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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石掩盖下的永登石窟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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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石掩盖下的永登石窟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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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窟内四处可见雕凿的痕迹

  小红屋,位于河桥镇四渠村以西的红山上,只见碎石已堆至小红屋石门的一半高,石屋门高约1.2米,门旁有雕凿过的划痕,只需低头便可入内。石屋内方方正正,只是略显昏暗,石壁四周尽是雕凿过的痕迹。

  有人说,原来的红门寺背靠山根,坐西向东,由地面建筑和山岩石窟两部分组成。

  还有人说,在红石山上有一条很长的窟洞,窟洞内两侧都有壁画和佛像。一端在红石山上,人们把它叫东洞口,另一端则在青海省的乐都县,人们把它叫西洞口。

  一种说法较为简单,说是在很久以前,有两位来自印度的僧侣,他们怀带财物,先在青海省乐都县修建了“西来寺”,后带所剩金银在四渠村村后的红山下修建了红门寺以及山上的几处石窟。

  这里的石窟,有关书籍没有记载。从石窟的地理布局上看,在古丝稠之路,从我省的河西走廊到中部永靖的炳灵寺,再到陇东一线上都有石窟分布。从理论上来推断,永登境内也应该有石窟。

  尽管兰州市与永登河桥镇之间往返路程近300公里,但记者还是两次前往,这全因当地村民说,村后山上有一间快被砂石淹埋的小红石屋……

  永登县河桥镇四渠村以西的红山上,有座小石窟,因山体为红色,当地人把它称为小红屋。也正是这间不起眼的小红屋,成了当地老人们时常争论的话题。

  红色小屋依稀可见

  1月3日,记者跟随红古区区志办主任尚俊、退休干部杨生海、王维仁等一同来到四渠村村后的红山下。记者环顾四周,这里山势呈“半怀”状,四周寂静无声,两山之间的两块大石,成了这里天然的山门。“因当地人采砂,流落下来的砂石使这里的悬崖变成缓坡。”行至山脚下,杨生海向记者介绍说。记者抬头仰望,只见大大小小的碎砂石顺山势堆积而上,形成一个陡坡,石缝间荒草已经枯萎,陡坡尽头半掩的小石洞时隐时现。再向上望,红山顶上一大块被剥落的山体格外抢眼。“真可惜,如果当时不要开采,凭着这几个石窟,这里也不至于如此冷清。”

  堆积而成的碎石坡不易攀登。记者手脚并用爬到位于半山的小红屋前面,只见碎石已堆至小红屋石门的一半高,石屋门高约1.2米,门旁有雕凿过的划痕,只需低头便可入内。石屋内方方正正,只是略显昏暗,石壁四周尽是雕凿过的痕迹。“从现场来看,这间石屋正方位的小石框内可能是当时僧侣们供奉佛像的地方,而两侧对称的应是壁画,屋内四角开凿的石槽可能是用来放灯的地点。”尚俊一边比划着一边向记者介绍。“上世纪九十年代,我来过这里,屋内两侧还有壁画,还有几个石窟被埋掉了……没想到十几年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杨生海这样说。

  回程途中,杨生海低头走在最前面,他摇头喃喃自语:可惜呀,太可惜了。

  石窟原址说法较多

  这个小红屋到底是什么?被淹埋的几处石窟是什么样子?带着疑问,记者再次前往河桥镇采访。

  杨培基今年已是70多岁的高龄,现住河桥镇鳌塔村,自小在河桥镇长大,曾任永登县文化调研员。他介绍说,这座石窟所在的地方是古时红极一时的红门寺。据他考究,原来的红门寺背靠山根,坐西向东,由地面建筑和山岩石窟两部分组成。地面建筑早已荡然无存,只有在遗址偶可遇见残砖碎瓦。在山根红岩上有三处石窟,但大多被流下的砂土淹埋。另据一位退休干部潘大寿说,他对这里的石窟也有过了解,这里原有四处石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他还清楚的记得有三处石窟都有壁画和佛像。当时,他还听老人们说,在红石山上有一条很长的窟洞,窟洞内两侧都有壁画和佛像。这条窟洞很长,一端在红石山上,人们把它叫东洞口,另一端则在青海省的乐都县,人们把它叫西洞口。他在儿时还看到窟洞用来透光的小石窗。杨培基老人事后也补充说,据他了解,民国年间,这里的石窟就被洗劫过一次,石窟里的一些金卷被抢劫一空。1957年至1958年,一些村民还在石窟内挖出铁制器皿。让人感到振奋的一件事是,1993年,他来这里时看到有3个石窟,石窟门都朝南,这些石窟中东面有一个残缺不全的佛像,他还清楚的记得,有一个石窟高1.8米,宽3.3米,内有21尊佛像,最高的有1米,最小的只有40公分高。窟内顶部呈圆状,上有太极图和日月星辰的图案,窟口两旁开凿着双龙戏珠的图案。

  红门寺无文字记载

  对红门寺的来历,因没有确切的文字记载,现已成了传说。一种说法较为简单,说是在很久以前,有两位来自印度的僧侣,他们怀带财物,先在青海省乐都县修建了“西来寺”,后带所剩金银在四渠村村后的红山下修建了红门寺以及山上的几处石窟。另一种说法跟前者相似,但颇具神话色彩。据河桥镇四渠村边文秀老人口述版本:很久以前,从印度来了两位佛教弟子,落脚青海省乐都县,用布施、收香钱等办法集资修建寺院,但工程进行到一半时钱物极缺,欲进无力、欲停难舍,两弟子愁眉苦脸,进入两难境地。他们两人修寺的诚意感动了佛祖,佛祖可怜他们修寺困难,便发慈悲派驼队送来金银。一日夜里,两弟子同做一梦,天明时互报梦讯,结果内容一样。于是,他们按梦中所示寻找,得大批黄金白银。有了这些金银,他们把寺院扩至原计划的几倍并很快完工。因为钱是佛祖所赐,便取寺名为“西来寺”。事后,他们又带剩余金银,跋山涉水,看中了当时山水秀丽的四渠村西部红山,不久便在此又修起寺院。因此处山多红沙岩,其山势又以两山对峙形似一扇山门,便取其意为红门寺。

  红门寺地处当年永登通往乐都、西宁的古道旁,故而香火不断,红极一时。但据说寺里的喇嘛因不恪守寺院清规,对过往行人胡作非为,引起当地百姓愤恨,于是群起上告官府。雍正三年,年羹尧派兵在河东红山嘴架起大炮,将红门寺摧毁。

  当地老人说法各异

  岁月如梭,加上流沙淹埋,当地大多村民已渐渐淡忘了山上还有石窟,只有个别几位健在的老人还对山上的石窟尚存记忆。记者根据老人们的口述内容进行了归类:这个红石山脚下确有一处寺院,但建筑早已被毁不复存在。但红石山上的石窟至少有三处,有的石窟里可能有壁画或佛像。至于人们传说的窟洞,就不好下定义了。那么,当地村民对这个渐被砂石淹埋的石窟是如何看待的呢?已近60岁的潘大寿是红古区窑街人,现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兰州市作家协会会员,他对当地民俗、掌故、地理、民间传说等方面颇有研究。他在接受采访时说,从现在的交通来看,这些石窟所处的位置较为偏僻,再说,石窟里的壁画或佛像有的可能已被毁坏,修复难度很大。还有就是,如果真要恢复这些石窟的原址原貌,仅靠民间投资不太现实,还需政府投资,花大力才行。如果恢复起来,这里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旅游景点,带动村民富裕起来。对此观点,杨培基老人也表示赞同。

  红古区区志办主任尚俊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砂石淹埋了一些石窟或窟洞,对这些古迹有一定程度的损害,但从另一方面来看,砂石把这些历史古迹保护起来,不至于再遭人为毁坏。尚俊说,这些被砂石淹埋的石窟是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从文物保护的方面来看具备恢复的价值,还有就是这些石窟对我们研究石窟雕凿艺术,雕刻风格以及佛教传入的年代等方面都有研究价值。至于山下的寺院,尚俊认为也应该给予恢复,并将其逐步打造成八宝川的一个旅游胜地。

  填补永登石窟空白

  沙武田老师是专门从事佛教石窟考古与艺术研究工作的敦煌研究院文献所副研究员、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在站博士后。当他听说永登境内有被流沙淹埋的石窟时,显得很感兴趣。他一张口便说,应该尽早向有关部门报告这一重要发现,以便文物考古部门能够及时进行考古清理工作,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接着说,这里的石窟,有关书籍没有记载。相对我国其他地区而言,甘肃地区的石窟显得非常独特而重要,具体表现在一是时代早而且没有中断,以敦煌莫高窟为代表,我省的石窟寺遗址从南北朝到明清,跨越时间长;二是从石窟的地理布局上看,在古丝稠之路,从我省的河西走廊到中部永靖的炳灵寺,再到陇东一线上都有石窟分布。也就是说,我省从西到东都有石窟遗址,而唯独永登这一带没有。因此,从理论上来推断,永登境内也应该有石窟。现在凭借这方面的线索,如果能清理出来,那么,从一定意义上讲可以弥补永登境内没有石窟的空白。另外从文物的角度来看,也应该尽早清理,尽快弄清这些石窟具体的开凿年代,以及造像题材和其他方面的内容。

  整体而言,清理这些石窟有以下五方面的价值。一是历史方面的价值。石窟所体现的历史价值,体现着时代特征。永登境内的石窟,说明在历史的某个时期,这里的佛教文化和艺术活动比较盛行。人们常把石窟当成一个形象的历史,比如某个地区的文献缺载,石窟就能以其图像的形式把相关的历史阶段记载下来,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石窟寺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另通过系列考古文物考察活动,以使其辐射至周边地区,就可形成一个历史、文化圈。因此,这些石窟不仅对永登的历史,而且对甘肃的历史都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二是文物方面的价值。考古部门在清理石窟的同时,会发现除石窟本身以外的诸多文物古迹,如佛教、造像、壁画以及其他一些文物,这无疑为当地增添不少文物景观。从这个石窟的现存情况来看,它周围很有可能还会有诸如壁画、佛像等诸多文物。三是艺术价值。石窟寺的开凿与存在,表明在历史的某个时期,永登地区的艺术家们在佛教石窟艺术方面的活动。石窟本身就是一门建筑艺术,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建筑群的代表,它包含有佛教雕塑艺术与绘画艺术等等。四是对当地精神文明建设与文化建设的贡献。发现、清理和研究这些石窟,对提高永登当地的历史文化品味、对提高当地人们的历史文化感和民族感都有重要意义。五是对当地旅游开发和经济建设的价值。也就是说随着新的历史文物古迹的发现,必然会形成一个新的旅游景点,借机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清理发掘与研究是考古部门和专家学者的工作,但如何保护则是当地政府部门和相关机构的事。如果清理出来,便可成为丝绸之路上的另一个景点。当地部门在清理恢复的同时,尤其要注意尽量尊重其原貌,尽可能保存文物的原有面貌,多些历史感,少些现代的理念。

  永登距离兰州并不远,这个景点完全可以和永登的鲁土司衙门等景点连成一片,形成一个颇具规模的、具有丰厚历史文化底蕴的旅游区,这不仅对永登,而且对我省的旅游业将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沙武田博士最后提醒说,文物是脆弱的,有关部门在搞文物开发的同时,一定要把保护文物放在第一位。同时开发要有整体观念,要把这些古迹一一整合起来,使之成为一个整体。(记者吕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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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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