山示寂之身,乃菩萨现童女身,冀度同伦者。其最足以励俗化人者,菩萨念其父母不信三宝,矢志不偶,苦修证道,希图补救。复因父疾,舍其手眼,疗疾获愈。其父入山还愿,悔悟前非,弃国捐王,同修佛道,同脱苦轮。如此超世大孝,与地藏菩萨因地为光目女时,救度罪母事,足以媲美。正云楼所谓亲得离尘垢,子道方成就者也。至于菩萨于法界中,应化事迹,罄海墨而莫书。兹就香山菩萨灵异,凡余所闻见者,述之于后,以资观感云。 宣慈昭佑匾额,系同治元年慈禧皇太后亲笔,为病后还愿所悬。 固原提督雷正绾,其夫人蔡氏,长年多病,延空亮和尚等诵经一年。和尚于经期中,曾七日不食,代忏其罪。病旋愈,提督施巨款,以为创建丛林费。 同治初匪乱,凡骑马上山者多遭凶死,后相戒不敢骑马上山。 光绪初年,由三水来一股匪据住西峰数月。民不聊生,众向菩萨默祷求佑。忽一日,群众见菩萨坐云端,遂提团至山下,环而击之,匪不能伤民,民众仰射匪徒多毙,余匪遂鸟兽散。 光绪二十年,山上佣工倪方书,会后饮酒,卧如死者三日,百法无效。忽自苏云,吾犯菩萨戒,今受鉴察,言讫而死,从此山上过会,永不带酒。 民国四年,土匪汤化龙、张化龙、余化龙、李教士等率三百余人来山,向和尚索枪火刀器。且言,不与必尽杀和尚,开红山为彼等久远驻在地。又向三社人(即又六保)苛求无厌,大骂不休,拘囚和尚及三社官人,将尽杀之。时耀城驻军为田毅民。薄暮时,忽梦人报告香山有匪。醒后复梦,如此者三。田即登时由二路出发,一路走木门,一路走河川,黎明至山下,东西合击,民团助之,立时击毙憨贼百余人。余悉散去,多为民团所诛。所异者每发一枪,必定伤匪,而匪炮无一击中军民者。 民国六年四月十四日,忽来土匪三十余人。为首者进前大门,即喊曰:“听这寺内男女浑杂,无恶不作,弟兄们可将这些和尚,一齐……”,一言未毕,头撞园门砖壁,昏倒于地而死。时泾阳峪口山清凉寺鸿纯大和尚在山讲经,急同众僧,将他救醒。他便改口说:“弟兄们,快于菩萨上香,上布施”。立时化为善人。在山共住五六日,临行告众僧曰:“我初闻人说这寺男女浑杂,来时本欲教训汝等,不料我说此话时,忽见一红发尊神,用手向我头一击,即昏迷不醒人事,甚是可畏,我知我做错了,此处菩萨,真灵验呀!”。六月由山水来山者名榜棰王,带土匪三十余人,闻菩萨灵迹,均懔然敬畏,与和尚施礼而去。冬月又来土匪千余人,住山数日,大小头目,均上布施而去。 卢占魁驻耀,其部下来山,窃食酒肉,同伙劝之不听,忽僵仆如死。舁归,卢问其故。人云,因食酒肉得此,卢代请罪于菩萨,移时乃苏。 白燕山者,卢部下枭将,黄喇嘛也,蒙古人,改名张大元,官前清武职。其夫人亦蒙人,日诵佛经,仁而勇健,善骑射。当卢南走时,模范三团,欲在城内放抢,已与一团商通。夫人闻之,即令燕山守北门,亲诣其团,责以大义,其事遂寝。 民国十一年,土匪张治功,住山二日。走时百姓皆见旗上有莲花一朵,匪至照金镇,为民团要击,尽毙之。 民国十二年,宜君焦家坪,有二妇人,来山礼菩萨。当日夜间,一妇暴死,百方救之,无效。明日招其夫舁归,其村人感叹异曰,菩萨真活神也!因此妇常欲谋杀本夫,来在菩萨处探试,今得此报,菩萨真活神也! 胡三欲以寺产兴学,归一高小学校。未几,胡部下石营长之人马病死不止,因大畏神威,上山请罪,乃止。 民国十五年,由同官来一扇子会,又名锣锣会。至山,约四五百人,不敬菩萨,自称是真菩萨,裂菩萨袍,饰其兵刃。次日西去,至小土丘,为民团打败,到淳化镇,无余。 民国十五年,由同官来一扇子会,又名锣锣会。至山,约四五百人,不敬菩萨,自称是真菩萨,裂菩萨袍,饰其兵刃。次日西去,至小土丘,为民团打败,到淳化镇,无余。 民国十七年三月十五会中,一香客正食时,忽病发。自云,所带布施共四百元,有二百未带来,明年补上。病立愈,视学员郭克敏见之。 民国十九年三月,一强硬土匪,必欲劫掠山僧。有劝其勿往者,弗听,悻悻然赴之。至则僧众待以上宾之礼,强匪即时醒悟,礼拜而去。不久某乡团长恶其横暴,命各团围击之,强匪大败,伤亡甚众。团丁旋即来山,谒神捐布施。言菩萨护佑,我等每一发枪,必定伤匪,而匪炮无一击中我等者。有团丁某怀中落下四弹,不能伤身。 民国十八年,陕西大旱,耀县县长王子中,令县佛会居士杨级山等,上山祈雨。众皆虔诚跪祷,日夜持诵大悲咒、法华经普门品及观音圣号。七日圆满,天雨俱足,万民欢庆。此乃菩萨无作妙力,随感而应之迹也。 民国二十二年春,四乡野外,狼虫成群,伤害行人,日日传闻,有被害者。时县长沈育诚,素信佛法,招侯雄观等商议。县长自巽疏文,命佛会道众,在山寿寺结坛礼忏,虔持大悲神咒、观音圣号七永日。甫行一日,乡人来者咸云,狼已远遁,不复见矣。乡人相见,互相告言:“北寺里念狼经哩,所以群狼被神悉撼去了”。一时传为佳话,此实菩萨无畏大施也,惜乎世少知者, 民国二十二年夏,耀县驻军王泰吉谋变。前多日中,密查县中富绅大商姓名,欲尽拘之,散其财物粮食,任诸贫民自由分取。举事之夕,(五月二十九日)意欲大施屠杀。其夜雷电交作,大雨倾盆,一夜未止。王畏神威,跪誓不敢屠杀。但令部下掠民财物四日夜,夺民骡马,捆载而去。嗣经县人雷天一,率众追击而散。事定之日,人皆曰:“菩萨真灵极矣,不然吾辈无今日矣!” 民国二十二年夏秋间,各地虎疫流行。公家特派专员,到处与人注射免疫针而供不应求,死亡甚众。往往全家无人,比户绝踪,亲戚不敢通吊问。学校组织捕蝇队,市上禁卖瓜果物。县佛会众,触目惊心,在山寿寺,结坛礼忏,同念观音圣号,凡来寺礼拜求菩萨求救治者,即以菩萨圣号,六字真言,书而予之,令其化服。本年冬,忽闻北寺(即山寿寺)有演戏酬神之说,越日果然。盖因北寺附近人家,受菩萨救护之恩,故有斯举。北寺中,数百年来,未曾演戏一次。三门清净,原非演戏之地,一旦排优,足昭菩萨之德也。 雷某,名吼,耀县人,聪明多智,恃才傲物。任耀县保卫团团长时,倡修城内街道,尽拆各巷口之庙。白衣阁观音堂诸庙宇,向来每年六月十九日,民间礼拜观音会,从此息矣。雷某未研释典,斥佛徒为迷信,无敢正者。民国二十二年腊月除夕,忽被某军袭击而毙,身受七伤,停尸西街眼光菩萨庙中。百姓皆说拆七庙而受七疮,此庙若拆,死无停尸处矣。聪明自误至此,悲夫!志此非彰其恶,冀作后鉴耳。 按 菩萨灵异事迹中,或为愈病;或为却敌;或为伐恶;或为逐匪;或因祈请,而消除毒害;或因祷雨,而沛降甘霖。虽曰拔苦与乐,乃菩萨之本愿,而党同伐异,难免论者疑情。岂知菩萨久证人法二空,智同圆镜,毫无人我四相。平等真如,体性不变,幻相随缘,如镜中影,应现无心。妍者自妍,媸者自媸耳。此外尚有天龙八部金刚护法,三台北斗七曜神君,冥司刑赏,以彰善恶,菩萨惟具无作妙力,不动如虚空,而日现云屯,任运而已,阅者其善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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