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坤:閨範卷一32(詩經5) |
 
婦人不得於夫。而自道其德如此。言石可轉。而我貞確之心不可轉。席可卷。而我直方之心不可卷。威儀動靜之間。氣象豁綽。禮節熟閑。無一可擇嫌處。雖夫之棄我。我不敢辭。而我心之不變如故。我儀之不忒如故也。以如是之人而棄之。夫也昏惑可知。以如是之棄而安之。婦也賢淑可見矣。 [白话] 我心并非卵石圆,不能随便来滚转;我心并非草席软,不能任意来翻卷。雍容娴雅有威仪,不能荏弱被欺瞒。 诗中的妇人在将被夫君抛弃前,以诗歌的方式倾诉自己的忧情,字里行间流露了高洁的品德,自述卵石可以滚转,即便被弃,坚守贞洁的心意不被动转。柔软的席子可以卷起来,而正直大度的心是不会因此而卷缩。恒守雍容娴雅的威仪,在举手投足,语默动静中充分展示诗人怡人的风采,以及豁达宽厚的胸襟。 诗人知进退的礼节很稳妥,令人找不到任何嫌疑之处。虽然丈夫抛弃我,我不敢推辞,而我的心意不变,我往日雍容娴雅的威仪如故。 如此内在美德,外在仪容兼备的女子被遗弃,可见得她的夫君不是一般的昏昧无知。在被抛弃时仍能安守在自尊自爱的心态中,也可见得妇人的品行不是一般的贤淑。 注1:这首诗是吕先生节选自《诗经·邶风·柏舟》,全诗展示了一名女子在深夜难以入眠,独自划船至河中央散心,层层抒发心中的“忧”思。读来令人如泣如诉,忧之深,无以诉,无以泻,无以解。在忧思之余,妇人坚贞的品行,雍容的仪容也一并展露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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