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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玄奘的遗骨迁葬地 俞慕雅 位于古城西安东南约二十公里处的长安县少陵原畔,有一座著名的佛教寺院,它就是唐高僧玄奘的遗骨迁葬地--兴教寺。 该寺靠近临川,绿树环抱,南对巍巍终南玉案峰,千峰万壑,林木苍郁。山门额上镶著「护国兴教寺”、“法相”、“庄严”九个金色大字,映衬著朱红大门,显得格外肃穆。走进大雄宝殿,红柱碧椽,古朴雅致,门额上有康有为书写的“兴教寺”三个大字,殿内大理石铺地,宽敞明亮,殿正中供有新近塑造的释迦牟尼佛脱纱像一尊,栩栩如生,造型精湛;东西两侧供有十八罗汉塑像,姿态各异,雕塑精致。后殿是大法堂,堂内供有元代所铸的千佛绕毗卢铜佛像一尊,缅甸所赠的白玉小佛像一尊,以及明代铜铸阿弥陀佛像,后西侧有唐代铜铸观音像,东侧有明代木雕地藏菩萨像。堂壁上悬有十八罗汉拓版像,形态生动;两侧墙壁上还嵌著《金刚经》石碑,书法刚劲有力,皆为艺术珍品。 在西院的苍柏翠竹之中,有三座塔矗立著,中间一座是玄奘三藏的舍利塔,高廿三米,砖砌仿木结构,四面五级正方形锥体。基层拱形洞内有玄奘塑像,塔的背面嵌有刘轲撰写的《大唐三藏大遍觉法师塔铭》石碑,详载著玄奘的生平事迹。西侧为高徒窥基之塔,东侧为高徒圆测之塔,均为三层四面,高达七米,塔下龛内有窥基、圆测塑像。三塔位置为品字形。三塔之北,为慈恩殿,殿内正中有玄奘和弟子窥基、圆测石像碑各一座,并刻有赞词。墙上还悬挂著「玄奘赴印度取经行程图”和玄奘法师纪事简表。近有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居士为慈恩殿书写的“大遍觉堂”题字,高悬在门额上边。由此可见,唐高僧玄奘法师对中国佛教的杰出贡献。 玄奘法师的遗骨,据说是经过多次朝代更换、战乱和迁移,最后才安寝在这里的。 玄奘于唐太宗贞观三年(公元六二九年)前往印度取经,跋涉五万多里路,往返十七年,历经一百三十八个国家,于贞观十九年(公元六四五年)回到长安,回佛教经典六五七部。回国后,他相继在弘福寺、慈恩寺、玉华宫(在今陕西铜川市境内),用了十九年时间,译出经论七十五部,一千三百三十五卷,对古代中外文化的交流作出了重大贡献。由于积劳成疾,他不幸于唐麟德元年(公元六六四年)圆寂在译场玉华宫。后来被安葬在长安城东白鹿原上。 当时,上至皇帝文武百官,下至百姓信徒,都同声痛哭,前来送葬的人竟达到一百多万,仅庐宿在墓旁的就有三万人。唐高宗李治哀恸伤感不已,并罢朝说:“朕丧失玄奘大师,有如丧失了一块国宝,无边苦海突然沉舟,在黑暗中突然熄灭了火炬……。”他在大明宫含元殿向前遥望,每每触目,时动悲思。于是在总章二年(公元六六九年),便把玄奘的灵柩迁葬于樊川北原,建五层砖塔藏之,并随即建寺,以示纪念。后来,唐肃宗李亨曾来此游览,题塔额曰“兴教”,从此这座寺院以“兴教寺”命名。 兴教寺建成之后,千百年来饱经沧桑。据《塔铭序》记载,在建寺约百年之后,“塔无主,寺无僧,游者伤目”,其荒凉可想而知。黄巢之乱,塔身被人毁坏。后至宋端拱元年,终于在南山可政沙门于紫阁寺发现玄奘法师顶骨。宋仁宗天圣五年,被人移葬在南京天禧寺的东冈塔内。明洪武十九年,又被移至南冈三塔之上。以后日久湮没,一代圣骨,不知所终。 直至一九四二年日本侵华,日军在南京中华门外雨花台附近,建筑高射炮位时,挖土五尺多深,突然掘出了一个大石匣,里面有五色珠骨十七粒,上面刻著模糊不清的文字,经专家鉴定,为玄奘法师的灵骨。于是,他们将其偷偷地运回日本。这消息很快传遍了南京和全国,许多爱国人士提出强烈抗议。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汪伪政府不得不派白隆平到日本交涉。在这种情况下,日方勉强答应将石匣内灵骨分成两半,一半留日本,在东京都约五十里外崎玉县的慈恩寺建塔供奉;另一半由白隆平带回中国。抗战胜利后,在大陆的三块玄奘灵骨分别由北京的巨赞法师、广东的虚云老和尚迎请回本地寺内建塔供奉;另一块由四川的能海法师迎请入川,存放在净慈寺内。一九五八年后,这块玄奘灵骨才供奉在成都文殊院藏经楼灵骨塔中。以后,它们都迁入了兴教寺。 一九五六年,日本把留存的一部分玄奘灵骨送到台湾,先被安放在新竹县狮子头山开善寺,一九六四年新建的玄奘寺落成,才将玄奘灵骨移放在玄奘寺之楼塔中供奉。 一九八四年十月一日,中日两国佛教徒在兴教寺共同举行佛教仪式,纪念玄奘法师圆寂一三二○周年。在仪式上,以高田好胤长老为团长的日本奈良药师寺友好访华团把一份流落在日本的玄奘法师顶骨交还给兴教寺住持常明法师,重新供奉在玄奘塔内。这样,玄奘的遗骨除了台湾的一部份外,全部安寝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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