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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时期的新疆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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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然时期的新疆佛教

  作者︰ 才吾加甫

  柔然又作蠕蠕、芮芮、茹茹或蠕。由于史籍记载相互抵牾,学术界至今对柔然的族源和族属仍有不同意见。史书有“东胡之苗裔也”[1]、“匈奴别种”[2]、“塞外杂胡也”[3]等不同说法。柔然首领阿那环在北魏的一次赴宴中说︰“臣先世源由,出于大魏。”[4]可见柔然与鲜卑出于同源,故史书有时把柔然可汗社仑直接称为鲜卑社仑。周伟洲先生指出︰“从大量的历史文献记载来看,柔然的族源本是东胡,而且是东胡中的托跋鲜卑。”[5]总之,柔然与托跋鲜卑有着共同的族源,且是从托跋鲜卑中分出去的一支。以后,柔然活动在大漠南北,与进入中原地区的托跋鲜卑分道扬镳,两者在不同的地区,吸收了不同民族的文化,才出现了差异。因此,《魏书·蠕蠕传》说柔然是东胡的苗裔,完全正确。笔者认为,这是科学的论证。

  据资料研究,柔然是蒙古语族的祖先。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种论点︰

  1.《敕勒与柔然》日︰“近世以来,中外学者大都认为东胡应属阿尔泰语系中的蒙古语族。许多学者,如冯承钧,日本的白鸟库吉、藤田丰八,法国的伯希和等,用比较语言学的方法来探求柔然的语言族属,基本上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即柔然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这与柔然的族源出自东胡的结论是完全吻合的。”[6]

  2.《北方民族的历史接触与阿尔泰诸语言共同性的形成》云︰“在东胡族系中,另一个重要的部族是柔然。源于东胡后裔拓跋鲜卑的柔然的语言系属,应该与东胡族系的其他语言有密切的祖源关系。近世以来,中外学者基本上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即柔然语属于阿尔泰语系的蒙古语族。”[7]

  3.《蒙古人民共和国历史》说︰“柔然与鲜卑同一祖源,两者是相近的蒙古语族。”[8]

  4.《伯希和西域探险记》载︰“这些蠕蠕人……如同匈奴人一样不是突厥人,应该将他们视为历史上的第一个蒙古汗国。”[9]

  5.《草原帝国》记︰“……瓦尔与库尼和确实与蒙古族的蠕蠕人是同一的。”[10]

  在国内外,关于柔然为蒙古族祖源的记载和说法还有很多,笔者在此不再重复。

  历史文献表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柔然是一个信仰佛教的国家。《北史·西域传》高昌条说柔然是“俗事天神,兼信佛法。”[11]这说明民间也同时盛行其他宗教。周伟洲先生也指出︰“在宗教信仰方面,柔然除了保存自匈奴以来蒙古草原传统的巫术之外,还普遍信仰佛教。”[12]公元5世纪柔然统治西域以后,全面扶持了西域各地之佛教,从而进一步导致西域佛教的鼎盛发展。柔然何时信奉佛教,史书没有明确记载,但柔然信奉佛教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关于柔然信奉佛教,有如下几种重要记述︰

  1.《西域之佛教》曰︰“盖蠕蠕族实亦信奉佛教者也。据《梁高僧传》第八《法瑗传》,齐永明七年(489年)入灭之灵根寺沙门法瑗,其兄法爱亦为沙门,颇解经论,兼长数术,而为芮芮即柔然之国师,食俸三千户。据《魏书·蠕蠕传》,永平四年(511年)蠕蠕之丑奴即豆罗伏跋豆伐可汗。遣沙门洪宣来奉献珠象,其他蠕蠕王,亦有为婆罗门或伏图者,则蠕蠕中,夙亦有佛教思想流行明也。故假令侵入于阗者果为蠕蠕之军,而焚烧伽蓝,摧残佛法,恐未必有此行动也。”“然则,侵入于阗者非蠕蠕族,而究为何族乎?以余之见,此必为口厌哒无疑(Ephthal)。口厌哒盖全为游牧生活,性颇凶悍,不信佛法,多事外神,则其侵入于阗时,此地之佛教,必蒙其重大之打击无疑。而口厌哒自公元约425年侵入特兰萨克西拉(Transoxiana)以来,其势力遂渐扩张,《魏书·西域传》口厌哒国条云︰‘西域康居、于阗、沙勒、安息及诸小国三十许,皆役属之。’可见其国力甚为发展,故此民族寇于阗时,当必焚毁伽蓝,而于阗之佛教因而受一重大之打击矣。”[13]

  2.《中华民族凝聚力的形成与发展》云︰“一度雄踞大漠南北的柔然(亦作芮芮、蠕蠕),国内普遍信奉佛教。《魏书·蠕蠕传》记载,魏永平四年(511年)九月,柔然可汗丑奴‘遣沙门洪宣奉献珠象’。在柔然汗廷,甚至设置了由佛教僧人担任的‘国师’职位。如《大藏经·高僧传八·法瑗传》记载,释法瑗的二兄法爱‘亦为沙门,解经论兼数术,为芮芮国师,俸以三千户。’柔然信奉佛教,还有考古材料可证。如出土于新疆鄯善的梁大同元年(535年)《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残卷,末署‘大同元年正月一日,散骑常侍下阙于芮芮愿造金刚波若经一百卷’等字句。柔然曾统治西域的高昌、伊吾等地,与北朝、南朝各政权也有频繁的交往,因此,佛教从这几个方面传人柔然是完全可能的。”[14]

  3.《略论柔然与北魏的关系》一文记︰“《大藏经·高僧传·释法瑗传》载︰释法瑗的二兄法爱‘亦为沙门,解经论兼数术,为芮芮国师,俸以三千户。’又,柔然可汗丑奴也曾遣使沙门向北魏奉献过佛教珠象。可见佛教在柔然地域内十分盛行,统治者也很重视,因此有造诣的沙门的社会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也是很高的。近代学者郑振铎在其《西行书简》中写道,云岗石窟第三窟,‘窟门口的西壁上,有刻石一方,题云‘大茹茹……可登口口斯口口口鼓之口尝口口以资征福。谷浑口方妙口。’每行约十字,共约二十余行,今隧可辨者不到二十字耳,然极重要。大茹茹即蠕蠕国,这在魏的历史上是极重要的一个发见。茹茹国竞到云岗来雕像求福,这可见此地在不久时候,便已成了东亚的一个圣地了。’这仅有的一点石刻无疑是柔然与北魏进行佛教文化交流的物证。北魏境内佛教盛行,虽曾有过几次灭佛举动,但《洛阳伽蓝记》中描绘的佛教盛况是实有其事的。柔然统治者之笃信佛教,不能说没有受到北魏佛教的影响。”[15] .

  4.《敕勒与柔然》载︰“《魏书·蠕蠕传》记︰魏永平四年(511年)九月,柔然可汗‘丑奴遣沙门洪宣奉献珠象’。在柔然政权中,甚至设置了由佛教僧人担任的‘国师’一职。《大藏经·高僧传》第八《释法瑗传》就记载︰释法瑗的二兄法爱,‘亦为沙门,解经论兼数术,为芮芮国师,俸以三千户。’南北朝时期,我国内地及西域各地佛教均很流行。柔然曾统治西域东北的高昌、伊吾之地,与北朝、南朝各政权有频繁的交往。因此,佛教从这几个方面传人柔然境内是完全可能的。在今新疆吐鲁番(高昌)曾出土过署为‘永康五年岁在庚戌七月’的莲华经残卷。据王树楞考证︰永康元年当为柔然予成立为可汗后二年(即466年)所立之年号。如此,则永康五年应为470年,岁在庚戌。莲华经残卷当为柔然统治高昌时,高昌人所书写。”“信仰佛教的柔然,甚至吸引了一批外地的僧人。如南朝僧人法献,曾于宋元徽三年(475年),从金陵,西游巴、蜀,路出河南(吐谷浑),道经芮芮,后到于阗。6世纪中,又有北印度僧人那连提黎耶舍等六人,从西域北上,到柔然。后因突厥灭柔然,故改道到达北齐邺都。更有意思的是,阿那壤的从父兄名郁久闾婆罗门。婆罗门乃印度四大种姓之一,系梵语净行、净志之意,奉事大梵天。又有称‘婆罗门教’者,意即印度婆罗门信之教。印度又有婆罗门国之称。柔然可汗姓婆罗门,说明当时印度佛教已传人柔然,故有此姓。”[16]

  5.《西域佛教史》记︰“公元465年,柔然(又作蠕蠕、芮芮、茹茹)征服高昌,佛教更加兴盛,因柔然族也是佛教徒。”[17]由此可知,柔然统治者信奉佛教并在西域大力推广佛教。这是魏晋南北朝时期西域“丝绸之路”北道诸地佛教进一步发展的根源之一。《魏书·蠕蠕传》载︰“蠕蠕,东胡之苗裔也,姓郁久闾氏。”相传,柔然始祖名木骨闾,是鲜卑拓拔部的奴隶,因其“发始齐眉,忘本姓名,其主字之日木骨闾。‘木骨闾’者,首秃也。木骨闾与郁久闾声相近,故后子孙因以为氏。”[18]木骨闾死后,其子车鹿会拥有部众,自称柔然。

  北魏天兴五年(402年),车鹿会的后裔社仑自称可汗。可汗原是鲜卑族对贵人的尊称,社仑首先把它用作最高统治者的称号。此后,突厥、回鹘、蒙占袭用不衰。由于社仑立国前即建立军法——“千人为军,军置将一人,百人为幢,幢置帅一人;先登者赐以虏获,退懦者以石击首杀之,或临时捶挞。”[19]因之,国势益振,各小国羁縻归附,社仑自号丘豆伐可汗。是时,柔然势力已延伸至西域。史言︰“其西则焉耆之地,东则朝鲜之地,北则渡沙漠,穷瀚海,南则临大碛。”[20]依此看来,天山之北的准噶尔盆地已处于柔然势力统治范围之内。《宋书·芮芮传》谓︰“西域诸国焉耆、鄯善、龟兹、姑墨东道诸国,外并役属之。”[21]不难看出,大致在5世纪初,柔然势力影响已及于南北道诸国。柔然控制西域的时日早于北魏许多年,但是,当中原地区的北魏政权经营西域时,北魏与柔然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角逐。在魏太武帝的武力打击下,原服属柔然的高车诸部也背叛柔然。文帝即位后,冯太后执政,多少改变了太武帝以来以武力进攻为主的政策。扩张,魏和平元年(460年)吞灭高昌,魏皇兴四年(470年)进攻于阗。据历史文献,自社仑可汗于公元402年建柔然国起,直至公元555年被突厥破灭为止,柔然支配北方地区达一个半世纪。在此期间,除不断南侵中原北魏边境之外,柔然还向西域扩张。其目的主要有二︰一是争夺商道霸权,垄断中继贸易,以满足游牧经济本身发展的需要;二是占领佛教诸圣地,由其来发展意识形态领域的需求,同时促进其在周边各国的影响,从而进一步加强其统治地位。由于上述多种原因,自公元402~487年间,柔然攻打北魏29次,特别是在公元429年以前,几乎每年都对北魏发起攻击。北魏同时也对柔然进行过21次征讨。双方争夺的结果,互有胜负。柔然与北魏同出于一个族源,即都是属于东胡系统,直接出自拓跋鲜卑。柔然在与北魏争夺西域的斗争中,使用了两个策略︰一是继续联合南朝,以收牵掣北魏之功。史载柔然在公元429~487年间共向南朝朝献十次,其中除第一次在公元456年(南朝宋孝武帝孝建三年,北魏文成帝拓跋溶太安二年)以前外,其他九次都在公元464年(宋孝武帝大明八年,文成帝拓跋溶和平五年)以后。这正是柔然势力急剧向西域渗透、同北魏激烈争夺的时候。《南史·齐高帝纪》中记有公元481年(北魏孝文帝元宏太和五年)“九月辛末,蠕蠕国王遣使欲俱攻魏,献狮子皮褶”一事。这充分说明柔然十次向南朝贡献的动机和目的。《资治通鉴》卷一三五《齐纪》一载︰公元479年(南朝齐高帝萧道成建元元年,北魏孝文帝太和三年)冬卜一月,“上(萧道成)之辅宋也,遣骁骑将军王洪范使柔然,约与共攻魏。”[22]可见刘宋王朝也有利用柔然进攻北魏的一面。柔然的另一个策略是频频向北魏朝献。根据史料,柔然在公元429~487年间共向北魏朝献23次,其中除五次在公元456年以前外,其余18次都在公元456年以后,亦即柔然与北魏加紧争夺西域步伐的年代。柔然这个策略的动机和目的是稳住北魏,表面上装作特别尊重北魏,实际上却在积极谋取西域。

  佛教是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文化现象之一。从学者们的研究来看,蒙古语族祖先柔然与佛教接触,是从很早的时代开始的。匈奴从公元前2世纪起,就与佛教盛行的中亚细亚各国有了广泛接触,因而也逐步接触了佛教。继匈奴之后,居住在蒙古草原的鲜卑、柔然、契丹等民族中,曾经流行过佛教。特别是在柔然汗国,佛教的影响较广泛。《早期蒙古族文化遗产》一文记︰“柔然国随着封建社会的发展,采取了以佛教为国教的策略。”“蒙古柔然国十几位可汗按教规,除本名之外,还采用了佛法称号。”同时《蒙古人民共和国历史》一书也载︰“柔然国派遣僧使到拓跋魏国(北魏)谈讨国事之外,柔然国僧众也不断前往拓跋魏国学经、深造,在那里与印度来的高僧相知交流佛法。”[23]可见在柔然统治北国甚至占领西域时期,柔然和北魏两国僧团的关系特别融洽。当时两国僧众除了与印度高僧和睦相处之外,彼此之间友好往来,在互相学习、相互交流过程中进一步繁荣了各自的佛教文化,为我国中原内地和北方西域佛教文化的兴隆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

  史诗是历史的缩影。高尔基曾说过︰“不知道民间文学,就不懂得劳动人民真正的历史。”[24]蒙古族人民集体口头创作的英雄史诗《江格尔》奇特地保留了柔然佛教的某些痕迹。[25]周伟洲先生早指出︰“柔然统治者信仰佛教并大力推广佛教。这是一千五百多年前佛教在蒙古草原的首次传播。以后,在统治蒙古草原的突厥中,同柔然一样,佛教也很流行。一直到13、14世纪蒙古族兴起于漠北后,佛教更是盛行于蒙古草原,一直到今天。”“佛教文化传入柔然之后,必然对柔然社会发生极大的影响,可惜目前我们已无法知悉了。但可以肯定地说︰随着佛教的输入,柔然与内地及中亚、印度的交往,必然会有进一步的加强。”[26]这是最科学的论证,将来可以继续研究。总之,由于现存史料十分贫乏,加之缺乏考古资料,所以详细弄清柔然与北魏佛教甚至西域各地佛教关系的始末是很困难的,正如“大海捞针”。

  [1]魏书·蠕蠕传[M].《二十五史》第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430.

  [2]梁书·芮芮传[M].《二十五史》第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09.

  [3]南齐书·芮芮传[M].《二十五史》第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015

  [4]魏书·蠕蠕传[M].《二十五史》第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432.

  [5]周伟洲.敕勒与柔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77.

  [6]周伟洲.敕勒与柔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81.

  [7]孟达来.北方民族的历史接触与阿尔泰诸语言共同性的形成[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31.

  [8]蒙古人民共和国历史[M].(蒙文版)第一卷上册,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6.187.

  [9] [法]伯希和等着.耿异译.伯希和西域探险记[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113.

  [10] [法]勒尼·格鲁塞着.魏英邦译.草原帝国[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1991.193.

  [11]北史·西域传[M]. 《二十五史》第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3233.

  [12]周伟洲.敕勒与柔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159.

  [13] [日]羽溪了谛.西域之佛教[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154.

  [14]中华民族凝聚力的形成与发展[C].北京︰民族出版社,2000.170~171.

  [15]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编.魏晋南北朝隋唐史[C].1986,(10).

  [16]周伟洲.敕勒与柔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159~160.

  [17]魏长洪等.西域佛教史[M].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8.40.

  [18]魏书·蠕蠕传[M].《二十五史》第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430.

  [19]魏书·蠕蠕传[M].《二十五史》第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430.

  [20]魏书·蠕蠕传[M].《二十五史》第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430.

  [21]新疆社会科学,1985.70.

  [22]资治通鉴·齐纪一[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1212,

  [23]蒙古人民共和国历史[M]. (蒙文),第一卷,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2~203.

  [24] 《江格尔》研究[M].第二届《江格尔》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提要,北京1996.127.

  [25]内蒙古社会科学[J].(蒙文版)2001,(4)︰84~85.

  [26]周伟洲.敕勒与柔然E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160.

  稿源︰ 新疆社科院宗教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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