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翔龙山石刻 |
 
观翔龙山石刻 ●市中区内锻社区 李建友 想去见翔龙山“庐山真面目”,我心仪已久。 终于,踏上了去路。乘车至旱桥站,穿过翔龙花园,至山脚下。 寻芳开步。沿石梯顺山路渐入山境,浏览山中之貌,在山腰间通幽曲径处的峭壁上,岩石相叠齐整,山壁如削。春天和煦的阳光洒满山间,映红了“朝山”的游人们。清风徐徐吹在脸上,在亭间,在壁前,在池边,观摩石刻,品评诗碑,或追思寻梦,勾起多少往事?燃起多少亲亲的乡邦荣光之情? 我伫立在壁前俯仰,神飞八表,思接千秋,浮出清举人刘昭汉的“虎溪桥”联:“降龙溪,伏虎山,问几十位阿罗应有前身是我;经唐宗,历宋祖,留数千年古刹谁云中国人。”山的人文地理尽在联中。 石山如盘。二百多米长的山岩上,三百多尊体量大小不同、姿态各异的龛窟石刻造像,默默地述说着许多变经故事:木鱼声声,恍入幻境。“资圣寺”的钟磬袅袅,禅境与绵绵石山的嫁接,潇洒神韵在阳光中折射。承载着历史的沧桑,唐宋文化在这里原汁原味地留住。 细细感悟:山石风光、人文风情在这里自成天地,俨然一方艺术世界。蓦然间,千百年来能工巧匠们凿崖削石的身影,仿佛在山野间流动起来。 漫步解读:凿于唐广明年间,身高4米的弥陀佛坐像,正衣纹舒展,神态安然地面对山下繁华街景,述说着翔龙山千百年来从荒野农田,变成现代都市的漫长岁月。 伫立凝视:那历八百年风雨,经“文革”洗“礼”,雄浑气势的千手观音造像,虽“肌体”多有创伤,然其繁复的造型、丰腴的线条中暗藏静思的神情,依然精美绝伦,至今还闪烁着瑰丽的光彩,吸引着游人的眼球,引人深思。 用心领悟:大千诗碑线条的飘逸、结体的真谛,是书家研习具有魏碑意韵、个性风格的“大千体”书法的早期范本。 “藏龙卧虎”的翔龙山,哦!我读懂了你的博大。那“唐版”弥陀坐像;那“宋版”千手观音造像;那“民国版”的张大千补书明代文学家赵大洲的诗书碑,已经穿越了时空,构筑成跨越千年的翔龙山镇山“三宝”。 再往上行,山腰壁前,一潭水透底清亮,那就是“龙池”。阅读四壁,民国文化人士曾庆昌、陈鸣鸾、邱特澄等铁笔银钩的作品,共十七幅,各异的书体仍熠熠生辉。 记忆的思绪大门,顷刻间开启,“汉安文化”的光辉啊,在脑间闪现: ——高大精美,体量大小近似翔龙山千手观音造像的圣水寺唐建千手观音造像与东林寺宋建千手观音造像,其刻工精细,形态含蓄隽永,实为唐宋时期石刻的优秀之作。分布在内江城区内的这三座千手观音造像,亦三座光彩夺人的艺术丰碑在现代多彩时光中坚守,风光无限。 ——“龙池”四壁石刻诗书,与圣水寺、般若寺、城山寺、挂榜山等处共约40多幅含隶、行、草的书体,或刻于岩石上,或刻于可移动之石碑上,洋洋上千字,记录了“书画之乡”自明代以来的成长过程,也成为习书者们最初的蓝本,舒卷起一幅“内江版”的书法艺术“长卷”。 “翔龙石刻,艺术瑰宝。”汉学家、文物专家高文题词。 然!沧海间,历史的阴差阳错,昔日的“虎溪桥”已不复存;石刻造像也几经磨难;“资圣寺”已楼拆僧散。岁月蹉跎,好在石佛一体的“壳资源”还在;好在以“大千”引领,“汉唐文化”为基础的“文化内江”文化产业建设已提上了政府日程——现在,“资圣寺”已“变脸”,为造像“洗脸”的二期建设工程将进行,与山、与佛、与城交织在一起的翔龙山,已经点燃了城市文化发展的春天。 翔龙山啊,“汉安文化”里的一块基石,待“翔龙山石刻艺术陈列馆”中陈列品亮相之时,“朝圣”者的队伍里亦有我这一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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