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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净三藏法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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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净三藏法师传

  义净三藏法师,俗姓张,名文明,唐齐州(今山东省济南地区)山庄人。

  十四岁出家,即仰慕法显、玄奘西行求法的高风,师从慧智禅师受具足戒后,学习道宣、法砺两家律部的文疏五年,前往洛阳学“对法”(“集论”)、“摄论”,又往长安学“俱舍”、“唯识”。后来他途经丹阳,有玄逵同行。翌年(六七一年),他在扬州坐夏,遇着将赴龚州(今广西平南县)上任的州官冯孝诠,一同去广州,得到冯氏的资助,这年十一月间,从广州搭乘波斯商船泛海南行。这时只有他弟子善行相随。他们海行二十天到达室利佛逝(今苏门答腊),停留六个月,在次学习声明。善行因病返国,他即孤身泛海前行,经末罗瑜(后改隶室利佛逝)、羯荼等国,于咸亨四年(六七三年)二月到达东印耽摩梨底国,和另一住在那里多年的唐僧大乘灯相遇,停留一年,学习梵语。其后,他们一同随着商侣前往中印,瞻礼各处圣迹。往来各地参学,经历三十余国,留学那烂陀寺历时十一载,亲近过那烂陀寺宝师子等当时著名大德,研究过瑜伽、中观、因明和俱舍,并和道琳法师屡入坛场修学密法,最后求得梵本三藏近四百部,合五十余万颂,方才言旋。武周垂拱三年(六八七年),他归途重经室利佛逝,就在那里停留二年多,从事译述。他为了求得纸墨和写手,曾于永昌元年(六八九年)随商船回到广州,获贞固律师等的相助,仍于是年十一月返回室利佛逝,随授随译,并抄补梵本。天授二年(六九一年),他遣大律回国,把自己在室利佛逝新译的经论及所撰“南海寄归传”等送回。到了证圣元年(六九五年),他才偕贞固、道宏离开室利佛逝,归抵洛阳,受到盛大的欢迎,住在佛授记寺。他先共于阗实叉难陀、大福先寺主复礼、西崇福寺主法藏等译“华严经”。久视元年(七○○年)以后,他才组织译场,自主译事。从此直到督宗景云二年(七一一年)止,译钞经典并撰述共六十一部,二百三十九卷(“贞元录”“敕荐福寺翻经”下一百零七部,四百二十八卷)。他所译述虽遍三藏,但力行专攻律部,译事之暇,常细心地把日常重要律仪教授学徒,漉囊护生,净瓶涤秽,严守规矩,树立新范,学僧传习,遍于京洛,为一时所称叹。玄宗先天二年(七一三年)正月,卒于长安大荐福寺翻经院,享年七十有九。

  义净法师西行求法,意在传宏,在那烂陀寺参学时,即已试译有“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颂”及“一百五十赞佛颂”等,后在东印耽摩梨底及南海室利佛逝,续有翻译。回国专主译场以来,所译各书,可分为三部分;最初,从武周久视元年到长安三年(西元七○○~七○三年),于洛阳福先寺及长安西明寺,译出“金光明”等经,“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等律及“掌中论”共二十部,一百一十五卷。其次,唐中宗神龙元年到景龙四年(西元七○五~七一○年),在洛阳内道场、福先寺及长安大荐福寺翻经院,译出“大孔雀咒王”等经、“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等律及“成唯识宝生”等论着二十四部,九十四卷。最后,于督宗景云二年(七一一年),在长安大荐福寺翻经院,译出“称赞如来功德神咒”等经、“能断金刚论颂”及“释”等论共十二年,二十一卷。当时在译场担任证梵的有沙门北印何(人+尔)真那、吐火罗达摩末摩、中印拔弩、?宾达摩难陀,及盘度、慧积等;担任笔受的有沙门波仑、复礼等;担任证义的有沙门法宝、法藏等;担任证译的有居士东印瞿昙金刚、迦湿弥罗国王子阿顺;监护的有成均太学助教许观、秘书监杨慎交等;参加润文的有崔?、卢粲、韦嗣立、张说等,皆一时名流,保证了译籍的高质量。

  在那些译籍中,“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十七事”原已全部译出,中经散失,后再搜列“药事”等七事,共四十七卷,其余十事约十余卷(据西藏译本分量估计)终于佚缺。他如“集量”、“法华”二论,比较重要,今亦失传。综观义净法师所译,律籍最为完全,除上面已提到的几部以外,还有“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戒经”一卷、“尼戒经”一卷、“杂事”四十卷、“尼陀那目得迦”十卷、“百一羯磨”十卷、“毗奈耶颂”五卷、“律摄”二十卷等。

  义净法师在那烂陀寺所学是一种综合性而偏重瑜伽一系的学问,所以他在尽量译出律部各书以外,还译出瑜伽系方面的书好几种,如无着、世亲的“金刚般若论颂”和“释”,陈那的“集量”、“观总相论颂”等,护法的“成唯识宝生论”(释“二十唯识论”)、“观所缘论释”等,现存本虽不完全,但可以见到陈那、护法学说的要点,都是玄奘翻译所遗漏而有待补缺的。此外,他还适应当时崇尚密教的风气,因而重译了“金光明经”及一些陀罗尼经(在他所著“求法高僧传”内,还附述明咒藏概略,保存了有关密宗源流的重要资料)。不过,他的译着在文字方面偏于直译,润饰不足,因而时有生涩欠畅之处。只是他对于梵语音义的翻译极其认真,常于译文下加注以作分析说明,并着重订正译音、译义,以及考核名物制度。译音方面,除分别俗语、典语(如说明和尚是印度俗语,非是典语,梵本经律皆云邬波陀耶,见“有部百一羯磨”卷一)及校补略音(如说明褒洒陀旧译为布萨之讹,褒洒是长养义,陀是清净洗涤义,有遮现在及惩未来之慢法二义,不可省略,见“有部百一羯磨”卷三)外,对于咒语中一些字的读音多附注四声或反切,分别发声的长短轻重,弹舌音借字则加口旁(见“佛说大孔雀咒王经?前方便法”),又对二三合音之字,选用适当字音,也能曲尽其妙。译义方面,指出旧译如理作意应正翻寂因作意(见“六门教授习定论”),以及“金刚般若经”译文保留陀罗音译,以见梵文一词含多义之例(见“金刚般若论释”卷二)等。考核名物方面如“有部百一羯磨”卷二注释尼用五衣,卷八注释五种畜水罗等。在这些注文里,可见他对于译事一丝不苟,有独到之处,不愧为新译时代之一大家。

  义净法师的撰述,关于律仪方面的有“别说罪要行法”、“受用三水要法”、“护命放生轨仪法”各一卷。另有“略明般若末后一颂赞述”一卷,述印度“金刚般若”译的传承及以九事解九喻的观行要义。他归途停留南海佛逝时,曾撰“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二卷,“南海寄归内法传”四卷。此外,尚有“南海录”(见“寄归传”序)、“西方十德传”(见“寄归传”卷四)和“中方录”(见“求法高僧传”卷上末),从前的经录都未见着录。

  义净法师在译籍和撰述上介绍了印度当时的综合学风,并表明他对于佛学的认识。他以为大乘无过中观、瑜伽,二着同契涅槃,理无乖意,应该和合。并谓般若大宗实即含斯两意(见“寄归传”序及“略明般若末后一颂赞述”序)。他对律部一宗则以其在印度专业的关系,独尊根本说一切有部的传统。日常行仪特别注意,以为含生之类,衣食为先,受用失度,易招罪累,特致意慎护。他所撰“南海寄归传”,意欲据十七事重要节目,纠正中土僧徒实践上失当之处。如当时持律者诸部互牵,混淆派别;律家章疏繁杂,不切践行,他都表示不满。可惜他的主张没有发生多大影响,所传根本说一切有部律仪,随着他的去世,就归寥寂了。他的门人参加译事的有智积等。他赏识的有崇庆、崇勖、元廊、玄秀、玄睿、慧神等。分布诸州的有法明、敬忠、慧福等;常侍左右的有崇俊、玄晖、昙杰、宝严等,事迹都不详。后来德宗建中、贞元间(西元七八○~八○三年),有京兆律师道澄,以律范着称。他不满南山律学缺点,所至常以瓶杖自随,护生为切,又不常住一寺,以为西方三时分房,防止贪着,观门易立(见“宋高僧传”卷十六)。他的风范,似乎是受了义净法师主张的影响,在当时四分律盛行的律学界是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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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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