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寺佛教文化圣地 |
 
云居寺佛教文化圣地 陈淀国 北京房山区,历史悠久,各类古迹有559处。因藏有14278块石经而被誉为“北京敦煌”、世界最古老最庞大的“石刻图书馆”的云居寺,更是蜚声海内外。 这处有着千年历史的佛教圣地,占地7万多平方米,由云居寺、石经山藏经洞和唐、辽塔群构成,为国务院首批公布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始建于隋末唐初的云居寺,宏伟壮观,气势不凡,经历代修筑,现有五大院落、六进殿宇,正中为佛殿,旁边有配殿,南北侧路是僧房和帝王行宫。可惜的是原有的10余座造型独特、雕刻考究的唐、辽时期的砖塔、石塔,历经战火,除尚存的天王殿石券门和北塔外,均成为废墟。与云居寺结为一体的石经山,亦称“小西天”,相隔2公里,雄踞海拔450米的陡峭岩壁之上,星罗棋布地分布有9个藏经洞,内藏隋唐石经4196块,开放式的第五洞最大,名为“雷音洞”,走进后,宛如一座宽敞坚实的地下宫殿,长宽各约10米,中有4根八角形石柱,顶天立地,支撑洞顶,上面雕刻着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佛像1054尊,所以又称为“千佛柱”。再把目光移向周围,原来四壁统统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经板,均由青琬大师刻录。据统计,经籍荟萃的云居寺,珍藏着从隋到明的石刻大藏木版经77000多块,誉为“三绝”,实乃佛教文化的无价宝库。令人欣慰的是,1999年9月9日9时9分9秒,1082块辽金大藏经回藏地穴,云居寺举行盛大法会,各界人士由衷祝愿石经归安。 佛教由印度传入中国后的2000年间,曾遭遇到北魏太武帝年间(公元424—451年)和北周武帝年间(公元561—578年)两次空前“法难”,僧徒被驱逐,寺庙被摧毁,经卷被焚烧……在这暗无天日的非常时刻,饱经磨难的北齐南岳天台宗高僧慧思,深为忧虑,焦急万分,最后终于想出了把佛经刻在石材上的良策,使之不再为焚毁担心,便于一代一代,久传不衰。事后,幽州智泉寺法师静琬,遵照慧思遗愿,来到西南白带山下这块风水宝地,历尽艰辛磨石刻经,他在唐贞观八年(公元634年)题记中,言明了刻经意图:“此经为未来佛法难时拟充经本,世若有经,愿勿辄开。”这既是高僧的初衷,也是向后人的呼唤。这一壮举,得到当时上层统治阶级和社会上的广泛资助,从隋大业中到唐初,刻经事业从未间断,可惜的是,5年后即唐贞观十二年(公元639年),静琬与世长辞,原打算刻造12部石经的宏愿,尚未完成,其弟子玄导、僧仪,惠暹、玄法相继主持,历经唐、辽、金、元、明,代代续刻,坚持不懈,长达千载之久,刻有佛经1122部3572卷,所用石板多达14278块,分别珍藏在石经山9个山洞和云居寺南塔附近的地穴内,被誉为“房山云居寺刻佛教大藏经”。 房山石经,不但是我国的珍奇瑰宝,也是世界文化的宝贵遗产,对中华民族古代文化、历史、艺术特别是佛教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比如,在书法方面,隋的刻经,都是当时书法高手所为;唐代的刻经,更富有相当高超的艺术魅力,且可从大量石经中,看到我国书法风格的变迁和俗写字、异体字、简化字、武周时期新造字的文字演变情况,形象准确,真切无疑。除此之外,大多经文后面,还都附有“题记”,为研究历代政治、经济、文化、民俗等提供了极其可靠的文字资料。如,从一些题记中,了解到唐代北方州郡的手工业和商业行会资料,充分说明了当时涿州地区相关生产组织和发展现状。再如,题记中注有刻经人官职,既可与史书印正,又可填补某些官志所载之缺。至于对佛教史来说,更是校勘木刻藏经最可信赖的“标准”。像第三洞中存放的唐初玄所刻的《胜天王般若波罗密经》中的一篇经文之序,刚好校正了日本《大正藏》年载经序中的误字、漏字26个之多。 多少年来,这些从公元7世纪到12世纪相继刻制的石经,千百春秋,始终被封存藏在这里的石经山9个岩洞和压经塔下的地穴中,一直未进行清查、整理,直到1956年,中国佛教协会等有关部门一起,用3年时间,对这座历史宝库,进行了一次较为全面、系统、细致的调查、发掘和整理。从而发现,在藏经洞中存放的经板,由于年代久远遭到破坏、盗窃、风化、腐蚀等种种原因,情况相当严重,但埋在地下藏经穴里的,却大多完整无损。 如今,由原来只存放石经的云居寺,又增加了从北京市内智化寺调运过来的77000块清乾隆时的木板经,加之原来藏有的纸板经,已经成为海内外罕见“三经并存”的世界级佛教文化圣地。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3年11月03日 第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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