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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本《坛经》是否为传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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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本《坛经》是否为传授本
  [日]伊吹敦
  序
  敦煌本《坛经》是本有很重要意义的文献。这个抄本保存《坛经》的早期的一种形态。因此,这个抄本对于说明《坛经》的原形提供很重要的资料。不过,这本书的意义不限于这一点。因为《坛经》的成立,或者增补的时期正相当于禅宗形成的时期,所以经由细心分析这个文献,理解这个文献的成立,我们可以了解明白禅宗的成立过程。
  因此,从这个抄本的发现以来,很多学者发表了论文,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虽然如此,关于敦煌本的成立,还有很多问题。我这次就是针对这些问题之一而发表的。就是说,敦煌本《坛经》是否为传授本?
  对于这个问题,或者有人觉得奇怪。因为其发现以来,“敦煌本是被密密地传授的秘本”这个看法是个定论,今日尚没有人反对此论。确实,敦煌本常常说到传授《坛经》的重要意义,而且其末尾记载这个抄本传下来的系统(以下,我标记为“后记”)。所以,要是相信这些记载,我们就不得不承认上述的定论。不过,以这样的看法而言,敦煌本中有很多让人怀疑的,或者很难理解的地方。以下,我依次说明这些问题。
  一、敦煌本内容上的问题
  敦煌本《坛经》中有很多跟神会的著作有关的部分,还有特别尊重神会的记载。而且,韦处厚所撰的鹅鹕大义碑文中有神会弟子们“橘枳变体,竟成坛经传宗”的记载。从这些事实,胡适推论了敦煌本《坛经》是神会或者其弟子们所作的。如已被人指出的,胡适的看法中有些问题,不过,神会一派与敦煌本的成立有关,这个事实是不可能否定的。可是,这个事实不合于后记所述的传授系统,因为这个系统,如下所言,跟神会的系统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我们应该怎么来看这个问题呢?
  台湾学者印顺法师在他的《中国禅宗史》中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把这两个系统的参与看做是不同时期的。他首先认为《坛经》的原本是广东的弟子们编辑,并且传授,其后,他推论神会的弟子们得到了这个原本,改变为自己的传授本了。
  要是采用这样的看法,就可能解决上述的疑难点。不过,在此还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就是说,神会的弟子们作了那么大的改编,为什么没有删除末尾的跟他们没关的系统——这个后记不但对他们不利,而且可能损及他们的权威。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后记本身的问题。后记所记的如下:
  此《坛经》法海上座集。上座无常付同学道济。
  道济无常付门人悟真。悟真在岭南曹溪山法泉寺见
  今传受此传。
  如上述,这里我们看不到跟神会有关的人的名字,不过,更有问题的是,这个记载中有很不自然的部分。《坛经》说:
  若论宗旨,传授《坛经》,以此为依约。若不得
  《坛经》,即无禀受。须知去处年月姓名递相付嘱。
  无《坛经》禀承,非南宗弟子也。
  所以,要是上列的文章真的是传受这个抄本的某些人的记录,那么为什么这里没有他的姓名,传授的年月,反而记上“悟真在岭南曹溪山法泉寺见今传受此法”这样的对本人没有什么意义的文句。
  在这里,特别要注意的是“悟真在岭南曹溪山法泉寺见今传受此法”这样的说法,对于派外的人,特别是对于岭南以外的人,出示这个本子的时候,才有意义。
  由于上述的两点可以明确地看出“敦煌本是被密密地传授的秘本”这样的看法与前面所说的是矛盾的。
  二、流传上的问题
  关于敦煌本《坛经》流传的问题,根据我的研究,虽然敦煌本《坛经》有几个抄本,不过,那些抄本的原本只是一本,那本当然是从中国内地搬到敦煌的。那么,那个时候,中国内地应该有很多同样的抄本。是的,我认为以下的诸本都是跟敦煌本同样的抄本。
  1.惠昕本的原本(10世纪半以前)
  2.晁回所藏本(11世纪,荆南)
  3.高丽本原本(9世纪初)
  4.圆仁将来本(9世纪半,长安)
  5.韦处厚所览本(9世纪初,中原)
  6.白居易所览本(9世纪初,洛阳)
  要是敦煌本《坛经》真的是传授本,那么,传授这本的不是悟真一派,就是神会一派。不过,无论采用任何说法,可知8世纪末,像敦煌本《坛经》那样的抄本已密密地被传授。不过,如上所举,9世纪初以前,敦煌本已经流布很广,甚至能让一般的读书人能看到了。在此,特别要注意的是,据我们所知,最早期流传的地方不是岭南,而是中原。这个事实也不合敦煌本的秘本的特色。
  从这个论点看来,不能简单地承认敦煌本《坛经》是个传授本。
  三、敦煌本的成立过程上的问题
  关于敦煌本《坛经》的成立过程,我已经写了一篇文章。在此,我只提供其结论而已。
  我的看法如下:
  1.在现存诸本中,敦煌本《坛经》确实保有最古的形态,不过这个抄本也不是原本。因为这个抄本中有很多用语不一致,还有内容上矛盾的地方。所以这个事实是不能否认的。
  2.那么,原本《坛经》是怎么样的呢?据我推测,如《坛经》本身所说那样,也许是个慧能在大梵寺说法授戒的记录,弟子法海所编辑的。我认为,敦煌本中原本的部分没有跟神会有关的任何记述,其思想也跟神会的有很大的悬殊。因此,可以认为,这个本子的成立,与神会或者他的弟子们没有关系。
  3.神会的弟子们,得到了这个原本,为了确立神会的权威,加写改编了几次。这就是今日所谓的“敦煌本”。
  4.对于惠昕本《坛经》的原本,可以看做是敦煌本直接发展而成的,也是神会的弟子们所做的,因为分析两者之间的差异部分,就明白跟神会一派的思想有密切的关系。
  在这里特别要注意的是,虽然敦煌本中有着被悟真等人传授的记载,从内容上看来,不能推测出神会一派以外的门派的存在。加上,敦煌本(或者,其发展形成的惠昕本)《坛经》以外的任何文献中,我们不能发现关于悟真一派的资料。所以,据此,可以推测敦煌本后记那样的记载是不实的。
  结 论
  从上面的诸点看来,“敦煌本《坛经》是传授本”的定论是不可置信的。那么,我们应有如何的看法呢?首先,我们要注意以下三点:
  1.没有敦煌本后记所记的悟真一派的实际存在的证据。
  2.从其内容上看,敦煌本的后记有意义的不是在岭
  南。
  3.据我们所知,《坛经》早期流传的地方是中原。
  这些事实充分证明敦煌本《坛经》有意义的不是在。(《坛经》本身主张在那里传授的)岭南,而是在中原,也就是神会的弟子们活动的地方。因此,可以总结地说:加写了“应该传授《坛经》作为正统的证据”的记载(包括关于悟真系统的后记)是神会一派所作的。就是说,他们伪造了《坛经》是为悟真一系所传授的秘本。那么,为什么他们要那样作呢?我推论他们的目的在于提高《坛经》的价值,为了这个目的,采用了在远离中原的六祖故地(岭南)所传授的秘本的体裁。
  我们不可忽略了神会弟子们对《坛经》加写自派思想的事实。这个事实当然是为了对外部人强调自派思想的正统性。那么,他们为什么隐藏了那样的《坛经》呢?不,实际上他们当然努力传播这本《坛经》。韦处厚、白居易等一般的读书人也很早就看到了这本《坛经》。这是神会弟子们努力的结果吧。不过,他们为了这个目的采用的方法是不寻常的。因此,自古至今,从韦处厚到近代的学者们,蒙骗了很多人。
  (原载《六祖慧能思想研究》学术研究杂志社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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