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道信大师对中国禅宗的贡献

　　会有
　　内容提要：中国禅宗能在不断发展中走向成熟，禅宗历史祖师都作出了不同程度贡献。本文通过相关文献的记载，简略地论述了中国禅宗的创始人之一，道信大师对中国禅宗作出的卓越贡献。文章指出，道信大师在黄梅建立固定的传授禅法的场所，营建集中的禅宗的教团，不但为禅法传授提供了“组织保障”，而且奠定定了“群众基础”。另外，道信大师将楞伽》与《般若》两种思想的巧妙融合，更为禅法思想注入新的活力。因此，本文指出，道信大师建立固定的传授禅法的场所，营建集中的禅宗教团，以及对禅法思想的创新，为后世禅宗的发奠定了基础，这正是道信大师对中国禅宗发展作出的卓越贡献。
　　关键词：道信、贡献、定居、楞伽与般若统一
　　作者会有，江西佛学院楞严班学僧

　　一、前言

　　中国禅宗的形成和建立，学术界有不同的看法。有的学者主张以菩提达摩在嵩山少林寺传示作为开始；有的学者主张慧能在曹溪传法作为禅宗的正式成立。但仔细推敲起来，以上两种看法都不太准确。今又有学者提出，以唐初黄梅传法道信及其弟子弘忍作为禅宗正式创始人。笔者以为，以道信及其弟子弘忍作为中国禅宗正式成立的看法，比较合理。
　　中国禅宗的成立，与道信及其弟子弘忍半个多世纪的不懈努力是分不开的。尤其是道信大师，在中国禅宗史上，是承前启后值得重视的关键人物。他把自达摩以来的禅师法推向了一个崭新的局面，为中国禅宗的正式成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对道信的研究，国内外有许多法师及学者作了大量实质性的工作，他们的研究成果，为我们全面深入的认识道信以中国禅宗的贡献，提供了信息和方便。本文在现有学术成果的基础上，对道信在中国禅宗史上，及禅宗教团的确立上所作出的贡献作了介绍。道信将《楞伽》与《般若》统一的举动，在中国禅宗思想史上，也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二、禅宗教团确立的先驱

　　众所周知，中国的禅宗，从达摩来汉地传授禅法开始，一直到道信以前，并没有正式建立集中的宗教团。参悟禅法的禅僧多是依律院，或者岩穴，树下而住。大多数禅僧一生以瓶钵生涯的头陀行随缘应化，都是以游方为务，居无定所。
　　他们的生活来源，几乎靠布施和乞食的方式来获得。因此在道信以前，禅僧们多孤游乞食独来独往，随缘应化。如与慧可同时的禅那僧们，便是如此。《续高僧传·僧那传》记载：“

　　那（禅师）自出俗，手不执笔及俗书，惟服一衣一钵，一坐一食。以可（禅师）常行兼奉头陀，故其所住，不参邑落。”
　　由此可以看出，早期禅师生活朴素，居无定所，不住聚落的风范。他们出尘脱俗，对衣食住行并没有过高的要求，都以参悟禅法为首要任务。
　　另外，根据道信大师《续高僧传》中的记载，有不少禅师都中如此：

　　“（僧显禅师）诵经业禅为力，常独处山林头陀人外，或时数入禅，亦无饥色。”

　　因没有固定的时间和地点居住，对于摄受和教化信众以及禅法的传播，却带来了极大的方便。这大概可以视为早期的达摩禅法不容易发扬的原因之一。
　　禅法的传播，到了道信大师的时代，他似乎已觉察到这一现象。因此道信到了长江以南，今江西住了近二十年，然后渡江，要黄梅的破头山住下，开始建立固定的传法基础地和营建集中的禅宗教团。如《传法宝纪》所载：

　　“是故慧可，僧璨（疑脱一字）理得真。行无轨迹，动无彰纪。法将潜运，学徒默修。至夫道信，虽择地开居，营宇立像。存没有迹，旌榜有闻。”

　　道信到了双峰山以后，改变了以往禅法思想的传统，开始努力把流动的禅僧转向定居，完成了禅众生活上的重大转变。他大胆地“择地开居，营宇立像”，也就职选择适宜的地方，开始开创道场，建立寺院，塑佛像。因此，“择地开居，营宇立像”，对黄梅禅法的传播是有重要意义的。这标志着禅僧开始独立发展，并建立集中的禅宗动教团。有了传授禅法的固定道场和参悟禅法的禅宗教团，可以说是后来创立禅寺（丛林）的先导。道信作为最著名的定居创造者，对禅宗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自道信以来，不但有了固定的传授禅法的道场，而且开始建立集中的禅宗教团，这对禅法的传播，开辟了新的路径。然而，道信在中国禅宗史上，对禅法基地以及禅宗教团的建立，是启蒙运动的先驱，这不能不说是道信对中这禅宗的一大贡献。

　　三、在禅思想史上的贡献

　　有了固定的传法基地，只能说是禅法是有了保障，有了集中的禅宗教团，只能说是禅法传授有了群众基础。于此，还要合理的禅法思想，禅法基地及禅宗教团才有依靠。道信在禅思想上史上的对禅法思想的贡献，也是伟大的。
　　到了道信时代，他一方面继承了达摩《楞伽经》传授的传统。另一方面，又积极将大乘般若思想融入禅法参悟中来，这为禅宗思想拓宽了视野和思路。如《楞伽资记》记载：

　　“道信禅师，再敞禅门，宇内流布……及制入道安心要方便法门，为有缘根熟者说，我此法要，依《楞伽经》诸佛心第一”。
　
　　又依《文殊说般若经》云：“一行三昧，及念佛心是佛，妄念是凡夫。”
　　可是道信的禅法思想，一方面以《楞伽经》等提倡人人本具自性清净心，作业觉悟有情解脱的依据。另一方面以大般若系经典，提倡诸法性空，以观察法实相为参悟禅师法的方法。这种解脱论与方法论的巧妙统一，为后世禅法传授开创了新局面。
　　道信在禅法思想上的这创举，对后世中国禅宗在禅法传授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到了其弟子弘忍时代，遂依般若系列经典《金刚经》向慧能传授禅法，这不能不说弘忍的禅法思想，是受到道信禅法思想的启发的，这一思想到了慧能时也能特别推崇般若思想，这可以从《坛经》中得到验证。
　　因此，道信将楞伽与般若两种思想有机地统一起来，又将解脱论与方法论巧妙地结合起来，为禅法思想的传播找到了合理的方法。但是，后世中国禅宗在禅法传授的过程中，特别突出般若性空思想的作风，究其渊源程序应追溯到道信的禅法思想。足见道信禅法思想影响之深远。也可以说是道信大师对中国禅宗的又一贡献。　

　　四、结语

　　综上所述，道信大师有顺应时代，“择地开居，营宇立像”，建立固定的传授禅法的基地，营建集中的禅宗教团，结束了自达摩以来，居无定所，行无定处，无法摄众的游化局面，使禅法传授了“组织”保障和“群众”基础。于此同时，道信禅法思想上，除了继承重视《楞伽经》传授的传统外，将般若性空思想融入禅法参悟中，为禅法思想注入了新的血液和动力，为禅法学人提供合理的禅法思想。
　　总而言之，道信不但建立了固定的传授禅法的基地，集中的禅宗教团，而且找到了合理的禅法思想，为中国禅宗的发展和兴盛，铺平了道路，奠定了基础，这也正是道信对中国禅宗的卓越贡献。

　　参考书目：

　　１、《唐五代禅宗史》杨曾文著
　　２、《中国禅法思想史》忽滑谷快天著
　　３、《楞伽师资记》
　　４、《续高僧传》之“僧那传”
　　５、《传法宝纪》
　　６、《文殊说般若经》
　　７、《楞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