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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说弥勒戒在东亚的弘传 明夷法师 在佛教历史上,慈宗是囊括了经、律、论、杂、密五藏齐备、历史悠久的一个宗派。经典繁浩,不似其他宗派那么简单。 在诸宗共举的局面下,我们可以发现,慈宗是唯一具备三藏的宗派。除南山宗专弘《四分律》外,其他宗派皆无专门的律藏。而南山宗则除律外,无经、论二藏为之所依。既然慈宗是除南山宗外唯一有律藏的一个宗派,那么慈宗律藏便有研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南山宗是以专弘《四分律》的摄小趣大的律部,而慈宗是以弘扬大乘菩萨戒《瑜伽菩萨戒》为主。菩萨戒在中国,共有四种:《梵网经菩萨戒本》、《优婆塞戒经》、《瑜伽菩萨戒本经》、《瑜伽虚空藏菩萨戒本》。《瑜伽虚空藏菩萨戒本》仅在西藏有影响,《优婆塞戒经》仅针对近事男、近事女,余二者僧俗共用。 (一) 弥勒戒本在中国的翻译,分前后两期。前期为南北朝时代,由伊波勒菩萨翻译的《菩萨戒本经》和求那跋摩翻译的《菩萨善戒经》;后期为唐朝,由玄奘三藏翻译的《菩萨戒本》和《菩萨戒羯磨文》。以上诸经大同小异,可视为一经多译。 最先翻译介绍弥勒戒本者,当首推北凉时代由西域来之昙无谶。昙无谶(385-433),又作昙摩谶,昙摩罗谶,昙谟忏,译曰法丰,天竺僧人。《法华传一》曰:“昙摩罗忏,此云法丰。中印度人,婆罗门种,亦称伊波勒菩萨。”他由天竺,经罽宾、龟兹、姑藏,辗转流徒,后被北凉王沮渠蒙逊迎请译经,他便与河西慧嵩、道明二僧合作,相继译出了《大集经》、《大云经》、《悲华经》、《地持经》、《优婆塞戒经》、《金光明经》、《海龙王经》以及《菩萨戒本经》等。他的译文极富文采,辞藻体制华丽绵密。他所译的《菩萨戒本经》一卷,约成于北凉玄始十年(西元421年),即刘宋永初二年,与《优婆塞戒经》七卷同时译出,是继竺佛念、鸠摩罗什后的第三个翻译大乘戒本的翻译家。也是首译弥勒戒本经者。却因两国为他争执而竟遭杀身之祸,英年早逝,享年49岁。本书之注释本有明朝的藕益智旭之《菩萨戒本笺要》一卷。 继昙无谶译《菩萨戒本经》后,南北朝刘宋时期的罽宾高僧求那跋摩,亦于刘宋元嘉年间(西元424-431年)译出了《菩萨善戒经》。求那跋摩(西元367-431年),译为功德铠,刹帝利出身。元嘉八年(西元431年)至建康,文帝礼遇之,敕住祇洹寺。未久,即于寺中宣讲《法华经》及《十地经》,法席甚盛。同时,从事翻译《菩萨善戒经》、《优婆塞五相戒经》等。《菩萨善戒经》九卷,共有三十品。《第一序品》与《大宝积经优波离会第二十四》同。佛在舍卫国给孤独园说三十五佛忏除罪障之法。时有优波离由禅定起,请广说决定毗尼。佛为分别声闻、菩萨之持犯不同。次敕文殊使说究竟毗尼。《第二品》以下并与《瑜伽师地论菩萨地》同意,弥勒菩萨以此经为宗,成《十地论》。而《地持经》又由《十地论》录出别行,故《地持经》与《菩萨善戒经》大同。更有一卷之《菩萨善戒经》明“六重”、“四十八轻”,说菩萨受戒之法,即上经《戒品》中之别出,与玄奘译之《菩萨戒本经》、《菩萨戒羯磨文》大同小异。以上为早期弥勒戒之翻译介绍。 到了唐代,玄奘三藏(西元600-664年)于贞观二十三年(西元649年)所翻译的《菩萨戒本》及《菩萨戒羯磨文》各一卷,均为弥勒菩萨所说。前由《瑜伽师地论本地分菩萨地初持瑜伽处戒品》(卷四十及四十一)抄出大乘菩萨戒律仪而成,世称《瑜伽菩萨戒本》,又称《瑜伽戒本》、《菩萨戒本经》,系《地持经戒本》之同本异译。其内容与《地持经戒本》大同小异,然无“皈敬偈”,共举出“四十二轻戒”,即将第二十六“不习学佛”分为二戒;另于第八戒下,别加“利益犯戒生功德”一戒,戒文之后又举出忏悔法。注疏有新罗元晓《菩萨戒本持犯要记》一卷,壑尊之《应理宗戒图释文钞》二卷等。后者《菩萨戒羯磨文》系玄奘三藏与《菩萨戒本》同时译出,分《受戒羯磨第一》、《忏悔羯磨第二》、《得舍差别第三》等,亦由《瑜伽师地论》中别行刊出。 以上诸种,通称“瑜伽系统菩萨戒本”,与“梵网系统菩萨戒本”对应。区别在于,《梵网经菩萨戒本》系释迦牟尼佛所说,而《瑜伽菩萨戒本》系由弥勒菩萨所说。另外《梵网经菩萨戒本》具明“十重”、“四十八轻”,为通俗兼摄之“顿立戒”;而《瑜伽菩萨戒本》则以“三聚净戒”、“四种他胜处法”为基准,虽亦通摄道俗,然必先受小乘七众戒而久已成就无犯者,方能受持,故为一种“渐立戒”。其次,《梵网经菩萨戒本》较为繁琐,受者应绝对依教奉行,善守律仪,遮止一切轻重垢染;《瑜伽菩萨戒本》则较方便善巧,通权达变,是染非犯,有开有遮。古代以《瑜伽戒本》为主,今则盛行《梵网戒本》。菩萨戒之弘传始于鸠摩罗什(西元344-413年),于敦煌写本中有鸠摩罗什撰之《受菩萨戒仪轨》1卷。至于受戒之作法则以昙无谶于姑藏(今甘肃武威)授与道进等十余人菩萨戒为嚆矢。 在我国当今,以《梵网戒本》一统天下,而西藏则受持《瑜伽菩萨戒本》,而不信识《梵网戒本》。在近代,太虚大师则专倡《瑜伽戒本》,以为四众弟子行持之依据。 (二) 上节说到,昙无谶为道进等十余人授菩萨戒,是为我国菩萨戒作法之始。据《梁高僧传卷二昙无谶传》载:沙门道进,北凉(西元397-440年)时代张掖(今甘肃)人。东晋义熙八年(西元412年),昙无谶到达姑臧时,道进尝诣昙无谶受菩萨戒,谶令忏悔。经三载,一夕梦佛亲为授戒。明往见谶,欲言所梦。谶遥贺曰:“子已得戒”。谶为重说戒法。自是道俗从进受戒日众。道进既是始受弥勒戒法之先导,又是自誓受戒之鼻祖。唐代时期新罗国僧真表律师亦与道进事迹极为相似,开新罗弥勒戒先河。 中国弥勒信仰始自西域,渐次东传。弥勒戒法亦复如是。与道进从昙无谶在姑臧受弥勒戒相似,同时稍后的酒泉沙门慧览,亦在西域罽宾从达摩咨受禅要及戒法。达摩尝上升兜率得弥勒授戒,后将此戒法传与慧览。达摩尝于树上得《菩萨戒本》,上升兜率见弥勒,知弥勒欲他将此戒法传到震旦。时在刘宋元嘉四年(西元427年)。之后,慧览始传弥勒戒于于阗,再东行传戒,依次于酒泉、凉州、沙洲、西蜀、建康、岭南罗浮山等地相继传戒,一时蔚为风行。影响所及,辽、金时代的西北凉州、沙洲、于阗等地仍盛行弥勒戒法。慧览事迹我们可以从《梁高僧传卷十二》、《释氏六帖卷十一》、《六学僧传卷二十九》可以知悉。 与慧览同时弘弥勒戒于西蜀的,还有武担寺的道汪。道汪(?-465年),长乐(今山东高青东南)潘氏。年十三依庐山慧远出家,研综经律,尤善《涅槃》。后往成都祇洹寺。卒于武担寺。蜀郡常元祖,少事父母以孝闻,深信大法。宋元嘉二十四年(西元447年)卒。与其友梦云:“我从汪法师受菩萨戒,今得生兜率天,为善利天子。因卿语儿辈,勿复祭奠”。事见《名僧传第二十二》。 弥勒信仰在中国扎下根后,便东传至新罗、高丽、百济及日本。自然,弥勒戒法亦复如是。其中,尤具代表性者,当首推新罗金山寺的真表律师也。据《宋高僧传卷十四真表传》载:真表,百济人也,家在金山,世为弋猎。表多矫捷,弓矢最便。当开元中,逐兽之余,憩于田畎间,折柳条贯虾蟆成串,置于水中,拟为食调,遂入山网捕。因逐鹿,由山北路归家,全忘取贯蟆欤。至明年春,猎次,闻蟆鸣。就水,见去载所贯三十许虾蟆犹活。表于时叹惋自责曰:“苦哉!何为口腹,令彼经年受苦?”乃绝柳条,徐轻放纵。因发意出家,自思惟曰:“我若堂下辞亲,室中割爱,难离欲海,莫揭愚笼”。由是逃入深山,以刀截发,苦到忏悔,举身扑地,志求戒法。誓愿“要期弥勒授我戒法也。”夜倍日功,绕旋叩磕,心心无间,念念翘勤,经于七宵。诘旦,见地藏菩萨手摇金锡为表策发,教发戒缘作受前方便。感斯瑞应,欢喜遍身,勇猛过前。二七日满,有大鬼现可怖相,而推表于岩下,身无所伤,匍匐就等登石坛上,加复魔相未除,百端千绪。至第三七日质明,有吉祥鸟鸣曰“菩萨来也”乃见白云若浸粉然,更无高下,山川平满,成银色世界。兜率天主逶迤自在,仪卫陆离,围绕石坛,香风花雨,且非凡世之景物焉。尔时,慈氏徐步而行,至于坛所,垂手摩表顶曰:“善哉!大丈夫求戒如是,至于再,至于三,苏迷庐可手攘而却,尔心终不退。”乃为授法,表身心和悦,犹如三禅意识,与乐根相应也。四万二千福河,常流一切功德,寻发天眼焉。慈氏躬授三法衣、瓦钵,复赐名曰:“真表”······后真表律师建“金山寺”,铸造丈六弥勒像,供于金堂,创建法相宗,推广弥勒信仰。后又于俗离山建法住寺,亦为弥勒信仰之根本道场。是为朝鲜半岛传弥勒戒法之鼻祖也。 让我们再回头来看看中国的情况。弥勒信仰在西域可谓是根深蒂固,影响所及,西北沙州、凉州等地也受于阗等国的影响,弥勒信仰颇盛。在金代的于阗国,便是弥勒信仰比较普及的典型地方,尤其是于阗国迎摩寺。我们可以从敦煌卷子S6264号的那份牒卷可以看出,西元十三世纪时期弥勒信仰在当地的影响。这是由左街内殿讲经谈论兴教法幢大师赐紫沙门道圆在于阗国迎摩寺传授八关斋戒,而由受戒弟子曹清净保存下来的戒牒,时间是金代天兴十二年,(从历史上考证,金代天兴年号,是从天兴元年(西元1232年)至天兴三年(西元1234年),根本无天兴十二年之说。但也许是因为路途遥远,改换年号的消息没有传递到西北的于阗国去的缘故罢,所以便留下了天兴十二年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年号了。)当时是二月初八日(亦即释迦牟尼佛出家纪念日)举行的。从这份戒牒我们可以看出,弥勒信仰在当地的影响。戒牒中“奉请兜率天宫弥勒菩萨为坛头和尚”,亦即得戒和尚。而以阿弥陀佛为教授阿阇黎,金粟如来为羯磨阿阇黎。这里我们不妨将戒牒原文抄录下来,供大家看看。 南阎浮提大宝于阗国迎摩寺八关戒牒 授戒弟子曹清净牒 牒前件,弟子久慕圣因,遐游觉海。负出尘之捷要,投入圣之机谋。遂厌火宅喧嚣,骤出尘之路。此乃爱河永别,彼岸须举;添究室以盈口,变觉花而证果。事须给牒,仍牒知者,故牒。 天兴十二年二月初八日授戒弟子曹清净牒 奉请兜率天宫弥勒菩萨为坛头和尚 奉请阿弥陀佛为教授阿阇黎 奉请金粟如来为羯磨阿阇黎 奉请十方诸佛为证戒阿阇黎 奉请诸大菩萨为同学伴侣 授戒师左街内殿讲经谈论兴教法幢大师赐紫沙门道圆。 弥勒戒法,自宋元以降,鲜有专弘之大德,故为《梵网经菩萨戒本》所替代,而成一统天下之局面。俟至民国,因太虚大师登高竖帜,《瑜伽菩萨戒本》遂复兴于佛教。太虚大师于《志行自述》中云:“志在整兴僧会,行在瑜伽菩萨戒本”。立此志愿,时在民国四年(西元1915年),太虚大师二十七岁。民国十一年(西元1922年)9月1日(农历七月十九日),武昌佛学院开学,太虚大师定早晚禅诵“惟念弥勒,回向兜率为导”。一九二三年腊八日(西元1924年1月13日),武昌正信会成立,会长杨选丞礼请太虚大师传授菩萨戒。一九二四年甲子元旦(西元1924年2月5日),太虚大师编《慈宗三要》,将《瑜伽菩萨戒本》与《观弥勒上生经》、《瑜伽真实义品》合为境、行、果之《慈宗三要》。到了民国十八年(西元1929年),太虚大师出游欧洲,于二月十日己巳元旦(一九二九年春节弥勒诞日),在“巴黎佛学会”成立大会上,大师出席指导,为诵《弥勒上生经》,导唱三皈依,略示《弥勒上生经》大意。并为龙舒女士和旭佛乃尔夫人传授三皈依。切以《慈宗三要》嘱为流通。在一九三零年十月二十九日,太虚大师于成都文殊院,开讲《瑜伽菩萨戒本》,十一月五日圆满。十一月十一日,莅成都大学、新繁龙藏寺,相继讲演佛法。十一月十四日,假通俗教育馆,讲《佛法之真精神》。十一月十五日,经期法会圆满,太虚大师为大众授“瑜伽菩萨戒”。到了一九三四年10月19日(农历九月十二日),太虚大师于江苏丹徒会音寺开戒期间,作《瑜伽菩萨戒纲要》,并作《同戒录序》。以上是太虚大师专弘《瑜伽菩萨戒本》之一斑也。 当今丛林,均以《梵网经菩萨戒本》为指导方针,绝无言及《瑜伽菩萨戒本》及《《瑜伽虚空藏菩萨戒本》者。后者在藏地还算巩固其基本地位。而《瑜伽菩萨戒本》则无人弘扬之,殊为可叹。 (三) 关于弥勒戒法在汉地的弘扬,有几件值得注意的事。我们不妨来认真仔细地研究一番。 首先,讲弥勒戒与汉地的因缘。据《名僧传第二十·惠榄(慧览)传》载云:“惠榄,本姓成,酒泉权人也。道行峻梁,德声远振,与玄高俱以禅观见崇于西土。遂远游外国,供养罗汉,礼敬佛钵。习禅于罽宾达摩。达摩以元嘉四年,于树上得《菩萨戒本》,入定见弥勒。云:‘是我与汝。汉地道士,多发大心,欲使大德宣流。’达摩问言:‘何处受之?’答曰:‘当于尼键诃罗国,影边受之。此国去罽宾,五千余里。’诣彼受之,还授惠榄,谓榄曰:‘汝宜还东国,当有利益。’来至于阗、沙州,皆集大众,从榄师受。举国禅思,思法忘食。蜀闻禅学,莫不师焉。”此为弥勒戒法东传之始也。翻译、作法有北凉昙无谶。然昙无谶为道进作法,始于自誓受戒,然后再作法也。而惠榄则直接传授也。 其次,戒法既然东土流传,对于开、遮、持、犯,却不地明了,故频频有人对于自己是否得戒,颇生怀疑。因而有决疑于兜率天宫弥勒菩萨之风气形成。以智严为例子,我们来看看戒法初传汉地时的情况。据《名僧传第二十八·智严传》载云:“智严,西凉州人也。才干清秀,业行精恳,菜蔬布衣,博施慈爱。又疑儿童时曾受五戒,有所犯。后受具足,恐不得戒,积年禅观,不能自决,大为忧苦。遂更与弟子智羽、智达,泛海重至天竺,以事问罗汉。罗汉复不能决,乃为入定,往兜率问弥勒。弥勒答云:‘得戒’。严大欢喜。于是步还罽宾,无疾而卒。时年七十八。弟子智羽、智达还传此语云云。” 次说弥勒戒本之持诵注疏。我们知道,弥勒信仰自东晋道安始,南北朝时期,是一个高峰,有许多信仰者。到了隋朝,有幽州沙门惠龙尝刺血写《菩萨戒本》,普施有缘,愿早成佛。至唐代,因为慈恩法相宗的玄奘、窥基等和南山律宗道宣、道世的推崇,而又掀起一个弥勒信仰的高潮。玄奘以西行途中感得弥勒瑞应、窥基以北上至西河石佛寺感得《弥勒上生经》、道宣以操行感得天人献棘林香并告之归宿在兜率等等,均为信仰弥勒而获得的灵瑞。那么,对弥勒法门,自是深信不疑了。于是,玄奘便著手翻译《菩萨戒本》和《菩萨戒羯磨文》,翻译了弥勒的论著,并作《礼弥勒四礼愿文》;窥基著《上生经瑞应疏》,造弥勒佛像,并对弥勒佛像日诵《菩萨戒本》一样遍;道宣建造弥勒灵感戒坛等等。五代后晋太原永和三学院息尘比丘,亦诵持《菩萨戒本》,通宵不寐。因上述高僧大德的弘传,弥勒戒法遂大行天下,故朝鲜半岛、日本四岛均信奉了弥勒法门,所以有新罗元晓撰《菩萨戒本持犯要记》一卷和有关弥勒法门的《上生经》《下生经》等经典的论疏;憬兴亦撰写有关弥勒经典的注疏;日本壑尊亦有《理应宗戒图释文钞》二卷等。至于汉地,以明代智旭撰写的《菩萨戒本笺要》一卷最为著名。此书笺释昙无谶译《菩萨戒本》。到了民国,太虚大师在《慈宗修习仪》的《本仪》中,将诵持《瑜伽菩萨戒本》及《瑜伽菩萨戒羯磨文》定为午课,并倡导实行之。且于1924年武昌佛学院春季开学后,讲授《瑜伽菩萨戒本》。于1930年十月二十九日,于成都文殊院开讲《瑜伽菩萨戒本》,十一月十五日,传授《瑜伽菩萨戒》。1934年,又于江苏丹徒会音寺传戒期间,开示《瑜伽菩萨戒纲要》并作《同戒录序》。大师一生对《瑜伽菩萨戒》的弘扬用力之深,当无人能够企及。而今,未闻有谁是弘扬《瑜伽菩萨戒本》者,我希望有心于弘扬戒律者,当以平等心来对待《瑜伽菩萨戒本》,与《梵网经菩萨戒本》同样弘扬之,诚为大心众生,发意菩萨也。至于以弘扬慈宗为己任的弥勒行者,更是未遑呈让,应当发心、发愿力弘之。 今有台湾“慈宗学会”慈德居士林宜德本著以承继太虚大师遗风,振兴“慈宗学会”为己任,倡印并编撰了诸多有关弥勒法门的经论,其功甚伟,其力甚巨。从他所出版的太虚大师《慈宗三要》中,获得启示,因有此文之撰述,是为增上缘也。望诸同仁共勉之。 佛历二五四五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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