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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破《楞严百伪》——释愍生法师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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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释愍生
  愍生法师,一九二六年出生。二十岁出家;早年亲近上海下仁老法师。一生专研三藏,致力弘扬佛法,兴办佛教教育,培植人材。历任宝觉佛学院院长、住持,香港佛教联合会义务司库。教学之余,常于海内外弘法,讲经说法四十年,辩才无碍,为教界所称誉。对《楞严经》造诣尤深,曾讲述《楞严经》先后达十三次之多。今以法师精研《楞严》之心得,驳斥吕澄作“楞严百伪”之谬说,堪称护法卫教之雄辩。
  序
  佛本无法可说,以有四悉檀因缘故,随机应说。若以无法可说而言,佛于四十九年未说一字,以名言无实故。如以有法可说而言,离经一字使同魔说,以藉假修真故。无论有说无说,主旨欲令众生,入佛知见也。由此可知,一切皆是佛法,又复皆非佛法,以法无自性,故法不定法。《金刚经》云:“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又云:“法尚应舍,何况非法?”若明此理,何需于鸡蛋里挑刺?
  诸大乘经,皆以一实相理,即证其说。诸小乘经,以三法印,印定无误。试问《楞严》何处乖违大小乘印?吕澄全以是非之心、庸俗之念、妄想分别,刻意制造过失,引人随落深渊,诚乃罪过无边!况经四依说:“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无论何人所说,只要合圣教量,皆当依教奉行。如指经之出处与历史不符,窃取《深密》,《圆觉》等经,内含杜撰,答问有出入等,此皆是芝麻绿豆事,不关痛痒,其理是否有背佛说,应为大前提。
  《楞严》自唐,惟悫大师,始作疏解,相沿至今,已有数十百家,孰不谓深契佛心,得其骨髓。古今读《楞严》而开悟者,诚不胜其数,如玄沙、长水、黄龙、蕅益诸师,莫不因《楞严》而有悟。宗门诸师,出词、吐气、接化学人,其语意亦多来自《楞严》。所以通智禅师云:“《楞严》一经,乃性宗之秘典,括十二部而无遗,性修圆显,宗教极唱,不可思议之法宝也。”蕅益大师亦云:“《楞严》是诚一代时教之精髓,成佛作祖之秘要,无上圆顿之旨归,三根普被之方便,超权小之殊胜法门,摧魔外道之实相正印也。”昔学者有“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之言。古德非彻悟心地者,便是大文豪,吕澄何可步人后尘,摘鞋尚难合格,而论“楞严百伪”,岂非班门弄斧乎!
  今有宝觉佛教院住持愍生法师,为负荷如来家业,续佛慧命,护持佛法,久住于世。故特挺身而出,摧邪扶正,用一支锋利之笔斧,破其“楞严百伪”,以免不分皂白,堕其陷阱。彼以盲引众盲,相牵入火坑,手段恶毒,遗害无穷。今愍师破邪显正,光辉佛教事业,聊叙数言,以表赞喜。
  辛末年(一九九一年)十二月沙门畅怀谨序
  前言
  “楞严百伪”者,乃吕澄之作。考其文,胪列有一百零一条,谓《楞严》是属伪经,嗟呼!末法之世,魔强法弱,颠是倒非,瞎人天之眼目,以邪作正,以正作邪,破坏正法,甘堕坑堑,良可悲也!余虽不敏,不愿坐视佛法灭亡,故不忖愚昧,于其所谓伪者,逐条辨析,以祈读《楞严》研学者,毋以“百伪”蒙蔽,是所厚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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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文(吕文录自《吕澄佛学论著选集》齐鲁书社)
  唐代佛典之翻译最盛,伪经之流布亦最盛,《仁王》伪也,《梵网》伪也,《起信》伪也,《圆觉》伪也,《占察》伪也。实叉重翻《起信》,不空再译《仁王》,又伪中之伪也。而皆盛行于唐。至于《楞严》一经,集伪说之大成,盖以文辞纤巧,释义模棱,与此土民性喜鹜虚浮者适合,故其流行尤遍。贤家据以解缘起,台家引以说止观,禅者援以证顿超,密宗又取以通显教。宋明以来,释子谈玄,儒者辟佛,盖无不涉及《楞严》也。一门超出而万行俱废,此儱侗颟顸之病,深入膏肓,遂使佛法奄奄欲息,以迄于今,迷惘愚夫坚执不化者犹大有人在。邪说不除,则正法不显,辞以辟之,亦不容己也。唯此经流传既久,附会滋多,辨析披陈,遽难周尽。今先举经文伪撰之证百条,以备论列,余则待师友之补正焉。
  辨(由释愍生法师执笔辨析)
  近来学者怀疑《首楞严经》为伪造者,虽颇不乏人,然所言皆未能成为定论。吕澄之“楞严百伪”谓:“《仁王》伪也,《梵网》伪也,《起信》伪也,《圆觉》伪也,《占察》伪也……至于《楞严》一经集伪说之大成。”据此,则吕澄确定以上诸经是伪而无疑,故有“楞严百伪”之文。且说:“此儱侗颟顸之病,深入膏肓,遂使佛法奄奄欲息,以迄于今,迷惘愚夫,坚执不化者,犹大有人在。邪说不除,则正法不显……”请问,既说以上诸经是伪,云何由唐流传至今,仍能保留?过往大德将经注释,历历在目,难道古之大德,俱是盲目迷惘愚夫,坚执不化者乎?佛法奄奄欲息,归咎于以上各种伪经,是否将以上各经毁灭已,则佛法可兴盛?《梵网菩萨戒本》示吾等“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所谓“三聚净戒”是成佛之正因,吕文反言是邪说。吾不知佛子须持戒将何所持?将何所修也?至于谓《仁王》、《圆觉》、《起信》等是伪经,暂且不辨,唯于“楞严百伪”一文,今当辨之。
  据元惟则法师之《楞严经》序云:“《首楞严经》者,诸佛之慧命,众生之达道,教网之宏纲,禅门之要关也。”又云:“教以摄心轨则,安立道场。”如此,则何得谓为邪说?又《楞严》四清净明诲,戒淫杀盗妄,为四根本戒,何得谓此是邪说?是否示人应行淫杀盗妄,方为正说耶?据罗香林教授之“唐相国房融在光孝寺笔受《首楞严经》翻译问题”中谓:“唐释慧琳于元和十二年(公元八一七年),撰一切经音义四十二卷,于此经亦为音义。慧琳精通梵汉,遍读三藏,目光如炬,善分真赝(伪也),于讹伪各经,多经辨明,抉发隐微,毫不假借。……然于《首楞严经》,则绝不置疑。”又谓:“广州光孝寺有译经台及笔受轩,宋元佑间知军州蒋之奇为唐相国房融建。考乾隆顾光修“光孝寺志”卷二建置志:‘则天神龙元,西域般剌蜜帝三藏于此译《楞严经》。中国之有《楞严》,自岭南始,乌苌国法师弥伽、罗浮山南楼寺沙门怀迪译语,相国房融笔受。’是译经台及笔受轩所由建立,皆因房融曾笔受《首楞严经》翻译也。”又,刘玉麟“南汉春秋”卷九艺文,载五代林衢题广州光孝寺一诗,其中有一句云:“要客不观丞相砚。”按此所云丞相砚,即指房融笔受时所用之大砚。房融笔受《首楞严经》翻译事,并见宋人“苏轼东坡后集”卷十九释教书柳子厚大鉴禅师碑后云:“大乘诸经,至《楞严》则委曲精尽,胜妙独出,以房融笔受故也。”释念常“佛祖历代通载”卷十五及方信儒“南海百咏”均谓:“房融曾于光孝寺助释《首楞严经》,而笔受时大砚,则至元代犹存。”可知房融笔受《首楞严经》之翻译,在光孝寺曾留甚深印象。吕之“楞严百伪”,极力诬指《楞严》是错谬,以为是破邪显正,维护佛法,可说“用心良苦”,其实所指伪撰,只不过是吹毛求疵,而且是非疵见疵,由于眼睛蒙眬见疵而已。今将其所谓一百零一条之伪,逐一辨析。
  吕文一
  《楞严经》题下原注云:“一名中印度那烂陀大道场经,于灌顶部录出别行。”此窃取《陀罗尼集经序》“于金刚大道场经出”之语而臆改之。金刚道场,谓菩提金刚座,佛于彼说《一字顶轮王经》等者是也。改“那烂陀”则不可通。其伪一。
  辨一
  那烂陀寺,不但是印度有名学者的大本营,也是我国留学僧所向往的最高学府。既说明:“一名中印度那烂陀大道场经,于灌顶部录出别行。”由本经是属灌顶部之一部份,会集于那烂陀寺,故有此名,有何不可?岂可说是臆改而又不通耶?据罗香林教授文【注一】云:“以那烂陀为其经咒之流通或收藏胜地,故以命名,非谓佛曾于其地说经宣咒。”
  【注一】:参考“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三十五册第三三三页,罗香林教授文之“唐相国房融在光孝寺笔受《首楞严》翻译问题”
  吕文二
  密部经轨有灌顶曼荼罗作法乃称“灌顶部”,如《大日经》、《金刚顶经》等是。《楞严》全经无入灌顶坛之说,而杜撰为灌顶部出。其伪二。
  辨二
  《楞严经》第七卷佛说建立檀场文云:“欲坐道场,先持比丘清净禁戒……诵咒一百八遍,然后结界,建立道场,求于十方现住国土,无上如来,放大悲光,来灌其顶。”此非入灌顶坛之说耶?而谓杜撰,实是诬谤也。
  吕文三
  智升《续译经图记》录传闻之辞,《楞严》是神龙元年五月二十三日极量所译,房融笔授。按融以神龙元年二月甲寅(四日)流高川,州去京师六千二百余里(《旧唐书》四十一),关山跋涉,日数十里,计百数日,几不达贬所,安能从容于广州笔授而即成其所译耶?其伪三。
  辨三
  关于房融笔受《楞严经》事,历代之记载颇多,兹略举二处如下:一、元“吴莱南海山水人物古迹记”【注二】载融笔受时曾刻铭于大砚文云:“……房相国融,译《楞严经》,有笔受轩大砚。”融自刻:“大唐神龙改元,七月七日(按《首楞严经》义海,题作五月。)天竺僧般剌蜜帝,自广译经,出此砚。”
  二、开元间,释智升撰“续古今译经图纪”所述,其文云:“《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十卷,一名中印度那烂陀大道场灌顶部录出别行。……沙门般剌蜜帝,唐云极量,中天竺人也。怀道观方,随缘济度,展转游化,达我支那,乃于广州制止道场居止。……以神龙元年、龙集乙巳、五月乙卯、二十三日辛丑,遂于灌顶部中诵出一品,名《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一部十卷,乌苌国沙门弥伽释迦译语,菩萨戒弟子前正谏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清河房融笔受,循州罗浮山南寺沙门怀迪证译。”据上二处,照融自刻日其是神龙改元,七月七日译经。虽关山跋涉,由二月至七月,已有五个月之久,岂有不达贬所耶?或说是神龙元年五月二十三日笔受,此可能是后人之误。即如佛陀出生、成道、入灭日期,有南北传之异说,难道就此否认佛陀出生人间耶?由此可知不能以译经日期以判定经之真伪也。
  【注二】:参考《渊颖吴先生集》卷九
  吕文四
  智升又谓怀迪证译,怀迪曾预《大宝积经》之证文(《开元录》),按徐锷《大宝积经》述译场证文有慧迪而无怀迪。又《开元录》谓怀迪于《宝积》译毕南归,乃译《楞严》。《宝积》竣事在先天二年,《楞严》译于神龙元年,前后相去八载,又安得为之证耶?其伪四。
  辨四
  若谓:“徐锷述译场证文有慧迪而无怀迪。”但《开元录》【注三】则谓怀迪曾参与译《大宝积经》,究竟怀迪是否即是慧迪,尚待考证。吕文谓:“《宝积》竣事在先天二年,《楞严》译于神龙元年。前后相去八载,安得谓之证?”按神龙(唐武后年号)元年(公元七○五年),先天(唐玄宗年号)二年(公元七一三年),故知是先译(楞严),后译(宝积)。《开元释教录》记怀迪参与《首楞严》之翻译,乃在译讫《大宝积经》南归以后,此乃先后倒置。至于先为《楞严》证译,后译《宝积》,虽相去八年,毫无问题,岂可谓此为伪耶?
  【注三】:《开元录》指《开元释教录》大正藏卷五十五
  吕文五
  《楞严经序》,先出阿难堕摩登伽咒术一事,此窃取《摩邓经》而撰之。据《楞严》卷二,波斯匿王自说年六十二。佛与王同岁(《毗奈耶杂事》二十等),当亦为六十二。阿难于佛满六十岁时,已为佛侍者(《中阿含》卷八等),此时何得离佛远游致遭魔难?其伪五。
  辨五
  吕文谓:“阿难堕摩登伽咒术一事,是窃取《摩邓经》而撰之。”是吕臆断。据《涅槃经》【注四】阿难八不思议中第三见不非时谓:“阿难为侍者,见佛必以时。”故知余时有因缘,当可自由活动,岂可谓“阿难为佛侍者,不能离佛远游,致遭魔难”耶?
  【注四】:参考《大般涅槃经》憍陈如品大正藏卷十二第六○一页
  吕文六
  《楞严经序》又云:“属诸比丘休夏自恣”,按诸律文,安居之时,不得离界,何况远游?如其受日未还,亦应于异界内共行自恣。何能独行乞食?此全不明僧制妄为之说。其伪六。
  辨六
  休夏即是解夏,九旬限满,结夏休止之时。既已休夏,为别种事缘所请,故此远行,途中独归,并无违反僧制。吕谓:“不明僧制。”而实是吕误解也。
  吕文七
  经言:“自恣会讫,即赴王斋。”然依律制,自恣后当作衣,作讫,乃得他去。何得即受王请?此亦不明僧制妄说。其伪七。
  辨七
  因波斯匿王为其父王讳日营斋,故请佛及大菩萨应供。佛陀于休夏自恣时,十方菩萨同来请佛说法,故经云:“实时如来数座宴安,为诸会中,宣示深奥。”可知休夏,说法后,才赴王斋,何得说:“不明僧制妄说。”以为伪耶?
  吕文八
  印俗:旃陀罗等“贱族”,屏居城外。律制,比丘不得入舍,故佛经中只说入城乞食,不闻郊游。阿难何得过淫女之居,自取烦恼?此亦杜撰。其伪八。
  辨八
  经云:“阿难先受别请。”按毗尼律中,不得受别请,但有因缘可开:即病时、行时、作衣时、施衣时。今值休夏以后,时当施衣,故阿难得制别请,因此远游,阿难仿效如来平等大慈,不择微贱,次第循乞,故遇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入淫席,非阿难自行入舍。而吕谓:“此是杜撰。”实是诬谤。
  吕文九
  《楞严经序》列众云:“比丘千二百五十人,皆阿罗汉。”而下又云:“应身无量,度脱众生。”此与菩萨何殊?又列众中,有辟支无学,辟支正以不值佛为名,既同来会,又何异于声闻?不明三乘异同。其伪九。
  辨九
  经云:“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既云无漏大阿罗汉,则与菩萨无异。即《法华经》【注五】云:“内秘菩萨行,外现示声闻。”因此,当能应身无量,度脱众生。至于列众中有辟支无学,当知辟支有缘觉、独觉。缘觉是值佛者,独觉才不值佛。难道吕澄于此简浅,还有误解耶?今云:“不明三乘异同。”实在是吕之诬蔑而已。
  【注五】:参考《妙法莲华经》五百弟子授记品
  吕文十
  经说:“摩登伽女用《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按此娑毗迦罗,即经卷二、卷十所谓先梵志说冥谛者,印度外道惟迦毗罗说冥谛,今此杜撰娑毗迦罗以凑字句。其伪十。
  辨十
  据“翻译名义集新编”【注六】谓:“迦毗罗、娑毗迦罗,均是此云,黄发、金头。”既说冥谛,亦可说咒。如迦毗罗国,亦有译为迦毗罗卫国,皆是翻译之异。今吕谓:“杜撰娑毗迦罗以凑字句。”以为伪者,实是无知。
  【注六】:参考“翻译名义集新篇”第二十三及九十六页
  吕文十一
  经云:“阿难问佛妙奢摩他三摩禅那最初方便。”按奢摩他等三法并举,乃窃耶《圆觉》之文,《圆觉》则本诸《智论》。《智论》卷五分别三昧,有定、有禅、有三昧。此中定谓三摩呬多与三摩钵底,《圆觉》改为奢摩他三摩钵底与禅那,已是杜撰,今经又略三摩钵底为三摩,愈见支离。且三昧中岂有但止无观而称奢摩他者?其伪十一。
  辨十一
  经乃佛说,论是菩萨说。《楞严》、《圆觉》同是佛说,岂可谓窃取《圆觉》之文?又经说在先,论说在后,焉能说“本诸《智论》”?查《智论》【注七】卷五只有说“三昧”,乃至说:“略说则有一百八三昧,初名首楞严三昧,乃至虚空不着不染三昧,广说则无量三昧。”并无三摩呬多、三摩钵底之字句。按《楞严经》说奢摩他,此云止,即是定。三摩,此云观,即是慧。禅那,此云静虑,即止观不二,何有“但止无观”?吕文云:“岂有但止无观而称奢摩他?”此实乃诬谤也。
  【注七】:参考《大智度论》卷五大正藏第九十七页
  吕文十二
  阿难共诸释种出家,由于王命,时犹童稚,本无发意(《中阿含》三等),今经中乃有见佛三十二相渴仰剃落等语,发生七处征心一大段,岂非杜撰?其伪十二。
  辨十二
  据《涅槃经》【注八】谓:“阿难比丘具足八法……一者、信根坚固……八者具足,从闻生智。”岂知其发心时不渴仰佛之三十二相而从佛剃落耶?如普通一般小儿,见仪容出众,风范高雅之人,都心生向往,况阿难是大权示现者耶?由是有七番破妄,是欲令阿难悟常住真心。谓此杜撰,实是诬谤。
  【注八】:参考《大般涅槃经》憍陈如品大正藏卷十二第六○一页
  吕文十三
  经说:“众生轮回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此常住心,即后所云如来藏心妙真如性,实则法性假名心也(《庄严论》卷三)。法性之常,谓无我理,有佛无佛,恒不变易,岂别有体堪言住耶?臆想立言,其伪十三(此常住真心说,为后世误解佛法之本,应辨)。
  辨十三
  吕文谓:“如来藏心妙真如性,实则法性假名也。法性之常,谓无我理,恒
  不变易,”既言恒不变易,岂非是常?“法性”即是性净明体。“性净明体”清净无相,故性净,“心性灵明”,故说明体,并非别有体可住也。今吕自误解,反谓臆想立言,良可悲也!
  吕文十四
  “佛告阿难,有三摩提名大佛顶首楞严王。”按大佛顶是密法尊相,如何连首楞严以成一词(首楞严,意云健行。不可云佛顶健行也)?又首楞严三昧是十地菩萨所得(见《首楞严三昧经》卷上),岂为最初方便?问答不符。其伪十四。
  辨十四
  经云:“有三摩提,名大佛顶,首楞严王,”三摩提者即三摩地。《智论》【注九】云:“一切禅定摄心,皆名三摩地。”大佛顶者,约事释:因由佛顶化佛说咒,是该经之事实。其次约喻释:佛为发明众生本具之真心,为本修因,义如佛顶。虽有而不可见,虽不可见而确实是有,故以大佛顶而喻真心也,“首楞严”者,《涅槃经》释云:“首楞者,一切事竟。严者,坚固。”谓一切事竟而得坚固之理体,故名首楞严。《智论》云:“首楞严三昧。”“大佛顶”是因名,“首楞严”是果名。了悟四科七大,一一本如来藏妙真如性,毕竟常住坚固,是为入首楞严三昧,非谓:“首楞严是最初方便。”吕不解经义,胡乱毁谤,罪有攸归。
  【注九】:参考《大智度论》卷五大正藏卷二十五第九十七页
  吕文十五
  经说:“无始菩提涅槃元清净体,则汝今者识精元明能生诸缘,缘所遗者。”按佛法有自性涅槃而无自性菩提,无始之言,实为臆造。元清净体,应指法性,法性为法为依,非能生法。今说能生诸缘(经卷二,诸缘谓色心),亦出杜撰。其伪十五。
  辨十五
  佛法有名“自性涅槃”,即可有名“自性菩提”,因涅槃菩提并非二法。涅槃是心体,菩提是心光,心体、心光同是一心。岂得云:“按佛法有自性涅槃而无自性菩提”?据“行愿品”偈颂云:“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有“无始”二字。又《智论》【注十】亦有释无始。《心地观经》【注十一】云:“有情轮转生六道,犹如车轮无始终。”“无始”二字,遍于众经。何得云:“无始之言,实为臆造。”吕文谓:“元清净体,应指法性,法性为法所依,非能生法。”既然说:“法性为法所依。”即如母亲为儿女所依,亦即可说母亲能生儿女。今说:“能生诸缘,出于杜撰。”是吕之迷糊。
  【注十】:参考《大智度论》卷三十一大正藏卷二十五第二九○页“今生从前世因缘有,前世复从前世有,如是展转无有众生始。”
  【注十一】:参考《大乘本生心地观经》报恩品大正藏卷三第三○二页
  吕文十六
  经云:“执分别所了为心。”又云:“若分别性离尘无体,斯则前尘分别影事。”按此分别影事,窃取《深密》分别所缘影像所缘境事之名,原意谓识所缘唯识所现也。佛法说境从心,不闻说心从境,如何分别离尘无体?其伪十六。
  辨十六
  佛斥阿难执分别前尘影事之妄心为心,故示观察此妄心,离尘是否有体?若离前尘有分别性,即真汝心。若分别性,离尘无体者,此即前尘分别影事而已。因所缘之影像,是前五尘落谢之影子,非真心也。今吕不解,又谓:“窃取《深密》。”诬谤为伪,是否武断?
  吕文十七
  经云:“纵灭一切见闻觉知内守幽闲,犹为法尘分别影事。”按见闻觉知乃六根功能,根尘相对而有分别,既灭意根(知),何有法尘分别?若犹有知内守幽闲,徒成戏论,其伪十七。
  辨十七
  “见闻觉知”,总该六识而言。六识不分别六尘时,故曰:“灭一切见闻觉知。”世人以为不向外尘分别,只观内心,名“内守幽闲”,以内守幽闲便为真心。殊不知内守幽闲,即是分别内法尘。故云:“内守幽闲,犹为法尘影事。”非是说:“灭了意根。”吕误解,是吕自成戏论,非经戏论也。
  吕文十八
  经云:“若离前尘有分别性即真汝心。”按心有真妄,为此经得意之笔。寻其本意,真心谓法性心,此即假称为心。非亦有分别也。且法性与法不得相离,即法性心亦应为法所依(如“中边”空性为虚妄分别所依),如何得离前尘独有此性?其伪十八。
  辨十八
  吕文谓:““中边”空性为虚妄分别所依,如何得离前尘独有此性?”其实不然,即如浮云依于虚空,浮云一散,虚空明朗也。故说:“若离前尘有分别性,即真汝心。”
  吕文十九
  经解客尘:“不住名客,摇动名尘。”按突如其来的客(藏文译为突然),尘为尘垢,状其不净,岂是动摇(经后文因动摇生出动久发劳一段妙文,更觉支离)?望文生义。其伪十九。
  辨十九
  突如其来方可为客,是否相约而来者,则不名客乎?其实,凡从外来者,均名为客。尘是尘垢,亦是摇动。如空中微尘,飞扬不定,岂非摇动?错解经义,谬说“支离”。
  吕文二十
  经言:“迦旃延毗罗胝子咸言,此身死后断灭。”又言:“末伽黎等都言此身死后断灭。”按迦旃延等,是六师外道,通途皆说(《沙门果经》等)迦旃延与末伽黎俱说自然解脱,岂是断灭?毗罗胝子立不死矫乱论,亦不执一边。经文杜撰。其伪二十。
  辨文二十
  据《陀罗尼集经》:“迦旃延毗罗胝子末伽黎等,俱是六师外道。”既是外道,均属邪见。迦旃延计诸法亦有相亦无相。有相即常见,无相即断见。毗罗胝子谓:“道不须求,经生死劫数,苦尽自然得。”既说道不须求,苦尽自然得,此即是拨无因果,拨无因果,亦即断见,故经文指出迦旃延说:“死后断灭。”毗罗胝子说:“苦尽自然得。”经文又云:“犹引彼末伽黎等。”“等”字该括一切外道,非单指末伽黎自然外道也。吕谓杜撰,实在吹毛求疵。
  吕文二十一
  经说:“身心真妄,生灭与不生灭,即于生灭心有不生灭地。”按此全抄《起信》一心二门之说。实则身心法与法性,虽有生灭中见不生灭之意,但生灭与不生灭,事仍不类。法云生灭者,谓其有为念念不住也;法性云不灭者,谓有为无我之理不变也。此非别有坚固安住之法与生灭相并。撰经者不解此义,乃谓见精性未曾皱元无生灭,似于见道外别有此一法者。其伪二十一。
  辨二十一
  经是佛说,《起信论》是菩萨说,岂可谓:“全抄《起信》一心二门之说”?吕谓:“见精性未曾皱元无生灭,似于见道外别有此一法。”此乃吕之臆断,自不解义,反说撰经者不解义。今经说肉身是生灭法,属相。见精,是心法,属性。肉体有迁变,是人所公认。见精性不变,即如波斯匿王说:“三岁时见恒河水乃至与六十二岁见恒河水,宛然无异。”故说见精性未曾皱。但二十之时,衰于十岁,乃至六十又衰于五十,此是身体之生灭。即于生灭身体显出不变之性,故知身死后,性是不灭。今吕文谓:“法性云不灭者,谓有为无我之理不变也,此非别有坚固安住之法与生灭相并。”既云非别有坚固安住之法与生灭相并,则一灭一切灭,即等同断灭,谁证有为无我之理不变耶?又佛说:“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请问以何为寂灭?以何为乐耶?
  吕文二十二
  经云:“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按此窃取《楞伽》唯心之心,应指八识,而经撰者误为妙明真心。其伪二十二。
  辨二十二
  经云:“诸所缘法。”即一切法为心所之所缘。“唯心所现”者,谓色心诸法唯八识心所现。经文又说:“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汝身,即四大身,汝心,即八种识心,皆是妙明真心所现之影。吕以为“唯心所现”之心,误为妙明真心。又《楞伽》、《楞严》均是佛说,何得云“窃取”?
  吕文二十三
  经云:“拘舍离等昧为冥谛。”按拘舍离即前所云末伽黎,不计冥谛。说冥谛者,数论外道,与拘舍离何涉?其伪二十三。
  辨二十三
  “拘舍离即末伽黎。”不错,但经文云:“拘舍离等昧为冥谛。”“等”字该括其它外道,非单指拘舍离,虽说冥谛者是数论外道,与拘舍离无涉,因同是外道也。吕文吹毛求疵而已。
  吕文二十四
  经说八还辨见,以见还尘,仍属倒心从境,佛无此说。其伪二十四。
  辨二十四
  经说:“八还辨见。”是示“见性无还”,并非“以见还尘”。吕文谬说:“倒心从境。”是诬蔑。
  吕文二十五
  经云:“明暗差别,见无差别。”又云:“物类差别,见性无殊。”按此欲以见性为我体。然云见者,本属眼根,对尘鉴照,眼识据以种种分别,设于明暗见无差别,眼识行相复于何有见性之说?(经又云见精)如指法性,则属空无我等,岂见之所以为见者?其伪二十五(经又以见属识,见性属觉性,根识不分,法与法性亦不能别,仍为伪说)。
  辨二十五
  经言:“见性无殊。”非指眼识,是指胜义根,即眼根。经明见性非是物,因外境有种种差别,但能见者是唯一,故说见性无殊。吕文谓:“经又以见属识,见性属觉性,根识不分,法与法性亦不能别,仍为伪说。”此均属吕之谬说。其实经文并无“以见属识”。经卷三云:“眼色为缘,生于眼识。”明眼根对色尘互相为缘,则生眼识,岂有“以见属识,根识不分”?又经指见性是依他起性,如第二月。经云:“且汝见我,见精明元,此见虽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由此证之,岂有以“见性属觉性”?经云:“一切浮尘诸幻化相,五阴、六入、十二处、十八界……”,此是诸法。“其性真为妙觉明体”是指法性,岂有“法与法性亦不能别”?不能别者,是吕自不能别,诬谤为伪,破坏正法,真令人不寒而栗。
  吕文二十六
  经云:“坐祇陀林,遍观林渠,前对恒河。”按祇陀之距恒河,在三百里以外,坐于林中云何观见?此由不明印度山川形势,妄为之说。其伪二十六。
  辨二十六
  经云:“坐祇陀林,遍观林渠,前对恒河。”因恒河在祇陀林前,虽距离甚远,无遮障,则一望无际,岂有不能观见?吕偏要说:“不明印度山川形势。”谤为伪说。经文云:“我与如来观四天王胜藏宝殿。”既能观四天王胜藏宝殿,为何不能观前对恒河耶?或说,此亦伪说,不足为证,然则如来有无碍智,信否?不信,则非佛徒。
  吕文二十七
  经云:“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又云:“本是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按《大般若经》等以无明法性与菩提法性等同一味,故说烦恼即是菩提(见《庄严经论》卷六及同论安慧《释》),非谓烦恼以菩提为体,更非菩提能生烦恼。且菩提是果,必见佛性乃得(见《涅槃经》卷七等),安有本来菩提真心妄为闻见者?其伪二十七。
  辨二十七
  经云:“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又云:“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譬如,翳眼人见空花,而无眼病之人,见花处便是虚空。无眼病人喻佛,清净虚空喻无上菩提净圆真心。翳眼人见空花喻众生迷,发妄为色空及与闻见,故此说烦恼即菩提,并非说:“菩提能生烦恼。”今吕文扰乱视听,贻误众生。
  吕文二十八
  经云:“阎浮提州大国,二千三百。”按印度旧说阎浮以其本土为准,故通说大国十六或三十六,至于小国乃二千余(见《十二游经》、《楼炭经》等),今误读旧典,颠倒大小。其伪二十八。
  辨二十八
  经云:“阎浮提除大海水,中间平陆有三千州,……至于三十、四十、五十。”此乃泛指州之数目,以比例别业妄见与同分妄见,并非指其实数。今谓:“误读旧典,颠倒大小。”实是吹毛求疵。
  吕文二十九
  经云:“五阴六入十二处,本如来藏妙真如性。”按入之与处,本是一法,旧译为入,新译为处,如何分成两句?亦犹旧译为阴,新译为蕴,岂可说一阴五蕴耶?其伪二十九。
  辨二十九
  十二处者,即内六根,外六尘。六根,是内六处。六尘,是外六处。六根能入六尘,故名六入。《大智度论》亦有说十二处。今吕文谓:“入之与处,本是一法,又谓一阴五蕴。”等,故意扰乱,贻误学者。
  吕文三十
  经于十八界中辨识与意同异云:“又汝识心与诸思量兼了别性。”按意界之意本说意根,应是无间灭识。今乃专指思量末那,亦为误会,其伪三十。
  辨三十
  经辨识与意,意界之意,是指意识,非指意根。如《般若心经》云:“无眼耳鼻舌身意”,此乃指六根。“无色声香味触法”,是指六尘。“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是指六识。“意识界”,即指意识,故知意界之意是指意识,非是意根。吕文谓:“按意界之意本说意根。”是吕错解。经文云:“又汝识心,与诸思量,兼了别性,为同为异?”此是佛问阿难第六识心与意根(思量)同是了别者,故云兼了别性,此两者是同是异?吕文谓:“今乃专指思量末那,亦为误会。”据《八识规矩颂》云:“恒审思量我相随。”思量即第七末那识,有何误会耶?
  吕文三十一
  经说:“如室罗城迦毗罗仙。”按迦毗罗仙印度传说居迦毗罗罗(见《本行集经》卷五),今乃撰为室罗。其伪三十一。
  辨三十一
  迦毗罗仙是人,可以走动者,居迦毗罗卫,有时亦可住室罗筏城,难道当时亦有出入境之限制耶?纵有限制,亦可申请。释尊出生迦毗罗卫国,为何又住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以此小事,说为伪经,未免太幼稚也。
  吕文三十二
  印度种族与性氏有异,刹利等为族,颇罗堕等为氏。今经以颇罗堕与刹利等并举,不知分别。其伪三十二。
  辨三十二
  经云:“诸刹利种及婆罗门毗舍首陀,兼颇罗堕。”按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是四姓,颇罗堕是氏,为何不能并举?吕文谓:“不知分别。”说为伪,是故意挑剔。
  吕文三十三
  六大之说源于六界,谓士夫色心之所本也。今经益以见大为七。见本属根,根即清净四大为性,安有别法?且大谓周遍,本经后说六根功德,三根不遍,安得为大?其伪三十三。
  辨三十三
  经谓:“地水火风空根识为七大。为大势至菩萨观根大,故于识大开根大。”根大,指六根,识大,指六识。又根大(即见)并为别立一法。吕以为别立一法,是其误解。又吕文谓:“大谓周遍,经后说六根功德,三根不遍,安得为大?”按经文显示七大本如来藏性,故七大周遍,是理说,经文说:“六根之中,有三根钝、三根利。”是在迷位众生而说,岂能事理不分妄说为伪者乎?
  吕文三十四
  识大中有见相之说,而以瞩见明暗为见,与通途所说见分不同,此乃不辨根识差别而然。其伪三十四。
  辨三十四
  经文说:“识性无源,因于六种根尘妄出。”此乃显明由根尘相对而生识,岂有不辨根识?
  吕文三十五
  经说富楼那问如来藏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按如来藏之名出于佛性。佛性谓如来种性(玄奘译《大论》中如来种性,真谛皆译为佛性),如来藏谓如来胎藏,皆从净法因边立称,其实则法性也。生死轮回固亦同依此性,如《胜鬘》说生死依如来藏等。然依与因异,为生死因者,别有法在。《楞伽》所说“如来藏名藏识为善不善因”是也。故说山河大地依如来藏,理尚无妨,说如来藏生山河大地,则成颠倒。不知此义,故有富楼那问答一段。其伪三十五。
  辨三十五
  按说“依”说“生”皆无妨。如《唯识》谓:“种子生现行。”岂非说“生”耶?若说“依”者,如儿女依母,说“生”者,如母生儿女,故此可说山河大地依如来藏,亦可说如来藏生山河大地,有何颠倒耶?
  吕文三十六
  《胜鬘》说生死本源无明住地。今经乃云:“性觉必明妄为明觉。”实则无明之迷,非以明彼觉而成迷,彼觉之明亦不能自明自觉,法性无我,无明我痴,岂为明彼无我?无我理待般若而明,又岂自明觉者?徒弄文字,愈说愈迷。其伪三十六。
  辨三十六
  经云:“性觉必明,妄为明觉。”是佛斥富楼那之误解。因“性觉”即“觉性”,“觉性”本具妙明明妙。富楼那以为必定加明于觉,方称明觉。故佛说:“性觉必明,则妄为明觉。”此加明之一念,即是无明,无明即迷本也。今吕谬解,说“徒弄文字”,实则是吕愈说愈迷。
  吕文三十七
  世界成劫之次第,大小通说,风依空,水依风,地依水(见《楼炭经》、《智度》七、《瑜伽》二等),地性坚凝,故称金性地轮,本非别有金轮也。今经误说金轮依风轮等。其伪三十七。
  辨三十七
  《俱舍》【注十二】十一云:“安立器世间,风轮最居下,其量广无数,厚十六洛叉,次上水轮深十一亿二万,下八洛叉水,余凝结成金,此水金轮广,径十二洛叉,三千四百半同围此三倍。”经卷四云:“金轮、风轮。”等,是说明世界之成立。正如吕文引《智论》等说:“世界成劫之次第,风依空,水依风,地依水。”大同小异。今吕谓:“金轮依风轮等是误说。”此非自语矛盾耶?其实经说“金轮”,并非指别有金轮,金轮即地球。吕故意挑剔耶?抑自迷蒙耶?
  【注十二】:参考《阿毗达磨俱舍论》分别世品大正藏卷二十九第五十七页
  吕文三十八
  五浊本就世界而言,故有劫浊、众生浊等。今经纳诸有情于恶慧为见者,误解为觉知相识寿命为命者,亦误为见闻失准,种种乖违。其伪三十八。
  辨三十八
  吕文谓:“误解为觉知相识(吕文中识字是织字错)寿命为命者,亦误为见闻失准。”按经文并无“纳诸有情于恶慧为见”之文。经云:“汝等见闻元无异性,众尘隔越,无状异生,性中相知,用中相背,同异失准。”此乃明见闻觉知元是一体,由众尘隔越而成六根。六根缘六尘唯一觉知为能知,故曰:“性中相知。”但六根又各缘六尘,互不相通者,故曰:“用中相背。”因此说同说异,失其标准也。寿命是由色心连持,一期未散,名之为命。色心连持,即根尘相织,由根尘相织故成命浊,并非“觉知相织寿命为命。”吕自不解经文,反谓经文种种乖违,实属毁谤。
  吕文三十九
  经云:“世为迁流,界为方位。”又云:“过去未来现在为世。”按以此释世界,纯依译家错解。实则世间之名出于破坏,何关迁流?又过未三世,原系三时,译人改作世字,岂即世间?其伪三十九。
  辨三十九
  经文谓:“世是迁流义。”吕文谓:“过未三世,原系三时。”既云三世,原是三时,此岂非迁变流动耶?如说前世,即过去时。今世,即现在时。后世,即未来时。此实时世之迁变,故说世为迁流,极为正确。又界为方位,界即间,世界亦即世间。今吕文谓:“实则世界之名出于破坏。”是其谬解。
  吕文四十
  六根功德,或则八百,或千二百,此出《法华》。然据《圣陀罗尼大自在王经》,六根功德,亦得俱为一千二百,《庄严经论》即本此说。无性《释》云:“因六根有执,则对境成碍,若清净互用,无彼过失,即为功德。”是则六根之功德,由于六根之清净互用。而八百或千二百,本指成数,不可拘泥。今经乃附会三世四方流变三迭,曲为之解。其伪四十。
  辨四十
  经文谓:“三四四三,宛转十二,流变三迭,一十百千,总括始终,六根之中,各各功德有千二百。”此是说明六根功德,有千二百之原因。吕文谓:“本指成数,不可拘泥。”既说:“千二百是成数,不可拘泥。”为何不说一千或说二千,偏要指定千二百耶?吕为要破坏《楞严》,故强说:“是附会,是伪造。”
  吕文四十一
  经说“诸根非一非六,但于圆湛黏发见闻。”按此即本经四缠分妙明心为视听等之意,背觉合尘,说之为黏(下文云拔,更属离奇)。实则妙圆明心六根法性,说为一味则可,说为一体则不可。岂有一浑沌心,可以剖六?圆明周遍,又何可黏?徒有空言,其伪四十一。
  辨四十一
  当知经文说:“诸根非一非六。”在文中已显示清楚,且用譬喻说明:“如太虚空,参合群器,由器形异,名之异空,除器观空,说空为一。彼太虚空,云何为汝成同不同,何况更名是一非一。”又所谓“黏”者,是由十二诸有为相,于妙湛圆明心中吸引,故名黏。所谓“拔”者,乃拔选也。六根中随选一根与尘脱黏,则其余五根,亦得解脱。今吕文谓:“云拔,更属离奇。”不知有何“离奇”?说离奇者,是由不解而已。吕文又说:“实则妙圆明心六根法性,说为一味则可,说为一体则不可。”其实,圆妙明心即六根法性,六根法性即圆妙明心,名虽异而实是一体,亦唯是一心,何以不能说为一体?吕文又谓:“岂有一浑沌心,可以剖六。”请问何以不能剖六?即如汝之一妄身中,已分成六种作用,故一浑沌之妄心,可分为视听觉察也。吕文又谓:“圆明周遍,又何可黏?”本来是圆明周遍,为根尘互相吸引,故名之为黏。此俱是说明妄身妄心事,令知所脱黏,岂是“徒有空言”耶?
  吕文四十二
  经说眼体如蒲萄朵等,此窃取《俱舍》而改之。《俱舍》本说根极微之形,今乃以扶尘臆改(如眼微本云香菱花,臆改为蒲萄朵)。至于身根,本云如身,其中女根,乃如鼓颡。今经作误读文句,竟以身根究作鼓颡,岂人以女根成身耶?又意根属心法,而亦言有浮根四尘,种种乖违。其伪四十二。
  辨四十二
  按《俱舍论》绝无“香菱花、鼓颡。”等名词,何得说窃取而改之?盖《俱舍》分别根品【注十三】中说:“从身立二根,女男性增上。”只有此二句说明身根是总,男女二根为别,并无说:“女根如鼓颡。”吕谓:“误读文句,竟以身根全作鼓颡。”全是恶意毁谤。今经明男女之身如腰鼓颡,非是以女根成身也。又根分有胜义根、浮尘根。意根属心法,即胜义根。经言:“浮根四尘。”即指“浮尘根”,有何乖违耶?
  【注十三】:参考《俱舍论》分别根品大正藏卷二十九第十三页
  吕文四十三
  经云:“果位七名:菩提、涅槃、真如、佛性、庵摩罗识、空如来藏、大圆镜智。”按如来藏、佛性,本就因位得名(《胜鬘》说在缠如来藏,出缠法身;《涅槃》二十七说,佛性是诸佛无上菩提中道种子),而并列为果。其伪四十三。
  辨四十三
  果位七名,乃名异体同也。此七种名,通因通果,由因证果,并非另有别法。众生本具佛性,修行成佛,亦证此佛性而已,岂有在果位不能称佛性、如来藏耶?例如菩提是果,在因则可说发菩提心。涅槃是果,在因即是自性涅槃。吕文以此为伪,误于初学,实可痛心。
  吕文四十四
  经云:“使汝生死,唯汝六根,令证解脱,亦唯六根。”按此说染净根本皆在六根,佛无此说。五根是无记法,且不能造业,何得为生死本?五根清净,随圆镜智而转,又何得为解脱本?至谓由尘发知,因根有相,相见杂说,亦无凭依(经前亦说见托于根,相推前境)。其伪四十四。
  辨四十四
  吕文谓:“说染净根本皆在六根,佛无此说。”然则经云:“使汝轮转生死
  结根,唯汝六根,更无他物,令汝速证安乐解脱,寂静妙常,亦汝六根,更非他物。”此乃十方微尘如来,异口同音而说,何得谓:“佛无此说”?但吕偏见以此为伪。今可事实证明,六根可作恶,可作善;或作有漏业,或作无漏业。六根作有漏业,则是生死结根,六根作无漏业,则得解脱涅槃,岂可说五根是无记法,不能造业耶?如人跌倒,是此身;爬起来,亦此身也。又经云:“由尘发知,因根有相。”是说明根尘互为因缘,而为实体,岂是“相见杂说”?吕文故意毁谤而已。
  吕文四十五
  经说“真性有为空”一颂,寂取《掌珍论》而臆改之。《掌珍》本云:“无为无有实,不起似空华。”今乃改“无为无起灭,不实如空华”。宗因倒置,固不必论。且无有实者,谓实无其法,是有之对。不实者,谓虚妄有,是真之对。两者意殊,何可改易?又梵文颂法,此颂是属庐迦体,每句八韵,改不起为无起灭,多出三韵,则不成句。凡此皆撰经者所不知,故成谬失,其伪四十五。
  辨四十五
  经是佛说,是说在先;论是菩萨说,是说在后。且不能断言释迦佛在日有无此类颂语。今吕竟以《楞严经》所说之偈语有类似《掌珍论》,遂判为窃取《掌珍论》而臆改之。经文说:“真性有为空”是宗,“缘生故”是因,“如幻、如空花”是喻,宗因喻三支显明,何得谓“宗因倒置”?按梵文偈颂不需韵,不像中国诗词需要韵。佛说:“无为无起灭。”谓无为法无生起、亦无灭,其不实如空中花,由有眼病故见空花;若眼病除,则见空花灭,实在空花无起无灭,无为法无起灭亦复如是。无为法究竟如如不动,犹如虚空。吕文谓:“撰经者所不知,故成谬失。”其实是吕之谬失。自逞多知,益显无知后已。
  吕文四十六
  经说:“陀那微细识”一颂,窃取《深密》经文,亦加臆改,《深密》本云:“恐彼(凡愚)分别执为我。”今经改“真非真恐迷”,既识为真,何迷之有?其伪四十六。
  辨四十六
  经文所谓:“真非真恐迷”者,此陀那微细识即阿赖耶识,真妄和合。若说为真,则恐执为真,因还有习气之妄。若说非真,则离此识无真可求,故佛说对凡愚之人不开显。《深密经》【注十四】云:“阿陀那识甚深细,我于凡愚不开演,一切种子如瀑流。”偈颂似有相同,因同是佛说,岂有不同?吕文认为相同者,则是“窃取”;不同者,则是“杜撰”,岂非可笑?又云:“真非真恐迷,既识为真,何迷之有?”此是吕之误解。
  【注十四】:参考《解深密经》序品第一大正藏卷十六第六九二页
  吕文四十七
  旧译烦恼亦曰尘劳,取譬为名,非必劳动为劳也。今经取此译名以意诠释,既云“目瞪发劳,菩提亦有劳相。”又云:“劳久发尘,引起烦恼。”又云:“发妄不息,劳见发尘。”然则瞪而未劳,劳而未久,将无尘惑而不害明净耶?此亦不应理。其伪四十七。
  辨四十七
  当知“目瞪发劳”,是譬喻从真起妄。“劳久发尘,引起烦恼。”“发妄不息,劳见发尘。”此皆显明引发山河大地身心世界之结相。吕文谓:“瞪而未劳,劳而未久,将无尘惑而不害明净耶?”此等问题,是吕之无理取闹。请吕自试验,“瞪而未劳,劳而未久。”有否尘惑?是何境界?
  吕文四十八
  憍陈如自陈圆通,谓在鹿苑鸡园见佛成道。按诸史乘,于伽耶(金刚灯)成道,鹿苑转轮,讵可相混!又王舍鸡园,阿育王后始着(《西域记》八),佛之成道与彼地何关?种种臆造。其伪四十八。
  辨四十八
  鸡园并非指阿育王时之鸡园寺,鹿苑、鸡园皆是古仙人修道处。五比丘舍离太子即来此学仙。憍陈如自陈在鹿苑鸡园观见如来最初成道,后如来来鹿苑为说四谛,并非如吕谓:“成道与鹿苑转轮相混。”言“相混”者,是吕吹毛求疵。
  吕文四十九
  优波尼沙陀是数量极少之称,故经中较量常云优波尼沙陀分不及一。佛弟子并无此号(勘《中阿含弟子品》等皆不见此名),今杜撰以说色因圆通。其伪四十九。
  辨四十九
  优波尼沙陀是二十五圆通中之一位修观之人,因观色尘而悟道。吕文谓:“佛弟子并无此号,杜撰以说色因圆通。”按佛经流传至中国,未必全列佛子之名,不能以《中阿含》弟子品等皆无此号,则诬为伪也。
  吕文五十
  药王、药上,原系长者,施僧众药,发心成道,故以药为号(《观药王药上经》)。今乃说为世间良医,口中尝药。其伪五十。
  辨五十
  经文谓药王药上二菩萨自述:“我无量劫为世良医,口中尝此娑婆世界草木金石,名数凡有十万八千。”此乃明菩萨过去生中事。又《法华经》药王菩萨本事品【注十五】言:“药王菩萨过去燃身供佛,又燃百福庄严臂供养舍利。”当时燃身燃臂者,是一切众生喜见菩萨,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即药王菩萨是也,故知菩萨生生世世所作事甚多,岂得只引《观药王药上经》谓其“原是长者”?施僧众药,一生之事,而谓:“说为世间良医。”便诬为伪经耶?
  【注十五】:参考《妙法莲华经》药王菩萨本事品大正藏卷九第五十三页
  吕文五十一
  跋陀婆罗十六开士,《宝积》、《大集》皆说为在家菩萨。今经乃云“于威音王佛所闻法出家”。又云:“今时从佛出家。”显与教违。其伪五十一。
  辨五十一
  据《宝积经》【注十六】之在菩萨名跋陀罗波尼,今经观触尘悟道者是名跋陀婆罗,岂能拉扯作为一人?因经中同名者甚多,吕竟以同名挑剔,可恶之甚。
  【注十六】:参考《大宝积经》大正藏卷十一
  吕文五十二
  舍利弗遇马胜比丘说因缘偈发心出家,目连后因舍利弗而剃度,此为大小共说(《本行集经》四十一、《智论》十一等)。今乃撰为逢迦叶兄弟说偈出家。其伪五十二。
  辨五十二
  经文谓:“逢迦叶波兄弟相逐,宣说因缘,悟心无际。”故知舍利弗遇马胜比丘,亦同时相遇迦叶波兄弟。因乞食途中,当不只马胜比丘一人,迦叶波兄弟亦相随也,岂能以此小事执为伪撰?
  吕文五十三
  优波离从诸释子出家,亦为诸部共说(《本行集经》卷五十三)。今乃随佛逾城,观佛成道。其伪五十三。
  辨五十三
  优波离是佛为太子时之近侍人,故其自说:“随佛逾城出家,亲见如来,降伏诸魔,制诸外道。”因其是近侍人,故佛修道时,常随不舍,佛成道后,度诸王子出家,故优波离亦随之出家,岂能说此为伪?
  吕文五十四
  观世音菩萨三十二应一段,经文窃取《法华普门品》加以开合。《普门品》但举应身种类,不释其义。今悉妄解,触目乖违。如原云辟支,今分为独觉、缘觉,又不似部行麟角。又自在天,原谓乐变化天,今乃释为游行自在。又原云小王,系人中王对轮王而言者,今乃错解为四天王太子。至于人非人,原为八部总名(见《舍利弗问经》),今乃错解为有形无形,有想无想,诡异莫名。其伪五十四。
  辨五十四
  当知“普门品”是显观世音菩萨果上功德,《楞严经》更说明观世音菩萨之因行,从耳门修反闻闻自性而证圆通,由自利行成,方起利他之用,故《楞严经》所说更为详细,何得种种挑剔说为“窃取《法华》普门品”?辟支分有独觉、缘觉。出无佛世以无师智悟道者,名独觉;出有佛世依十二因缘,顺逆观察而悟道者,名缘觉,何得云:“又不似部行麟角”?又经文云:“若诸众生,欲身自在,游行十方,我于彼前现自在天身而为说法。”吕文谓:“自在天,原谓乐变化天,今乃释为游行自在。”其实,“自在天”并非指乐变化天,乃指欲界天顶他化自在天。“由他天”变化乐具以成己乐,故名他化自在天,此天能游行自在,并无释错。吕文又谓:“原云小王,系人中王对轮王而言,今乃错解为四天王太子。”其实,经文云:“若诸众生,爱生天宫,驱使鬼神,则现四天王国太子身。”既言“爱生天宫,驱使鬼神。”何得谓“原云小王,系人中王对轮王而言。”耶?又经文云:“若诸非人,有形无形,有想无想。”此乃统摄八部及他类一切众生,何处有“人非人,错解为有形无形,有想无想。”耶?今吕文谓:“触目乖违。”其实是吕澄处处曲解,谤为“诡异莫名”,其令人寒心。
  吕文五十五
  观世音本为观世自在之误译,自在,梵文云伊醯伐罗,旧误为娑伐罗,遂云音矣。然《普门品》中解释名义,犹谓观世人称名之音(梵无此语,但译人解之耳),尚与本名不相背谬。今经改为不自观音。又云:“今彼众生观其音声即得解脱。”是则应称世观音,何得为观世音耶?其伪五十五。
  辨五十五
  “普门品”【注十七】中无尽意问佛:“以何因缘名观世音?佛告无尽意,若有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实时观其音声,即得解脱。”此是说明菩萨寻声救苦得名之来由。《楞严经》谓:“一者由我不自观音,以观观者。”是明菩萨之自行,以智观,不自(从也)外照世间之音声,而反观能观之闻性,由此用功得力,故能令十方苦恼众生得脱苦恼。又十方苦恼众生,当称念菩萨名号时,应以观想称念菩萨名号之音声,如是感应道交,故即得解脱。吕文谓:“此应称世观音,何得为观世音耶?”此乃是其误解。吕文又云:“观世音本为观世自在之误译。自在,梵文云伊醯伐罗,旧误为娑伐罗,遂云音矣。”其实不然,据“翻译名义新编”【注十八】云:“文句名婆娄吉低税”。“别行”云:“此云观世音。”又云:“伊湿伐罗,译曰自在,旧译为光世音、或世自在,皆讹谬也。”可见译为观世音并非错误。《法华经》普门品亦名观世音,岂得说“世观音”?吕臆想故意刁难。
  【注十七】:参考《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大正藏卷九第五十六页
  【注十八】:参“翻译名义新编”第六十二页
  吕文五十六
  观音之名,既是误译,耳门圆通,当然无据。且其重颂圆通云:“声无无灭,声有非生。”又云:“声性动静,非实闻无。”宛然通于外道声论,岂是佛说。其伪五十六。
  辨五十六
  译为观世音,岂是误译?如《法华经》普门品是鸠摩罗什法师翻译,难道鸠摩罗什法师不及吕澄耶?吕文谓:“‘声无无灭,声有非生。’‘声性动静,非实闻无。’宛然通于外道声论,岂是佛说。”此是吕文无知。经文显示音声是有生灭,闻性是无生灭,外道声论是立声是常住不灭之说,与《楞严》刚刚相反。所谓“声无无灭”者,是显示声尘灭,闻性不灭。“声有非生”者,显明闻性不因外之声尘生而后生。声有生灭,闻性为生灭。今吕文竟谤为:“通于外道声论,言非佛说。”真令人震惊。
  吕文五十七
  安立道场,先说四戒,全同小乘,固无论矣。杀戒之中,佛本说三净肉,而撰为五比丘食有五,嚼食根茎叶花果,其类繁多。此即蔬菜而撰为婆罗门地草菜不生。至说比丘不服奶酪醍醐,《涅槃》卷七明言此是魔说,今乃诬为佛说。其伪五十七。
  辨五十七
  四戒,即是戒杀、盗、淫、妄,是大小乘共修之四根本戒。不过,大乘以慈悲为本,故以戒杀为先;小乘重视了生死,故以戒淫为先。淫为生死之根本,故先说戒淫,岂可说“全同小乘”?吕文谓:“杀戒之中,佛本说三净肉,而撰为五比丘食有五。”请问经文何处有说“五比丘食有五”耶?经文卷六云:“我令比丘食五净肉。”“五净肉”是三净肉加上自死、鸟残,说三净或五净究竟有何过?佛说:“婆罗门地,草菜不生,故方便准食五净肉。”吕文谓:“据《涅槃经》说比丘不服奶酪醍醐是魔说。”今《楞严》谓:“若诸比丘,不服东方丝绵绢帛,及此土靴履裘毳,奶酪醍醐,如是比丘,于世真脱。”按《涅槃经》【注十九】谓:“我唯听食五种牛味,及油蜜听着屣憍奢耶衣等。”佛说听食五种牛味等是先说,今《楞严经》是严格说。不但不食众生肉,即众生身份所出之奶酪亦不食,岂得说此为魔说?《大智度论》【注二十】:“有人虽节量食,过中饮浆则心乐着,求种种浆、果浆、蜜浆等,求欲无厌不能一心修习善法。”故《楞严》说:“不服奶酪等。”是令一心修习。
  【注十九】:参考《大般涅槃经》如来性品大正藏卷十二第四○六页
  【注二十】:参考《大智度论》卷六十九大正藏卷二十五第五三八页
  吕文五十八
  盗戒中说修定人于佛前燃身烧指,可酬宿债,此正唐人陋习,律家所痛非者(《寄归传》四)。今乃撰为佛说。其伪五十八。
  辨五十八
  据《法华经》【注二十一】云:“药王菩萨烧身、烧臂供佛。”又“普贤行愿品”【注二十二】谓:“佛过去行菩萨道,剥皮为纸,析骨为笔,刺血为墨,书写经典,积如须弥,为重法故,不惜身命。”今《楞严》文中谓:“身然一灯,烧一指节,及于身上爇一香炷,我说是人无始宿债一时酬毕。”当知是说“身然一灯”,吕文说“燃身”,是其不留意经文。纵许是说“燃身”,即如药王菩萨燃身供佛舍利,何得说是“陋习”耶?因我等是凡夫,未能达至无我烧身之境界,不可妄为而已。但燃灯燃香而忏悔,以求灭罪,又有何过?竟说为伪耶?
  【注二十一】:参考《妙法莲华经》药王菩萨本事品大正藏卷九
  【注二十二】:参考《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大正藏卷十
  吕文五十九
  建立道场一段,窃取《陀罗尼经,佛顶法》之文,恣意改窜,纰缪尤多(日本另有《大佛顶别行法》伪书一种,即合《集经》《楞严》而一之)。如云:“于道垤中出入澡浴,六时不寐,经三七日。”接《集经》本说日日洒沐;坐卧净草,岂是不寐。今经杜撰,乃同邪道。其伪五十九。
  辨五十九
  在他处有相同者,则谓“窃取”;他处无者,则谓“杜撰”。实在吕澄只不过极尽所能破坏照妖宝镜而已。今经云:“于道场中,出入澡浴,六时不寐,经三七日。”是显用功之精勤,何需要与《集经》相同?吕文则说“乃同邪道。”研求世间学问,尚且秉烛达旦,何况求出世解脱道耶?今谓此是“邪道”。真令人寒心。
  吕文六十
  又云:“先取雪山白牛之粪以泥其地。”实则道场泥地,以不食糟豆犊粪为第一,无取雪山白牛,如必雪山,则他处道场,何缘建立?其伪六十。
  辨六十
  吕可知经文云:“可别于平原穿去地皮五尺以下,取其黄土,和合十种香以涂场地。”如是则非雪山,在他处亦可建立道场,岂有他处不能建立道场耶?
  吕文六十一
  又云:“别穿平原五尺取土涂地。”实则应于道场本地掘去恶土,以好土填,乃合净地仪轨,岂唯掘他处哉?其伪六十一。
  辨六十一
  吕文谓:“实则应于道场本地掘去恶土,以好土填,乃合净地仪轨。”此乃吕自臆说,应应强拉佛说如己所说。不同吕所说,则说为伪,是吕之主观。
  吕文六十二
  又云:“方圆丈六为八角坛。”实则曼荼罗通式,外方内圆(外方便于结绳。并辟四门),有八叶莲形,安得为八角?又坛量有八时、十二时法,何谓丈六?其伪六十二。
  辨六十二
  经文云:“方圆丈六,为八角坛。”此是显坛之相方而圆,为八角式,何以一定要如吕所说?不如吕说,则说为伪,是否有当?
  吕文六十三
  又云:“坛心置莲花,安钵盛水。”实则坛心应安尊像(经下有悬像说,则是大曼荼罗,即应中安佛顶像)。今改置水,宛同水坛,亦非轨式。其伪六十三。
  辨六十三
  经文云:“坛心置莲花,安钵盛水。”是有表法。吕文谓:“实则坛心应安尊像,今改置水,宛同水坛。”此是吕文无理诬谤,因不同其之妄想,则说为伪。
  吕文六十四
  又云:“八方八镜,十六莲花香炉十六器乳以为供养。”实则佛顶法,二七日中倍增供养,乃安十六华鬘,十八瓦水,八瓦牛乳,其数参差,非均十六。恣意改式。其伪六十四。
  辨六十四
  若与吕所谓佛顶法相同者,则谓“窃取”;今与其不同者,又说是“恣意改式”。真令人啼笑皆非!
  吕文六十五
  又云:“中夜食时,焚烧酥蜜于小火炉以为供养。”实则中夜非行道时(见《大日经》卷七等)。又焚酥蜜应是二七日作法讫时,护摩仪式,今乃误为先设。其伪六十五。
  辨六十五
  吕文谓:“中夜食时。”之句,是错。经文云:“若在中夜。”并非中夜食时。吕尚句读错误,何能释辨经义耶?经文是“以煎饼等,每以食时,供奉佛菩萨。若在中夜,取蜜半升……烧香供佛。”又“在中夜行道”,究有何过?自己误解,则说为伪,甚为痛心。
  吕文六十六
  又云:“坛室四壁设佛菩萨像。”坛在室中(经云围坛行道,四周应有隙地),像悬坛外,此经忏坛式耳,安有如此曼荼罗耶?且云“十方如来”而止有东(阿)西(弥陀)二佛,余方名字,撰者不起举之也。其伪六十六。
  辨六十六
  吕文谓:“安有如此曼荼罗耶?”实则是其少见多怪。吕文谓:“十方如来,而止有东(阿)西(弥陀)二佛,余方名字,撰者盖不能举之也。”其实经文何止“东阿西弥陀。”经文云:“应于当阳张卢舍那、释迦、弥勒等。”余方佛名号,未有尽举,丈略而已。又虽说:“敷设十方如来。”未必一定尽设,何以固执而吹毛求疵耶?
  吕文六十七
  又云:“当阳张释迦等像,观音、金刚藏安其左右。”实则佛顶另有尊像,不可但云释迦。又观音在右,金刚藏在左,乃是通式,今乃恣意颠倒。其伪六十七。
  辨六十七
  经文云:“观音形像兼金刚藏,安其左右。”今吕谓:“观音在右、金刚在左,乃是通式。”但经文并无指定观音在左,金刚藏在右。纵使观音在左亦有何过?通式称观音为左辅,势至为右弼,故观音在左,金刚藏在右,亦无不可。当知今者是楞严坛式,不必具同佛顶。若同,则为“窃取”;若异,又谓“恣意颠倒”。究竟是何居心?
  吕文六十八
  又云:“从三七日后端坐百日得须陀洹。”按陀罗尼所求悉地,有世出世,此下咒文全是世间悉地所用(参照《集经》、《大日经》卷七及《疏》,郑重说为成佛不谬,已为矛盾。至云“百日得须陀洹”,仍属小果,又何益于成佛?盖撰经者于此等分别全不明晰也。其伪六十八。
  辨六十八
  经文云:“从三七后,端坐安居,经一百日,有利根者,不起于座,得须陀洹。纵其身心,圣果未成,决定自知成佛不谬。”经文意是说明因此用功,利根者,得须陀洹果。须陀洹此云预流,即预入圣人之流,纵使圣果未成,但自知从此回小向大,将来决定成佛。吕文谓:“仍属小果,又何益于成佛?”难道证小果后,就永达不能成佛耶?在法华会三归一,一切皆当成佛。吕文谓:“盖撰经者于此等分别全不明晰。”可笑!是佛说者,而谓:“撰经者,不能分别大小乘。”唯有吕澄能分别大小乘,证初果后,永不成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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