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精舍:慈济人的心灵故乡 |
 
静思精舍:慈济人的心灵故乡 车开到静思精舍时,太阳刚升起不久。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近在眼前的中央山脉上,洒在精舍白色的外墙上。盘根错节的榕树下,松鼠和蜥蜴不时会露下头,让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隐隐透出些神秘而祥和的色彩。 这里可以说是慈济的“祖庭”。没有气势宏伟、金碧辉煌的庙宇殿堂,写着“静思精舍”四个字的建筑,不过是幢不算高大的灰瓦白墙建筑,1968年由证严法师的母亲出资营造。精舍采用了唐式建筑风格,最早只有大殿及旁边加盖的知客室,殿内供奉释迦牟尼、观世音和地藏王三尊并不高大的佛、菩萨像。陈设素朴,没有缭绕的香火和攒动的人头,只有鲜花、青竹和红烛,却多了几分静谧和肃穆。大殿屋顶本为日本黑瓦所铺,因花莲多台风、地震,早先的屋瓦多已破损,1970年印顺导师出资修补屋瓦,证严法师决定用水泥砌顶,以防止天灾带来的损害,并亲自与工人一同施工,于是才有了今天白色的精舍屋顶。 当年,证严法师就是在此与另外四位弟子开创慈济事业的。如今,静思精舍主要是作为女众或常住众修行之所,从1968年至今的40多年间,前后共增建了十多期的工程。而慈济的会员、志工也发展到百万计,遍布全球。慈济的事业涉足慈善、医疗、人文、教育以及国际赈灾、骨髓捐赠、社区志工、环保,已经成为台湾地区乃至全球佛教界举足轻重的力量。 尽管慈济的事业已经今非昔比,精舍的师父们依然奉持着禅门“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清规,亲自躬耕、劳作。走进一间简朴的平房,几位师父在制作蜡烛,这红烛是证严法师发明的“无泪烛”:以玻璃纸为肤,以沉香作芯,燃烧时清香怡人,可烧尽而不流一滴烛泪。 精舍里有一些地,除了绿化景观外,多是农田,种满了各种作物。我们去时,正是8月,火龙果已经长成了,一个个挂在枝头,让没见过的人颇感新奇。几位师父戴着斗笠,在远处的地里耕作,她们身后的山腰上,氤氲的雾气还没散尽,远远望去,竟是一幅富有禅意的中国画。 到了志工早会的时间,我们得以同精舍师父及会员、志工们一起聆听证严法师的开示。早会照例由证严法师主持,通过电视信号,得以在全球同步直播,分散于世界各地的慈济人藉此可以每天都参加早会。法师进来后先带大家向佛祖问讯,再与大家互致问候,然后正式开始早会。 早会的主要内容不是讲经说法,诵经早在清早四五点时已经完成了。早会是根据近日的时事,与大家分享感受,传扬慈济的精神,对于具体的任务也会有安排。中间会通过电视连线,让各地道场的慈济人与法师和大家汇报、分享,有时还会将一些优秀的慈济人请到现场,与大家当面交流。证严法师或鼓励,或指导,或批评,俨然一位良师益友。诵经念佛之外,大家关心的都是慈济的具体事业,关心的是活生生的黎民疾苦和社会问题,也许这正是台湾地区人间佛教发展道路的一个缩影。 精舍里还有一处一定要去的地方,那就是印顺导师纪念馆。证严法师依印顺导师出家,导师晚年曾于精舍养病,现在的纪念馆就是他当年起居之所。证严法师常教导慈济人,行孝和行善是两件不能等的事。证严法师曾悉心照料晚年的印顺导师,无疑给众人作了最好的榜样。 一进纪念馆的门就是一尊印顺导师的坐像和一幅画像,祥和地看着我们这些游人。房内陈放着导师的舍利、书稿和生活用品,仿佛这位老人还同往常一样生活在此。斯人已逝,可是印顺导师给现代台湾地区佛教乃至中国佛教带来的影响却极其深远。 从当年印顺导师收证严法师为徒,到证严法师慈悲广济的胸怀和自力更生的决心,再到如今慈济人团结一心,“为佛教,为众生”的积极奉献,都与这一方精舍紧密联系着,这里是慈济功德会的发祥地,也是慈济精神的源头活水。不仅如此,它还反映了台湾地区佛教道风严整、信众素质高、弘法体系发达、社会化程度高等特点。 静思精舍,既是慈济人的“心灵故乡”,也是照见当代台湾地区佛教发展之路的一面镜子。 (作者单位为南京大学哲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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