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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大要——“《沩山警策》读后感’(二) 果如 肆:禅宗的传承及其主要内容 禅宗的传法过程—— 初祖:菩提达摩于梁·普通年间(五二O—五二七)从南天竺泛海来到广州,虽受武帝之请,然问答间因机缘不契,于是入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时有九年,终日默然,人称壁观婆罗门。 二祖:后有僧神光往少林晨夕参承得到达摩的指点和器重,因而更名为慧可,并付以正法眼藏,授袈裟为法信。 三祖:既有一白衣谒慧可,问答相契,慧可为其莅度,取名僧璨,并把正法眼藏及达摩信依传给他;相传他著有《信心铭》,又达摩西来,本以《楞伽经》印心,故当时慧可和僧璨皆称为“楞伽师”。 四祖:有僧道信(五八O—五六一)(580-651)谒僧璨求解脱法门,侍奉九年,得衣法后,尝劝道俗念摩诃般若,似已改变重视《楞伽经》之风。其后住破头山,门下以弘忍、法融为最著。发展到后来弘忍所开出的禅风为东山禅,而法融则名为牛头禅。 五祖:弘忍,幼从道信出家,后承道信衣法,至此,此宗的历史终为明朗。弘忍并于黄梅聚徒讲习,常劝僧俗持《金刚经》,会下七百余人,当时称为东山法门,并著有《最上乘论》。其中坐下弟子佼佼者堪有多人,尤以神秀、慧能最著,开创“北渐”、“南顿”之风。而当时神秀虽未得法衣之传承,然其却备受皇朝礼遇,而有两京法主及三帝国师之盛名,尤以后来门下普寂、义福的禅法在长安盛传,有凌驾南方慧能一派之势。 六祖:慧能,南方新州人。得弘忍之法,名六祖。慧能得法南归隐居十五年,继至曹溪住宝林寺,应请在韶州大梵寺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法,传授“无相戒”,常言:“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受其法嗣弟子有行思、怀让、神会、玄觉……等四十余人。法海集其言行为《六祖坛经》。 此后,慧能门下又分出禅史上的五家七宗之门。即从唐末五代间,怀让一系分出泻仰宗、临济宗;行思一系分出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等,厶口称禅宗五家。由此观之,禅宗的兴盛,从五祖弘忍以下即已弘传开来,由以六祖慧能之禅法更是普及于广大的南方之地,法脉的开演及禅机的灵动巧用,展开了丰富精彩的禅门公案,深入民间,广度许多众生,成为中国佛教史上一相当重要的地位。 禅法的主要内容—— 禅宗的禅法,从始至末便一直不断的改变,这是思想上一个很重要的开展过程,其中包含了当时的时代背景和思想,在辗转流传下,形成杂多庞大的体系。其实,不管是对禅法或禅史的理解,都必需认识到宗教的修行法门,是超越时空的自身体验,如此面对历史中的方便演变时,才能恰当处理禅法的施设宗旨。 从达摩“理入”的体悟同一 “真性”,到慧能的“自性” (即法性、佛性) ,可知南方宗旨在“性的作用”,而达摩门下是一贯的“如来禅”。如来禅的体验者,其程度深浅不一,浅些的类似外道的神我见,而溧澈的体验者是证知无分别智证的“绝诸戏论”。而,又能证得曹溪禅的究竟深处者,其实也不容易,如《景德传灯录》卷九,黄檗希运云:“马大师下有八十八人坐道场,得马大师正眼著,止二三人。”然慧能的禅法引向简易直捷,故南方禅法也就通俗普及兴盛起来。 会昌以下的中国禅宗,是达摩禅的中国化,主要是老庄、玄学化,也就是说慧能的简易,直指当前一念本来解脱无住,为达摩禅的中国化开辟了通路。完成这一倾向的是石头门下。达摩门下的不重经教乃至不重他力,成为禅者的一般风格。而“即心即佛”、“无修无证”,是大乘经的常谈。荷泽下的“无住之知”,洪州下的“作用见性”,也还是印度禅的方便。达摩禅一直保持其印度禅的特性,而终于中国化,主要是经过了牛头禅学。 老庄的“道以虚无为本”,魏晋以来深入人心。晋室南栘,玄学也就以江东为中心。中国佛教的勃兴,得力于《般若》空义,并与当时的玄学,早巳保持某种关系,佛法流行中国,故亦会适应中国文化,而禅在中国,是中国化最澈底的宗派。牛头禅的标帜,是一道本虚无”、“无心为道”,与江东之玄学非常接近。是以牛头宗的主张与“即心是佛”、“心净是佛”的东山宗相抗衡,曹溪慧能门下就有受其影响,而唱“即心是佛”、一无心为道”的折中论调。再者,“无情成佛”、“无情说法”也渐侵入曹溪门下,到后来曹溪禅融摄了牛头,也融摄了老庄,而成为绝对诃毁分别知识,不用造作,专重自利的中国禅宗。 达摩禅到四祖道信时隆盛起来。经弘忍、慧能的先后弘扬,禅宗成为中国佛教的主流。再者道信、弘忍、慧能都有卓越的方便,这是继往开来演化的结果,而禅门的隆盛,也引起了分化,如牛头与东山、南宗与北宗、洪州与荷泽的对立分化,而在过程最后又统一于江南的曹溪流派,这便形成了“天下凡言禅,皆本曹溪”。 (待续) 摘自《十方》19卷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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