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除夕听钟声活动及其展望

　　汪祖民[1]

　　摘 要：本文概括了苏州寒山寺除夕听钟声活动的缘起、组织的三个发展阶段、内容的四个主要形式，介绍了寒山寺内活动的主要内容；分析了活动的文化特征，表现在历史文化、风俗的传承与发展，时代气息的苏州风情，佛教文化的深厚底蕴，开拓创新的精神风采，与民同乐的亲民情怀等；对深入促进该项活动常办常新，成为苏州新的民俗化活动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寒山寺听钟声活动 苏州新民俗化活动 内涵 特征 展望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自从1979年12月31日成功举办了主题是“听钟声，祈祷世界和平法会”的首届迎新年苏州寒山寺听钟声活动以来 [2]，每年组织辞旧迎新之夜到寒山寺听钟声活动，已经成为苏州旅游的专项特色品牌之一，延续至今30周年了。如今每年隆重举行的寒山寺听钟声活动，已跨越越其宗教内涵，月落的寂寥、乌啼的凄凉、霜天的寒冷、江枫的失落、渔火的孤孑在寒山寺钟声敲响的时候更是荡然无存；喜庆吉祥和迎宾招待晚会，洋溢着中日两国的辞旧迎新的浓郁民俗氛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枫桥景区丰富多彩的庙会活动，彰显着深厚的民俗文化底蕴；梵呗袅袅、经声如缕的寒山寺内的佛教仪轨，充满着浓厚的佛教文化神韵；扰人愁眠之声变成了喜庆吉祥之音，内容丰富多彩的听钟声活动，演变成了苏州知名的旅游活动项目，发展成为中外游客们辞旧迎新的一种时尚方式。这项活动更是将寒山寺的钟声诗韵发挥到极至，成为人们心向神往的开展吉祥喜庆活动之地，成为人们精神寄托的心灵家园。

　　一钟撞响万钟鸣，神州大地喜迎新。全国乃至世界各地寺院相继模仿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撞吉祥钟已经成为中国传统的迎新年重要节目，甚至于影响到海外。每逢辞旧迎新之时，神州大地便会响起此起彼伏的迎新年庆吉祥的钟声。寒山寺古钟以每10秒撞一响，共撞108响，因为佛教经典认为人生有108种烦恼，敲响108响钟声，便可消忧解愁，迎来吉祥。为此，了解寒山寺听钟声活动的开展过程，介绍该项活动的主要内容，分析富有吸引力的文化底蕴，探讨常办常新的动力机制，这是一项值得研究的课题。

　　一、 活动的缘起及主要内容

　　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的创意产生于1979年盛夏，当时苏州市旅游局局长吴增璞先生与时任日本池田市关西国际旅行社负责人藤尾昭先生（先后兼任日本池田市日中友好协会副会长、会长），在苏州南园宾馆吴中谊宫策划；由中国国际旅行社苏州支社、苏州市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苏州市旅游局组织，寒山寺僧众积极支持，1979年12月31日首次在苏州寒山寺举行“祈祷世界和平法会”的，参加者来自海外的主要以日本人为主的。此后发展成为海内外民众广泛参与的，延续至今的富有鲜明的佛教文化特色和浓厚的苏州民俗风情的一项专项特色旅游项目。[3]这是延续中日传统友谊的象征，是进行中日文化交流的桥梁，是打开苏州观察世界的窗口，是彰显苏州建设成就的一张精美名片，是凝聚人心向往的精神寄托的家园。这项活动产生的和合因缘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寒山寺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始建于梁天监年（502—519）的寒山寺，至今已经有1500年悠久的历史，在博大精深的佛教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过程中，寒山寺钟与钟声表现出佛教文化的深厚底蕴。由梁天监年所建的普明塔院，变迁到唐代希迁禅师题额的寒山寺以来；有寒山、拾得是文殊、普贤菩萨化身的美妙传说；有流传世间的313首寒山子诗作；有拾得乘漂来的巨钟东渡东瀛日本，寒山铸钟传递友情的民间传说；有在日本影响深远的唐代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诗，选入日本高中课本，尽人皆知；唐代鉴真和尚东渡日本时，带去了寒山诗作及听钟声的典仪；还有日本人田中米舫访问中国与寒山寺僧众的交往缔结的深厚友谊，日本明治维新时代越后（今新泻地区）高僧山田涧云游中国，入寒山寺为住持，法号“寒山”，回日本后，择伊豆半岛之长冈拟重建寒山寺，惜染疾仙逝，未曾遂宏愿，后由日本闻达田中米舫继山田遗志而于1930年在青梅市郊建有一座寒山寺；有名闻遐迩的寒山寺古钟与钟声，明治三十八年四月（1905）日本石刻师山田寒山在日本国寻钟与募捐铸钟及赠钟的事迹，小林诚义等工匠精心仿制两口姐妹青铜乳头型钟，一口专程送达苏州寒山寺，另一口留在日本馆山寺；特别是在中国有寒山、拾得中华“和合”二仙的民间传说；还有清·雍正皇帝御封的寒山、拾得为“和合二圣”，并立有“《寒山子诗序》御制碑”的史实；寒山寺内建有“寒拾殿”，将寒山、拾得当成寺庙祖师来供奉，成为包括日本人在内的社会大众祈求家庭和睦的朝圣之地；寺内有保存完好的佛教经典和历代碑刻字画。

　　寒山寺已经成为中华和合文化象征之地，以寒山、拾得为形象的和合二圣，深入人心，渗透到日本民众心目之中的和合吉祥的象征，这些无不显示寒山寺深厚的文化底蕴，钟与钟声、诗韵意境成为寒山寺魅力独具的灵魂。[4]

　　二是能够促成这项活动的开展，有千载难逢的对外长期交流的际遇。一是清末辛亥之夏，程德全修寒山寺事毕，曾以专车迎外宾于沪渎以落成之。其盛况是“五洲冠盖，聚于一堂”。唐张继《枫桥夜泊》“东邻三尺童子能诵之”。叶昌炽编辑《寒山寺志》载，日领事“白须直君手栽樱花于寺，以永嘉树之誉”。寒山寺内的种种记录，表达了日本人对中国寒山寺情有独钟的不解之情结。二是改革开放政策的贯彻落实，促成了寒山寺对外开放。1976年4月10日，日中友好爱媛县各界代表团到中国访问，并在寒山寺大雄宝殿前两侧花基栽下6棵日本五叶松树苗。后移植至“寒拾亭”侧。五叶松是日本著名尖细针状的松树，通常是地栽或盆栽，人工培育，点缀园林，观赏价值较高。1978年党落实宗教政策，性空法师等被苏州市委统战部请回寒山寺，参与接待一些外国客人，他们仍然坚持佛教信仰，显示佛教强大的生命力。同年，中国佛教协会赵朴初会长到寒山寺视察并指导恢复工作，并题过“霜天清响”四个字。1978年5月1日，寒山寺经过整修后恢复对外开放。三是充分发挥《枫桥夜泊》诗在日本的深远影响，开展清代国学大师俞樾手书的《枫桥夜泊》诗碑的拓碑工作，深受中外游客的欢迎、特别是日本人的欢迎，这既丰富了寒山寺服务社会的内涵，也大大改善寒山寺的经济来源。四是在市委统战部副部长于玉昆的鼓励下，寒山寺法师们穿起袈裟，接待外国客人，大大地扩大了寒山寺在国际上的影响。1978年11月17日，寒山寺僧净持、果丰、法忍和性空穿起僧装，按照中国佛教仪轨，隆重接待以前田洪范为团长的“日本社会教育友好访华团”一行僧尼17人；1978年12月，寒山寺性空法师参加接待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一行，当亲王看到寒山寺保护得很好，佛教事务活动也在恢复之中，他感到很高兴。五是书画结因缘，寒山寺净持、性空、楚光等法师的书画在日本深受民众喜欢。首次来寒山寺听钟声的日本客人中，以佛教徒为主，以书画家居多。[5]“种如是因，感如是果”。这为促成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是促成这项活动的开展，是有众多人物推动的机缘巧合。一是藤尾昭和吴增璞同游寒山寺时突发奇想。这是1979年盛夏，当时苏州市旅游局局长吴增璞先生陪同来自日本池田市关西地区的藤尾昭先生游览寒山寺时，他们讲到寒山、拾得传说、寻钟赠钟故事，特别是中日传统友谊，联系日本人迎新年的习俗，说明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源远流长。特别是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的鼓舞下，藤尾昭认为如果能够抓住时机推出一个活动，吸引和组织更多的日本旅游者辞旧迎新之夜到寒山寺听钟声，不是很有意义的事情么？这一主意立即被吴增璞先生接受。他们俩无心继续浏览，驱车返回藤尾昭所下榻的南园宾馆，详细探讨了活动方案，就这样迎新年苏州寒山寺听钟声参拜旅游项目就在南园宾馆吴中谊宫产生。回国后，藤尾昭先生又及时寄来了日本国民迎新年之夜供桌布置的照片，还托人捎来了供桌上需摆放的象征吉祥如意的年糕、海带、柿饼、橘子等等物品。期间还两次飞抵苏州，亲自安排活动细节[6]。这个策划内容，自始至终获得了苏州市外事办公室的大力支持。二是吸引了日本的佛教徒和书画家积极参与。藤尾昭先生马不停蹄地进行宣传和组团活动，日本大阪成立了以时年七十三岁的金子二郎、六十三岁的梅舒适为正副团长的日中友好迎春访华团，他们偕夫人与近120人专程从东京赶来苏州，冒着蒙蒙细雨，顶着严寒，来到寒山寺聆听了性空法师撞钟，之后也兴致勃勃地轮流敲响了寒山寺的吉祥钟声。日本著名的书画家梅舒适，信笔挥毫，书写了“雪柏霜篁千岁寿”，以祝愿中日友谊万古长青。苏州市佛教协会秘书长安上法师，即兴呤诗一首：“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钟声传蓬瀛，中日友谊长。”[7]三是获得了苏州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特别是当时苏州市委书记贾世珍先生，身披一件旧大衣，抽空赶来听性空法师敲钟，以后并多次问寒问暧，给性空法师很大的鼓舞。方明市长到医院看望生重病住院的性空法师，并多次视察了寒山寺，为寒山寺的恢复与发展呕心沥血，促进了寒山寺的快速恢复，并在接待外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提升了寒山寺在国际上的影响。四是顺乘了发展旅游事业的强劲东风，开拓了国际旅游市场。冬天一般来说是旅游的淡季，因开展这样的活动以后，让苏州的旅游市场形成一个新的高潮。五是获得了寒山寺僧俗两序大众的广泛支持，为开展这项活动创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良好环境，也促进了寒山寺的发展。寒山寺僧众为了美化亮化寒山寺，每年都花大量的人力物力装饰寒山寺；1980年来寒山寺参观的人数就达到10万人之众，寒山寺首次实现了经济自足并有略有赢余，这为寒山寺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四是有引起关注的重要特色。第一有关“除夕”的概念。“除夕”是一年最后一天的夜晚，也泛指一年最后的一天。[8]日本将元旦前夜当成了“除夕”，这与中国农历年的最后一天的夜晚谓之“除夕”是有区别的。日本人来苏州寒山寺听钟声，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改革。日本明治维新时期以后，大和民族就把“年”改革由阳历计算，因此中国阳历新年的元旦，是日本人最重要的节日，他们像中国人的农历年春节一样，年前洒扫庭院，装饰屋子，美化门面，举行“红白”歌唱比赛。入夜，在新旧交替时刻，举国上下的各大神社都敲钟迎接新年；然后，人们到神社去参拜，互赠“年玉”，买“福袋”，吃“七草粥”，直到一周后，才过完“年”。最隆重的时刻是元旦的前夜，名之为“除夕”。[9]·[10]尽管中国的春节前夜才是除夕，但“除夕寒山寺听钟声活动”，这种命名沿袭已近30年了，也符合“除夕”的基本定义。第二为何特别能够吸引日本人参加？这在前文已经有说明。第三是否有为侵略者招灵魂？这主要与枫桥头上的铁岭关曾是明朝时期抵御倭寇的重要关隘，是历史上抗击日本侵略者的纪念碑；特别是中国人民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所经历的八年抗日战争的沉痛记忆，与这些历史相联系。佛教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为本，也许有能够让魔鬼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的真切期盼，正视历史，面向未来。难能可贵的是首届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的主题确定为“听钟声，祈祷世界和平”，也符合中日邦交正常化的客观现实要求，表达了盼望中日能够长期友好的良好愿望。第四传统的佛教文化如何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第五长期兴办这项活动的动力机制如何形成？如何处理好宗教信仰与旅游经济相互协调的问题？

　　随着时代的变迁，听钟声活动内容逐步充实、丰富和完善，因组织形式的变化，其活动内容也发生了显著变化。现阶段听钟声活动的整体内容：第一、苏州市领导会见并宴请参加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的日本客人代表，招待年夜饭及举行文艺晚会。第二、开展枫桥景区及寒山寺周围的庙会活动。第三、寒山寺内的佛教事务活动及辞旧迎新听寒山寺吉祥钟声，欣赏夜空中绚丽多彩的烟花。1999年第二十一届听钟声活动以前，寒山寺钟声由老和尚性空法师敲响，此后，迎新年寒山寺钟声由方丈秋爽法师敲响。第四、回饭店吃年越面，元旦早晨互致新年的祝福。

　　二、 听钟声活动组织的三个发展阶段

　　为了适应30年的发展变化形势，随着参加人数逐年增加，影响范围不断扩大，内容进一步丰富多彩，听钟声活动的组织形成不断改进。这项活动的组织形式可概略地分为三个发展阶段。

　　第一是初创探索阶段（1979年第一届至1984年第六届）。以团队参加，日本客人为主。这一阶段是由中国国际旅行社苏州支社主办、市外办支持。自首届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成功举行后，在日本旅游界产生了很大影响。以后，每年的迎新年之夜，越来越多的日本游客不顾严寒和路途遥远，专程前来苏州寒山寺聆听吉祥钟声。（从1979年的120人，到1984年的1417人。）活动内容是苏州市政府宴请年夜饭宴会、寒山寺内的佛教法务和听钟声活动。

　　第二是充实完善阶段（1985年第七届至1997年第十九届）。海外以团队参加，国内以组团为主，并实现对国内客人逐步开放。由于活动规模的逐渐扩大，从1985年开始，苏州市政府加强了组织领导，市政府组成领导小组，由秘书长统一协调管理，公安、建委、城管等有关部门共同组织实施相关工作，提高了筹办工作的效率。从12月中旬开始对有关饭店、寒山寺及周边地区的设施、布置和活动安排进行现场检查，确保节日气氛浓厚、安全、万无一失、交通畅通方便。从1985年有40个团队，965人参加，到1997年有3000多人参加的重大涉外专项特色旅游活动。活动内容除第一阶段的内容外，新增文艺晚会活动和枫桥景区的庙会活动（1995年后取消了文艺晚会），丰富了活动内容。

　　第三是丰富内涵阶段（1998年第二十届至今）。海外以团队为主，国内实行市场化运作。由于活动规模继续增大，影响范围更广，筹备工作协调程度高，需要与之相适应的筹备管理机构。自1998年第20届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起，是由苏州市政府主办，市旅游管理局、市民族与宗教事务局承办，市园林与绿化管理局、城建、公安和苏州人民广播电视总台等部门协办的一项特色专项旅游活动。1998年第二十届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由汪国兴副市长任组委会主任，全面协调这项活动。提高了该项活动的规格，更丰富了活动内容[11]。以后，每届均由市政府一位副市长任组委会主任。最初参加者是以日本人中佛教徒为主，发展到以后，有来自日本、奥地利、西班牙、加拿大、德国、意大利、瑞士、瑞典、新加坡、美国10个国家和香港、澳门及省、市内外的最多时超过5000名（其中日本人有稳定在千人左右）客人参加。

　　三、听钟声活动内容的四个主要形式

　　人们等候聆听寒山寺钟声的过程充满诗意。夜凉满天如霜，任思绪漂浮在江枫飒飒、渔火点点、姑苏冷月的恍惚间，不知不觉就沉浸在了唐诗的意境中。当钟声终于响起，天地霎时归于沉寂，仿佛都在聆听这有金属般穿透力的钟声，让游人豁然开朗，郁结的烦恼被钟声带向了九霄云外。活动内容随着组织形式的变化，发生了阶段性的变化，主要内容分为四个主要形式。

　　第一种形式是单纯的寒山寺内部的佛教法务和听钟声活动（1979年首届到1982年第四届）。这主要是苏州市政府宴请年夜饭和寒山寺内的活动，饭后，客人们来到寒山寺休息，由于寒山寺院落尚未完全恢复，过于窄小，相邻的枫桥小学成了容纳客人最多的地方。苏州市领导也来参加活动，但没有一个正规化的活动仪式。

　　第二种形式是增加庙会活动（1983年第五届到1984年第六届）。1983年首次采用庙会活动形式，在寒山寺区域内设立锣鼓队迎宾、安排多项地方特色表演、销售苏州特色商品等等，充实节日气氛。寒山寺在“寒拾殿”前搭起一个简单的观礼台，作为举行仪式的场所，寒山寺法师可以在此致欢迎词、市领导也能够在此致新年祝辞。特别是简单庙会活动的开展，促进了寒山寺院落的恢复工作，也对枫桥景区建设进行了策划。

　　第三种形式是“三步曲”（1985年第七届到1994年第十六届）。寒山寺逐步恢复到位，枫桥小学外迁，用电问题逐步解决，寒山寺的环境有了改观，为丰富活动内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第一步18：30——20：10分别在各饭店举行年夜饭，席间举行文艺演出的抽奖活动，市领导分别出席并致词、祝酒。第二步21：30——22：30在公园会堂等大礼堂中举行专场文艺演出。第三步23：00起，参加者进入寒山寺，看大雄宝殿内僧侣做佛事活动，听寒山寺住持致欢迎词并为听众祈福，聆听寒山寺吉祥钟声后，市长致新年贺词，寒山寺成了苏州市长向全市人民和海内外朋友发表新年祝辞的重要场合。客人们于元旦凌晨陆续返回饭店吃年越面、休息。

　　第四种形式是“二步曲”（1995年第十七届至今）。由于枫桥景区建设完成，充实和完善寒山寺周围及枫桥景区的文娱活动，枫桥景区及寒山寺周边的庙会活动内容更加丰富多彩，仍然采用原来的“三步曲”的形式已经不合时宜。由于寺外活动内容丰富，寺内活动增多，游人驻足流连时间延长，就显得时间不足。为此，取消在礼堂观看文艺演出。于是，采用吃年夜饭后，直接到寒山寺参加庙会及听钟声活动，从而形成“二步曲”的活动新方式。

　　寒山寺内活动主要内容为：民众最迟于23：00左右前进入寒山寺。寒山寺沉浸在香烟缭绕、烛光摇曳、梵音回旋的庄严肃穆的气氛之中。以1996年第18届寒山寺听钟声活动（二步曲）为例，体现出深厚的佛教文化底蕴。

　　1、普明宝塔对海外游客代表、国内嘉宾和抽奖产生的幸运者开放。22：10大雄宝殿内开始做佛事。寒山寺内充分利用各庙堂，由和尚作书法表演及安排其他适合寺庙的观赏性项目。藏经楼前挂“苏州市第十八届寒山寺除夕听钟声活动，暨苏州’97中国旅游年开幕式”的横幅。

　　2、23：30，停止一切寺内活动，客人到钟楼下静观听钟声。23：35性空法师在钟楼上为来宾祈福。身披袈裟的寒山寺方丈性空法师说：“我代表寒山寺全寺僧侣对各位嘉宾到寒山寺表示热烈欢迎，愿寒山寺吉祥的钟声给大家带来好运，祝新年愉快，合家幸福！”

　　3、23：42：10寒山寺方丈性空法师开始敲钟。第一声钟声响起，全场顿时肃穆静默，一种庄严肃穆之感油然而生。在17分50秒的敲钟过程中，全场大众都在默默祈祷祝福，秩序井然。当第108响钟声响起，正是新年的零点，爆竹震地、锣鼓喧天。在藏经楼前，苏州市章新胜市长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中外宾客发表新年献辞，孙来庆同志任翻译。章新胜市长说，借助寒山寺钟声的福音，给各国朋友带来吉祥如意，并向大家拜年，祝大家新年好。在刚刚过去的一年里，全市人民奋发努力，各项事业获得了很大发展；我们的根本宗旨是让老百姓过上幸福日子，一年比一年好，并将继续为此付出努力。同时，他宣布97’苏州中国旅游年活动开幕。

　　4、客人离开寒山寺，敲锣打鼓欢送。人们说：“送鼠年，迎牛年，但愿新年牛气冲天！”客人返回饭店吃热气腾腾年越面，此时灯火通明，喜气洋洋，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人们伴随着寒山寺浑厚深沉的钟声，进入诗一般梦一样的境界。“古钟敲，新年到，寒山寺，度良宵，钟声伴君驱烦恼，钟声祝君新年好，有缘来年再相会，年年相逢在枫桥”。这成了聆听寒山寺悠扬、洪亮、吉祥钟声，留在人们心中的美好心愿，持久而绵长！

　　四、听钟声活动的文化特征

　　（一）历史文化、风俗的传承与发展

　　日本文化与中华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寒山寺对日本民众有着深刻的影响。有诗曰：“月夕霜晨时，犹有余韵飞。一水尚万里，梵音共一诗。”咏叹的就是寒山寺的钟声与《枫桥夜泊》诗。历史文化、风俗的传承与发展突出体现在寒山寺文化，是寒山寺听钟声活动生存与发展的根基，为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持久开展、并焕发出勃勃生机发挥了核心作用。

　　寒山寺文化是以特色鲜明的吴文化为命脉的，以历史悠久的传统中华文化为载体的，以缘起性空的佛教文化为基础的，融合了多种文化的文化成果，突出表现以和合文化为核心的，以实物彰显、以意象弘扬、以精神传承的，既有显著的地方特色，也博采众长的，又有广泛的国际声誉的、传播广泛并影响海内外的，传承与发展了一千五百余年的，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以寺庙文化为特征的多元文化。融合了多元优秀文化成果的寒山寺文化，既是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民俗化能够发芽、生根、开花、结果的种子，也是其生存的肥沃的土壤。[12]

　　寒山寺文化正是吴文化历经岁月的洗礼，融入了中华传统文化，承载着外来的佛教文化，吸纳了当代最新的时代文化精髓，形成了融合的多元文化的结晶。

　　（二）时代气息的苏州风情

　　各饭店举行富有日本特色的年夜饭招待晚会。时间安排在18：30~20：45，各饭店院内悬挂“热烈欢迎参加寒山寺除夕听钟声活动的来宾”横幅。迎新春联、彩灯彩旗、贡品桌、盆景摆放进行不断创新。招待会采用圆桌形式，席间穿插文艺节目、抽奖活动，节目丰富多彩，气氛热烈。宴会厅内悬挂着红横幅，上书“寒山寺除夕听钟声晚会”，都写有届次。席间播放中日名曲和轻音乐。制定适合客人口味的菜单，餐食原则上十小碟、四调味、五热菜、一份六生火锅、三道点心，另备有饮料和江苏老酒。

　　寒山寺周边及枫桥景区活动，体现了时代气息的苏州风情，由文化局组织主办，苏州国际旅行社协助。客人在21：00左右陆续出发，到达寒山寺景区后，自停车场经枫桥大街东口进入活动区域江村桥（悬挂17只宫灯）——铁岭关——枫桥大街及寒山寺内。枫桥大街东口，设鼓号队夹道欢迎，并有“跳加官”表演；枫桥大街上，有大型锣鼓队、腰鼓队、京剧、越剧、昆剧、杂耍等表演；寒山寺照壁前河旁列龙灯原地舞动，江村桥边的河上停“洞庭号”游船；寒山寺弄和枫桥大街上的茶馆、书场、商店和小吃铺夜间营业。各店门口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有戏剧表演、评弹演唱、民间工艺表演、杂技表演、抛吉祥物等活动，有饭店、酒店、旅游公司设特色商品摊位，提供小吃、名特土产品；铁岭关前空地安排荡湖船、狮子舞表演，热闹非凡。

　　文娱活动体现民俗文化氛围。景区由文化局群艺处组织具有苏州地方特色的戏曲、舞蹈、音乐等多种形式的传统文艺节目，适于客人参与的游艺活动，雕刻、泥塑、书法、绘画等观赏性表演。客人自由品尝特色小吃，购买特色旅游商品。枫桥大街上安排有高跷队、大头娃娃巡回表演和抛香袋等吉祥活动，增强气氛。庙会活动极大地展现了富有时代气息的苏州风情。

　　（三）佛教文化的深厚底蕴

　　钟声远扬！寒山寺的钟、钟声确实非同凡响，有着深厚的佛教文化底蕴。钟在中国古代原是乐器的一种。我国寺院的钟，一般有大钟、殿钟和僧堂钟三种。“钟”对于修道，有大功德。《敕修百丈清规·法器》章云：“大钟，丛林号令资始也。晓击则长夜警睡眠，暮击则充衢疏臭味（晓击即破长夜，警睡眠，暮击则觉昏衢，疏冥昧）。” 又经典中说：“洪钟长声觉群生，声遍十方无量土。” 又《增一阿含经》说：“若打钟时，一切恶道诸苦，并得停止。”在寺庙做佛事，丛林集众时，都得用钟。因为“钟”有这许多的功德，所以佛教徒应该尊重它。因此，凡是敲钟的人必先默诵“愿偈”（即“钟声偈”）。杂喻经“偈”云：“所在闻钟声，卧者必须起。”古德也说：“闻钟声不起，护法善神嗔；现前灭福慧，后世堕蛇身。”这样宣染出浓厚的佛教氛围，树立对钟声应有的虔诚之心，更有利于祈求成真。现在，寒山寺的古梵钟，已经成了举行重大佛教事务活动的法器；寒山寺听钟声活动的仪式，已经演变成祈福求祥的有国际影响的活动。

　　寒山寺钟楼是一座二层六角重檐亭阁式建筑，造形轻盈优美，是1994年人民政府进行修善后保存至今的。楼门有一联“钟声明慧眼，月色照禅心”。楼前有一石，上镌性空书“闻钟石”三个大字。现在钟房二楼悬挂的铁铸大钟，是1906年清光绪三十二年由江苏巡抚陈夔龙监督铸造。钟高1.30米，径1.24米,重约2吨,色泽黝黑，上有铭文：“古寒山寺”，“大清光绪岁次丙午三十二仲冬月谷旦”等。以杵撞钟，钟声浑厚，宏亮悠扬，余音清扬，依依袅袅。

　　佛教仪轨，传承了佛教文化的特色。22：10大雄宝殿内开始做佛事。拈香内容：“戒定真香”、“忏悔文”、“药师佛延寿王大赞”、“拜愿”和“三皈依”。

　　敲钟寄托了喜庆吉祥的美好愿望。23：42：10开始敲钟。第一声钟声响起，全场顿时肃穆静默，一种庄严肃穆之感油然而生。在17分50秒的敲钟过程中，全场大众都在默默祈祷祝福，秩序井然。寒山寺法师在“撞钟偈”中呜响108响钟，最后一响钟声响起正好的新年的到来。“撞钟偈”（敲钟偈），又叫叩钟偈，还叫击钟偈，分为暮钟与晨钟，表达普度众生，祈祷吉祥如意。与《妙法莲华经》相连接，是一种隆重的佛教活动仪式。

　　有关鸣钟之法，依宗派、地方而异，但通常是以三鸣钟为始，以二鸣连续作终。又各地撞响新年钟声数量，有所不同。鸣钟的次数以十八声为常例，亦有三十六声、一Ｏ八声，还有三百六十五声（河南省嵩山少林寺）。其中，对于鸣一Ｏ八声之原因，其说法有多种多样。或说可使百八烦恼清醒觉悟，故佛教称为“百八钟”，也叫“百八杵”。 “一百零八”，代表众生繁多的无名烦恼和习气，叩钟的目的即是在提醒修行人，要以精进用功的击槌，破除自己无始以来的贪瞋痴烦恼，同时应以深切的慈悲愿心，让这份沉稳悠扬的钟声与愿力，上彻天堂，下通地府，使听闻到钟鸣的无边众生，都能得到心灵的安定、启发自性的智慧光明。

　　听钟声的人要默诵“闻钟偈”，表达人们对新年的虔诚的祝愿。闻钟偈（钟声偈）：闻钟声，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坑，愿成佛，度众生。唵·伽啰帝耶·莎婆诃。三遍。

　　愿此钟声超法界，铁围幽暗悉皆闻；

　　闻尘清净证圆通，一切众生成正觉。

　　菩提，在梵文（即印度古代文字）中意为“觉悟”“大彻大悟”。所以旅游者都要亲自聆听寒山寺的钟声。也就是说听钟声可以消除人一年中的所有烦恼，可以增长智慧、趋利避害、带来好运。随着钟声的敲响，你的烦恼也不断消弭。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快乐和好运。唐代大智禅师怀海创立《百丈清规》佛教典仪中，规定在昏晓二时鸣大钟108声，以“觉醒百八烦恼之迷梦”。

　　在唐张继《枫桥夜泊》诗的优美意境之中，人们聆听着悠扬悦耳的寒山寺吉祥钟声，有的肃然而立，有的默默祷诵“闻钟偈”，有的用手机传送对远方亲人的祝福。1986年以来，苏州无线电爱好者，通过电波向世界各地传播寒山寺的钟声，苏州市领导还会专程看望他们，由于后来广播电台、电视台等传播技术的进步，自2006年以后，无线电传播寒山寺钟声的形式也走入了历史。

　　当第108响钟声响起，正是新年的零点，爆竹震地、锣鼓喧天。苏州市市长发表新年贺词之后，礼花腾空而起，绚丽缤纷。

　　丛林梵刹的钟声沉稳悠远，由护念众生的悲愿而发，上彻天堂，下通地府，敲醒了世人的沉迷与烦忧，启发了自性的智慧与光明，使心灵获得祥和与安定。人们伴随着寒山寺浑厚深沉的钟声，进入诗一般梦一样的境界。这成了聆听寒山寺悠扬、洪亮、吉祥钟声，留在人们心中的美好心愿，持久而绵长！

　　（四）开拓创新的精神风采

　　在这30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过程中，寒山寺发生了巨大变化。1986年寒山寺告别了部队为其提供的临时发电机，对用电线路进行了全面改造，整个寺院亮化起来。1991年12月26日晚，寒山寺弄工艺街商店举行开幕仪式，改善了周边环境。国家旅游局局长李毅、国务院副秘书长李昌安、国家财政部副部长刘积斌、国家建设部副部长周干峙等领导一行40多人出席了活动。经过多年的努力，1992年位于寒山寺内的枫桥小学搬迁，寒山寺扩大了发展空间。1995年普明宝塔竣工落成，1996年6月1日正式对外开放，寒山寺的恢复工作基本完成。寒山寺成为日本、东南亚、台湾和国内游客来苏州必到的景点，每年接待游客由原来的10万人次，发展到1998年的100多万人次，最多时达到123万人，以后能够稳定在百万人以上，取得了很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寒山寺重视文化建设，成立寒山书院、禅意书画院、文化研究院、佛教图书馆和信息中心；兴办了全省首家慈善超市、助学广场；拥有影响广泛的青年佛学社，并开展青少年夏令营活动；2008年即将竣工的“天下第一佛钟”、“中华第一诗碑”的大钟大碑苑落成，这又将书写寒山寺新的一页，成为寒山寺新的文化标志。

　　（五）与民同乐的亲民情怀

　　在举行年夜饭招待晚会之前，苏州市市长会见并宴请前来参加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的日本客人代表，加强了相互交流，增进了感情，让来宾有着宾至如归的亲切感受。

　　苏州市历届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都有参加寒山寺听钟声的惯例。1979年12月31日，在举办首届寒山寺“听钟声，祈祷世界和平活动”中，苏州市委书记贾世珍先生就出现在人群中；当时苏州市市长方明先生就非常关心寒山寺的恢复与发展工作，为1992年搬迁枫桥小学操心。以后历届市委、市政府领导会见参加活动的日本客人代表并宴请他们，还顶着严寒，看望寒山寺住持与僧众，与海内外来宾和市民们一道，深夜参加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与民同乐。苏州市市长以寒山寺为讲台，向苏州市民及海内外朋友们发表热情洋溢的新年祝词，介绍苏州市过去一年的建设成就，展望新的一年所面临的任务。同时，来自日本参加活动的代表也与苏州市领导一道登台聆听寒山寺吉祥钟声；新年来临之后，领导们能够深入民众之间握手言欢，共祝新年好运、吉祥如意。这是苏州市领导集体亲近广大民众的新形式。

　　1997年第19届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是出席领导层次最高、出席部委领导干部最多的一次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也是第一次在苏州寒山寺宣布重要国务活动。当寒山寺108下迎新年钟声余音缭绕之际，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国务委员，国务院秘书长罗干郑重宣布：“1997中国旅游年园满闭幕，1998华夏城乡游隆重开幕。”国务院有14个部委办负责人参加，其中有8位部长参加了第19届寒山寺听钟声活动，电视台将本届活动情况通过“卫星车”进行了现场转播，让全世界都能够聆听到寒山寺的吉祥如意钟声。

　　出席第19届寒山寺迎新年听钟声活动的还有，国家旅游局局长何光玮，省、市领导杨晓堂、王荣炳、陈德铭、沈长全，国家民航总局、文化部、交通部、国委院港澳办、国家文物局等和省旅游局主要负责人。2000余名来自日本、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美国、法国、德国、奥地利、港澳和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中外游游客情趣盎然地参加了活动。陈德铭代市长致新年贺词。

　　五、对听钟声活动历久不衰、常办常新的展望

　　迎新年寒山寺听钟声活动，逐步演变成具有国际性影响的苏州新民俗化活动。所谓民俗，是依附人民的生活、习惯、情感与信仰而产生的文化。民俗，即民间风俗，指一个国家或民族中广大民众所创造、享用和传承的生活文化。它起源于人类社会群体生活的需要，在特定的民族、时代和地域中不断形成、扩大和演变，为民众的日常生活服务。研究各种民俗文化现象，将有助于对社会历史传统的梳理与展示，有助于对民众实际生活及其观念、心理的考察与理解，从而促进社会的进步和文化的繁荣发展。

　　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是以中日历史文化渊源为纽带的，以弘扬和合精神为核心的，以开发专项特色旅游项目为桥梁的，以促进中日文化交流为动力的，以佛教仪式闻钟声祈祷吉祥如意为特征的，以苏州市领导集体连续参加与民同乐为特色的，以传承中日传统友谊为象征的，既有深厚的佛教文化特色，又有浓郁的中日传统风俗的，特别是展示苏州当代城市建设风貌与成就的，以参加活动单一为日本佛教徒为主，扩大到能够吸引海内外民众广泛参与的，祈祷身心安康、平安吉祥，祈求家庭和睦、人生幸福，祝福国泰民安、社会和谐，祝愿人心和善、世界和平的，盼望新的一年吉祥如意的苏州新民俗活动。

　　特色是在108响钟声中，由僧团的“六和敬”演变成祝愿“人心和善、家庭和睦、人际和顺、社会和谐、人间和美、世界和平”的人世间新的“六和敬”。特征是苏州市领导集体参加、市长在此向苏州市民及海内外朋友们致新年祝词，苏州市领导与民同乐，共迎新年来临。其文化内涵表现在历史文化、风俗的传承与发展；时代气息的苏州风情；佛教文化的深厚底蕴；开拓创新的精神风采；与民同乐的亲民情怀等等。为了进一步彰显这一特色，应重点做好以下五个方面的工作。

　　一是持久性，继续深入持久开展该项活动，通过长期实践获得民众广泛认同。这种持久的维护作用显得特别重要，要有锲而不舍、持之以恒的精神持久地开展这项活动，逐步形成海内外大众喜闻乐见的国际性的民俗化活动。二是文化性，丰富活动内容，增强活动的吸引力。这种文化性，就是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特色的吉祥文化，以“和合精神”为核心的兼容并蓄的和谐文化。三是群众性，扩大活动的时限，提高活动的效益。一个时期以来，筹办单位花费了大量物力、财力和精力，由于各种原因的限制，仅仅是一晚上的欢乐，让更多的群众参与成了一个障碍，这是值得研究的问题。四是参与性，扩大参与者互动的机会，发挥文化交流的纽带作用。这种民俗文化现象是适应一定的社会生活，首先是物质的生活和相应的社会心理需要而生成、传播和继承的；同时它也在社会生活中发挥相应的功能，即主要在于规范、便利和调节人们的社会生活，使之得以巩固和发展。即便一些在以后失去原来意义的风俗，往往也能够以某种变通的方式被保留下来，在生活中发挥一定的作用，满足人们的文化需求。五是开放性，以扎根苏州、立足“长三角”、着眼全国、面向世界、展望未来的胸怀，为树立科学发展观服务。创办寒山寺听钟声活动最大的特点是就是开放性，也是吴文化地特色之一，既增加了中华文化，特别是吴文化，当代苏州文化的新内容，又符合日本民族的心理需求。

　　总之，作为寺庙来说，寒山寺看起来很普通，但寺内那口清朝制造的铸铁大钟显示出特殊的魅力，是它承担起了这极其美妙喜庆吉祥的神圣任务。钟、钟声和所咏之诗，成为寒山寺魅力的灵魂。“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鱼火对愁眼。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首唐朝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诗，成为千古流传的绝句，早已传入日本，成为日本学校教材中的范文，这是寒山寺吉祥钟声的最好广告。张继诗中所咏的唐朝古钟不知所终，民间有寒山寺僧人拾得乘古钟东渡日本的神奇传说；而明朝所铸铜钟，一说“遇倭变，化为炮”，另一说早已流入了日本。因梵钟、古诗的渊源问题，在中日两国影响深远，寒山寺庙小名气大，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当今寒山寺住秋爽大和尚发心铸108吨重的“天下第一佛钟”，并在2008年12月28日举行了峻工因成开光典礼，这是寒山寺续写钟声诗韵新的里程碑。

　　此项活动依托千年古刹寒山寺以及唐代诗人张继的千年绝唱，已成为我国发起最早、影响最大、经久不衰、享誉海内外的专项特色旅游活动，更是苏州旅游节庆的一个重要文化品牌。在苏州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由市旅游局，市民族宗教事务局承办、园林绿化管理局和广播电视总台等部门协办，联合社会各界的力量举办此项活动，每一届的寒山寺迎新年听钟声活动不仅吸引国内游客，还使得众多日、韩、欧美友人闻名而来，无论从活动内容的丰富性，还是从参与者的层次来看，它都是一个显特色、上层次、有规模的国际性全民文化盛会。

　　概述寒山寺听钟声活动及其变化趋势、深远影响和面临的任务，从深厚的文化底蕴、创新的活动内容、独特的宣传推广模式进行分析，提出促进这项活动民俗化所面临的艰巨任务。这项活动，不只是由苏州市旅游管理局、民族宗教事务局所承办的专项特色旅游项目，实际上是全面展示苏州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建设的重要机会。不仅为了旅游事业，更多的要全面展示苏州的精神风采。这项富有时代特色的，具有国际性的苏州新民俗活动深入持久地开展下去，以满足避祸祈祥心愿为先导，以弘扬“和合精神”为核心，以海内外广泛参与为基础，以市领导与民众同享吉祥为关键，以张扬高尚的道德风尚为动力，以繁荣苏州当代文化艺术为载体，更好地宣传树立科学的发展观，构建和谐社会的理念，深入推广这项活动的民俗化是有强大的生机和不竭的活力的，也是体现文化苏州建设的又一个重要成果。

　　[1] 汪祖民：苏州科技学院高级工程师，寒山寺文化研究院研究员。E-MAIL：geomatics85@qq.com。

　　[2] 《寒山寺志》编写组，重修寒山寺志[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9

　　[3] 苏州寒山寺编著，王海男撰稿，盖国梁配图.寒山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12(2006.6（重印)

　　[4] 林锡旦著,寒山寺[M].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2004.12

　　[5] 性空，爱国爱教，情深不移[M].苏州政协编著《同心谱》，1999.

　　[6] 纪义生，藤尾昭与寒山寺听钟祈福[N].苏州日报，1994年12月30日.

　　[7] 盛修齐、郎启盛，名刹钟声，日中传友情[N].苏州报，1980年1月3日.

　　[8]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年2月.

　　[9] 姚萍，寒山寺24年听钟夜[N].姑苏晚报，2002年12月31日.

　　[10] 苏州寒山寺编著,寒山寺赞[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12

　　[11] 杨帆，二十年钟声不依旧[N].苏州日报，1998年12月31日

　　[12] 秋爽、姚炎祥主编,寒山寺文化论坛论文集(2007)[M]. 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